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月看着陳星左右爲難的表情,問道:“你明天有事?”
“啊哈哈,沒有,我這幾天晚上想你想得睡不着覺,所以早上起得比較遲,要不咱們明天下午?”陳星直撓雞窩頭,心想,早上對付小鳳,下午對付老婆,哈哈,兩全其美,真乃妙計是也。
蘇紫月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對陳星說道:“那行,趁着你還不忙,你就多睡會兒懶覺吧,過幾天可就有得你忙了!”
“老婆,你有什麼陰謀詭計?”陳星不覺心裡突地跳了一下。
“沒有啦,是爸爸說的,現在公司裡就琴思一個人管着,她都不知道給我和爸爸打多少電話了,她忙不過來。我本來也想回公司,但爸爸卻突然生出一個怪主意,他說你做爲蘇家女婿,讓你去做臨時總裁,鍛鍊幾天,嘻嘻。”蘇紫月壞笑了一聲。
“唉,這破老頭,跟我師父那臭老頭一樣壞嘛!不過,英俊瀟灑英明神武的我做個總裁應該是不在話下的。”陳星抹了一把頭髮,頗爲自信。
“卻,你以爲那麼容易啊?現在公司的各項業務似乎都在縮水,我都有點急了,你可別把公司搞得一團糟啊,到時候還要我回來收拾爛攤子!”蘇紫月經過剛纔黑暗中的對話,對於陳星這種表面上的自得已經不用從前的眼光來看待了。
現在看起來,她倒覺得陳星這些行爲多少有些可愛。
好吧,我就覺得他可愛了怎麼着吧,剛纔都被他抱過了,覺得他可愛怎麼了?
“放心,放心,我天生就是個總裁料。”陳星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多少底,畢竟他可沒幹過這些事。
“行了,那我就走了,我媽還等着我的相片看呢。”蘇紫月說着便出門去了。
陳星將蘇紫月送到門口,見她上了蘭博基尼,這纔回到別墅裡。
今晚的月光仍舊很盛。陳星走到別墅的後花園,取下脖子上的玉佩,再次讓玉佩吸足月光,綻出光影來,依圖修煉。
雖然幾番運功下來,仍舊進展緩慢,但也讓陳星覺得體內真氣運轉比之從前更爲自然流轉。
洗個澡回到牀上,陳星翻來覆去地琢磨着,明天怎麼跟俞文鳳交待“妹妹”的事,可是沒等他想出轍來,就已經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星猛地坐起身來,喊道:“唉呀,我怎麼沒想出辦法來就睡着了?”
陳星這一覺睡得相當甜。因爲昨晚他跟蘇紫月在漆黑中相擁,一時情動,把心裡的那絲柔弱都講述了出來,心裡似乎就輕鬆了許多,他感覺自己跟蘇紫月的感情變得更加微妙,總裁老婆好歹不那麼討厭自己了。
所以他一倒在牀上沒多會兒就睡着,對付俞文鳳的計劃就只能是沒有計劃了。
他決定向俞文鳳自首,昨天那些話全都是自己胡編的,不管她信不信,反正他陳星是信了!
陳星起來洗臉刷牙,下樓來,劉嫂早就爲姑父準備好了早餐。陳星風捲殘雲地吃完早餐,上了寶馬,一踩油門,又奔着厚德堂去了。
他今天很忙,早上得
安撫俞文鳳,下午還跟總裁老婆有約。
不過,等他趕到厚德堂的時候卻發現,忙的不只是他陳星。
厚德堂的門口這會兒聚了一羣人,人羣中不聲有人喊道:“快把你們那個什麼女醫生叫出來,這都把人治死了!醫術這麼差,估計你們厚德堂賣的藥也是假藥!”
人羣中頓時有人跟着起鬨。厚德堂門口頓時一片喧鬧之聲。
裡頭有個人說道:“你們不要胡說,我們厚德堂賣的藥都是貨真價實的。你們隨便擡個人過來就想誣賴我們厚德堂?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這人剛說完話,外圍人羣已是一片喧鬧之聲。
有人說道:“昨天明明就是你們厚德堂的一個年輕漂亮的女醫生給他扎的針,結果今天就這個樣子了。那個漂亮的女醫生我還記得,曲線很棒的!”
咦,曲線很棒的,那不是說俞文鳳嗎?
陳星走到人羣外,說道:“借過借過,我看一下!”
有人回頭上下看了陳星一眼,說道:“哪兒跑來的鄉巴佬,我們正忙呢,你看啥熱鬧啊,走開!走開!”
那人說完繼續回頭起鬨。
陳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外圍的人見他這模樣,也沒打算讓他進去。在還沒明白事情的真相時,他也不想傷人,只好肌肉一抖,將體內一團真氣鼓盪出來,在身周形成了一股氣團,向人羣中走去。
那無形的氣團彷彿有一種力量似乎的,將人羣不斷向兩邊擠開,陳星一路向前走,人羣受力自覺地閃出了一條道來。
陳星分開人羣走進去時,見厚德堂的大門前放着一片草蓆,草蓆上躺着一個人,氣息微弱,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眼看是快不行了。
陳星擡步就想進去找俞文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剛走到門口,有幾個保安就將他攔住了。這幾個保安不是平常守在門口的俞厚德的保鏢,那兩個保鏢已經跟着俞厚德出差去了。平常陳星經常出入厚德堂,那幾個保鏢自然認得陳星。
可是這幾個保安卻是別的部門臨時調過來維持秩序的,所以根本不認識陳星。
“不許鬧事啊!誰讓你進去的!滾開!”有個保安兇巴巴地對陳星喊道。
那幾個保安手中的伸縮短棍已經“唰”地甩了出來。他們剛纔一直在維持秩序,現在來鬧事的人羣裡突然走出一個土鱉,二話不說就要闖進厚德堂,他們只好亮武器了。
陳星皺了一下眉頭,雖說這幾個保安的態度兇狠,但陳星也知道他們是職責所在,而且他們維護的還是二師兄的厚德堂,陳星的心裡倒沒有怪他們。
“你叫你們大小姐下來,就說我是她師叔!”陳星停下了腳步,讓保安去叫人。
那保安不屑地看了陳星一眼,說道:“就你這樣子還是我們大小姐的師叔,我不成大小姐的師祖了?”
別的保安聽了,頓時一陣鬨笑。
陳星一聽就怒了,以閃電一般的速度,給了那保安一記響亮的耳光,厲聲說道:
“我師父他老人家豈是你這種人能隨便胡說的?”
若是平時,陳星會稱百曉生爲臭老頭,但那只是他在山上時就有的習慣,更多的是代表一種親熱而非輕視。如果有外人對百曉生不敬,陳星絕不會姑息。
那保安吃了一記耳光,臉上頓時浮起一個掌印。別的保安見陳星動手,紛紛握着甩棍就要圍攻陳星。陳星目露精光,一掃那羣保安,喊了一聲:“你們敢!”
這一聲喊得並不很響,但是卻震着那羣保安耳朵生疼,紛紛停下腳步。
這時,俞文鳳從大門裡出來了,對陳星喊了一聲:“師叔!你怎麼纔來啊,我都急死了!”
那羣保安見俞文鳳出來,馬上說道:“大小姐,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我們會搞定這件事的,大不了賠點錢唄!”
陳星問俞文鳳道:“到底怎麼回事?”
俞文鳳把陳星拉到一邊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原來俞文鳳跟陳星學了九九八十一針針法,背熟了前半段口訣後,在哭笑娃娃身上也練了不少,於是就手癢,想找真人試試,跑到醫院門診處攔了個病人,說自己是厚德堂的人,要給人治病。厚德堂的藥業在江都市也是很有聲譽的,那人一聽,便答應了。
俞文鳳試針之後,那人倒也沒啥問題,不見好不見壞的。
結果過了幾天,這人先是出現了手足抽筋的症狀,進而氣息微弱。家人問起,便把俞文鳳給他扎過針的事一說,於是一羣人便把這人擡到了厚德堂的大門口來。
俞文鳳心知自己扎針惹了禍沒敢出來,心想陳星說今天要過來,所以躲在裡面左等右等,等到陳星終於來了,才跑出來求救。
陳星聽完俞文鳳的講述,嚴肅地盯了俞文鳳一眼,說道:“爲醫之道,未曾出師便以真人試針,你這樣是不尊重醫道,不尊重人的生命。在未掌握本事的情況下就對人亂用藥亂用針,我二師兄就沒教過你,這是錯的嗎?”
陳星這時候相當嚴肅,因爲醫道在他心裡是聖潔的,是用來救死扶傷的,而不是用來胡鬧的。
雖然俞文鳳平時一直覺得陳星比他年紀還小,可是陳星的本領確實比她大,她這段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地把陳星這個師叔認了,而且陳星這時候說的話句句在理,俞文鳳被陳星一通呵斥,也沒不高興,倒是被呵斥得小嘴一扁,眼眶一紅,說道:“對不起,師叔。我以後不敢了。”
陳星一見俞文鳳楚楚可憐的樣子,頓時又心軟了,說道:“放心吧,有師叔在,不會有事的。”
陳星向鬧事人羣一抱拳,說道:“各位,我二師兄不在,現在厚德堂我說了算。這位女醫生是我的師侄,嗯,也算是我的徒弟,她醫術未成就拿人試針,這是她的不對,但是請放心,我會把將你們的人治好。”
剛被扇了一記耳光的保安心中早就不服,這會兒聽陳星居然說現在厚德堂由他說了算,頓時又忍不住說道:“厚德堂可是俞總的,你算什麼啊,往門口一站就敢說厚德堂你說了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