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月是一年前才知道的這些事,記得那天她從醫院返回家中,發現來了客人。
正是外公薛天善,外公與母親在屋裡大聲的爭吵,柳月月害怕極了。
母親因此而暈倒,最後被連夜送往了醫院,搶救過來,人雖無大礙,卻被告知龔秀霞的腎又有衰竭的跡象,薛天善以治療之名,當晚用私人飛機,強行把龔秀霞帶回了港城。
柳月月去找大姨龔秀敏,才知道母親一直隱藏的秘密,外公的無恥,讓她無力。
撥打母親的電話,卻受到薛天善的威脅,讓柳月月立刻前往港城,與楊守亭的孫子楊帆訂婚,如果不答應,就讓柳月月的母親和外婆都死在M國。
後來柳月月留信,離開了上京市,與昏迷的李銘陽道別,揹負着巨大的壓力,非常人所能理解。
正在家中努力的李銘陽,看着厚厚一打歌曲原稿滿意的點了點頭,計劃很成功,打壓紫金集團的效果也很明顯。
上京的紫金娛樂已經關門了,公司簽約歌手跑了個七七八八,他們不想因此受到無妄之災。
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如此顯著的成效,出乎李銘陽的意料,看來不用到聖誕節,就能擊垮楊家。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李銘陽斜眼一看,眉頭微皺,記憶中這個號碼是楊帆的,此時打來電話,估計又是威脅恐嚇。
本不想接,略一琢磨,還是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李銘陽嗎?”楊帆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沒有了上次的囂張跋扈。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對方明知故問,於是沒好氣的回道。
楊帆沉默半晌,電話裡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催促他繼續說話。
“不說話,我掛了,浪費時間!”李銘陽準備按下掛斷鍵,那有時間在這裡和他耗費。
“等...等等,我已經和柳月月退婚了,請李先生原諒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楊家,放過紫金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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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你在聽嗎?”
李銘陽聽的真切,面色一喜,沒想到這麼快就達到了目的,楊帆和柳月月退婚了,太好了,不禁心中激動起來。
嘴上卻淡淡的說道:“知道了,我會考慮你的請求,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很討厭你的聲音!”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整個人興奮的大叫:“耶!耶耶耶!”
屋外的王玉蘭推門進來,看到兒子的模樣搞笑,笑問道:“兒子,怎麼了,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李銘陽自從知道柳月月離開後,經常會發呆,笑容也少了許多,這些天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搞創作,身爲父母,那能不擔心。
“柳月月,柳月月,快回來了!”李銘陽上前抱住了王玉蘭,激動的叫道。
港城楊家別墅內,楊帆氣的把手機摔了個粉碎,楊守亭的臉色十分難看,急忙問道:“李銘陽怎麼說的?”
“他說會考慮!媽的,我要殺了他!”楊帆怒道。
“兒子,你太不懂事了,要不是你,能有這麼多事?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他!”楊母在一旁埋怨道。
“你以後給我收斂一些,等這件事過去,就去國外,沒我的命令不要再回來了!”楊守亭望着孫子,心下一狠說道。
楊守亭更加懊悔,要不是看中了飛悅生物科技公司,怎會提議與薛天善聯姻,見過其外孫女柳月月後,孫子楊帆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彩禮十億的前提,是購買飛悅生物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薛家從銀行借不來錢,也是楊守亭在背後搗的鬼。
十億的彩禮緩解薛家的經濟危機,致使薛天善尋找多年前的便宜女兒龔秀敏和龔秀霞,結果得知只有龔秀霞有一獨女,名爲柳月月。
楊帆低頭後,李銘陽決定放棄對紫金集團的圍剿,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想逼着對方魚死網破,狗急跳牆,那樣對誰都不利。
當晚並沒有給沈寶音打電話,第二天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的時候,沈寶音也十分高興,她比李銘陽還想柳月月早些回來。
清楚李銘陽的性格,柳月月不回來,他也不會忘記對方,反而是橫在司徒千雪他們三人中間,永遠無法逾越的牆。
沈寶音召開緊急會議,與司徒浩然商量如何應對此事,經過一番商議,決定先發一個小超的個人聲明,然後再安排各部門,聯繫每家合作的音樂製作公司,取消合同最後一條。
可李銘陽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已經發展到輝煌娛樂無法控制的階段,抵制紫金集團成爲了一種現象。
就算是老百姓見面聊天也會開着類似的玩笑:“你和紫金的人一定很熟,小心我抵制你!”
“你才和紫金熟,你全家都和紫金熟!”
白天楊家人不敢出門,請了不少保鏢,守在別墅周圍。
日子又過了一個多月,期間再次接到楊帆的電話,李銘陽直接把對方電話拉進了黑名單。
他想放過楊家,可現在做不到了,也不想聽楊帆的廢話,順其自然吧,反正對方也不是什麼好人。
吃過午飯,家裡的座機響起,李權海接起電話。
“是柳月月!兒子,柳月月的電話!”
李銘陽聽到父親的喊聲,從臥室裡衝了出來,顫抖着從李權海手裡接過話筒。
“月月嗎?”
“小超!你醒了,真好!”柳月月熟悉的聲音傳來,李銘陽的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月月,我想你了!”
“對不起...”柳月月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低聲哭泣起來。
“我都知道了,月月,不怪你,只怪我這個男朋友,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不能保護你!”李銘陽自責的說道。
“你能來接我嗎,薛天善想見見你,可能還要給你添麻煩!”
“不麻煩!”
“我不是薛天善的親外孫女...”柳月月講起了母親告訴她的事情,原原本本把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李銘陽,毫無隱瞞,因爲這個世界上,還能幫她的,只有李銘陽了。
“所以媽媽現在被他囚禁在了M國,應該和外婆在一起,大姨爲了照顧媽媽,應該和大姨夫也去了M國!只有薛天善知道他們在那裡!”
柳月月說到此處,氣的李銘陽七竅生煙,沒想到還能有如此無恥的人,突然聽見話筒裡傳來開門的聲音,沒過多久,隱約能聽見有男人說話的聲音,但聽不清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