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袁東霆在郊外的一棟別墅。
宋懷民的傷勢嚴重,又不宜轉回蘭城接受治療,得留在g市才行。
所以這一棟別墅是覃慕柏拿過來用的,給宋曉曉暫時居住一段時間,直到宋懷民能夠被轉回蘭城治療爲止。
別墅位於半山上,二樓陽臺上視野極好,能夠看到迷人的夜景,夜空中清冷圓潤的月亮。
宋曉曉一動不動,看着他黑色襯衣上的暗色條紋。
覃慕柏的手輕輕摩挲着她的腰肢:“明天我要回蘭城去,過兩天再過來看你,這兩天你好好的照顧自己,別想太多,也別餓着自己,需要什麼就跟袁東霆說,不用跟他客氣。”
覃慕柏這樣細細的叮囑她,宋曉曉心中感動不已,好像除了自己的父母親,沒有誰會像他一樣這麼的關心她。
她跟虞棠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她在付出,他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就來見她,他想帶她去哪裡就去哪裡,他想吃什麼她就做給他吃,他跟她抱怨她就聽着……百依百順……
她一直覺得喜歡一個人,對他好就好,爲他着想,站在他的立場去考慮問題。
可細細想來,在這一場戀愛之中,她也是很累的。
他從來都沒有主動問過她的感受,沒有主動關心過她,只是在各種節日送給她各種禮物。
而她,所需要的並不是這些。
“好,”她輕聲回答着他的話。
覃慕柏看着她烏黑的發,語氣裡帶着不滿:“你要一直低着頭?宋曉曉,我要離開兩天,難道你不應該多看看我?”
宋曉曉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此時此刻的語氣,就像是一個小孩子。
覃慕柏對於她突然發笑更是不滿,臉色一沉,手上一重,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笑什麼?”
宋曉曉擡頭看着他,笑他什麼,笑他幼稚可愛,又笑他傲嬌。
“沒什麼!”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盛滿了笑意,令他的那點兒不滿都一掃而光。
他的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已然將她壓向了他,脣貼着脣,她眼中竟是詫異,而他眼中則是陰謀得逞後的深深笑意。
他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溫柔細緻,一點一點的描繪着她柔軟的脣瓣的形狀,耐心十足的撬開她的齒冠,談進入,一寸一寸的掃過。
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環上了他的脖頸,被動的承受着他的吻,一顆心跳動得厲害。
他將她用力的壓向他,身體的變化令她心悸不已,輕顫着的睫毛掃過他的皮膚,癢癢的。
他不滿的在她脣上咬了一口,才退開她一些,雙眸烏沉沉的,視線灼熱,聲音沉啞:“真是會折磨人!”
水嫩嫩的臉上緋紅一片,眸子裡染上了層層的水色,眉眼間因着情動,帶出幾分春***人心扉。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宋曉曉,漂亮得像三月開得絢爛的桃花,灼灼其華,他的呼吸又重了幾分,身下更是難受得緊。
宋曉曉被他重重的咬了一口,脣上還帶着疼痛感,相貼之處那灼熱跳動的感覺令她也難受得很。
“又不是我的錯,”她顫着聲音反駁。
本來就不是她的錯,明明她還處在傷春悲秋當中,是他弄成現在這種局面的。
進退不得,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幽深的眸子如同深沉無垠的大海,聲音低低沉沉的,還帶着愉悅的笑意:“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嗯?”
他真真是隱藏不露的高手,擅長引誘人心,低沉的聲音因着染上了****而顯得格外的性感迷人。
她抿了抿脣:“本來就是你的錯。”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拉扯下她的左手,帶着她的手到了他的腹間,手指碰到了微涼的金屬,她下意識看過去,臉又被燙了一燙。
她猛地想要收回手來,可他力氣大,按着她的手不放,她羞惱得不行,嬌嗔的道:“你放開我。”
覃慕柏笑笑:“你會打高爾夫球嗎?我有時跟人談事情的時候會過去玩一下,都希望能夠一桿進洞,可那很顯然是運氣問題。一杆是不可能,只能一杆接一杆,最終達到目的。”
宋曉曉在思索他話裡的意思,他的脣瓣已經附在了她的耳邊,幾乎是貼着她的耳蝸,熱氣拂入耳中,熱熱的,癢癢的,酥酥的。
手上似乎被燙了一下,又感覺到硬硬的,那滾燙與鮮活跳動的感覺令她的大腦像是炸開了絢麗的煙花,她一動不敢動。
“雖然我可以一桿進洞,但是我還是遵從你的意願,一步一步的來,”耳邊是性感低沉的聲音。
……
宋曉曉躺在牀上,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左手,即便是洗過手洗過澡,也感覺到那上面殘留着某種味道,滾燙的,腥羶的,****的味道。
覃慕柏從她身後靠了過來,看到她發呆的看着她的左手,手伸過去,與她十指相扣。
“以前有幫人做過這種事情?”
她明顯是很生疏,又不知所措的,是個毫無經驗的初學者,可他卻是惡劣的問她這樣的問題,想要看到她羞惱的樣子,又想聽她親口承認……
果不其然,宋曉曉被他逗得小臉漲得通紅,聲音極輕:“我纔沒有,我又不是這種輕浮的人,倒是你,以前肯定積攢了很多的經驗。”
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的熟練,在人前總是高冷的樣子,在她面前卻是能言詭辯,又一步步的引誘她。
他心中激盪了一下,靠得她更近了一些,低低的笑着:“沒有,我也不是輕佻的人,至於經驗,我們都可以好好的學習積累。”
宋曉曉說不出話來,他說他沒有經驗?
“怎麼會?你都三十三歲了,怎麼可能沒有經驗?”她有些不敢置信。
“有些人喜歡無愛之歡,單純只爲享受身體上的愉悅,我不喜歡,但是,所謂的清心寡慾,而是沒有遇見那麼一個讓你動心動情的人而已。”
他性感低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層層疊疊的,令她的心尖都顫抖了起來,耳根開始發熱,一直蔓延到臉頰之上。
他的話,怎麼聽都像是在跟她表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