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天鼻被踹得莫明其妙,爬起身來朝三角眼和鮑牙說道:“我草,你們踹我幹嘛?”
三角眼見朝天鼻這麼不識趣,回身給了他一記耳光,說道:“草尼瑪的,我們剛纔只是跟這位朋友開個玩笑,你當什麼真啊?”
“我靠,剛纔還是你提議的,你這會兒讓我吃了一棍子,卻告訴我是開玩笑的?你他媽開玩笑嗎?”朝天鼻自己都搞不清三角眼算開的什麼玩笑。
三角眼咬牙切齒,狠不得現在就掐死朝天鼻,他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居然把我是主謀都給爆出來了!
“我草,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三角眼狠狠地盯着朝天鼻。
陳星看着面前的三個人,說道:“幹嘛?你們要殺人嗎?把刀借給你們吧!”
陳星說着就要把手中的匕首遞過去,卻又停了下來,望了望手中的匕首,搖頭說道:“這把匕首質量不好,用來殺人是殺不了的。”
說着,陳星便將手中的匕首掰成了幾段,丟在一邊。
朝天鼻看着陳星雲淡風輕地將一把匕首折成了幾段,頓時明白剛纔爲什麼自己的兩個同伴會跪在地上了,原來兩個同伴剛纔是被這人給制服了。
這三個心懷歹意的人同時“撲通”一聲跪在了陳星面前,不斷地說道:“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陳星說道:“你們這是幹嘛?我只是叫你們去挖個坑,又不是要活埋了你們,都給我起來。”
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真想不明白陳星要幹嘛,猶豫地站了起來。
“都給我找根木頭,到破廟外面去挖坑!”陳星命令道。
那三人也不敢維護陳星的命令,每人手裡都拿了根木頭,真的跑到破廟外面,冒雨挖起了坑。
李靜不明白陳星要幹嘛,跟着陳星站在破廟的檐下,望着那三人在雨中勞作。
雨勢並沒有變小,天空還不時地鳴雷閃電,三人在雨中渾身溼透,不斷地揮着手中的木頭,在泥地裡刨着坑。
李靜不解地問陳星:“你到底要幹嘛?”
陳星掏着耳朵,說道:“不幹嘛啊,你剛纔也聽到了,他們喜歡刨坑,我也覺得很好玩,所以就讓他們刨坑,我看着玩。”
沒一會兒,那三人已刨出了一個坑。
陳星說道:“你們誰躺下去試試,看看夠不夠大!”
三人一聽就傻了。這,這根本就不是刨坑玩好不好?這真的是要拿來埋人的啊!
那三人心裡總算知道陳星打的什麼主意了,頓時將手中的木頭一丟,拔跑就往雨裡跑,想趁機溜之大吉。
但是他們剛跑出一步,三人的腳彎處都被一顆石子擊中,頓時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幹嘛?幹嘛?跑什麼呢?不就是讓你們躺個人下去試試大小而已,緊張什麼?”陳星悠閒地說道。
三角眼見跑不掉,站起來一腳將朝天鼻踹進了坑裡。朝天鼻滾進他們剛挖好的坑裡,頓時又慌張地爬了起來,害怕一躺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陳星搖頭說道:“不行不行,只能躺一個人,你們得再挖,要挖到能躺三個人的時候纔可以停手!”
李靜驚訝地看着陳星,
說道:“你,你是要把他們都埋了?”
陳星繼續掏着耳朵,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可沒說!”
雖然陳星嘴裡沒說,但是那挖坑的三個人心裡的想法跟李靜的是一樣的,他們這時才真正地驚慌起來,但是跑又跑不掉,也只有渾身僵硬地揮着手中的木頭,不斷地將剛纔挖的坑加深加寬。
雨水不斷地淋在他們身上,頭上還有不斷的電閃雷鳴,眼看着腳下的坑越挖越大,他們不覺渾身打起顫來,心裡的恐懼不斷地升級。鮑牙最先崩潰了,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泥地裡,張着嘴放聲哭了起來。
緊接着便是朝天鼻和三角眼,他們的心裡防線也在鮑牙的一句哭聲裡崩潰了,同樣雙腿一軟,跪倒在泥地裡,張嘴哭嚎起來。
挖坑的三人臉上的淚水混着雨水流下來,張着嘴發出絕望的哭聲。
這時候他們才明白死亡意味着什麼,他們才知道所謂的挖坑埋人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他們以前只是偷雞摸狗,從來沒幹過什麼大事,剛纔也是一隻惡向膽邊生,就想到了殺人越貨的事。
如今他們才知道,自己親手挖個坑等着被埋掉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陳星看着雨中被折磨哭的三個人,嚴肅地說道:“現在你們知道殺人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了吧?”
那三個人向陳星不斷地磕頭,說道:“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陳星站在檐下,突然吸了吸鼻子,說道:“咦,雞再烤的話就焦了,這時候吃正好。”說着便轉身走進了破廟。
李靜看着這一切,總算明白陳星的用意了。陳星其實就是想用這種方式,讓這三個人體會一下那種面對死亡的恐懼。
“你們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走!”李靜對那雨中的跪着的三個人說道。
李靜明白,陳星轉身回破廟裡,那就是放過他們了。
三角眼和兩個同伴聽了李靜的話,趕緊爬起來,在雨中跌跌撞撞地逃走了。估計以後再也不敢再心生歹意,想什麼殺人越貨的事了,連偷雞摸狗也得考慮考慮清楚。
李靜回到破廟,見陳星已坐在火堆旁,取下了火上的烤雞,撕下一隻雞腿,吹了幾口氣,大口地咬了起來。
李靜也坐在了火堆旁,說道:“喂,你一個人吃是不是太不紳士了?”
陳星一邊咬着雞腿,一邊說道:“在車裡的時候,我怎麼不見你紳士?”
李靜被嗆得無言以對。這土包子看來還記着在車裡自己把餅乾吃光的事情。
“你不要那麼小氣行不行,不就吃了你一點餅乾嘛!”李靜“卻”了一聲。
陳星一邊將烤得金黃的雞遞給李靜,一邊說道:“還一點餅乾,那都夠兩個人吃的了!”
李靜也知道自己是個吃貨,也沒不好意思,伸手撕了只雞腿,跟陳星對啃了起來。
這雞肉雖然烤得很香,但畢竟沒有調料,李靜這種吃貨,吃了一隻雞腿後便已沒什麼胃口,再說在車裡的時候她已經把肚子填得差不多了。陳星對於沒有調料的雞肉卻並不在意,把剩下的雞肉全都吞進了肚子裡。
李靜看着滿嘴是油的陳星說道:“我剛纔還真的有點擔心你會不會把他們給
活埋了。”
“我怎麼看也不像個殺人狂魔吧?”陳星開始繼續烤着自己的衣服。
李靜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倒是。不過其實我們應該報警的,這樣放過他們,放知道以後他們會不會做別的壞事。”
陳星說道:“人有時候只是一念之差,既然他們對我們沒有造成傷害,那也就算了。而且我看這三個人也只是小無賴,真要到了殺人的時候,他們也未必下得了手。”
李靜點了點頭。
她剛纔一直沒有認真烘自己的衣服,身上衣服還是溼溼地貼在身上,這時伸手捏起衣服,對着火堆烤了起來。
陳星瞄了幾眼她的豐碩,搖頭說道:“你這樣烤是不行的。火會將衣服的溼氣逼進你的身體,到時候你身體裡積了寒氣,年長一些就會風溼骨痛,你最好是把它們脫下來烤,就像我這樣。”
陳星這時候光着上身,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眉頭對李靜不斷地聳動着。
李靜白了陳星一眼,說道:“男女有別,我要是男的我也可以像你這樣。”
“你這思想就太不純潔了,原始人還不穿衣服,大家都光着膀子,也沒聽人說原始人怎麼了。你要放開現代人那種無聊的思想,親近自然,體悟生命。”陳星苦口婆心地勸着李靜。
“呵!呵!”李靜又來了兩聲短促而間隔的笑聲。
“難道你認爲我想佔你的便宜嗎?我是這樣的人嗎?你看,我就不怕你看!”陳星順便顯露了一下肌肉。
李靜盯着陳星身上的肌肉,不覺有點分神。還別說,這土包子這身健美的肌肉還真不錯。
“那,你轉過身去!”李靜終於猶豫地說道。
陳星立馬轉過身去,說道:“你有這樣的覺悟很好,你果然很有慧根,他日定有大成就,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很快就可以頓悟成佛了!”
李靜翻了個白眼,見陳星背過身去,猶豫了一下,便把外衣脫了下來,用幾個木頭支在火堆旁烘着,不時地觀察着陳星有沒有什麼舉動。
見陳星沒有什麼異動,便說道:“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轉過身來,我就,我就戳你眼睛!”
陳星說道:“你放心好了,我這麼純潔而又正直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李靜猶豫再三,一咬牙,繼續把溼衣服從身上取了下來。
“哇!”陳星叫了一聲。
李靜驚覺地雙手一抱,看了看陳星,卻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動作,仍舊背對着自己,這才放下心來,嫌棄地說道:“你瞎叫什麼?”
李靜繼續。
“嘖嘖!”陳星又發出了幾聲讚歎。
李靜看看陳星,見他還是背對着自己,一動沒動,並沒什麼問題,便繼續將溼衣服對着火堆烤起來。
火堆的熱力將李靜的溼衣服烤得升起一陣陣水汽,水汽氤氳中,火光映着李靜的肌膚,更顯得潔白動人。李靜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肌膚,心裡頗有點自得,心想,這土包子倒也奇怪,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正人君子。
李靜正想對陳星說句“沒想到你這麼正人君子”,卻無意間看到了陳星正拿着手看得極爲專注。
這一定有貓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