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造反
朱宸回到了唐邑亭,開始了她的修面養性的生活來。
這時候,朱宸突然發現,她閒了下來的日子,是如此的不適應。爲了擺說這種無所事事的狀態,朱宸開始了攻克了她的三大寨子,這等秘密基地的事情來。
在朱宸爲她的秘密基地,是奮鬥之時。
大陳和南楚開始了一場大戰。
開明帝有些擔心,這一場大戰,一旦打了起來,是不是能收住了手?畢竟,兩個王朝之間,若是真打起了大戰,這等大戰必然是傾國之力。若是小打小亂,也稱不上大亂子了。開明帝的擔憂,在南楚的朝廷,沒有半分的和解可能中,只能被無限的擱置了。
畢竟,開明帝不會想當了一個失國之君,南楚不留了後手,不準備議了和平,光是開明帝一方的努力,是完全沒有機會的。說到底,這天下的正理,不是在嘴邊,而是在手中的力量。誰的拳頭大,自然是誰的話,是正確的。
開明帝真正擔心的是,浮圖教和水韻齋之間,貌似有些什麼暗流在涌動。
開明二年的夏,南楚和大陳已經燃起了戰火,而且,是兩國之間,已經打得暈天暗地。可這些,與在北疆唐邑封地的朱宸而言,實在是太遙遠了。遙遠到了,朱宸從來不覺得,這關係了她什麼?
雖然,簡卓明的位居高位,讓朱宸是丟掉了軍權,這可也依然不能說明了,那些朝廷之上的紛爭,就礙着了朱宸什麼事情。
朱宸在封地裡,有時走走,有時候卻是與黎泰青談天講地。說到底,朱宸有些閒,就你是機器,一直過得快速的生活,突然停了下來。緩了下來,她完全的在開始適應。
可時間,沒給了朱宸適應的機會。
朱宸在瞧着三座寨子,是完全是收留夠了人手,還是有許多她一直掌握在了手中的官兵的家人們,也是幫遷到了三座寨子裡。更甚者,朱宸開始了推廣,種植了紅薯。
這個大陳和南楚,打了整整一年的時間裡,朱宸就是把她的勢力。一直牢牢的紮根在了她新建的三座寨子裡。更甚者說。她的唐邑亭封地。是暗裡擴大了一部不止。
不過,那寨子的位置,可不在大陳朝明面上的國土之內,自然是民不告。官不究了。
開明三年,南楚和大陳整整是打了一年。
南楚的國庫如何,開明帝是不會知道的。可開明帝知道,大陳的國庫早空了,開明帝的內庫也早空了。開明帝把歷代先祖留下來的老底,可謂是都惦進了這一場的大戰裡。
這時候,大陳和南楚,已經是雙方誰都輸不起了。開明帝這時候,已經沒有本錢。退出了這一場國運的賭局裡。這時候,贏則生,輸必死的局裡,開明帝只能的撐着,撐着等南楚的敗退。
所以。在朝廷空空如也,可以跑了老鼠的時候,朝廷上下的官員們,已經是默契的同意了,開明帝的加稅計劃。
加稅,在這個稅已經重的讓老百姓,是擡不起頭來時候。大陳的上下官員,是準備一起齊撈了好處啊。
朱宸作爲唐邑亭的侯爺,這唐邑亭是她的封地。朝廷的稅變了,她如何不知道呢。不過,好歹朱宸已經把她的勢力,暗地裡移到了三個寨子裡,所以,那部份的大大漏稅,倒是能勉強的養活了她的勢力。
朱宸知道,她在北疆,這是暗中都偷了大半的稅賦,都是有些撐不住的情況下。她能想像,怕是整個關內的大地上,已經哀吼遍野了。
朱宸不知道,朝廷這樣算不算飲鳩止渴。可她知道,她不能逆了行勢。
因爲,就在開明帝加了稅後,前太師,已經致仕的譚老大人,是突然上了朝,請求朝廷免了這加徵之稅。
這一位老大人的話,並沒有改變了朝廷的局勢。相反,朝廷出現了混亂。
也就是在此時,開明帝壓下了一切的反對之聲。更甚者,在離着有些遠的青州之地,出現了這個春天,春雨未下的情況。這等情況下,朱宸就算是不懂之人,也知道了,這是乾旱天災將來的預兆了。
兵災,天災,人災,亦然都來臨了。
“主人,這是大亂的預兆……”拇指小福娃的話,朱宸覺得一點也不新鮮了。陽光之下,什麼時候,似乎都不是新樣事情。畢竟,改朝換代也罷,還是天災人禍之下,起了大亂起罷,這一切不過都是求生求存罷了。
“咱們卻是什麼都做不了。”朱宸只是回了此話,她的力量很小,小到朱宸捨不得拿了她的力量,去當了聖母。畢竟,她能保護的,只能是信任於她,支持於她的人。其它的,朱宸也只是有心而無力。
天下間,總是人恆自救,方可求生的。
大陳朝的青州出現了大旱來臨的預兆,那麼,與大陳相對的南楚,卻是真正的起了風煙。
南楚的南夷之地,是舉起了叛知的旗幟。
開明帝在得知了這個消息時,是笑得很開心。至少,開明帝很清楚,這亦味着和平,兩個朝廷之間的和平要來了。
也如開明帝所想,南楚的和平之意,很快傳遞了過來。
哪朝哪代,都有這般的想法,“寧與友邦,不與家奴”。所以,哪個朝廷對於內亂,總是比對於外敵,更加的手辣心狠了百倍。
南楚的和平之意,開明帝是盼望已經久了的。因爲,大陳也撐不下去了,加稅之事,不過是雪上加霜。可以說,大陳已經在危險的邊沿。青州之地,若是再繼續下去,大陳真步了南楚的後路。
大陳南楚的議和,讓雙方的朝廷,是鬆下了一口氣。
南楚的調轉了兵力,總備滅了南夷的叛亂。開明帝卻是準備對青州的旱情,進行了大亂之前的準備。
可是,有時候,事情總是在人的預料之外。
朱宸離開了唐邑的封地,她去了十萬大山支脈處,隱藏的三個寨子。畢竟,那兒現下的情況如何?朱宸是非常在意的。
雖然說,紅薯這東西,不挑了地頭,哪怕是最差的山地,也以存活,也能種植。可朱宸在意,因爲,這意味她手下的治民們,有沒有飯吃。
作爲一個唐邑亭的真正主人,朱宸可不想治下之民,連肚子都餓着。
就在朱宸瞧了赤水谷的情況,就着天氣不錯,是去了赤水谷的山頂,是瞧一瞧美景之時。黎泰青是望着北方處,突然說道:“這天,有些怪了起來……”
朱宸聽得黎泰青的話,卻是擡頭望天,看着天空白雲悠悠,問道:“哦……怪在何處?”她實是未曾瞧了出來。
“主人,北方不對勁頭……”拇指小福娃在朱宸的耳邊,是突然說了此話道。
朱宸聽着這話,是皺起了眉頭。便是在此時,黎泰青是指着北方的天空,對朱宸說道:“這天,突然壓抑了下來,瞧着,就像是烏雲罩頂一樣……”
黎泰青這般說,拇指小福娃是同樣的意思,朱宸的心,是提了起來。她完全想不到,這是突然怎麼了?
難不成,這真是大亂將來嗎?
此時,瞧着山下的赤水谷,看着那赤水谷的小河兩岸,雖然是一片的綠色,那裡種植了朱宸讓種上的小麥和紅薯,可朱宸心中依然擔心。她的勢力如此之上,這一場大變之中,又當何去何從?
朱宸這般想時,拇指小福娃就是道:“主人,大亂將起,這是您的機會來了……”
可朱宸聽後,卻是心中知道,她寧不要這樣的機會。因爲,她實不是那等梟雄,亦然不是英雄,她只是凡人,也苟求平安啊。
“宸姐姐,你莫要擔心了。現在你可不是在軍中,這天大的事情,還有更高位置的貴人撐着呢。”黎泰青瞧着朱宸的神情,是笑着提醒了此話道。
朱宸在想了此話後,不知道爲何,突然是有了笑意。
是啊,她只是一介區區的唐邑侯,她還是站了她本份的位置爲好。
人嘛,有多大的碗,吃多少的飯。朱宸不想貪心了,也不想空想了,她總得當一個實幹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朱宸只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誰知道的是,這個北方深處,卻是暗流涌動。
青州,朝廷是振災了,可這災,在一個上下根子都爛了之時,那等朝廷調播的銀子,不過是肥了官員們。上下截流罷了。真正到了百姓手上時,不是扒了百姓的一層皮,已經算是好事了。
說到底,當官之人,總是颳了當地的地皮啊。
青州,就是在當地官員的齊心努力下,那是老百姓沒了活路。也是在此時,青州一直盛時的五斗米教,是突然聚齊了教衆,那是公開拉起了反旗。
就在開明帝以爲,振災的努力之下,青州會平靜之時。整個青州大地,就像是沸騰的開水,已經冷卻不下來了。
“青州反了?”開明帝得到了八百里加急的消息時,他是突然不敢相信。爲何,那等振災下去後,居然得來是“反了”的消息。看着滿朝的官員,開明帝忍不住大怒道:“告訴朕,青州的官員都在幹什麼?爲什麼朝廷振災款下去後,居然出了這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