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盯着李悠那張怒氣沖天的臉,看着一個又一個消毒棉球從眼前飛過,幾次想張嘴都生生的忍了下去,她憑什麼對這個死人臉解釋?
“那麼大的衣服布料,明擺着是讓人抓把柄。”一個醫用創口貼被撕開,然後穩穩的貼在了阿金裂開的傷口上,“你們醫院那個叫郭黛的,成天睜着一雙燈泡眼在找茬,你沒看見啊?”
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被李悠從天而降的燈泡眼給打破了,阿金噗嗤一聲笑了,“沒看出來,行啊你,要麼不開口,一旦開口就世界末日,損人的功夫一流啊!”
“你別嬉皮笑臉。冒着這麼大風險讓我把你帶出去,我以爲你多大事呢,弄了半天就是爲了跟一個地*痞流*氓約會,你覺的這事靠譜嗎?”
地*痞流*氓?約會?
“阿東不是流*氓,請你注意措辭。”阿金有些生氣,一直以來,她在乎的人,從來不會管外界的眼光如何,哪怕在所有人眼裡,當事者十惡不赦,也輪不到別人在她面前評判。
“你生氣?你有什麼資格生氣?該生氣的人是我纔對!還有,小米有問題,你多留意,不行的話立馬告訴我,我要上報。”
正欲開門離去的阿金,聽到李悠的話停了下來,他什麼意思?
“小米,她怎麼了?”
桌子旁邊的男人,黑着臉,一邊收拾殘留的醫療用品,一邊說道:“今晚我找到她時,她獨自坐在一個荒廢的院子裡哭,那神態,真的不像一個正常人,而且,在看到我之後,她突然就停止了,不管我問什麼都不回答,也沒有任何反應,天色太黑,但是我依然覺得她···”
後面的話,李悠沒有繼續說下去,他頓了頓,將東西放好,起身往外走:“有什麼事告訴我,回去休息吧。”
回到宿舍,隨便洗漱了一下,脫掉沾染上泥巴的衣服,從兜裡掉出來一個紫色的乾花瓣,阿金撿起它,在牀頭拿了本書將花瓣夾進去。
躺在牀上,身體得到了放鬆,全身像散架了一樣開始痠痛,阿金想好好理一理這一系列的事情,卻抵不住沉重的眼皮,很快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昏昏沉沉,好多看不見面部的臉孔,好多離奇的事情交錯在一起,無數人的聲音,在嘶喊,在哭泣,在大笑,在埋怨。
驚醒時,郭黛正坐在牀邊,雙手環胸,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着阿金。那一瞬間,以爲晚上的事情被發現了,阿金有一絲緊張,她揉了揉眼睛,扯着嗓子說:“不好意思,幾天沒上課,託大家後腿了。”
“你還知道,當然拖後腿了,你就是我們這支隊伍的毒瘤。”郭黛別過頭,有些賭氣的說道。
這一刻,阿金心裡放鬆了不少,對這個胖子來說,和顏悅色太不正常,只有陰陽怪氣,惡言惡語纔是最正常的,至少對自己來說。
“今天下午要考試,你要是行動方便的話就準時參加,還有,帶上那個高幹科的怪胎!”
怪胎?直到傳來巨大響動的摔門聲,阿金才試探着睜開眼睛,果然,小米的牀上又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