“你沒有機會。”
葉霄的聲音冷淡一如既往的不食人間煙火,身上那種無聲無息的氣場,冰冷的圓,再一次釋放開來。
袁海寧和張嚴同時默契的開始擼袖子,心裡喊道:紀南你找死!居然敢跟他們搶夫人!
在門後偷聽劉玲,撇了撇嘴,都被他吃的一乾二淨了,別人那裡還有機會?
下一秒!
紀南擡着下巴,毫不示弱的繼續挑釁道:“有沒有機會,不是你說了算,怎麼,你是怕了嗎,不敢接我的挑戰?”
葉霄好看的雙眼皮半搭了下來,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葉霄的女人,不論是什麼時候,都不可能成爲戰利品和賭注,因爲,他的,就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我的女人,從來不是誰的——戰利品。”葉霄一字一字,不帶溫度的聲音一落地,劉玲的嘴角就往上勾了一下。
衝他這句話,她決定不生他氣了!
她本來就不是物品,怎麼可能,成爲兩人對戰的勝利品呢!
正在她想,要不要出去阻止紀南受虐,就聽到“鏘”的一聲。
紀東拔了劍,橫到紀南的前面,視死如歸的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劉玲姑娘只要還沒跟你成親,阿南就有機會取得她的芳心,葉霄,你要不敢接受我家阿南的挑戰,那你就直接承認,你就是怕了,然後讓我們把劉玲姑娘帶走。”
紀東的聲音的抑揚頓挫,只差沒在後面,撒狗血的來一句,我家阿南和劉玲姑娘,纔是真愛這句話。
葉霄似笑非笑的挑眉,斜眼掃向袁海寧。
做爲資深蛔蟲的袁海寧,那是,立刻心有靈犀的怪笑了兩聲,擼着袖子,就和張嚴,一左一右的逼進紀東和紀南。
張嚴用渾厚的嗓音,壓低着聲音道:“我已經忍你們很久了,讓我先來領教一下,你們紀家的劍法。”說着,張嚴亮出了他的蝴蝶雙刃。
眼見就要打起來了,劉玲撅了撅嘴,將門打開,然後對上葉霄的回過頭來的雙眼:“別在這打,村裡的左鄰右舍們,都盯着我這呢,我可不想成爲明天的焦點,你——進來。”
葉霄深邃的眼底劃過了一道笑意,玲兒的膽子,果真是越來越肥了。
紀南看到劉玲點着葉霄,讓他進屋,臉拉了下來,無視逼近他的袁海寧和張嚴,怨念很重,又很鄭重其事的開口急道。
“劉玲,我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雖然,我現在還不可能像喜歡纖兒那樣,來喜歡你,但我相信,我總有一天,會喜歡你的,而且,我紀家的家風,沒有三妻四妾,娶了就是娶了,你嫁我,比嫁他要好。”
葉霄眼簾拉低了,抄在身後的一隻手,微微握成了拳。
無形中的強大氣場,很明顯的又往外擴張了幾米,他那微垂着的睫毛,顫了一下,薄脣一張一合道:“回城不準騎馬,負重跑回城。”
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一落地,劉玲懂了,張嚴也懂了,而深受其害的袁海寧,更加懂了,頓時憤恨的二話不說,擡起拳頭,就往紀南臉上招呼。
“砰”的一拳,紀南往後一躲,可終是沒能全部躲開,本就青青紫紫的臉,瞬間又多一個拳印。
袁海寧咬牙切齒的在心裡跳腳怒罵,罵自死蠢,明明收到公子的眼色了,居然還容許紀南開口說話,負重跑回城啊!負重啊,負重啊!
該死的紀南!瘋子!一根筋!缺心眼兒!
待會,他負多少重,現在他就讓紀南受多少重。
一拳打退了紀南兩步後,袁海寧立馬探出鬼爪,揪住沒有還手之力的紀南,快速的跳出院子。
夫人剛纔說,不能在這打,但沒說不能去外面打,今天,紀南死定了!他要打得他哭爹叫娘。
紀東眼見阿南又捱打,急的提劍就追,嘴裡正要大喊:放下阿南,結果嘴還沒張口,那張嚴居然手一擲,一團飛灰直撲面門。
“呸呸呸……”
紀東神情大變,以爲是毒藥,一邊大吐,一邊趕緊捂住口鼻的追,待到嚐到泥土的味道,嗡聲嗡氣的正要破口大罵時,張嚴就壓低了嗓音道:“你若敢驚擾村民,我就讓你嚐嚐豬屎的味道。”
紀東臉綠了,回頭一望,眼裡就看到張嚴手裡真像又握了什麼,要朝他丟來。
“你敢!若敢傷着我家阿南,我拼了這一身功夫和命,也要討回來。”
劉玲眨了眼睛,臉上有些哭笑不得,剛纔張嚴丟的,那是什麼毒藥,那就是他從地上,快速抓起來的一把土,想必是,爲了防止紀東大呼小叫,將村民招惹來罷了。
眼看,張嚴和袁海寧把紀家兄弟給拐跑了,接下來鹿死誰手,她也看不見,便只好瞪了眼葉霄,鬆開手,轉身進了堂屋,拿起桌上的茶壺晃了晃,扭頭斜睨着他:“剛回來,還沒燒水呢,井水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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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霄撩袍進屋,環視眼已經收拾的差不多的房子,就見屋裡該添的都添了,雖然有些東西,還沒來得急擺放,但至少,比起幾日前,這屋裡的空空蕩蕩,看起來要舒服了不少。
張嚴做事,他很放心。
“隨便。”
“隨便那就別喝了,這麼晚來,吃飯了嗎?”劉玲故意氣他,老是隨便隨便,她這裡沒有隨便。
葉霄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深邃的眼裡,又涌一絲看不見也摸不着的笑意。
“沒有。”
聽他回答說沒有,劉玲也沒訝異,心想,如果他要真吃飽了喝足了,又沐浴更衣完再來找她,她會真生氣呢,還是裝看不見?
“等着,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放下茶壺,劉玲轉身就往廚房走。
葉霄眼簾搭了一下,擡腳就尾隨她到廚房。
今天下午她先回來,葉霄派的人隨後就到,同時還帶了不少生活必用品,比如說新的錦被、褥子、維帳、廚房用品……大大小小好幾箱,就差沒把傢俱都搬來。
劉玲漫不經心的翻找着能吃的東西,知道他會跟進來的問道:“鮮魚這裡沒有,要吃的話,得去垚河上游抓,煮碗麪給你吧。”
“好。”這會葉霄學乖了,沒再說隨便。
劉玲瞥了面無表情,但滿眼老實平靜的葉霄一眼,挽起袖子,洗了洗手,便開始和麪。
他不說王竹君的事,她也不主動問,索性專心致志的準備給他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