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我也變得萬分無聊起來。澶一直把玩這山河扇,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扇,扇,到頭來竟會是一個球狀的東西,也難怪會讓人生疑了。”
我們正在去找那個樑繼可,問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山河扇肯定與這些事情是有關聯的。
前面的人羣突然變得騷亂起來,人們似乎都在向一個地方靠攏,我是從來不喜歡看熱鬧的,準備繞過這些人而行。但聽到有人在喊着“和尚”之類的話之後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我們分開人羣看到了人羣的包圍之中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也覺得分外驚訝。
“這是元苒那個老怪物!”澶道,“誰幹的?他們明明已經逃走了,怎麼會被人殺害?”
我道:“這很難說,也有可能是被他們自己人所殺的,只是丟在路上又有何用處?”
我迅速掃視周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猛然一擡頭,看到在不遠處的房頂上有一人在觀望着。
我對澶指着說道:“那裡!”
澶隨即領會,那人也察覺到我們發現他了,立即掉頭離去。
“追!”我意識到這是一個發現他們的機會。
在高樓林立的城市中追蹤一個人真的不容易,但我們之間的距離還是在不斷縮小,很快,他進入一個地鐵站。
“這小子還想坐地鐵呀!他倒會省力,難道忘了地鐵要等嗎?怎麼不直接做出租車?”澶嘆道。
我道:“在地鐵站裡動手就很不方便了。”澶明白我的意思,我們徑直奔入地鐵站,看到那人已經刷卡進入站內。
澶道:“還刷卡,真遵紀守法啊!”
我沒有多說,和澶直接越過障礙進入站內。
正好有一班車過來,我和澶趕到時車門已經快要關閉,我立即衝上前,打開車門兩人一起進入車內。隨機列車開始前進。
車內人很少,那人戴着墨鏡抱臂坐在一邊,道:“二位,真夠可以的,已經追到這裡了,不過你們剛纔好像沒買票,不怕有麻煩嗎?”
“田縱仁?怎麼是你?”看到是他後我有些想不明白。
田縱仁道:“怎麼就不能是我了,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了,所以一看到我就這麼快地追上來,是不是太想念我了。”
我們在他旁邊坐下,我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還有剛纔爲什麼要跑?”
田縱仁道:“我來這裡是有公事的,至於我跑,我不跑你們又怎麼會追來?”
“你是故意引我們來的?”我問道。
田縱仁道:“也不是,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們也會在
這裡,也沒想到你們會追到這裡。”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田縱仁道:“有一個人你們肯定很想見到。”
“誰?”
田縱仁笑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所提到的那個人嗎?”
“小溪?”我疑惑道。
“沒錯,”田縱仁道,“想要見到小溪的話就要跟我來。”
“你怎麼會知道她的下落?”我問道。
田縱仁道:“這也沒什麼奇怪的,我一向都很關注她的。”
我想起一事,問道:“你可知道陳雨冰的事情嗎?”
田縱仁道:“這件事我早知道了,她想到暗中調查我們,我們又何嘗不是呢?這就叫各取所需。”
我不再多說,列車很快到站,車廂與車站交換了一些人流,我敏銳的看到了一個戴着帽子的女孩走了進來。坐在我們的旁邊。
“小溪!”我伸出左手按在了她的咽喉處。
小溪卻沒有我想象中的慌亂,似乎她早已知曉是我,她低聲道:“寒瀟哥哥,你先別衝動,我有話要對你說。”
看到這一些,我不禁想到,難道這小溪與田縱仁也是一夥的,本來已經漸漸明朗的事情一瞬間又有些迷亂。
列車此刻已經啓動,澶站起身來,坐在小溪的另一邊,道:“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小溪道:“想必你們已經看到元苒的死相了,我現在也處在那樣的危機中,爲今之計我想我們只有合作。”
我道:“我想你想錯了,無論發生什麼我也不會和你,還有你們合作的。”
小溪道:“不過有很多事您肯定很想知道吧!關於玲瓏塔、千緣畫、以及山河扇,這些事情應該是你一直在追蹤答案吧?”
我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小溪道:“目前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而我們只有合作纔可以打敗他們,纔可以繼續活命,我也不是爲我自己,而是爲了我整個家族,等這一切都結束之後,我自會爲沙意的死而負責的。目前的這個局面容不得我再多考慮了。”
我看了看田縱仁,說道:“你們也是一夥的?”
小溪道:“其實這一切也只是我們的一個佈局,表面上山雨組織是屬於我們戰氏家族的,其實都是一個叫做癸的神秘組織所操控的,我們只不過是他們的傀儡。”
“癸?”我道,“這個名字我已經聽說過了,它的首領是誰?陳雨冰是什麼身份?”
小溪道:“它的首領我也不知道,陳雨冰只是一個小令主而已。”
“那麼,”我道,
“你們其實和煞海組織是一起的?”
“說得沒錯,”小溪道,“爲了擺脫它的控制,我爺爺和我爸爸秘密創立了煞海組織,就是爲了暗中對抗它。”
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小溪的情景,以及在飛龍天台上遇見田縱仁的情景,原來這發生的一切,除了我和澶之外,其餘人都是在演戲,一個個暗懷鬼胎的演員們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只有我和澶是毫不知情,我突然有一種被人捉弄的感覺。
看到我的樣子,小溪道:“寒瀟哥哥,你先不要生氣,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你殺死沙意也是迫不得已嗎?”澶道。
小溪道:“我說過我會負責的,到時就算你們殺了我也可以,現在我只希望你們可以幫助我們,因爲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我道:“你繼續說。”
小溪接道:“高覺寺的主持元苒其實就是我的叔父,最近我們得知癸這個組織要進行關於玲瓏塔的什麼儀式,於是就在表面上幫助他們,暗地裡又在進行我們自己的調查。但僅僅得知這些事情與一個叫做山河扇的寶物有關,但它也已經下落不明瞭。再沒有什麼收穫,上次被你們聯手打敗之後,他們就發現了我和叔父的身份,於是叔父被他們拋屍街頭,幸好我逃了出來。”
他們都沒有想到山河扇此刻會在我的手裡,其實我也不明白山河扇爲何會出現在燕絕英手裡。我接着問道:“那金譽和金易呢?他們是怎麼回事?”
小溪道:“癸有辦法治好金易,金譽就從葉行那裡出來,而且,我也不知道雪羽與他們有什麼關係,癸救好了金易,金譽答應幫癸做事,便和雪羽假結婚,藉此榨乾了任明市富豪的全部家產。”
我道:“金譽知道當初殺盡孤牙島的人就是這個癸組織,還替他們做事?”
小溪道:“這個姐姐爲了自己的弟弟可真的是什麼事都願意做的。”
“那麼,”我問道,“你們現在的計劃是什麼?”
小溪道:“你們應該認識一個叫做連城的人吧?”
我心中猛的一驚,但沒有表現出來,問道:“你怎麼知道?你認識她嗎?”
小溪道:“我也不認識,只是聽他們提起過,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
我道:“她與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小溪笑道:“你可以看看這個。”說着她拿出一張照片,我一眼便認出這和當初澶所拿的照片一模一樣,一身白衣的連城站在海邊,在她的一旁有一個正在看書的紅衣人。
“你,又怎麼會有這張照片?”我繼續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