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千萬別對腹黑的恐怖分子說‘向我開炮’
“呵呵,別拿出久別的老媽的語氣成不?”
薩迦笑着迎上貝維爾,與他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這是理所當然的,貝維爾是薩迦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認識的人,他的忠誠和熱忱也讓薩迦十分的欽佩和感動。反倒是貝維爾十分尷尬和不自在,因爲他覺得這麼與少爺沒上沒下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爲。
薩迦後退一步後扯扯貝維爾的圍巾,笑着問:“怎麼想到弄這傢伙,看着很文藝啊?”
“文藝?”貝維爾不解的問:“是說這圍巾不合適嗎?”
“不,這圍巾讓你像一個『吟』遊詩人,而不是戰士,這個意思。”薩迦笑着說。
“哦,這樣啊。這是克莉絲親手做的,感覺還不錯。”貝維爾說。
“克莉絲?”薩迦聽得一愣,驚訝的問:“你的情『婦』?”
貝維爾一愣,沒好氣的說:“克莉絲-舒卡,代號‘白雪’。”
“噢……”薩迦拉出誇張的長音:“你跟她發展得怎麼樣了?”
“湊合着過吧。”貝維爾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心中裝着難以啓齒的難言之隱。他目光閃爍的四下『亂』瞟,見到薩迦手上提的『藥』包,連忙說:“少爺這是考察嗎?”
以貝維爾的『性』格,再丟臉的公事也會第一時間稟報,難以啓齒的事情只可能是私事。所以薩迦雖然察覺貝維爾的異常,但很禮貌的沒有追究,笑着說:“到醫院之後臨時起意,看看這裡的服務怎麼樣。呵呵……,掛號處的護士小姐有些冷,醫生的醫術讓我很吃驚。”
貝維爾點點頭,微笑着說:“請少爺原諒那些女孩子,醫院的人手非常不夠,那些小姐們每天要工作十四個小時,表情僵硬是難免的。至於醫術,這個要由衷的感謝巫師閣下,他雖然不是醫師,但醫術方面的見解很有造詣,是他提出把遺族的草『藥』和治療術混合使用。”
“魔術師還有這方面的才華啊!”薩迦驚歎道。
“魔術師?”貝維爾好奇的問。
“就是巫師……”薩迦說。
貝維爾恍然大悟的拍拍額頭,笑着說:“我也說呢,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把‘巫師’這種職業名當做綽號,如果是‘魔術師’就合適了。少爺,魔術師的才華非常重要,不論他是什麼來歷,不論他是什麼身份,我建議儘可能的留下這位才華橫溢的魔術師。”
“我會記住你的忠告。暫時不說這個,你需要什麼幫助嗎?”薩迦微笑着問。
“是的。”貝維爾毫不客氣的說:“醫院的人手嚴重不夠,現在只有八個醫生,十二個護士,各種兼職的勤雜工也只有二十五人。但我們接待的病人,每天都有上百人。現在的狩獵任務緊,訓練任務也重,傷病率實在太高,希望再給我八個醫生和二十四個護士。”
“那這裡就有十六個醫生和三十六個護士,雷霆城的醫院也沒這麼多人吧?”薩迦說。
“少爺。”貝維爾加重語氣說:“現在火炬鎮已經有三百多獵人,幾批新人正式畢業後,人數就暴增到***百。還有遺族的獵手也有二三百。總人數已經有一千多,雷霆城也沒這麼多人。而且我們這裡的任務很沉重,受傷的人數比雷霆城高十倍都不止啊。而且……”
“而且什麼?”薩迦問。
“來醫院的女人太多了,她們部分是沒有病,部分是小病,部分是沒病找病。”貝維爾別開臉看着旁邊的樹幹,皺着眉頭一副很困擾的模樣,嘆息道:“我們的醫生和護士要浪費很大的精力在她們身上。如果少爺能想個辦法,讓她們不要再沒事找事。”
薩迦一聽便樂了,笑着說:“你剛纔抱怨人不夠,現在又抱怨人太多?”
“是醫生和護士不夠,不必要的病人太多,這兩者不衝突吧。”貝維爾說。
“唉,貝姐啊貝姐,我問你,那些經驗豐富的獵人是不是都擅長療傷?”薩迦問。
“當然,他們常年在野外行走,處理跌打損傷比外科醫生更內行。”貝維爾說。
“這不成了,抓一把資深女獵人做志願者,病人少了,醫生就多了。”薩迦笑着說。
貝維爾頓時瞪大眼睛,沒好氣的說:“那我非得被克莉絲宰了……”
薩迦驚訝的揚揚眉『毛』,誇張的問:“你怕老婆?”
“這不是誰怕誰,只是……”貝維爾低聲說:“她已經很辛苦,我不想她更『操』心。”
“她現在幹什麼?”薩迦問。
“在雷鳴城和火炬鎮之間兩頭跑,爲我們爭取各種物資。”貝維爾嘆了口氣:“因爲一些顧及,她沒有使用管家的傳送門,來往兩地都是步行,十天中有七天是在魔獸和獸人橫行的荒野風餐『露』宿。十多天前,那時候還沒下雪,獸人鬧得非常兇,她的信使小隊被一羣獸人的兇暴豬騎兵追擊,死了五個人,她肩膀被野豬咬一口,流了不知多少血。少爺,我跟克莉絲雖然是稀裡糊塗開始的,但現在是認真的交往,我是認真的尊重她。”
貝維爾說這話時,眼睛很正直的盯着薩迦,坦率的傳達了他的心意。他知道薩迦不吝嗇使用他的魅『惑』力去利用那些女獵人,所以很誠懇的希望薩迦不要這麼做。薩迦聳聳肩,笑着說:“好吧,我會記着這事情,以後想辦法給你多弄些人。”
“那真是再好不過。”貝維爾表情頓時輕鬆很多。
“要需要我做些什麼?”薩迦又問。
“醫院的物資和設備不夠,尤其是外科手術用的東西。”貝維爾苦笑着說:“前不久一個獵人的小腿肚被一種毒蜥蜴咬住。他一時情急,硬生生捏碎了毒蜥蜴的腦袋,結果把三十多根蜥蜴的斷牙留在肌肉。我們爲了拔出這二十多根碎牙,差點把他整個小腿肚剜下來。事後仔細想想,如果我們有合格的手術刀、鑷子、鉗子,就不會那麼折騰人。”
“這些東西,我們不能做嗎?”薩迦問。
“這個……”貝維爾『露』出很爲難的表情,彷彿剛不小心把一隻活蒼蠅吸入鼻孔。
“有什麼困難嗎?”薩迦問。
“不論軟紅大人還是格洛莉亞,都是那種……”貝維爾沉默一會,才苦笑着說:“擅長創造怎麼在人身上開口子的強力武器,這些方面她們都是大師,才華卓越讓人欽佩。只是修理人身上口子的工具,她們的創作便有些太過誇張,容易把病人嚇得大動脈出血。”
“比如說?”薩迦好奇的問。
貝維爾從大衣底下拔出一柄銀閃閃的短刀,刀背有鋸齒,刀面有血槽,外形酷似‘第一滴血’中猛男蘭博使用的那把叢林軍刀。他調轉刀柄遞給薩迦,苦笑着說:“這是軟紅大人給我的手術刀,我感覺留在手術間也沒人敢用,乾脆隨身帶着做匕首使。”
薩迦端詳這把手術刀一遍,笑着遞還給貝維爾:“不錯不錯,這刀很爺們。”
“是呀。”貝維爾嘆息道。
接下來,薩迦和貝維爾又說起最近的事情。其實薩迦想聊些輕鬆的閒話,但貝維爾很盡忠職守的報告各種煩瑣事,比如醫院怎麼缺人,有什麼物資緊缺,面臨哪些問題。薩迦起初還算認真,可不一會就失去興致,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心中盤算着待會要幹些啥。
突然間,住院樓隱隱約約傳來嘈雜的聲音,似乎有女人在叫罵吵架。薩迦先注意到這吵鬧聲,貝維爾也很快聽見,連忙對薩迦說:“少爺,剛好你在這,你去管管這二位小姐。”薩迦頓時臉『色』一黑,沒好氣的問:“我怎麼管啊,我說話她會聽嗎?”
“當然會,這二位表面上愛鬧彆扭,其實蠻聽少爺勸的。”貝維爾陪笑着說。
薩迦鬱悶一會嘆了口氣,淡淡的問:“她的傷勢怎麼樣?”
“傷勢不重,如果能安靜的休息,靜臥兩三天就好。”貝維爾說。
“走吧,去看看吧,唉,女人啊,麻煩!”薩迦嘆息道。
薩迦和貝維爾匆匆趕到住院樓。這是一座類似四合院的小樓,總共有十多個病房,吵鬧聲來自於最裡頭的特護病房。一個額頭纏着繃帶,身上穿着白『色』病號服的少女正提着一把斧頭,噼裡啪啦的叫罵着追逐一個面『色』蒼白,穿着皮圍裙的少女。圍觀的醫生、護士和其他病人不少,但沒一人敢上前問。原因很簡單,這二位少女分別是安雅和格洛莉亞,前者是火炬鎮的城管頭子,後者是火炬真的兵工廠總管,都是赤『裸』『裸』的權貴。火炬鎮裡比她們強大的獵人不少,但權勢、權力、權位比她們更高的人,只有月狼隊的五個元老。只不過前段時間,這五位元老有三位出差,貝維爾『性』格軟管不住她們,妖狐忙着修煉也不怎麼管她們。這使得安雅和格洛莉亞有那麼些無法無天的意思,充分的贏得所有人的敬畏。
只不過今天,飽受『淫』威欺壓的屁民們終於知道什麼叫沒有最大的權威,只有更大的權威。
“鬧什麼鬧?”一聲冰冷的呼喝聲突然爆發,聲音不是很大,但蘊含着一種不怒而威的魄力。正上躥下跳追逐的兩個少女頓時站住了,看着走來的這位少年不安的低下頭。圍觀的衆人們驚詫的看着這個少年,並注意到跟在他身後,明顯落後半步的貝維爾。
他們頓時明白了,這個少年……就是昨晚剛剛回來的月狼隊長‘狼牙’。昨晚戰鬥爆發時,天『色』已經非常昏暗,許多在城頭上的人只看見電光閃爍,並沒看清傳說中那人的真面目。現在他們終於看清了,心中不禁充滿驚詫,傳說中這位狼牙隊長可是屠殺獸人如同割草,眼睛能放閃電,屁股能***的偉岸壯漢。但這個狼牙隊長的面向實在太嫩,長相併不怎麼大,五官輪廓柔和秀美,略顯蒼白的臉『色』,體格不論怎麼看都不粗壯。
“這就是那個狼牙?”他們看清楚了,又不約而同的心生疑『惑』。
當衆人打量狼牙隊長時,這位年輕的隊長也忙着打量兩個久違的隊員。格洛莉亞還是老樣子,蒼白髮青的憔悴臉『色』,眼睛無神的半睜半閉,整得跟缺乏日照的豆芽菜一樣沒精打采。不過她的氣魄變化很大,眉宇間隱隱蘊含着一股自信和堅韌。安雅個子明顯長高一些,身板也豐滿健壯許多,小屁股撐開寬鬆的病號服,雙腿的輪廓在單薄的褲管中隱約『露』出,看着挺誘人的。一種薩迦熟悉的殺氣蘊含在安雅的眉眼中,即使她沒有豎眉怒目,也讓人感覺一種不安的兇惡。只不過妖狐現在已經漸漸收斂殺氣,而安雅的殺氣還在孕育培養中。
薩迦視線最後停留在安雅受傷的戰斧上,淡淡的問:“你這是幹嘛?”
安雅重重的冷哼道:“哼……,這黑心魔女昨天故意轟我,我怎麼就不能報復?”
“是你說的,讓我別管你,只管開火。”格洛莉亞淡淡的說。
“喂,我是說氣話,你擺明了趁機謀殺。”安雅又憤怒的大吼。
“只是誤殺。”格洛莉亞又說,依然是半睜半閉着眼睛,一副滿不在乎的怠慢模樣。
格洛莉亞的冷漠引起安雅的憤怒,她眼睛一紅又提起斧頭。薩迦嘆了口氣,一個大步邁出,轉眼間就衝到安雅跟前,然後劈手奪過安雅的斧頭。安雅眼前一花突然多出一個人,她還沒看清這人是誰,手中的斧子已經失去控制。這讓她大吃一驚,一時整個人嚇呆了。
薩迦隨手拎起安雅扛在肩上,格洛莉亞脣角得意的微微彎起,似乎在慶幸安雅的吃癟。但她隨後被薩迦打了一個腦崩,也被薩迦提起扛在肩上。薩迦問清楚安雅的病房之後,便叮囑貝維爾安撫受驚的衆人,然後大步走到安雅的病房裡。
病房與普通的臥房差不多,一張簡單的單人牀,只是牆壁、天花板、地板都經過特殊的處理,瀰漫着一種略微刺鼻的消毒『藥』水氣味。薩迦見牀被還算厚實,便把兩個女孩子扔到牀上,然後關上門拉上窗簾。這讓兩個女孩有些受驚,嗖的鑽進被窩裡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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