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星是一顆凡人星球,在這普普通通的星球上,隱藏着一些能人異士,他們掌握着普通人夢寐以求的強大實力。他們的存在威脅着普通人的安全,影響到世界政局的動盪。因而,往往會有約束他們力量的誕生。奇能異士們聚在一起,形成了各種神秘的組織,美利堅的生化戰士,倭島的忍者武士,西方的教庭,華夏的龍組。。。。。。
藍水星上各大國表面上親和,但暗地間不停地勾心鬥角。國家間的比鬥,手中掌握的超人組織纔是左右整個世界局勢的關鍵力量。東方古國華夏,更是流傳着各種古老的門派,有正有邪,他們的門人修爲恐怖,構成華夏國的中堅力量。據小道消息,華夏大地上至今仍舊存在着仙家門派,隱藏在華夏重重的深山中,與世隔絕。仙家門徒威能不可想象,只有少數組織有實力抗衡。
是以,各國雖對華夏國垂涎欲滴,卻不敢輕舉妄動,攻打華夏國。
藍水星上修煉體系紛繁複雜。僅華夏國內有道家修真修仙的,也有邪道修魔的,以及火種越來越暗淡的古武一脈。。。。。。
心動,離凡,融合,金丹,是華夏修煉界公認的修煉境界前四境。心動,迷濛的凡心因道而動;離凡,因求道之心而脫離凡塵;融合,全身真元集聚丹田;金丹,丹田內渾厚真元凝結,由氣入液,由液化固而結丹。金丹境界是修者的第一道天塹!許多融合後期的修者,終其一生都邁不入金丹境。求道之路終止,鬱鬱而終。
靜夜,長華醫院的一處病房中,從死亡邊緣歸來的公羽良緩慢睜開了眼睛。烏光佩的煞霧血球確實強悍,以自己的實力一擊也接不下。自嘲的笑笑,面部肌肉扯動,頓時巨大的疼痛傳來,折磨脆弱的神經,疼得公羽良差點流下眼淚。他自己沒死,這總是好事。
公羽良發現一個尷尬的事實,自己身體沉重無比,卻毫無知覺,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而且,纏着厚厚的繃帶,部分還固定着僵硬的石膏。當時煞霧血球那一刻鐘的瘋狂攻擊,如地獄鬼景降臨,將無力暈倒的公羽良折磨得廢掉!骨頭斷裂聲清晰地傳入他們耳中,嚇炸了所有人的頭皮。
長華醫院各科的醫生精英,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接好斷裂的骨骼,看到和着鮮血的內臟,都以爲救不活了。可是公羽良的心臟一直頑強的博跳,頻率雖慢,但並不消失,一下一下的。
醫生們只好繼續各盡所能,爭取最後的希望。
公羽良身爲心動期巔峰的武者,體內真元自破裂的丹田斷斷續續的流出,沿着碎裂的筋脈迴轉,修復他的身體。又得各種外界名貴藥物相助,裡外結合,武者頑強不熄的意志,對生命的無限渴望,將公羽良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公羽良此時全身遭受重創,虛弱無比,他發現自己調不起一絲真元,一絲力氣。
重新閉上眼睛,公羽良心中默唸心法,煉骨術——回療。身體內四散的真元慢慢聚集破裂的丹田,開始有規律的遊動。黑暗的病房中,公羽良的身體透發玄光,照亮了一丈方圓。。。。。。
“哦?那是什麼?”一個髮鬚斑白,面目蒼老的黑衣枯瘦身形立在破民房上的虛空中,犀利的眼神看到公羽良病房中的光亮,疑惑地發問道。
老者滿臉皺紋,一條傷疤由左眼角劃拉半張臉,延伸到下顎,入肉極深,煞是恐怖。他右爪烏黑如墨,不知煉的什麼邪功。老者此時衣衫凌亂,氣喘吁吁,彷彿剛剛經歷什麼可怕的事情。這模樣狼狽不堪,如鬼魅站在虛空的老者正是天魔教的護教四法王之一的邪面書生——徐志。徐志不是在京南城地下極深處的黑洞中尋找他口中的功法嗎,怎麼會出現在長華醫院後面那廢棄的民房羣上空?邪面書生乃是修爲達到金丹中期的魔道狂人,當世的大魔頭之一,聲名顯赫,又有什麼人能把他逼到如此境地?
“哈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哈哈哈哈!”徐志如鬼嚎的大笑在沉沉夜色籠罩下的醫院中,顯得極是慎人。徐志貪婪地盯着公羽良,似覓到食物的豺狼,滿身的殺機。徐志身影微顫,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出現在公羽良的病牀前,嘿嘿地怪笑。
如若公羽良能完好康復,破而後立。那他的修爲將上一個臺階,達到離凡境界。公羽良正全身心地療傷,突然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有殺氣!公羽良立馬停止療傷,纏滿繃帶的身體從牀上翻彈起來,警惕地戒備着。
一個陰沉的老者站在牀頭,滿臉堆着邪異的怪笑,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公羽良,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嘿嘿,小子,別妄圖反抗,本座可不喜歡不聽話的後輩。如果你真妄想在本座眼皮底下逃跑,那你儘管試試。嘿嘿嘿!”
公羽良暗運真元,調整稍微恢復的身體,正準備行動。徐志嘿嘿地怪笑頓時令他沒底,他看不透眼前老者的修爲。而且,公羽良沒發現徐志是如何進來的,眼前的老者強得可怕。如此高手,找自己幹嘛,自己沒有與任何人結仇,難道是李乾族系找來了。不過打不過,難道還跑不過嗎,自己跑功可是天下第一。想通了這些,公羽良反而恢復了以往的從容自信。
“前輩深夜駕臨,不知有何貴幹?”公羽良一改病怏怏的狀態,鎮定從容地和邪面書生打招呼。邪面書生乃老江湖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這個年輕人確實不錯
。很合自己的胃口,邪面書生徐志產生收公羽良爲徒的想法。不過,爲了自己的大計劃,只能狠下心腸了。
“年輕人你很不錯,不過可惜了。唉。。。。”邪面書生徐志心懷不軌,還能面不改色地表達對公羽良的讚揚。末了還嘆了一口氣,彷彿爲公羽良擔憂些什麼。這正是他的可怕之處,隱瞞着重重心機,邪面由此而來。
“可惜?”公羽良條件反射自然而然疑惑地接道。異變突起,邪面書生徐志出手了。邪面書生徐志闖入病房,本是要直接對公羽良圖謀不軌。沒想到公羽良第一時間反應,而且速度極快,遠遠超出自己以往對心動期修爲速度的認識,速度竟與邪面書生自己不相上下。邪面書生徐志也不敢逼急了公羽良,怕公羽良溜掉,那時可就後悔莫及了。大計劃乃重中之重,不能有絲毫閃失!邪面書生徐志便利用人類思維習慣設下陷阱,趁公羽良發問,烏爪扭動,扣住了公羽良肩胛。
肩胛被扣,蠍尾正要反擊,邪面書生徐志烏爪幽光一閃,沒入公羽良體內。烏光陰毒邪惡,專穢人意識,削弱精神力。公羽良大傷未愈,身體虛弱,烏光一入體,腦袋陣陣眩暈。身形不穩,蠍尾遲泄,公羽良頑強地轉爲角指!
角指快速出擊,點穿空氣,直戳邪面書生徐志左胸!
“咚!”剛銳的角指宛如敲中一口封閉的大鐘,發出沉悶的金屬碰撞聲。公羽良不敢相信,邪面書生徐志體外竟憑空冒出一層白色的鐵甲,內含流光,質地堅密。剛猛的角指點在護甲上,只壓凹一個小坑,裂開幾縷細縫。角指無功而返!邪面書生徐志護體神甲禁制自動反擊,一股巨力透過角指通撞公羽良的身體。同時,邪面書生徐志左掌真元繚繞,封住公羽良周身穴道。
公羽良穴道被邪面書生徐志真元封住,筋脈堵塞。自身真元難以運轉,又遭邪光巨力雙重夾擊,目光空洞地栽倒在地。
邪面書生徐志將公羽良制住,得意的哈哈狂笑:“小子,可惜啊!哈哈哈哈,你竟然學那可笑的古武!還妄想戳破本座的護體神甲,哈哈,笑死我了!”邪面書生徐志張狂之極,不停地出言譏笑公羽良,詆譭古武。醫院本就要求安靜,何況現在大半夜的。
萬物俱靜,徐志的狂笑已經驚動在值班室裡閒聊的值班護士。
徐志摸出兩粒丹丸,一顆碧玉晶瑩,一顆通體血紅,都散發誘人的芳香。碧玉歸元丹是修真界的療傷聖藥,無論多重的傷,一粒下去,都可在半個時辰內完全康復。血紅醉魂丹也是修真界極其名貴的丹藥,是專門爲捕抓妖獸發明的丹藥。
某些大門派給門中某些修爲低微,無關緊要的弟子灌下醉魂丹,用於引誘強大的妖獸。人吃下醉魂丹渾身會散發緋紅的霧氣,芬芳異常,宛若成熟現世的靈果。靈果正是妖獸們的最愛,一枚靈果足以頂好幾百年的修行!
吃下醉魂丹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妖獸的對手,毫無懸念的成爲妖獸食糧。此時醉魂丹才真正發揮作用,妖獸會如醉酒般呼呼大睡三天。足足三天,該發生的事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也發生了。醉魂丹簡直是妖獸的剋星,絕滅人性。修爲強大的妖獸入手,誰還會去在乎先前吃下醉魂丹的誘餌。。。。。。
儘管是計劃好的,徐志還是滿滿的不捨。心一橫,打定主意,搖醒公羽良,把兩顆丹藥一齊塞入他的嘴裡。兩顆可遇不可得的丹藥一入口,化作清流滑入公羽良體內。碧玉歸元丹,血紅醉魂丹,相互纏繞,各自發揮功用。
“老頭,你給我吃了什麼!!”公羽良一醒來就被灌入兩顆丹藥,還以爲是神秘奇毒。雖然經脈被封,修爲等同凡人,但也能感到碧玉歸元丹的神奇妙用。涓涓清流融入周身細胞,喚醒身體生機。血紅醉魂丹也發威,公羽良皮膚已經開始泛紅。
“嘿嘿,給你吃的自然是好東西。”徐志踹憤怒地了公羽良一腳,接着道:“本座乃天魔教護教法王,邪面書生徐志!年輕人,別老頭老頭的亂叫!惹惱了本座,本座讓你生不如死!哼,武道白癡!”
“哦,邪面書生?沒聽說過,混哪座山的,說來聽聽?徐老頭啊,你找本大王有什麼事。不會想請我去喝茶吧?我看還是免了吧,本王事物繁忙,沒時間。不好意思,下次吧!那個。。。。。。要是沒事了,我就先走了。。。”公羽良一邊解繃帶,一邊胡扯。
公羽良心思細膩,發現徐志給自己灌下的丹藥並不是什麼毒藥,而且差不多治好自己的傷勢,料到徐志留着自己必定有所圖,暫時不會傷害自己。
事實上,徐志確實也灌下了滅絕人性的血紅醉魂丹。他要靠公羽良引開攔路的妖獸。那些妖獸實在太厲害,剛剛差點折在妖獸口中。還好徐志見機不妙,跑得快!因此徐志需要找一個修道中人,在醫院中發現了公羽良。奈何公羽良重傷在身,機不可失,徐志不得不拿出那碧玉歸元丹。他希望公羽良能撐久一些,好爲自己爭取寶貴的時間。
公羽良言語毒辣,措詞巧妙,處處壓徐志一頭。調侃間大大咧咧地就要走出病房,明顯的無視徐志。徐志頭冒黑線,忍住殺人的衝動。他懶得和公羽良爭辯,單掌敲昏修爲盡失的公羽良。
邪面書生徐志摟起公羽良,移形換位,出現在一間較大的破民房院子中。兩人投入一個黑幽幽的舊井口,獨留病房裡灑落滿地的繃
帶。。。。。。
巡察的護士在樓裡轉了一圈,還沒等找到噪音的來源,整棟樓就又沉寂下來。她們也不敢查看病房,打擾大人物們休息。再巡了一下,又回到值班室裡,接着閒聊,打發漫漫的長夜。
京南城位處華夏東部,見證了那些激情燃燒的歲月,承載着華夏的衰辱興亡。七十多年前,倭國入侵華夏,犯下累累罪行。霎時間,華夏大地硝煙瀰漫,生靈塗炭。
京南城乃軍事要地,華夏軍於此憤烈反擊,消滅了大量的敵寇。倭寇花費巨大的代價攻破京南城後,怒火無處發泄,竟把屠刀砍向京南城百姓。
到處都是劊子手,到處都是戰火,到處都是逃竄的平民。整整三十多萬的同胞啊!
那時京南城怨氣沖天,天空昏暗,飄起濛濛的細雨。整座京南城死一般的沉寂,屍殍遍野,鮮血染紅了河水。。。。。。。
長華醫院重點大樓後。那所院子寬敞有致,雖然破敗了,但可以看出先前這裡必定是一個大戶人家。一口枯井鑲在院子中央,幾團悠忽的鬼火在黑乎乎的井口飄來蕩去。
京南城地下極深處,邪面書生徐志摟着公羽良正沿着彎曲複雜的孔洞快速穿行。孔洞內不透一絲亮光,肉眼完全失靈,徐志在依靠神識探路。熟練地穿過幾個隱秘的拐角,徐志在一個稍大的洞口停下來,將昏迷的公羽良重重地丟在石碓上。
徐志還出腳狠狠踹了公羽良幾下:“哼,讓你小子譏罵本座,我踢死你我。本座無緣無故地幫你趕了這麼長一段路。我踢死你個武道白癡。”
此時公羽良已經服下血紅醉魂丹兩刻鐘了,全身籠罩着一層迷濛的紅霧。
也許踢累了,也許擔心踢傷了公羽良,兩顆貴重的丹藥白白浪費。徐志解了氣之後,就盤腿休息,運氣調整,以達到最佳狀態。
又過去了一刻鐘,公羽良已經全身紅光繚繞。血紅醉魂丹已經發揮最大功效!徐志徐徐站起身,掏出一張古圖,仔細的查看。確認一切妥當,徐志才拍醒公羽良。
公羽良此時傷勢痊癒,丹田似乎更寬大,經脈似乎更粗大堅韌了,裡面填滿真元,身體充滿爆炸性的力量。只是周身穴道被徐志真元以詭異手法封住,修爲跌損,只剩五層功力。
公羽良再次轉醒,破口就是一通大罵:“徐老頭你幹什麼!竟敢敲暈本大王!不想混了你,本王把你發配到邊疆去洗廁所!!!”
同時,公羽良不斷四處打量自己所處的境地。
徐志沒想到公羽良一醒來就臭罵自己。他乃是正邪二道的風雲人物,平日無不是高高在上受人膜拜。何時被人接二連三的咒罵,而且是修爲低微的武修者。
徐志拉長着臉,一掌就把鮮紅的公羽良扇入臨側的黑洞中。徐志不再和公羽良廢話,反正那小子快死了,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什麼呢。碧玉歸元丹,血紅醉魂丹可不是讓他當糖吃的。現在該付出代價了。
徐志看着公羽良包着一團紅霧,越墜越小,下面似乎是一個深谷。。。。。
“啊!徐老頭,有本事也給本王下來啊!”公羽良高昂的嚎叫鑽入徐志的耳朵,迴盪在山洞中,久久不絕。他沒料到公羽良現在竟還有心思打罵他。
徐志憤怒無比,就想衝下去撕裂公羽良的臭嘴。轉念一想,又剎住了腳步,回喊道:“嘿嘿嘿,武道白癡,你就陪那些地龍慢慢玩吧!哈哈哈哈。”
“地龍?”公羽良耳邊風聲呼呼,只隱隱約約捕捉到“地龍”二字。
“哼,地龍?至少也比你這糟老頭強。”從公羽良看到徐志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徐志不是善類。這樣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贊助自己一顆療傷靈丹,他必有所圖。因而公羽良屢屢出言相激,希望能把徐志激怒,尋找機會開溜!反正徐志也不會出殺招,要是徐志因怒走火入魔那就更好了。
邪面書生卻把公羽良敲暈,現在直接扇人入洞谷中。目的地已經到了!
公羽良暗道一聲倒黴,然後真元匯聚,雙目精光閃閃。急速下落中,公羽良在苦苦思索安全落地的方法。已經跌落三十多丈還未觸地,此等力道,公羽良可吃不消。
“撲通!”高空墜物重重入水的聲音。。。。。。
公羽良靠在岸邊的巖壁上扭着溼透的衣裳,慶幸自己大難不死。遠處巖壁下密密麻麻地洞穴中,一坨坨相互纏繞着的物事聽到響動,黑暗中仰起張張血盆大口。
而此時,地面上,天已經矇矇亮。林涵兮提着一個保暖瓶,早早來到醫院。蓋得嚴嚴實實的瓶內,裝的是林涵兮每天都會做的雞湯。她捎過來要給公羽良喝,如果公羽良能醒過來的話。一道修長嬌麗的身影打開房門,房間內,病牀上空無一人,帶血的繃帶胡亂地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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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華醫院清晨的寧靜被打破了,緊急事件!重點樓一位重傷垂危的病人無緣無故地詭異失蹤了!患者昨晚還奄奄一息,不可能自己走掉;值班室看守的護士也報告沒發現形跡可疑的人。那位被重點關照的病人怎麼就不見了呢!各方重量級人物都往長華醫院趕來。
公羽良的病房內,林涵兮雙目泛紅,扒在牀頭哀傷地低聲哭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