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盟約㈤

一營又一營,大軍勢如虹。

冬至節過後,天氣越來越寒冷,但是隴右軍卻在忙着征服與炫耀武力。渭水已經結冰,靜靜地臥在崇山峻嶺之間,一支步騎混和的軍隊溯河而上,往鞏州(今甘肅隴西)方向進發,目標是金國在隴右的殘餘力量。

隴右一直被趙誠視作是囊中之物,借用宋太祖的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但這片廣大地區人口構成如同它的地形一樣複雜,在夏亡初年,這裡也曾受到蒙古軍的掃蕩,金國力量受到極大的打擊,又因爲中原戰事緊急,金國的力量一再地削弱,將這裡的大部分兵力抽調到中原。渭水南岸的宋境也是如此,一片殘破的景象。

就連蕃人也在天災人禍的連番打擊下損失慘重。從來沒有人能搞清楚這裡究竟有多少部族,無論是宋廷還是金廷從來就沒辦法搞明白這裡的党項部族與吐蕃部族的區別,趙誠也統統以蕃人稱之。党項人自稱是蕃人,而吐蕃人被党項人稱爲西蕃,在西夏王朝等級制度下,同級別的官員以蕃人最高,漢人次之,降漢又次之,吐蕃人排在最後。党項人興起時,以平夏部實力最爲強大,但是卻活躍於夏州與橫山一線,但在隴右蕃人的力量卻極爲分散,又各不統屬,西夏王朝最強大的時候也未能有力地控制這裡。宋國、金國輪番統治這裡,爲了防止西夏地南下,招募弓箭手或熟戶在此屯田備戰。也改變了這裡蕃漢力量構成。所以這裡地名多是某寨某堡,金宋只能在各險要地方設立軍事據點。

無論是蕃人還是吐蕃人,各有自己的族帳和聚居地,雖然大多依靠畜牧爲生,但與北方草原民族相比,他們可以說是定居、半定居的民族。這決定他們雖然民風剽悍,但卻沒有北方馬背民族巨大地迴旋空間,他們總是依附於四鄰強大的國家。誰給好處就依附誰。一些蕃人已經成了熟戶,從事農業生產,而一些漢人又從事畜牧。

這雖是一個令趙誠頭痛的問題,然而他們力量的分散卻又讓趙誠有信心加強對隴右的控制,因爲與此同時,金人自身難保,宋人又沒有興趣和力量染指此處。這給了趙誠一個難得的機遇,如同他的崛起本身一樣。

隴右軍的設立雖然最主要地原因是爲了防備宋人,但也是爲了鎮撫這裡的蕃人。恩威並重是必要的,在保證一定的軍事壓力下。一方面通過貿易,讓蕃漢加深瞭解,也慢慢地改變着蕃人的習性,這裡的蕃人無法保證自給自足;一方面通過種種手段吸納蕃人加入到秦軍之中,既讓蕃人有機會改變自己的處境,又在未來對外戰爭中消耗蕃人力量;另一方面又廣授各種頭銜讓蕃人安心,如同宋廷與金廷曾經做過的那樣。這是新興的秦國對於隴右的基本策略。

隴右軍在泰安元年冬天地行動,就是這一策略的具體體現。同時,陝西軍又在洛水商州一代佯進。

金國使者烏古孫仲端正在中興府與秦國禮部官員們交鋒,談判桌上得不到的東西。趙誠就要從戰場上施加壓力,秦軍於是放棄招降主動出擊,製造金國欲對秦國不利的證據。

隴右軍總管衛慕看着自己雄壯的軍隊,心中無比自豪。除了自己直屬的五千精兵外。還有秦州、鳳翔的府兵,以及跟隨衛慕西進的蕃人,他們的目標是進攻金將盤踞在鞏昌府的汪世顯,這支金軍殘餘如同一根刺一樣插在隴右----這是隴右軍難得地展示力量機會。這些蕃人首領的頭上都頂着諸如防禦使、守備等官職,身上掛着各類銅印,衛慕身上有無數張空白委任狀。只要秦軍不足夠強大,這些蕃人首領立刻就會跳槽。

“大軍真是威武啊!”有蕃人首領虛情假地恭維道。

一身皮裘戎裝的耶亥馳到衛慕的面前,稟報道:“稟總管。我軍前鋒來報說。他們在熟羊寨遇見了西涼軍地前鋒!”這位明珠族的首領以自己親弟弟葉三郎封侯爲契機,舉族歸附了趙誠。選擇了一條看上去十分光明的路,自己搖身一變成了隴右軍的一份子。

熟羊寨在鞏州的西邊,這就意味着秦九的西涼軍與自己的隴右軍就要對鞏州形成包圍之勢。

“這個秦九,打仗從來是不甘人後。”衛慕輕笑道,“好像我軍會搶了他的首功似地。”

“總管,我軍應該如何?”耶亥問道。

“當然是立即進攻,拿下永寧寨!”衛慕命令道。

“是!”衆人立即分頭加快進軍地步伐。

永寧寨內的金軍人影綽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呼嘯而至地騎軍和身後黑壓壓的步軍讓他們心膽俱裂。

騎軍一字排開,等步軍趕到了,忽然向兩邊散開,露出數十架巨大的投石車。這投石車可以看作是巨炮,它有一個用粗木柱製成的支架,架上有軸,有機牙與準星,由數人絞動巨軸,上緊用鋼絲夾野馬鬃編束而成的粗弦並以機牙暫時扣住。既可以發射粗大的弩箭,也可發射火矢或更換一下器件就可發射油彈和石彈,完全根據戰場之上的需要。

新組建不久的步軍將這座不大的寨子當成了一個最佳的目標,只是地形限制了步軍的全力攻擊。

“上弦!”一名年輕的都尉揮着赤色小旗,大喝。在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中,粗弦被數個精壯的軍士拉起,扣在機牙之上。粗大的弩箭發出黑色地死亡召喚。

“放!”一聲令下。巨炮發射了,弩箭帶着嘯聲飛了出去,刺破寒風的阻攔。卻擦着守軍的頭頂上飛了過去,寨樓上發出一陣驚呼聲。

只發出了一箭,錯過了目標,然而不過是一次校準而已。這一次,卻是五十架巨炮同時發射,在守軍地一片驚呼聲中,寨樓外面的木石結構牆體或者望樓上成了一個刺蝟,令人膽戰心驚。

守軍早就魂不附體。正要打白旗投降,又一陣圓滑的巨石彈飛來,大部分砸在了寨牆之上,轟出了一個個洞穴,寨子似乎在發抖,每一次撞擊都會讓寨牆走向崩坍。寨樓被一顆石彈凌空砸中,木質的望樓被砸得稀爛,斷了的木頭橫飛,被砸中的人根本就沒有嘆息的時間,成了一堆爛泥。

這成了秦軍新式兵器的實驗場。來自賀蘭兵工場地工匠上下奔走,遠眺近觀,檢驗着兵器轟擊實戰效果。而衛慕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不停地命令步軍變換角度轟擊他隨意指定的目標,檢驗着訓練成果。守軍準備已久的防守器物沒有派上用場,看着模樣秦軍沒有要登寨哪怕是靠近的意思。

“老朱,換上油彈看看如何?”衛慕斜睨了一旁得意的朱貴。朱貴本就是西夏的工匠,機緣湊巧被擄至蒙古爲奴後,因趙誠相救就成了趙誠的忠僕,他跟隨趙誠的年月要比衛慕長得多。因爲他的工匠身份就成了趙誠打造兵甲最得力地幫手。趙誠也賜他大匠師的稱號,這是一個極榮耀的稱號,見州官可以不拜。

“油彈太貴!”朱貴淺笑道。

“不就是破壇破罐嗎?”衛慕故意說道,“怕是不太管用吧?”

“那就試試!”朱貴道。“這次只帶了幾十個,得省着點用。”

在衛慕的矚目之下,軍士點燃了十來個油罐上的引線,軍士們唯恐油罐在自己面前爆炸一般,快速地閃到一邊。

“放!”

十來個黑色油罐飛了出去,準確地投到寨牆上,“轟”地一聲聲巨響之後,發出耀眼的火光。也點燃了守軍給侵略者準備的熱油。寨裡寨外成了一片火海。那火油非水可以潑滅的,油火四濺。點燃了一切可以燃着的東西。

守軍哭喊着四下奔逃,十多人被飛濺的火油點燃,慘叫着跳下寨牆,在雪地裡聲嘶力竭地滿地翻滾,發出令人噁心地氣味。黑色的煙霧瀰漫着寨頂的天空,遮天蔽日,籠罩着所有的山川、河流、森林與生靈,讓這個寒冷地冬日更加蕭瑟。

“這油彈真不錯!”朱貴自豪地說道。

“主要是我軍打得準,否則你造的再好也是沒用。”衛慕試圖將功勞攬在自己的手下頭上。

朱貴大笑,心知他這是開玩笑,也就沒有跟他計較,他更關心兵器還有哪些需要改進的地方。賀蘭軍入汴梁,趙誠曾將汴梁城中所有擅長製造震天雷、突火槍等火藥兵器的工匠擄至中興府,這也增強了秦國在火藥兵器方面的能力,朱貴準備在下一個寨堡前再試試改進後的震天雷。

隨軍作戰擔當嚮導的蕃人們面面相覷,惶恐不已,眼前這個慘不忍睹地一邊倒地場面給他們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他們地恭敬之心也更深了一層。

這場註定處於絕對優勢的戰爭,是秦王趙誠特意爲這些三心二意的蕃人們準備的。永寧寨在一連患重兵器的打擊下,被徹底摧毀了,現場沒有找到一個生還者。

“總管,國主需要俘虜向金主示威!”有人提醒道。

“還有拒絕國主遣使勸降的汪世顯呢!”衛慕道。

隴右軍又分兵渭水西進、南下或北上,先後拿下寧遠、威遠、來遠、通渭、吳嶺、三岔等數十寨堡,最後在鞏州城下與西涼軍會師。西涼軍秦九已經拿下了鞏州,準確地說是汪世顯已經率城中軍民開城請降,讓衛慕晚來了一步。

這汪世顯早就有投降之心,只是他孤立無援既想等着金國皇帝救他,又不知道投靠哪一方。在東歸之途被秦軍切斷了後,他就絕了對自家皇帝的希望,一度曾向蜀地宋蜀軍副帥趙彥吶請求“內附”,但遲遲未得到允許,只好率領着殘兵固守。這次他見秦軍來勢洶洶,感到勢不可擋,只好很痛快地投降,不做無謂的抵抗。在這種坐地無援的情況下,他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擊退秦軍。

本次的行動衛慕是主帥。汪世顯率將手下軍官跪倒在地,獻上自己的兵器,表示臣服。

“我主數番遣使令你臣服,你爲何仍獨守此城?”衛慕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汪世顯的面前喝道。

“降軍之將不敢言勇,貴軍至此之前,末將尚爲金國邊將,不敢背主失節。”汪世顯道。

“哼,陝西早已經爲我主所有,鞏州地界早就在我軍的包圍之中,你不向我軍投降,卻私通宋人,此是何意?”秦九也喝道。

汪世顯頓了頓道:“如今亂世,亂軍迭至,紛亂不知所往。末將聽聞貴上英明睿智,威震海內,不殺降人,又有菩薩心腸,河西百姓俱雲秦王乃英主。故貴軍來此,末將立即就開城請降,不敢違抗。”

他這話讓衛慕與秦九兩人樂了,這汪世顯的言辭頗有技巧,既不想讓他們二人小看了,也很巧妙地拍了遠在中興府的趙誠一把。

“汪將軍請起!”衛慕道,“既然你已經投降,本帥自然會保全城中百姓性命,本帥會派人送你至中興府,聽從我主的發落。”

“是!”汪世顯無奈地答應道。他又覺得有些幸運,城內一家老小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衛慕與秦九兩人有備而來,尤其是衛慕想真刀真槍地打上一仗,卻沒料到戰事如此的順利,他們兩人有種雙拳打在棉絮裡的感覺。

就在他們二人忙着掃清其他殘餘,清查戶口,安撫百姓的時候,從南邊奔來的偵騎報告說,一支宋軍在不遠的鳳州仙人關外出現。

新興的秦軍與宋軍第一次正面相遇了。

注:逐水草而居,需要牧區跨越幾個緯度線,南北氣候差異較大才行。隴右(甘肅)是在同一個緯度線內,並不具備大範圍遊牧遷徙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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