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未走出一步,冷漠的猶如冰窖的嗓音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
“你走出這一步,從此我們再無任何牽扯。”
夏靜雪驟然轉身,不敢置信的看着跟前的男人。
他說的很平靜,就連神情都淡漠的好像那話不是出自於他的嘴裡。
她從來都知道他在這段感情里根本還未付出半點,想要抽身輕而易舉。
不是她,如果讓她現在放棄怕是等於要她的命。
所以,他一句話說的可以像是猶如談論天氣一樣,可偏偏她就彷彿被人揉碎了再組合一般的劇痛。
眼底隱隱有着水霧,但要維持着面上的驕傲,嘴角扯了扯。
不自然也很僵硬,“少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的嗓音喑啞,好像下一秒就說不出話來。
雷少宸無所謂的一樣,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冷漠決絕的一面。
就算當初他被他爺爺逼婚也不曾露出過這樣彷彿什麼也不在乎的神情。
這一刻,夏靜雪是真怕了。
就算面對哥哥的怒火她也不曾這樣害怕過。
“其實,無論如何最後我們都會沒有這層關係,不過我想也許我們還能成爲朋友。”
雷少宸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夏靜雪,就連眨都沒沒眨一下。
“你願意出手相助,我感激,甚至想過只要我能爲你做的我都會盡力做到。”
他真的這樣想過。
畢竟對她,他有的只是利用。
她正值花季,青春活力,該是享受生活享受人世界最美妙愛情的時候。
卻不得不與自己被迫綁在了一起。
對她他是感激亦是愧疚。
他雖對人冷漠,但絕對不是無情。
他想着不能給她愛情,那就給她除愛情之外的一切。
他有時候甚至都覺得自己卑鄙,爲他他的目的利用一個無辜的女孩。
可是現在——
他覺得,以前的看法好像有些錯誤。
有些事情好像並非他所想的那麼簡單。
也許,從頭至尾都是一個騙局,他纔是那個被人抓着掌心玩弄的傻子。
她做其他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他也許都能忍了。
但這些傷害絕對不能波及到瑾瑜。
“夏靜雪,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就算只是全名,而非親密的只叫自己的名,如果是在其他時候,她一定也會滿足到睡夢中都在微笑。
可是不是。
他一聲,爲的不過是爲另外一個女孩是討回一個公道。
他甚至什麼都還不清楚,就已經給她判了刑,雖然這些事情有很大一部分出自於她的手。
可他是不是也該給一個機會,也該柔聲的問問?
“我要說什麼?”
咬着脣,夏靜雪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情,壓抑着想要拔高的嗓音。
“你是打算真的給我裝傻到底,還是讓我自己去查?”
這話很輕,輕到不仔細去聽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夏靜雪本就拽緊的手恨不得將掌心的肉給扣下來。
如果痛楚可以代替眼前的事情,她寧願挫骨揚灰般的痛楚,也不要忍受沒有他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