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談談?”郝馨冷笑,“我們之間除了離婚沒有任何好談的。”

鄭墨辰嘆了口氣,“那就談離婚!”

郝馨一愣,隨即說道:“那就把婚先離了再談!”

鄭墨辰猶豫了下,點了點頭,“好。”

郝馨沒有料到他會這麼痛快的答應,但很快就明白了,呵,讓小姨子給她下藥敗露了就同意跟她離婚了,原來這麼護着小姨子啊!

郝馨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催着鄭墨辰去了民政局。

鄭墨辰看着郝馨迫不及待的樣子,心裡竟然出奇的沒有任何的憤怒,反倒是全是滿滿的不捨得。

他不知道他爲什麼不捨得她這麼一個心腸歹毒處心積慮的算計他的女人,但是他就是不捨得。

他不想離婚。

但是他知道,他必須得離婚,爲了日後不再被這個女人攪得雞犬不靈,爲了以後能少生點氣少發點怒,他也必須得離婚。

離了,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任何的壞處!

當初在領結婚證的時候,郝馨是老大不情願的,現在領離婚證,郝馨的心裡恨不得放一萬響鞭炮來歡呼,恨不得辦證人員那一大串長長的東西能不說,耐着性子聽完後,看着辦證員在離婚證上加了鋼印,郝馨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渾身就像是被除了禁錮一樣。

可算是離婚了,但是偷偷給她下藥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那個人對她來說,就是儈子手,殺死了她的孩子的儈子手,無論是主謀還是共謀,她都不會放過!

鄭墨辰看着鋼印落下的那一刻,有股衝動的想將離婚證抽離下面的衝動,看着手上的紅本本,他的心口莫名其妙的像是被人掏走了一大塊似的,空落落的。

郝馨將離婚證小心的放進包底,對着鄭墨辰說道:“你放心,雖然這上面沒寫,但是那五千萬我是一定會還給你的,不會欠一分錢!”頓了頓,譏諷冷笑着說道:“大姐夫與小姨子?鄭墨辰你口味這麼重,將小姨子壓在身下很爽吧?”

說完也不看鄭墨辰跟豬肝有的一比的臉色,快速的離開,臉上很是懊惱。

她真是腦子抽了太興奮了說最後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做什麼,應該提醒他,讓他和他深愛的小姨子以後離着她遠一點小心一點,她會見到一次打一次,絕不手軟的。

鄭墨辰快速的追上了郝馨,臉色陰沉的對着她說道:“那五千萬當初是給你的聘禮,不用還了!”

郝馨嫣然一笑,“那就謝謝了!”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以後跟你那深愛的小姨子見到我要繞着走,否則,見一次我會打一次的!”說完,甩開鄭墨辰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暢心的離開。

鄭墨辰看着她決絕的沒有一絲留戀的背影,心口裡酸酸的漲漲的,等她的背影消失不見了,他的心裡悵然若失。

鄭墨辰看着民政局前的車水馬龍,心裡像是被螞蟻嘶嘶的咬着,難受的想流出眼淚來,也不知道該去哪裡,開着車晃晃蕩蕩的,不知不覺的竟晃盪到第一次見到郝馨的地方,看着那個都五年了仍然還在的石墩,忽然間有股物是人非的感慨。

石墩仍舊還在,而他和郝馨,結了婚,現在又離了婚,中間發生了那麼多讓他記憶猶新開心的事情,也發生了讓他生氣憤怒的事情。

現在,那個女人,跟他沒有一點的關係了。

離開一個這麼心思縝密處處算計他又從來沒有愛過他的女人,這是一件好事啊,爲什麼心裡就這麼的不舒服呢?

不知不覺中,竟將車子開到了大院門口,索性就將車停在了門口,步行着進了屋。

門口的守衛見到鄭墨辰竟然下車行走到大院,都大吃了一驚,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呢!

走到離家不遠的拐角處,鄭墨辰想起上次郝馨被奶奶打的那清脆的一巴掌,心口像是被刀子割了一下,茲茲的疼了一下。

又想到當時他說的那混賬話,不禁後悔起來,後悔當時不應該說那樣不經過頭腦的話來了。

鄭奶奶正跟別的人家的官太太拉家常呢,遠遠的看到鄭墨辰了,朝着他招手:“小墨。”

鄭墨辰被鄭奶奶的聲音從思緒中帶了回來,朝着屋子走去。

鄭奶奶見到孫子回來了,忙跟着官太太道別,進了屋子,高興的問道:“小墨啊,你今天咋個回來了?回來看奶奶來了?”然後看到鄭墨辰很低落的臉色,吃了一驚,音調也擡高了幾個拍,“小墨,你這是咋的了?”

“沒事。”鄭墨辰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奶奶,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下。”

鄭墨辰進了臥室,看着收拾整齊的大牀,想起她跟郝馨婚後第一次回到這裡過夜的情景,但是將她趕到了沙發上睡了一個晚上,現在想起來,他真是混蛋!

深深的嘆了口氣,躺在牀上,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他又想起她前幾天在她的辦公室打了她的那一巴掌,還想起在她的學習的時候將她的下巴給鉗的脫了臼,還有……

他忽然吃起驚來,明明是對那個女人恨得要死,恨得將她折磨的跪地叨擾,爲什麼現在離婚了,他的心裡竟然全是愧疚和不捨得,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他不明白!

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郝馨拿了離婚證後渾身輕鬆的去了醫院,笑着對着臉色略微蒼白精神也不是很好的郝味道說道:“爸,鄭墨辰說那五千萬不用還了。”

她家現在的經濟條件不好,五千萬對他們來講比五座大山還要沉,他不要,她自然是樂的高興。

郝味道對這個興趣不高,心不在焉的應道:“哦。”

郝馨見爸爸不高興,將離婚證拿了出來,問道:“爸,你怎麼不高興啊?是不是?”

高味道連忙搖頭,“不是,沒有不高興,爸爸高興呢,高興!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啊

?”

“就是覺得以前對不住你,還沒回的將你往小鄭那邊推,現在想想,真是愧疚啊!”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爸,咱不想了,以後咱們三就安心的好好的過日子了。”

“對,對,不想了,不想過去的事情了,咱們三好好的過日子,不是,”郝味道焦急住了,“馨馨,你不打算找了?”

郝馨有些哭笑不得,“爸,我這纔剛離呢,你怎麼說這個?”看到郝味道仍舊還是焦急的臉色,寬慰道:“您放心,我肯定得找,這回啊我要找一個我喜歡的也喜歡我的。”

如果真的沒有這樣的一個人,那她就一個人過一輩子,回頭再領養個孩子,領養個男孩子,教他無論多麼貧窮,都不能背叛自己最在意的人,無論多麼生氣,都不能讓女人傷心,無論多麼憤怒,都不能動手打女人,要讓他成爲一個溫文爾雅的紳士。

鄭援朝從外面辦事回來看到鄭墨辰停在門口的那輛車,愣了一下,這不是小墨的車嗎?怎麼停在這大門口了,這是轉性了?不囂張了?

滿腹疑惑的進了屋,朝着在廚房忙碌的鄭奶奶問道:“媽,小墨是不是回來了?”

“是啊!”鄭奶奶應聲從廚房裡出了來,“在樓上睡着呢,不過臉色好像不大好。”

鄭援朝對鄭奶奶的話倒是不以爲意,臉色不好?他什麼時候臉色就好過。

鄭忠辰回來後,鄭奶奶的飯也做好了,鄭忠辰上樓喊鄭墨辰,鄭墨辰不想下去的,但是還是下去了,一家四口圍在桌子上吃飯,鄭援朝先問話了:“我聽法院的人講,明天就是你跟小郝離婚開庭的日子,你是怎麼打算的,離還是不離?”

鄭墨辰還沒說話,鄭奶奶就搶着說了:“離,當然要離!”

“媽!”鄭援朝不滿鄭奶奶的插嘴。

鄭墨辰扒了一口飯,“什麼打算不打算的,我跟馨馨已經離婚了。”

鄭援朝沒說話,鄭忠辰倒是先說了,問道:“離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鄭墨辰嘟囔了一聲,放下碗,“我吃飽了,先走了。”

鄭奶奶見到孫子要走,連忙站起來拉住他,“你這不才剛吃兩口,怎麼就吃飽了?”

鄭墨辰有些遷怒鄭奶奶剛纔的話,所以也沒了往日的討好,敷衍的碩大:“先走了。”

鄭援朝沒有動的看着鄭墨辰的背影,眼睛微眯,他就說今天這小子怎麼轉性了將車停在大院門口了,原來是離婚了。

鄭奶奶不高興的回到飯桌上,衝着鄭援朝和鄭墨辰說道:“你說他怎麼不吃就走了呢?”

鄭忠辰無奈的說道:“奶奶,你沒看出來他心情不好麼?”

“這離婚是件高興的事情,怎麼心情不好,我說,應該要放幾掛鞭炮慶祝下小墨終於離開了這麼個惡毒的女人才是!”

鄭忠辰無奈的嘆了口氣,“您沒看出來,您的孫子還愛着人家麼?”

鄭奶奶滿不在乎的說道:“這種女人有什麼好愛的?”

“可您孫子偏偏就愛這種的呢!”

鄭援朝敲了敲筷子,“吃飯,都別說話了。”

鄭忠辰閉了嘴,鄭奶奶向來是不把這個兒子的話放在眼裡的,繼續巴拉巴拉着說着哪個人家的女兒好,可以介紹給小墨認識什麼的。

鄭援朝被鄭奶奶聒噪的煩了又不能衝着這個媽發火,便起身進了書房。

鄭忠辰最煩鄭奶奶說這些呢,扒了幾口飯也就上樓去了,剛剛洗完澡,鄭援朝就上來了,開門見山的說道:“你要是有空,去跟小墨聊聊,問問這怎麼離了?”

他是真的很奇怪,郝馨是一直鬧着要離婚他是知道的,而他上次約着小墨聊了之後,探出來他是根本不願意離婚的,這怎麼突然就離了,還是在開庭前離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者是小墨做了什麼事?

鄭忠辰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並不像鄭援朝那樣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年輕人,都瞭解年輕人的思想,這有時候兩人兩言不合就去離婚的比比皆是。

雖然不是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答應了。

郝馨從醫院出來就給常笑打電話,要慶祝她現在終於逃出魔爪終於單着了,但是電話那頭的常笑興致缺缺。

常笑是個意志力極爲不堅定的人,前幾天被郝馨說了一番後決定生下孩子,可是這兩天被父母輪番轟炸以淚洗面後,又覺得這個孩子還是別生了,常青藤也被她這樣意志力不堅定給弄的煩躁不堪,朝她發了火。

郝馨這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常青藤剛剛發完火在屋內轉圈。

郝馨見閨蜜被常青藤困在了家裡不能出來心情不好,立刻去菜市場買了菜去了常笑的家。

常笑見到郝馨,心情好了一點點,將她手中的菜提着放到了廚房問道:“你去找那小姨子算賬了麼?”

“當然算了!”郝馨的臉色忽然變的憤恨,“等我爸爸出院了,我要找幾個人將那小姨子給掄了!”

常青藤聽到郝馨這話,微微皺了眉頭。

常笑在一旁附和道:“是該找幾個人教訓她,這種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對了,我跟鄭墨辰今天把離婚證給領了!”郝馨高興的將離婚證從包包裡拿了出來放在常笑的跟前顯擺。

一旁的常青藤頓時滿臉黑線,別人都是炫耀結婚證的,哪有炫耀離婚證的,笑笑要是跟她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保不準有一天把他踹了還跟別人炫耀呢!

不行,不能讓他們倆在一起呆的時間過長。

一旁正在把離婚證翻來覆去看的兩人絲毫沒有感覺到這個當初跟鄭墨辰有着同樣心裡的常青藤。

看完離婚證後,常笑問道:“鄭墨辰是怎麼跟你離婚的?”

郝馨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還能怎麼離的,護着他的小姨子唄。”郝馨忍不住吐槽:“笑笑你知道麼?他們倆有一腿呢,你說鄭墨辰口味怎麼這麼重,連小姨子都上,

你說他上小姨子的時候腦子裡有沒有他那前女友?”

常笑的眼睛頓時驚的瞪圓了,狂點頭,“是捏是捏!口味真重啊!”很快小臉又垮了下來,她跟哥哥還是表兄妹加堂兄妹呢,更重!

常青藤臉上的黑線更甚了,覺得應該儘快將郝馨趕走,免得她又給她傳輸什麼不健康的思想,回頭將他的女兒給弄早熟了。

郝馨還要吐槽,見常笑的臉色不是很好,知道自己貌似說錯話了,便扯開了這一出,繼續說道:“他把我爸氣的犯了腦溢血,被送到醫院了。”

“哦!”常笑的情緒仍舊低落,忽然擡起頭,兩眼再次瞪圓了問:“你說什麼,他把你爸給氣的犯了腦溢血?”

“是啊!怕我回頭去找他那小姨子報仇,所以就討好的把婚離了唄!”冷哼一聲,“他以爲這樣我就將放過她麼?做夢!弄掉了我的孩子,不把她的孩子弄掉個十個八個,我是不會罷休的!”

“鄭墨辰真混蛋!”常笑恨恨的說,又看了眼常青藤,“跟某人一樣!”

常青藤很不贊同這句話,他怎麼能跟鄭墨辰一樣,他比鄭墨辰好很多好不好?他可從來沒對她上過手,更沒弄出那些緋聞,也沒傷孩子。

常笑的嘴是藏不住話的,所以郝馨跟她說了什麼,她都一字不落的加上自己的見解全部都告訴了常青藤。

而常青藤這個妹奴加準妻奴,對常笑很多不可信的話那是完完全全的相信啊!

鄭墨辰從大院出來恰巧碰到丁御峰從外面回來。

丁御峰最近忙的四腳朝天的,今天是好不容易抽個空回來吃頓飯,竟然碰到了鄭墨辰,並且明顯的感覺到鄭墨辰的心情不好。

“有事嗎?沒事陪我去喝兩杯。”

丁御峰自然應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被老爺子咆哮了一頓後便跟着鄭墨辰去了酒吧。

兩杯酒下肚後,丁御峰敞開了話題問道:“怎麼了今兒個?”

“沒什麼。”鄭墨辰淡淡的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丁御峰看到鄭墨辰這個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事,但是既然他不願意說,那他也就不問,抿了口酒,問道:“最近這段時間我真是太忙了,你跟郝馨怎麼樣了?”

鄭墨辰握着酒杯的手頓了一下,說道:“我們離婚了。”

丁御峰手中的酒頓時灑出來少許,“離婚了?”臉上驚奇的表情很快就換成了然,“你們倆的性格都太硬,誰都不願意先低頭,鬧下去也是兩敗俱傷,離了也好!”

丁御峰的這句話不全對但是也很對。

鄭墨辰是很強勢的性格,但是郝馨不是,郝馨的性格不強勢,也不硬,是個適中的性格,但是在面對她不喜歡的人的時候,會像個刺蝟一樣豎起渾身的刺保護自己,所以每當鄭墨辰逼着她做那些她不願意不喜歡的事情的時候,她就會豎起刺扎她,就算她扎完後她自己也是傷痕累累,但是她都還是要紮下去,哪怕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也好。

而鄭墨辰性格中的強勢又帶着點倔強和來勁,你越是跟着他對着來,他就越來勁。

這樣下去,他們兩個人其實誰都不能讓對方說服自己,照這樣下去,必然是兩敗俱傷。

從孩子身上就能看出來。鄭墨辰堅信是郝馨拿掉的孩子,而郝馨肯定是鄭墨辰拿掉了孩子,兩人誰也不能將誰說服,誰都不相信對方的話,最後鬧的,除了傷心就是傷感情了。

他們的感情原本就很脆弱,被這麼鬧下去,那點可憐的感情早就所剩無幾,雙方剩下的就是滿滿的仇恨了。

如果現在不離婚,保不準仇恨那天爆發出來了,雙方都有可能控制不住的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的將對方滅亡!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那個地步,那就是慘劇了。

所以現在把婚離了,對雙方來說,都是給雙方一個冷靜的思考的時間,或者說將這段已經尖銳化的矛盾隨着時間慢慢的將頂頭銳利的尖給消掉。

鄭墨辰聽了丁御峰這話,心裡很是憤怒,他想咆哮,想抓住丁御峰的領子問他,他跟馨馨離了怎麼就好了?

壓制住這種即將蓬勃而發的憤怒,嘴角綻開一絲苦澀的笑,一口悶掉了手中的大半杯酒。

作爲鄭墨辰二十幾年的哥們,丁御峰現在哪裡還能不知道鄭墨辰這種表情其實就是表現出對離婚的傷心。

在心裡搖了搖頭,早知道今天這麼傷心,當初對郝馨好點不就成了。要說他真的不知道鄭墨辰是怎麼想的,反正他是不相信郝馨自個兒給自個兒下的墮胎藥。

她又不是傻子,真要流產,隨隨便便的找個醫院就好了,給自己下藥,把自己痛的死去活來的,給自己找這種罪受。

有時候真的是局外人比局中人看的清楚。

造成今天的這個局面,一大部分都是鄭墨辰的原因,如果鄭墨辰選擇了當時相信郝馨的話,孩子不是她弄的,她是給人下藥的,依照他的能力,一點一點的查,將當初郝馨跟錢婷婷在電梯裡的監控調出來,就一切都水落而出了。

可是,他當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選擇了不相信她的話,懷疑她,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而郝馨在這個事件裡一直都處在弱勢的地位,她被不相信被懷疑被誣陷,最後到了甚至被家暴的境界,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所以被逼急了的郝馨便懷疑者一切都是鄭墨辰設的一個計謀。

那個懷疑其實就是郝馨被鄭墨辰壓在她身上的所有的不信任懷疑的一個發泄口,一當產生,就會如同瘋長的野草一般,不可收拾。

而與這男人沒有了關係,沒有了牽連,就如同將野草從根頭上掐斷一般,最後會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減少,或許還會有,但是也不會像當初那麼激烈。

當然,要讓曾經受了這麼多傷害的女人對這件事徹底的釋懷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短時間內或者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憤怒的郝馨還是會做出某些她認爲應該做的事情的。

(本章完)

七十一百零八鄭忠辰與桂媛(十)丁御峰與莫娜(四)九十三鄭忠辰與桂媛(六)十七 做戲三十五 你不走我走鄭忠辰與桂媛(九)四十五二十七 夾娃娃八十二丁御峰與莫娜(五)七十六一百零一丁御峰與莫娜(五)十三 晴天大霹靂五十三鄭忠辰與桂媛(十八)一百一十三七十七鄭忠辰與桂媛(十七)鄭忠辰與桂媛(九)六十一三 回大院一百一十四十三鄭忠辰與桂媛(八)鄭忠辰與桂媛(九)鄭忠辰與桂媛(六)五 他不行九十九十一 這是在懲罰誰呢八十五十六十鄭忠辰與桂媛(三)九十二一百零二五十八二十一 什麼都答應你七十八三十四 被算計一百零八一百零七五十一十八 你也怕我死啊鄭忠辰與桂媛(十四)四十三八 完敗七十六十二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十四 跳牆了八十三六十五鄭忠辰與桂媛(十二)鄭忠辰與桂媛(十四)十五 那離婚吧九十六六十鄭忠辰與桂媛(五)鄭忠辰與桂媛(十九)鄭忠辰與桂媛(十八)一百七十三二十一 什麼都答應你九十九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三)丁御峰與莫娜(二)丁御峰與莫娜(六)九十二丁御峰與莫娜(七)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一)十七 做戲一百零八九十五四十三九 小姨子三十八四十六鄭忠辰與桂媛(四)六十四六十一九十七四十一鄭忠辰與桂媛(九)鄭忠辰與桂媛(九)二十一 什麼都答應你九十一百零八六十五鄭忠辰與桂媛(四)三十五 你不走我走一百零六八十九二十 腦溢血七十二丁御峰與莫娜(五)
七十一百零八鄭忠辰與桂媛(十)丁御峰與莫娜(四)九十三鄭忠辰與桂媛(六)十七 做戲三十五 你不走我走鄭忠辰與桂媛(九)四十五二十七 夾娃娃八十二丁御峰與莫娜(五)七十六一百零一丁御峰與莫娜(五)十三 晴天大霹靂五十三鄭忠辰與桂媛(十八)一百一十三七十七鄭忠辰與桂媛(十七)鄭忠辰與桂媛(九)六十一三 回大院一百一十四十三鄭忠辰與桂媛(八)鄭忠辰與桂媛(九)鄭忠辰與桂媛(六)五 他不行九十九十一 這是在懲罰誰呢八十五十六十鄭忠辰與桂媛(三)九十二一百零二五十八二十一 什麼都答應你七十八三十四 被算計一百零八一百零七五十一十八 你也怕我死啊鄭忠辰與桂媛(十四)四十三八 完敗七十六十二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十四 跳牆了八十三六十五鄭忠辰與桂媛(十二)鄭忠辰與桂媛(十四)十五 那離婚吧九十六六十鄭忠辰與桂媛(五)鄭忠辰與桂媛(十九)鄭忠辰與桂媛(十八)一百七十三二十一 什麼都答應你九十九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三)丁御峰與莫娜(二)丁御峰與莫娜(六)九十二丁御峰與莫娜(七)鄭忠辰與桂媛(二十一)十七 做戲一百零八九十五四十三九 小姨子三十八四十六鄭忠辰與桂媛(四)六十四六十一九十七四十一鄭忠辰與桂媛(九)鄭忠辰與桂媛(九)二十一 什麼都答應你九十一百零八六十五鄭忠辰與桂媛(四)三十五 你不走我走一百零六八十九二十 腦溢血七十二丁御峰與莫娜(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