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殺扶着老爺子進了屋,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喬靜蕊趕緊轉過身,將自己掩在牆壁後頭,等蕭殺把門“咯吱”一聲關上,喬靜蕊才趕緊邁着輕聲的步子湊了過去。
“知道是誰嗎?”
蕭殺搖了搖頭,老爺子蒼白的臉上更顯凝重,蕭殺告訴老爺子:“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人並不多。”
老爺子坐在椅子上,顯得十分沒有力氣,只能癱坐着,大口大口的呼吸:“你覺得對方是什麼意思?”
蕭殺冷冽着一張臉,並沒有回答。
老爺子虛弱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先去查,既然如此,對方肯定還會有所行動的。”
“是。”
蕭殺扶着老爺子在牀上躺下,老爺子擰着眉頭嘴裡許久唸叨着:“我的兒,我的兒……”
而後,只見蕭殺將那個用黑布抱着的東西鎖進了老爺子牀頭邊上的抽屜,便要出來了。
喬靜蕊趕緊再次躲了起來,蕭殺出來的時候同樣再次警惕的朝四周張望。
見並沒有什麼人影,才稍微放心的離去。
只是如此警惕的模樣,落在喬靜蕊的眼中,便更是可疑了。
這時喬靜珩從不遠處的長廊裡走來,待看見自己伏在牆角的姐姐時,開心的大喊道:“姐!”
喬靜蕊方猛地回過神,拉着喬靜珩捂着他的嘴就跑了。
此時尚沒有走遠的蕭殺彷彿聽見了什麼聲響,等他再走過來仔細查看的時候,卻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姐,你幹嘛啊?鬼鬼祟祟的!”
直到走出很遠了,喬靜蕊才鬆開喬靜珩,喬靜珩便如是問道。
喬靜蕊將自己的狐疑告訴親弟,捂着嘴在他的耳邊呢喃道:“我方纔看見蕭殺進了老爺子的房中,拿着一個黑色的文件,我懷疑那是遺囑。”
“什麼?”
喬靜蕊方將自己一臉驚愕的弟弟拉到更爲隱蔽的地方坐下。
“姐,你的意思是說老爺子真的改了遺囑?”
喬靜蕊當然做夢都希望老爺子能夠將遺囑改過來,在沒有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之前,老爺子的遺囑內容猜都不用猜,肯定更多的是偏袒他們大房。
誰叫老爺子最疼愛的人是蕭墨堯呢?
眼下自己有了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雖然能夠多分一杯羹,但是就像是洛九月那個賤女人說的,自己這點兒遺產簡直給人塞牙縫都不夠。
“只是不知道老爺子的遺囑到底是什麼?”
見自己的姐姐滿臉的焦慮,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雖然喬靜珩並不稀罕他們蕭家的那點財產,但是既然是他姐姐想要的,那麼他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幫助她得到。
喬靜珩笑道:“這還不簡單?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喬靜蕊方看了看自己的這個弟弟,喬靜珩從小就愛闖禍,時常和他道上的那些所謂的兄弟鬼混,說不定他還真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辦法。
而這邊洛九月又重新忙碌了起來,新店開張,唐果也過來了,兩個人在店裡推銷產品。
蕭太太和顧太太的身份果然好用,記者們來了一波又一波,雖然有些霸路,但是卻是宣傳的極好方式。
送走記者之後,客人漸漸的多了起來。
不久之後陸靖痕來了店裡,霎時洛九月和唐果正忙得像個陀螺一般,洛九月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讓陸靖痕過來幫忙了。
反正自己做甜點的時候他也在旁邊看着過,知道步驟。他雖不喜歡吃,但是好歹可以幫忙照顧客人之類的吧!
洛九月便對唐果說道:“果果,你先回去吧!哪裡有新娘子不去籌備自己的婚禮跑來這裡當苦工的?”
“可我看店裡的人還有很多,我覺得……”
“不要你覺得了,店裡少了你一個還能轉不過來了莫?”
洛九月笑着說道,方把想要留下來幫忙分擔的唐果給趕了出去。
唐果癟癟嘴,便只好說了句:“好吧!”
霎時顧君望的車剛好停在外頭,唐果上了車,高興的對着洛九月招了招手。
洛九月站在門口,目送着他們離開。
看來,自己上次的撮合還是有用的。
話說上次洛九月做着和事老,將顧君望叫到婚紗店。
當唐果穿着潔白的拖地婚紗美麗動人得如同墮入凡間的天使,而顧君望卻早已經穿好了整潔的西服玉樹臨風的站在幕簾外頭。
看見唐果時,他的眼中隱藏不住的欣喜、讚歎,果然,他的果果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
“怎麼是你?”
唐果四下張望着,哪裡還有洛九月的影子。
顧君望邁着頎長的腿,走到唐果面前,什麼話也沒說,突然就將她涌入了懷中。
“對不起。”他滿含深情的這樣說道。
所以這麼久以來的冷戰、埋怨、心寒,卻都因爲這一句話而瞬間的解凍了,唐果感嘆,女人真是個神奇的動物,動不動就能被感動了……
而洛九月則一整天都在店裡忙忙碌碌,真想給自己改名字叫陀螺算了。
陸靖痕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會兒在外頭招呼着客人,一會兒幫忙着抹窗拖地,一會兒又在後廚幫忙。
他感嘆道:“果然人越有錢越摳,這麼大一個店,你怎麼就不知道多招一點兒員工?”
洛九月十分不能贊同:“店裡加上我都十二個人了,還不多?”
她只是想着剛開張而已,哪裡會有什麼客源,卻沒想到客人就像那源源不斷的江水,就沒有潮起潮落的時候。
是她疏忽了,完全沒想到這種情況。
“所以說,還是有很多人喜歡吃榴蓮味的點心的。”
陸靖痕知道她在說什麼,便故意拿了一塊榴蓮糕塞在嘴裡大口的咀嚼着:“我現在也很愛吃的好嗎?”
洛九月瞠目結舌的,這個傢伙明明上一次還很不能接受這個味道的說?
停頓片刻,算作休息,洛九月淡然開口:“剛剛吃的那塊,從你工資裡頭扣。”
陸靖痕倒不是十分在意錢財,只是繼續感嘆:“果然是越有錢的人越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