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血腥、絕望、恐懼、黑暗……只要林飛一進入自己當特種兵時在戰場上的狀態,這些氣息就會如水壩泄洪般傾瀉出來,即便是範建中也承受不了。
他兩隻眼球猛然脹大,整個人癱瘓到沙發裡,滿眼恐懼的看着林飛,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想有話好好說?好,那咱們就把話好好說明白。你,還有你身後的錦社在南海市都做了些什麼,我不想去管,也懶得去管,但既然現在你們招惹到我頭上來了,那我不想管也不行了。”林飛不帶一絲情緒的平靜敘述道。
“說吧,你要怎麼像錦社交代,才能隱瞞掉你是被迫放棄美裝的事情?”林飛如惡魔之瞳一般的雙眼,盯着範建中道。
“美裝是……是上面交代一定要……要拿到手的,上面想知道……知道的事情,誰都瞞……瞞不過……你逼我也沒用!”範建中哆哆嗦嗦的道,他也見過了各種血腥場面了,然而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林飛還能讓他怕成這樣。
他也知道以他的見識、經歷、地位,不可能如此害怕一個年輕人,然而他腦子,他身體現在就是不聽指揮,恐懼就像是火海蔓延般在心中擴散開來。
“你還記得我是怎麼對待趙俊儒的吧?他牙齒,他雙腿,他胳膊,還有他褲襠下,你有想象過那具體是什麼滋味嗎?”林飛問道。
“你說你不是趙俊儒能比的,嘲笑我不敢真動你,不錯,我確實要三思,因爲我得替美裝的未來考慮,可如果美裝真被你們收購走了,你覺得我還有顧忌嗎?”林飛還是淡淡的問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這件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也很爲難……”範建中渾身衣服都被汗水浸溼透了,他從沒想過一個人淡淡說話,也可以給人這麼強大的壓力以及恐怖感。
“爲難,你也得給我想辦法,事情既然是你在出頭,你就得給我解決了!”林飛來到範建中身旁,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將其提起,如地獄惡魔一般冷聲說道,“如果美裝毀了,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範建中艱難的吞嚥了口口水,因爲被舉起的緣故,臉色也漸漸變成豬肝色了,一股死亡的恐懼在漸漸發酵。
“別別別!有事好商量,你不就是想讓我幫美裝度過這次危機嗎?咳咳,我想辦法幫就是了。你先……咳咳,將我放下來。”騰空的範建中艱難的說出嘴中的話。
“哼!”林飛一把將範建中扔到地上,眼神越發冰冷,“我告訴你,如果美裝毀了,遭殃的不僅是你,還有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到時候……哼哼,你懂得!”
“你見過我兒子了?”範建中聽到林飛口中說出自己的兒子,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僵硬,隨即一臉無奈的妥協,“好好好!我答應你,一定讓上面放過美裝。”
林飛聽到範建中答應了自己,臉上並沒有露出興奮之色,而是慵懶的坐到落地窗前,拿起紅酒杯繼續喝了一
杯,才斜睨着範建中緩緩的說道:“你不要妄圖敷衍我,將具體的實施計劃說出來。”
“我……我就對上面謊報美裝虧損嚴重,不要多久時間就會自動垮臺爲由,說服我們老闆,讓他不要再繼續親自動手,而你們美裝也要配合我的行動,做出美裝虧損的樣子。如此才能瞞過我的老闆。”範建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顫顫巍巍的說出了自己的辦法。
“很好,辦法不錯,那就這麼辦吧!”林飛站起身子,端着酒杯踱步到範建中身前,將杯中的紅酒盡數灑到範建中的身上後,隨手將手中杯子捏碎,臉上帶着一絲戲謔,“如果你敢耍花樣,這杯子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也不看範建中此時的熊樣,大搖大擺的拉開了範建中的房門,走了出去。
而此時範建中則是雙手顫抖的摸了一把頭上還在滴落的紅酒,眼神則是十分恐懼的看着面前碎掉的酒杯,心中打鼓不已,身體更是因爲對於林飛的恐懼,而汗流浹背。
“爸!剛剛有個鄉巴佬從我們家走了出來,而且不分黑白就打了我一巴掌,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那些保鏢都是廢物,連在那個鄉巴佬手上一招都沒走過,全部被打趴下了。”一個青年捂着自己的半邊臉跑進了範建中的屋子,卻見範建中雙腿顫抖的站在那兒,動也不動。
當青年來到範建中面前,看見自家老爹此時腫脹的臉龐和一身的紅酒,他再也不敢提什麼鄉巴佬了,他老爸可是有名的愛找人撒氣,自己此時無疑是撞槍口上了啊。
範建中此時也回過了神,他看着自己兒子的那窩囊樣,臉皮都氣得抖動起來。
他一巴掌打在青年完好無損的那半邊臉上,怒斥一聲:“沒用的東西,給老子滾蛋!”
“是是是……”被打了一個趔趄的青年屁都不敢放一個,快速的爬起身子,連滾帶爬的跑出了範建中的屋子。
“林飛!你他媽敢威脅我!你當錦社是擺設嗎?老子要你不得好死!”範建中說着,再次拔打了自己老闆的電話,“老闆,我是建中啊,對,對!您能不能今天就將高手調過來,嗯,對,我想快些解決那個傢伙,以免夜長夢多。嗯,謝謝,再見老闆。”
掛掉電話,範建中眼神中噬血的光芒更甚,一臉激動,狠戾的說道:“林飛,這次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再說林飛出了範建中的屋子,順便教訓了一頓範建中兒子之後,就大搖大擺的出了別墅,然後又在香山木保安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出了香山木。
出了香山木,因爲這兒是富人集聚地,所以出租車並不是很多,所以林飛並沒有看見出租車,只得自己一路走到繁華地段再打車了。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林飛招了一輛出租車,正準備坐車離去,聽力很好的他卻聽到了遠處的拳頭入肉的聲音,想了想,他還是讓出租車離開,自己則是向着聲音來源前去。
一條
小巷裡,楊虎痛苦的癱倒在地,他畏畏縮縮的縮在地上,看着面前七八個混混冷眼看着自己。
其中一個混混就是剛纔一拳捅到楊虎小腹的男子,他吐了口口水到楊虎的身上:“他麼的,老子讓你多管閒事,壞了我們的好事!”混混每說一句,就對着楊虎狠狠踢出一腳。
“楊虎,你一個沒用的軟蛋,也敢充當英雄?要不是你多嘴,那小妞早就喝了我們下了迷藥的酒了!”另一個混混冷眼走到楊虎身邊,拿着鐵棍直接轟在楊虎後背上。
“啊……”楊虎痛苦的嘶吼一聲,雙眼中有火花飄過,卻怎麼也提不起反抗的決心,他卑躬屈膝的對着一衆混混說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可以給你們孝敬費,求你們放過我吧。”
家境貧窮的楊虎,在學校裡就向來是別人的出氣筒,只要誰不順心,一般都會將他毒打一頓,這也養成了楊虎懦弱的性格。他向來不管閒事的,可是今天……
他卻爲了一個女人,而破例了。就因爲那個女人之前來酒吧給過他一絲別人沒有過的尊重和溫暖,眼看那女人就要在這些小混混的算計下受害。
他最後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破壞了小混混們的好事。當然這也導致了自己現在鼻青臉腫的下場。
第三個綠毛混混雙眼放着淫穢的光來到楊虎身前,對着其他兄弟喊道:“兄弟們就不要難爲他了,他不就是害你們沒女人玩嗎?我等會打個電話給媽媽桑,讓她送幾個過來就是了。”
楊虎見有混混幫自己,並沒有發現那綠毛混混奇怪的眼神,只是一個勁的磕頭謝恩:“多謝大哥,多謝大哥放過。”
綠毛蹲下身子,將手放在楊虎的背上不規則的摸了一把:“嗯,以後可不能再這樣充英雄了,知道了嗎?起來吧!”
“知道了。知道了。”楊虎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恭敬的低下頭,“那大哥我可以離開了嗎?”
其他幾個混混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綠毛和楊虎的互動,此時聽到楊虎的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拿着鐵棍的混混大笑着,用手指點了點楊虎的腦袋:“你以爲綠毛那麼好心就放你離去嗎?綠毛幫你,是因爲他想玩你啊……哈哈……”
“什麼……”楊虎聽了鐵棍混混的話,臉色終於變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難看,他終於不再束手待斃,直接一拳砸在鐵棍混混的肚子上,然後想往小巷外衝,卻被綠毛一把抱起。
“他麼的,老子玩你是給你臉,你竟然給臉不要臉!那我就在這些兄弟面前玩你!”綠毛說着,就向楊虎的衣服撕扯而去。
突然,一塊磚頭如長了眼見一般,從巷子外面呼嘯着衝入,然後不偏不倚的擊中了綠毛的後腦勺。
“啊……”綠毛慘叫一聲,將楊虎放下,摸了摸後腦勺,卻見鮮血淋漓,“他麼的!是誰在放冷箭!給老子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