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或,又蹦出蒼玉抱着她,擁吻的那一刻。
雲灼華抓着頭髮,用被子被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大叫了一聲,悶悶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去。
門外立即傳來一聲問候,“你怎麼了?”
“誰!”雲灼華把被子一掀,猛地坐了起來。
“蒼玉?”她探問道。
門外,悶悶的“嗯”了一聲。
“你怎麼在這?”雲灼華連忙又用被子,把自己從胸口往下都裹了起來。
有了那一晚上的事情,雲灼華決定,一定不要在晚上的時候,給蒼玉開門,她甚至連燈都沒有點。
蒼玉被雲灼華問的,也想了片刻,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從莊沐遲那離開之後,他就一直在雲灼華院子裡的那顆樹上呆着。
或許只是想看看她,也或許,只是擔心她。
“剛纔你不是說累了嗎,母親知道你不喜歡在房裡留人,又擔心你不舒服,就讓我來看看,剛走到你門前,就聽到你叫了一聲,你到底怎麼了?”
蒼玉胡亂編了一個謊言,說得自己都有些信了。
“我……,我沒事,就是剛纔嗓子不舒服,吼一聲,就好了。”雲灼華也用謊言回覆。
兩個人說完話,頓時陷入了一場無聲的靜寂之中,一個在門裡,一個在門外,懷中不同的心思。
雲灼華知道了“指腹爲婚”之事,自然,也就清楚,門外這個男人,對她意味着什麼。
可外面這個男人,喜歡的是男人啊!
雲灼華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觸,以這種情況來看,若是他們倆互不喜歡,是否,兩家的婚約,也可以就此作罷。
起碼,雲扶風和蘇無塵,是十分開明的,而任秋白和莊沐遲,也不像是固守陳規的那種人。
強扭的瓜不甜,他們都是懂得的,那麼此時,只要她和蒼玉統一口徑,一致對外,此事,就應無大礙了纔是。
雲灼華聽到門外一起一伏的呼吸,她本想靠在牀頭,奈何要將就着背後的傷口,也只得緩緩地側躺下來。
她想了想,便來套蒼玉的口風,“蒼玉,既然你來了,我想問你一件事。”
蒼玉斜靠在外面的柱子上,望着外面時而閃現的星光,應着聲,“嗯,你問。”
聯想起先前的種種,雲灼華伸手從胸口抽出那塊玉佩,握在手心裡,十分確定的開口問道,“你早就知道,關於我們倆之間的這種約定了吧。”
蒼玉早就知道,雲灼華會問他關於盟約之事,他起初想隱瞞,也不過是不想用兩家的盟約,拉近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可若是他那時就已經知道,自己對雲灼華的感情,並非只是兄弟之情這般單純的話,也許,他早就已經離雲灼華的心,很近了。
蒼玉毫無隱瞞的說道,“先前不知道,自從你見到母親後拿出那個銀香球來,我才知道的。”
“我幼時,母親曾說起過關於信物的事情,然後告訴過我,我有個命定之人,會拿着一個外祖父做的銀香球,若是見到了那個人,就找到了我命定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