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三狼與楊令南一起去縣衙報道,剛到縣城大門前不遠處,三狼便停下來眺望這裡的一切,嘴裡默默地念着,“我記得不是這裡呀,那城牆應該是木樁做的,怎麼那些士兵的衣服都變了。”
楊令南看見三狼停了下來,並且嘴裡不知說些什麼,便問道,
“子義,你怎麼不走了,”
三狼此時哪聽得進去楊令南說什麼,只在那嘀咕着自己的,楊令南見狀更加好奇了,上前搖了搖三狼的肩膀,問道,
“子義,怎麼回事,你哪不舒服嗎”
三狼這時纔回過神來,一臉迷茫的樣子,指着前面對楊令南說道,
“南哥,這是哪裡呀”
“這就是縣城呀,縣衙就在裡面,怎麼你沒來過嗎,這都建立了好幾百年了,”
“哦,縣衙就在這裡呀,我沒來過,”
“呵呵,我還以爲你哪不舒服呢,原來就這事呀,走,我們趕緊進去吧”
“嗯”
二人就這樣一邊走一邊說着話,
“南哥,那些站崗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都是守城門的,”
“哦,他們的鎧甲真好看,他們總是穿這樣的鎧甲嗎”
“嗯,當然得好看了,用不了多久我們也得穿這種鎧甲,這種鎧甲都是明朝士兵穿的,幾百年了都沒變過,都是統一的,還有一些好看的鎧甲是給大官穿的,那些鎧甲與這些人的不一樣,但大官之間的鎧甲也都是統一的,”
“哦,還有與這種鎧甲不一樣的,”
“那當然了,要不然不就分不出誰是大官,誰是小官了嗎,好了,不多說了,到時候你會見到的,我們快走吧,遲到了可不好,”
“嗯”
二人就這樣向縣城走去,走至城門前,只見城門之上‘費州縣’三個大字昂然的刻在那裡,雖有些陳舊但也不失古樸與霸氣。再向上看,一面明朝的大旗立在那裡,隨風飄蕩。此時三狼心裡有了些迷惑,‘怎麼這裡不是鴻雀山莊,那些士兵穿的鎧甲怎麼與先前毀滅自己村莊的那夥士兵的不一樣,難不成那夥士兵是亂賊...’三狼一邊跟着楊令南走着,一邊不停地思索着,越想越傷心,越想越悲憤,‘爺爺,奶奶,茹芳肯定是被那夥亂賊給殺害的,肯定是,’自己本來想着這裡就是鴻雀山莊,於是來當兵好找準機會,殺了那些仇人爲爺爺奶奶還有茹芳報仇,沒想到這裡居然不是鴻雀山莊,不過既然來了,就先在這裡落腳,看看形勢,說不定可以藉助這裡的力量爲爺爺奶奶還有茹芳報仇,再三思索後,三狼決定先留在這裡,於是加緊了腳步跟着楊令南來到縣衙報道了。
就這樣,時間匆匆而過無影無蹤,三狼和楊令南轉眼已經來到縣衙近半個月了,這天縣令召集了本縣所有的人馬在一個廣場上開了一場大會,此時寒冬臘月剛過,但北風依然嘶嘶的狂颳着,大會之上縣令狄清廉,浦頭宋尚傑,還有宋尚傑的得力助手兼總教頭董兆業等人在那裡站着,只聽狄清廉在那裡義憤填膺的說道,
“...將士們,你們其中有來了半個月的,有來了一個月的,也有來了半年的,但是不管你們來了多久,既然我們走到一起,我們從此以後就是一家人,如今亂賊當道,朝廷我們是指望不上了,我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我們自己了,你們既然通過了本縣的考驗,就是有本事的人,我們縣衙庫存有限,不能招收太多的人馬,最多也就能維持我們這一千人的生活,但即便如此,我們也要拿起我們保家衛國的武器,與亂賊決戰到底,所以我們首先要有一個好的身手,才能在今後的戰場中不被殺掉...”
只見縣令狄清廉在上面慷慨激昂的訴說着,下面一千多士兵聽得有聲有色,全場氣氛**而又不乏激情,縣令狄清廉說完後捕頭宋尚傑也說了許多,最後大會就這樣結束了,衆將士有序的離開了會場。儘管天空中瀰漫着寒風的侵蝕,但是將士們的心中卻是暖滋滋的。
而此時三狼心裡也打定了主意,決定留在這裡,有縣令狄清廉領導的這支正義之師,別說還有報仇的希望,就是戰死也值得。突然之間三狼想起來那時爺爺留給他的那本‘飛碟傳’絕技心法,於是決定回去取來,刻苦練習,希望有朝一日爲爺爺奶奶還有茹芳報仇雪恨。雖然自己的箭術已經到了很高超的地步,但是要真打起仗來,遠了還可以用箭,要是近身作戰恐怕自己真的不行,自己本來就不是多麼的強壯,怎麼能打得過那些軍漢,只能憑藉着自己的絕技了。嗯,就這樣。
待開完會後,三狼就來到了自己的班長許克超那裡,只見三狼走到許可超面前,有些很爲難的說道,
“班長,我想回家一趟,”
許可超一邊忙活着一邊笑嘻嘻的回道,“怎麼纔來半個月就想回家了”
“我想回家取點東西,”
“哦,你家在哪裡啊,遠不遠,”
“在龍崗鎮,”
“呀,那地方可是挺遠的,起碼得一百五十里地呀,而且還那麼多的山路,這麼遠你怎麼回去呢?”
“我想,我想,。。。”
見三狼吞吞吐吐的樣子,許可超心裡已經有數了,於是停下手中的活,再次笑嘻嘻的說道,
“你是不是想借用一下我的馬呀”
三狼見被班長識破了,索性直說了,“嗯,我想騎你的馬回去,來回不用一天的路程,我把這個月的軍餉都給你,”
此時許可超又是笑嘻嘻的說了句,“呵呵,這才痛快嗎,我答應你,借你騎一天,不過就一天哦,過了時辰我可饒不了你,至於你的軍餉嗎,還是你自己留着吧,”
三狼一聽班長答應了,那很久未曾笑過的臉頰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謝謝班長,我會把這個月的軍餉給你的,我現在就回去,到晚上肯定能回來,”
“嗯,你去吧,正好今天剛開完會沒大事,快去快回,記住以後別跟我提軍餉的事,你要是真缺錢,管我要就是,多了沒有,百八十兩的我還能拿得出。”
“恩恩,我知道了,班長,我回去了,”
“嗯,快去快回,”
“恩,知道了,多謝班長”
之後三狼就騎着許可超的馬,揹着弓箭就向龍崗鎮趕去了,這裡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三狼的家早已經被亂賊給燒沒了,即使楊令南也不知道。三狼此次回去僅是爲了拿回那本‘飛碟傳’。
幾個時辰後,三狼終於再次來到了那個他曾經長大的地方,只是如今已經物非人非了。三狼看了看周圍,只見倒塌的西牆外面出現了一座墳墓,便料定應該是爺爺的,於是立馬跑了過去磕了幾個響頭。腦海裡再次呈現出那些年他和爺爺一起打獵的時光,那些年他和茹芳一起長大的歲月,還想起了他的烤地瓜,他的野兔腿,還有他和茹芳的小清泉,最後再次想起了茹芳,此時他的眼眶裡早已經被淚水侵蝕了,那些年的歡聲笑語如今卻只能化作淚泉,以來安慰自己那顆無法形容的心靈。
“爺爺,茹芳,奶奶,大狼,二狼,你們都到哪裡去了,三狼想你們了,你們都去哪裡去了...”
淚水伴隨着哽咽的哭聲,在那裡默默地運作着,無休無止。不久之後三狼走到那早已倒塌的牆角處,搬開了一塊磚,取出了那個木盒子,將裡面的飛碟傳拿了出來,隨即放在了懷裡。然後三狼就這樣一邊啜泣着一邊依依不捨得向外走去,他還得趕時間,不能停留太久。嘴裡默默唸着,“爺爺,奶奶,茹芳,三狼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接着擦了一下淚水轉身瘋狂的向外跑去。
突然之間,一聲馬的嘶叫聲傳來,三狼頓時一愣,緊接着那馬居然嘶叫的沒完沒了,三狼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拿起弓箭立馬跑了過去,當三狼跑過去之後,眼前的一幕讓他震驚了,只見他欣喜若狂的大喊着跑了上去,“大狼,二狼...”
只見對面兩隻成年狼也很高興似的向他瘋狂的跑了過來,隨即兩支狼撲在他的身上不停地亂添,表現出了很親切的樣子,雙方就像多年不見的親人似的。不久之後,三狼就招呼着大狼和二狼撤了,三狼回頭看了看那倒塌的房屋還有那些被大火燒過得痕跡,眼裡再次被淚水侵蝕,大狼和二狼也跟着回頭看了看,最後只聽三狼大喊一聲,“駕,駕...”三個夥伴就這樣離開了。
三狼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消失了一下午,一直到天色大黑才趕回來,在城門外不遠處,三狼沒有讓大狼和二狼跟着自己,讓它們呆在不遠處的山裡,自己獨自一人回縣城去了。這裡楊令南一下午不知道找了他多少回,最後終於在班長許可超那裡得到了下落,於是就到城門外等三狼去了。到了晚上三狼終於回來了,只見楊令南在城門外的城牆下面蹲着,很顯然凍得瑟瑟發抖,看着那個騎馬飛奔過來的人兒,楊令南頓時把那懸着心給放下來了,沒多會三狼就來到了楊玲南的跟前下了馬,
“南哥,你怎麼在這裡,這大冷天的你呆着這裡幹嘛。”
“你還說,你回家怎麼不給我說一聲,我找了你一下午,要不是班長給我說你回家了,我還真不知道你去哪裡了,”楊令南帶着一些生氣的樣子,伸手輕輕地拍了一下三狼的肩膀,“你小子,什麼時候有家的,也不和我說一聲,我還以爲你是個孤兒呢,”
“好了,南哥,我們回去再說吧,這裡挺冷的,你快上馬吧,我牽着馬走”
“嗯,我還沒騎過馬呢,你也上去吧,”
“我都騎了大半天了,屁股都快坐爛了,就讓我牽着馬走吧,你快上去,感受一下騎馬的感覺。”
“哎,好來,這天可不是挺冷,我都快凍死了我,”
二人說完之後三狼牽着馬,楊令南坐在馬上,就這樣回到了營地,只見楊令南坐在馬上時不時的抽搐一下鼻子,臉上卻露出了洋溢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