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湊巧,還是破雲走了什麼運,竟然被破雲找了不知隱藏了多久的,前代高人的地下宮殿。
破雲被宮殿裡的寶藏震驚了,最誘人莫過於一本叫做‘清心訣’的內功心法。因爲這門心法正是破雲修習的天清月明功的進一步功法。
這滿屋子的金銀財寶,成箱成箱的草藥丹藥,都不如清心訣給破雲的震撼大。破雲正需要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破雲立馬放棄心中的雜念,決定馬上休息清心訣。
破雲忽然一拍腦門,喃喃道,“我還是先把洞口掩蓋掩蓋吧,讓人進來打擾我,可就不好了。這位前輩功力如此高深,纔會自持一點機關都沒有安裝,可惜妻子還是不幸被害。我可不能再重複前輩的錯誤。高深的機關不會,簡單傳聲的機關我還是會的。”
破雲在進來的洞口掩蓋一番,沿路設下幾個示警的機關,這纔回到大廳。看了半響,最終決定在抗天房間修煉,就是因爲裡面的藥材有的是,而這些東西對破雲練功有極大幫助,隨手便拿,不用跑遠拿來打斷練功。
“渴了就喝泉水,餓了就吃丹藥。”破雲滿意的看了看自己騰出的練武地方,“看這些丹藥供我充飢年載都富富有餘。清心訣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修成。”
破雲盤膝而坐,輕輕翻開清心訣。清心訣只分爲三層。破雲看着第一層的開始就眉頭緊皺起來,這第一層功法比之天清月明功的最高層尤爲難解。
破雲忽然釋懷一笑,“難練才說明利害,就讓我好好看看這清心訣到底有什麼奧妙吧。”
就這樣,破雲心無旁貸的專心修煉起來…
煙棲城。
北依平湖,東臨灑山。
是一座人口衆多的城鎮。人口多就說明這裡適合人們居住,適合人們生存,人們在這裡能夠找到和諧生存的辦法。
當然,就地主地霸來說,人口衆多當然更是好事,人多他們也就更容易斂財。
總有些人是生活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暖暖的太陽照着街上的行人,人們臉上的笑容在陽光下閃着光。
一陣清風吹過,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人們急忙着,嬉笑着找躲雨的地方。
街的盡頭慢慢走過來一名儒衣青年,撐着一把油紙傘,在雨中絲毫沒有想快些趕路的意思,反而很享受在雨中漫步一樣。
往青年臉上看去卻讓人心中一驚,黑黝黝凹凸不平的面容讓人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但青年的眼睛卻像夜空中的朗星一樣閃閃發光,給人一種親和的感覺。
不少行人都好奇的偷眼看着這名奇怪的青年。
青年像沒發現人們好奇的目光一樣,依舊慢慢的在小雨的長街中漫步。青年擡頭看着長街盡頭的高大酒樓‘寶慶樓’,臉上浮上一絲笑容,低聲喃喃道,“吃了四個月的草藥根,把肚兄難爲壞了,也該吃點大魚大肉慰勞慰勞肚兄了。”
容貌如此醜陋除了破雲應該沒有幾個了,而四個月靠吃藥材充飢,除了破雲更是一人也不能有了。
破雲在衆多靈丹妙藥的幫助下,竟然在四個月中就修習到清心訣的第二層心法的中等位置。破雲能如此迅速的就修煉成第二層心法,絕大部分功勞要歸功於抗天那滿屋子的草藥,讓破雲又對‘抗天’這個名字起得太貼切而感慨萬分。
可讓破雲鬱悶的是,在藥勁的猛催下早早突破到第二層後,再吃藥丹根本沒有什麼功效了。破雲以爲是身體對這位前輩收藏的丹藥產生了抗拒,把木海所贈的助力丹服下才知道,身體開始抗拒所有丹藥的效果了…
之後修煉很久也沒有進步,無奈之下只好停止修煉出來走走。破雲也知道修煉是不能着急的,如此快的速度就能突破到清心訣第二層也算是不小的驚喜了。
破雲雖然遺憾丹藥不起作用了,但心中還是欣喜功力突飛猛進的。
清心訣無疑是非常高深的心法,破雲修煉以後,才知道天清月明功原來可以變化到如此程度,暗歎武功果然沒有止境,一山還比一山高,也深深慶幸能修得這高深的心法。不過到達第二層以後修煉幾乎是毫無進步,讓破雲覺得有些摸不着頭腦,隱隱覺得第二層衝破到第三層需要一些機緣才行。
現在的破雲雖然只修煉到清心訣的第二層,但覺得體內的真氣源源不絕,一刻不停頓的奔淌着,暗自度量要比原來的功力高出很多很多。
破雲揣出一大包名貴的藥草,想了想還是把南海沉鐵放在了地宮。一來不認識巧匠,二來帶着這麼一大塊沉鐵多少也有些不方便。最後仔仔細細的把清殿的入口加上掩飾才放心出來,暗道以後這裡倒是能當一個藏身的地點,就是這兩具不能挪走的枯骨多少有些礙眼…
出了地下宮殿,破雲漫無目的的亂轉,這日就走到了這煙棲城。
破雲走進寶慶樓。
這寶慶樓建造的很別緻,一面靠着平湖而起一面依臨長街,所處的位置極好。
破雲找了一張靠窗子清靜的桌子坐下,看着窗外湖面上歡笑的畫舫,心中不由舒暢的很。
不過店小二心情就有些不爽了,一個醜的要命的醜鬼,把酒樓最高的位置給佔下了一個。這實在是讓他心中鬱悶。不過等破雲扔給他一錠大大的銀子的時候,小二的臭臉就像五月天一樣,立馬變得笑臉相迎,就像破雲是他家的祖宗一樣恭敬對待。
破雲心中對這種變臉比變天還要快的人,總是充滿了敬佩。
一個人能有這樣的本領,基本上不用有什麼一藝之長就能養家活口了,甚至能過的不錯。當然破雲是做不到這樣的,能做到這樣也不會佩服人家了。
破雲輕酌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痛痛快快的夾了一塊黃燜雞,心中大呼痛快。
就在破雲暢飲猛吃的時候,寶慶樓走進四五個人。
爲首的是一名白麪青年,衣着華貴手拿一把紙扇扇來扇去,掃望一眼酒樓滿臉的不屑,一看就知道是誰家的敗家公子。後面四個青衣大漢,統一的一臉阿諛獻媚,任誰都能看出這四人的奴才樣。
酒樓中人見幾人進門,慌忙低頭吃喝彷彿惟恐被幾人看見一樣。
小二心中發苦,臉上卻一臉燦爛的笑容,迎上幾人恭聲道,“鄭公子,您來啦。快請裡面坐。”說着就要領白麪青年去找桌子坐下。
白麪青年一臉傲慢根本不理小二,看着酒樓中人懼怕的表情不由臉露得色。轉眼看見破雲神色自若的大吃大喝,白麪青年不由臉色一沉,用手一指破雲的桌子,尖尖的聲音對小二叫道,“我就要那張桌子。”
小二一看心中更苦了,讓正在用膳之人換桌,這是酒樓的大忌。沒有人正吃喝半途喜歡讓你換來換去的。
可這白麪青年實在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主兒,小二隻好硬着頭皮走到破雲桌邊,陪笑道,“這位公子,看你是外鄉來的客。我們煙棲城城主的公子想坐這副桌椅,您看您換個桌位?”馬上保證道,“保證給您換個好位置,您看您意下如何?”
掌櫃的見到白麪青年想要破雲的位置,也跑過來一臉賠笑恭聲對破雲道,“這位公子海涵海涵,我們再送公子兩個好菜一瓶好酒。請公子行個方便吧。”揹着白麪青年,苦着臉低聲對破雲道,“公子,來的這人小店實在惹不起。公子行行好吧。”
破雲見白麪青年進酒樓本沒有留意,哪裡都有這樣的敗家子,敗也沒敗自己的,人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唄。可一聽白麪青年要搶自己的桌位,心中不由火起,正要發作沒想到掌櫃的和小二都過來求情。
破雲天生的怕入俺不怕硬的性格,看見掌櫃的和小二如此低聲下氣的苦苦哀求,一口怒氣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長出一口氣,搖搖頭道,“算了,讓給他吧,給我找個清靜的角落就行了。”
掌櫃的和小二大喜,小二連忙帶着破雲坐到了旁邊的一張桌子,把破雲桌上酒菜全部搬過來,而掌櫃的則趕緊把白麪青年請到了破雲的桌子上。
白麪青年大刺刺的坐下,斜眼看了一眼破雲,眼中充滿的不屑。
破雲暗歎一聲,既然不想爲酒樓惹事,就不理他了,自己低頭吃喝,對白麪青年的挑釁視而不見。
白麪青年後面跟着的四名大漢垂手站在後面。一名大漢出來給白麪青年斟上一杯上好的女兒紅。白麪青年咧着嘴品了品,嗤鼻道,“什麼破酒,比我家的八十年陳釀差遠了。”
幾名大漢忙點頭稱是,倒酒的大漢陪笑道,“公子,咱這不是有事要辦嘛。您就先受累將就將就吧。”
白麪青年微微點頭,沉聲道,“確實捉住那個人了?”
大漢恭聲應道,“沒錯,少爺。小的已經叫齊三,魏八帶人把守的密不透風了。”
白麪青年臉露喜色,陰陰笑道,“把這人獻給雷殃門,那我必定可以成爲一堂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