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偶爾船工的壓着嗓子的聲音響起,剩下的就是河流激盪的聲音了,唐書擁着陰小紀,這時候陰小紀已經睡熟,昨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加上被唐書折騰了一番,哪怕身體不錯,但是心情大起大落再加上身體的關係,也使得她極爲的疲勞了,所以這時候睡得很熟。
唐書忽然睜開眼睛,眉頭挑了挑。片刻之後,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打鬥聲,卻是有人潛上了船,不過唐書也沒有動作,對於自己船上的護衛力量他很是信任,就算是三大宗師來到這裡也討不到好處去。
果然,打鬥聲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就平靜了下來,原本準備明天早上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過腦海中卻是傳來了清風的傳音,有些意外,小心的讓陰小紀躺下,方纔的聲音都沒有驚醒她,唐書隨意的披上了一件外袍,走了出去,頂層小廳中,看到被擒拿住的那個人,唐書就知道清風爲何通知自己了。
雖然衣衫襤褸溼淋淋的身上帶着不少血污,應該說形象十分的狼狽,但是放在這個人身上卻是別有一番風采,身材高大挺拔,容貌野性完美,這位卻是跋鋒寒了,形象和性格都很風騷的傢伙,唐大少爺對他自然是印象深刻,這也有當年讀書的關係,而跋鋒寒對於唐書也是印象深刻,畢竟曾經被唐大少爺好好的收拾了一頓。
見到唐書的時候,原本就因爲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色陡然變得紅潤起來,那不是興奮而是羞慚,原本一副無懼生死的模樣,見到唐書的時候也保持不住了。顯然對於這個驕傲的傢伙來說,這樣的場面估計比死都還要難受,他可是從未忘記當年那次接觸,被唐書隨手擊敗是讓他刻骨銘心的記憶。
本來還想着努力修煉,強大之後將場子找回來,唐書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是絲毫不次於畢玄,誰知道這時候爲了躲避追殺而選擇了一條船躲藏,卻當場就被發現,還很快的被擒拿了下來,這樣的事情跋鋒寒也就認了。
雖然很遺憾自己的追求還沒有實現,也有些沒有活夠,但是跋鋒寒真的不在意生死的,但是發現這條船的主人是唐書的時候,感覺就別提了,終究性格不俗,反正死都不怕了,丟臉也就沒有什麼了,爲了磨練自身,什麼苦沒有吃過,羞辱也不是不能承受的,這樣想着,跋鋒寒冷靜了很多。
“放開他吧。”唐書隨意的倚在軟榻上,揮揮手說道,打量着跋鋒寒,跋鋒寒身上帶着不少傷勢,顯然之前的狀況很不好,正因爲身受重傷,纔會這麼簡單的就被唐書的手下們擒拿。
雖然沒有刻意的關注跋鋒寒,但是關於他的消息自然而然的流傳開來,唐書也聽說過不少,這個傢伙如今在江湖上的名頭可不小,一路挑戰各處武林高手,盡皆獲勝不說,在對方的家人朋友追殺下,不只是屢次逃脫,而且還給這些追兵們帶去了很大的傷亡,更是讓他的名頭極爲的響亮。
不管聲譽如何,對於他的武功人們還是極爲的認同和讚歎的。只能說這個傢伙倒黴催的,好不容易從追殺中闖了出來,去跑到了唐書這條船上。
“要殺要剮隨你,想要羞辱我一番也隨便,這次是徹底的栽了。”跋鋒寒很是灑脫的說道,神情也恢復了平靜,目光在周圍轉了一圈就集中到了唐書身上,唐書嘴角挑挑,什麼亂七八糟的,跋鋒寒把唐大少爺當成什麼了?!
而且唐書看的很清楚,這個傢伙說的光棍,但是眼角的餘光卻在打量着周圍可能存在的脫身之處,跋鋒寒就是大草原上的孤狼,不到最後一刻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哪怕是如今這種最爲虛弱的時刻,哪怕是面對着最可怕的對手。
“算了,你在船上休息幾個時辰,天亮前離開就是了,阿大,一會兒給他準備一些傷藥和食物。”唐書卻是沒有在意這些事情,揮揮手隨意的說道,也不想繼續理會,就要回後面艙室。
“你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還是憐憫我?”跋鋒寒卻是激動了,皺眉叫道,換了面對其他人,跋鋒寒或許還不至於如此情緒失控,但是面對唐書的時候,他卻是有些控制不住,雖然虛弱,但是身材挺拔別有一番昂然之勢。
“都不是,只不過是隨手而爲,懂嗎?雖然不喜歡你在中原攪風攪雨的,但是你要對付畢玄,也算還有點用處,直接幹掉你又沒有什麼好處,所以纔有這個決定,懂嗎?不想接受的話,現在就走,想死的話說一聲就行了。”
唐書頭也不回的說道,直接走了出去,跋鋒寒臉色鐵青,但是很明顯,他不想死。而現在離開的話,以如今的虛弱,跋鋒寒也根本沒有把握能夠追兵手中逃脫,隨意清醒過來,這個傢伙忍了。
唐書如今對於跋鋒寒的興趣真的不大,之所以願意幫助他一下,不過也是因爲看書時的一點好感而已,反正這個傢伙再怎麼樣也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唐書自然不在意了,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過是隨手而爲而已。
回到房間,直接上牀擁住陰小紀,繼續睡了過去。天明時分,陰小紀清醒了過來,在船上休息她顯得稍微有些不適應,而且被人擁着睡眠同樣是以往未曾體會的事情,結合起來,也使得她早早的醒來。
望着唐書的臉龐,感覺着兩人肌膚相貼的奇異觸感,還有那種溫暖,陰小紀心中羞澀,望着唐書的目光中依然很是複雜,不過卻沒有了昨晚剛剛見面時那種要死要活的心情,身體動了動,想要從唐書懷中掙脫,卻根本沒辦法掙脫,反而她的動作讓兩人身體的摩擦更爲的明顯,那種異樣的感覺,讓陰小紀的小臉騰現紅暈。
“醒了?是不是在船上睡得不太好?”唐書早就醒了,不過這時候纔像模像樣的睜開眼睛,首先問候道,“身體還疼嗎?這是女人第一次都要遭遇的事情,休息一下就好了。”唐大少爺一邊說着,手掌一邊動作着,原本放在陰小紀挺翹的小屁股上的手掌朝着禁區劃去,頓時讓陰小紀身體一僵。
“有些腫了,是我太野蠻了。”唐大少爺似乎很歉意的說道,一副要撫慰陰小紀傷處的樣子,但是這樣的動作無疑讓初經人事的陰小紀很是羞澀,而且這時候陰小紀憋了一夜也有些生理問題需要釋放一下,唐書的動作卻讓她有些忍不住了,擔心出醜,陰小紀小臉粉紅,連忙抓住唐書的手。
“沒,沒事的,你不要摸了,我,我要去方便一下。”陰小紀本來不想說,但是不說的話誰知道唐書什麼時候放開她,到時候忍不住了的話可是太丟臉了,只好說了出來。
“這樣啊,那邊有便桶。”唐書一副恍然的樣子,指了指角落處說道,陰小紀實在是忍不住了,也顧不得其他的,連衣服都沒有穿上就連忙下牀,雖然很是羞澀,但是這種問題誰也控制不了啊。反正陰小紀雖然羞的臉如火燒,但是想一想憋不住的後果,還是忍耐着,剛剛下牀,邁動腳步就是一個踉蹌,唐書及時扶住了她,不然估計就要栽倒了。第一次就遇到了唐大少爺,平時很憐香惜玉的唐大少爺有時候在牀上也是很瘋的。
“我帶你過去!”也不讓陰小紀反對,直接就將陰小紀抱了起來,帶到了便桶那邊,整理了一下,就這樣抱着陰小紀,將她換了一個姿勢,準備服侍着她一樣,就像是小孩子撒尿一般。
“不要,不要,讓我自己來,我自己就可以了。”陰小紀連連擺動身體,這幅樣子實在太尷尬了,讓她有些承受不住,小臉蛋都紅的發燙了,但唐大少爺就是不放手,反而在陰小紀臉蛋上親吻了一下。
“沒關係的,小鶴兒我可是你夫君,我們是最爲親密的,這樣的事情雖然羞恥尷尬,但是相對我們的關係而言,也不算什麼的,你以後還要爲我生孩子那,以後我需要的時候,也要你來伺候我,所以不要在意。”說着,唐大少爺還促狹的吹起了口哨,儘管羞澀無比,但是因爲唐大少爺的一番話,再加上實在忍不住了,陰小紀只能認命了。
閉上眼睛,眼角因爲着急都流出了淚花,下面卻是水流潺潺。似乎是憋得很了,在加上緊張的關係,釋放的有些彆扭,所以持續了不短的時間,嬌軀還在微微顫抖者,唐書知道陰小紀很是羞澀,但是這樣的事情之後,哪怕心中惱怒,經歷了這種事情,雙方的關係也被徹底的拉近,連這樣的事情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大不了的那。
拿着乾淨的汗巾幫陰小紀擦拭了一下,才抱着她回到了牀上,陰小紀死死的閉着眼睛,顯然剛纔的事情讓她都不好意思見唐書了,唐書也沒有在意,將陰小紀放好之後,輕聲說道,“我也要方便一下,這次就算了,下次可要你伺候着我啊!”說完也走到了便桶邊上,陰小紀偷偷睜開了眼睛,看着唐書的背影,鬆了口氣。
心中又氣又惱又有些莫名的滋味,從這個角度倒是看不到唐大少爺的神棍,但是水流卻是可以看到一截,還有那股很是響亮的聲音,想到兩人用着同一個便桶,陰小紀的心情怪怪的。
唐大少爺釋放完畢之後,回到牀上,陰小紀已經再次閉上了眼睛,唐書笑着將她擁在懷中,手掌把玩着她雖然不大卻極爲挺翹的酥胸,“好了,再睡一會兒吧,時間還早!”
陰小紀感覺自己在唐書面前總是那麼的被動,又羞又惱卻又沒有什麼辦法,儘管很是有些不適應,但是這種親密的態度和接觸,在羞惱之餘也讓她莫名的感覺多出了一種依靠似的,抱着自己根本不是對方對手的想法,還有着自己的同伴都在他的手中的想法,陰小紀也就順理成章的妥協了,感受着唐書懷中的溫暖,閉上了眼睛……
“少爺,跋鋒寒清晨不到六點鐘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他也沒有說什麼,倒是之前給他準備的那些傷藥和食物都使用了。”吃早飯的時候,清風在一邊稟告道,唐書只是隨意的點點頭,也不怎麼在意這件事情。
說到底如今的跋鋒寒根本不放在他的眼中了,救他放他不過都是隨手而爲,他感激或者不感激之類的也都不在唐書考慮之下,可以想象,如果跋鋒寒牽扯到唐書的利益的話,唐書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吃過早點,唐書看着陰小紀坐立不安的樣子,不由笑了笑,讓清風帶着她去看看她的那幾個同伴。
畢竟從巴陵幫逃出來之後,她們幾個人就是相依爲命,彼此的感情很好。
吃過飯,虛行之帶着棋盤來到了頂層小廳內,見到唐書的時候還不免打趣了幾句,目標就是陰小紀,說是打趣也不對,或是就是恭喜一類的說法的,虛行之根本不在意陰小紀來自哪裡,知道唐書的能力,也知道巡風司的能力,只要確定對方不是細作就好,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的。
從古至今,對於帝王在女色方面的問題,不管是奸臣還是忠臣從來都不會諱言干涉的,在很多人看來,這本身就是上位者的權利,更何況唐大少爺在虛行之眼中就是未來的帝王那。
和虛行之下着棋,看着舷窗外河道兩旁的美景,嘴上還不時和虛行之說着話,雖然虛行之也是個頂尖的聰明人,但是和唐大少爺這個變態相比確實差的太遠了,這不是智慧的因素,但是單純智商的差距,本身頭腦就如同計算機一班,在加上神座精神力的開發,使得唐大少爺早就非人類了,一心幾用這種事情不要太輕鬆了。
虛行之原本也是那種可以一心兩用的聰明人,但是在唐大少爺的棋力下,卻是沒有那個閒心了,都顧不得和唐書說話了,對着棋盤冥思苦想着,唐書本身智力就非同凡響,在加上現代中那麼多的棋譜,這可是上千年的差距,虛行之應對的如此艱難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是唐書在欺負人,而不是虛行之能力不足。
“我忽然覺得,咱們一路乘舟北上,或許會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情那!”唐書想到跋鋒寒,再想到原著中的一些記述,忽然開口說道,說着臉上還帶上了淡淡的期待笑容,不過半響沒有得到虛行之的回話,唐書看了他一眼,發現虛行之正在皺眉對着期盼苦思冥想着,翻了個白眼,看着虛行之長出口氣,極爲鄭重的下子。
唐書卻是隻隨意的掃了一眼,同樣下了一子,於是虛行之再次皺起了眉頭。
就這樣隨意的打發着時間,中午唐書陪着陰小紀以及她的幾個小姐妹一起吃了頓飯,表現的彬彬有禮的,顯然陰小紀也沒有說出唐書和她是如何開始的,所以她的幾個小姐妹看到唐書和陰小紀親密的樣子,雖然陰小紀有些被動羞澀,卻並沒有怎麼着惱,當即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開始打趣起陰小紀來。
幾個少女都是讓這頓飯吃得很是熱鬧愉快。畢竟活潑不說,陰小紀的極爲朋友也都是水準線之上美女,要不然也不至於被巴陵幫給抓去了,花團錦簇自然讓唐書感覺很不錯了。
正說笑的時候,清風走進來對唐書說了幾句,唐書只是隨意的點點頭,也就不再理會,繼續聽着幾個少女講述着她們曾經的經歷,這些少女在巴陵幫的魔窟內的生活就如同噩夢,顯然講起來都還有些驚懼。
“你是不是有事情,有事情的話就先去處理吧。”陰小紀在唐書耳邊輕聲說道,咬着脣,目光柔柔的。顯然唐大少爺對待她的朋友們如此親切平和,也讓陰小紀心情很好,畢竟這也意味着唐書重視她啊。
“不用擔心,不死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前面航路上,有人封鎖水道,似乎在追查什麼人,和咱們無關,對方不敢對咱們如何。”唐書隨意的解釋着,這倒不是騙陰小紀,事實就是這樣,不過這件事情說起來還真的和唐書有些關係,因爲對方着的就是跋鋒寒,那是大江聯協同南方不少門派再加上一些前來助拳的門派的集合體。
可見跋鋒寒這個傢伙真的是惹了衆怒了,讓大江聯等幫會幫派如此賣力的追殺他,甚至爲了不大的可能性直接攔截了水道,這可是極爲得罪人的事情,畢竟水道對於運輸的重要性無需置疑,特別是在這個年代。
所以唐書根本不在意,且不說跋鋒寒早就已經走了,就是大江聯有沒有膽子來查這條船都要兩說。
陰小紀聽唐書這麼一說也就放下了心,似乎因爲唐書的承諾,讓陰小紀以往積鬱在心中的牽掛和擔憂消散一空,這時候的陰小紀格外的開朗,不過終究是個小婦人了,眼角眉梢都帶着些許嫵媚的味道。
這時候透過舷窗已經可以看到周圍船隻漸漸密集了起來,唐書知道這是到了大江聯攔截水道設卡的位置了。朝着陰小紀使了個眼色,讓她繼續陪着她的同伴,唐書則是朝着頂層走去,直接來到頂樓小廳前的露臺上,望着前方的情景,周圍衆多的貨船商船都在依次前行,不過水道中也專門流出了兩個似乎是留給那些背景深厚船隻的水道。
如今唐書的做船上四海商行的旗幟招展,無疑這絕對就是特權階級了,直接朝着前方駛去。就在前方水道中,二十幾艘戰艦羅列周圍,投石機弩機全部展露了出來,上面的勁裝大漢都是殺氣騰騰的。
幾艘戰船通過鐵索攔截了水道,分別進行着檢查,檢查通過之後,隨着小舟的移動,將鐵索放開,這倒是極爲方便的手段,唐書打量着那些戰船以及船上的水手和戰士,心中讚歎了幾句,大江聯不愧是長江上有數的實力,不管是戰船還是個體的素質都相當的不錯,不過唐書更佩服的還是大江聯如今的頭領鄭淑明。
這位纔是真正的巾幗不讓鬚眉的典範,在自己的丈夫爲人出頭帶傷和跋鋒寒比鬥被殺之後,這個女人挺身而出,竟然迅速的控制住了大江聯的形式,這還不算,竟然直接將南方衆多和跋鋒寒結仇的門派聯繫在一起,組成了龐大的陣式追擊跋鋒寒,而鄭淑明依然是領頭人,這實在太不容易了。
換了唐大少爺,他自認都做不到鄭淑明那個份上,能力且不說,而且這位鄭淑明還是一位一等一的大美人。所以這時候唐書倒是有些期待這次會不會見到她。不過面對這個心中牽掛着仇恨的小寡婦又該如何出手那?
唐大少爺如今已經認定了自己不是什麼情聖了,畢竟很多時候他都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他的優點不過是就是高帥富,頂多高帥富的層次太高了一些,再加上有權有勢,嘴巴還算是會說,更重要的還是神座提供的無恥手段了,才使得唐大少爺收穫巨大,不過古代泡妞和現代泡妞的方式完全不同那。
就在唐書胡思亂想的時候,腳下的高大的坐船已經逼近了鐵索,也沒有強闖的意思,畢竟唐大少爺還想要看看能不能見到那位鄭淑明那,怎麼能直接過去那。高大的樓船停駐在鐵索前,船管事帶着幾十名護衛站在甲板上,阿大等人也都走了過去,船管事這時候沒有了在唐書面前的謙卑。
作爲四海商行的幾位大管事之一,在加上也是大漢巡風司的一員,這位心中絕對不缺少傲氣,更是對自己背後的靠山的強大極爲的信任,這時候管事冷着臉,站在船頭,望着下週圍的戰艦,冷聲說道。
“還不給我讓開,光天化日之下攔截水道,你們這些幫會真的是無法無天了。真的以爲天塌了,你們這些人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連我們四海商行的船都敢攔,現在馬上退開,我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然這件事情可就沒完了,後果如何你們自己考慮吧?!”
周圍的船主都是心中叫着霸氣,很解氣的望着那些戰船上的幫會成員,小商人你們敢隨意的肆無忌憚,但是面對四海商行時你們敢如何,如今還有幾個人不知道四海商行就是大漢商行的一個分支,這可是背靠着大漢這個天下有數的勢力,如今天下這個形式,大漢可是有着很大機會奪取天下那。
就算如今大漢在冀州青州等地,貌似干涉不了南方,但是四海商行和巨鯤幫的關係可是非同凡響,在南方在大江上討生活的人誰不知道如今巨鯤幫的威勢,別說大江聯如今算不上鼎盛時期了,就算是大江聯在鼎盛時期,再加上這些中小門派,也別想和如今的巨鯤幫爭鋒啊。
江南的沈法興背靠大族沈家,那可是江南地區的座山虎,和巨鯤幫發生衝突之後,還不是直接被捻滅,相對沈家而言,大江聯和這些小門派又算得上什麼。這些事情周圍的船主知道,大江聯以及小門派的人自然也清楚了,所以這時候戰船上的人們都是一臉忐忑無奈,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個個都是暗叫倒黴,怎麼就遇到了四海商行了那?!這可是撞了鐵板,換個時間地點的話,這些幫會的亡命徒也不介意殺人滅口,但是周圍諸多的貨船都在,怎麼殺人滅口啊,這還別提能不能成功的事情。
“還請閣下恕罪!”溫婉動人的聲音忽然傳來,就在岸邊一艘中型船舶上,一個婷婷綽約的身影當先走上了甲板,在她身後還跟着八位年輕女子,這八位年輕女子都是黃色勁裝,背掛長劍,掩護着前方的那道身影,不過顯然這八位年輕女子看向四海商行坐船甲板上的管事目光有些不刪。
這幾位英氣勃勃的年輕女子作爲鄭淑明的護衛,眼見着鄭淑明的一系列手段,對她崇拜的無以復加,這樣自然對於壓迫的鄭淑明還要主動出來道歉的人有些惱怒了,不過她們倒是知道分寸。
當先那位秀髮垂肩的白衣女子,身形勻稱,風姿出衆,極爲合體的衣衫讓她玲瓏的身段顯露無疑。柔和的陽光下,擡起頭,露出精緻如花的容顏,雙眉細長入鬢,肌膚如玉,極爲漂亮,再加上鎖在眉頭的哀愁更是讓人平添憐惜,但柔弱的面容上,並不奪目卻極爲堅定的目光顯露出了這個女子的外柔內剛。
“未亡人大江聯鄭淑明見過閣下,閣下應該知道未亡人的遭遇,亡夫被奸人所害,那個跋鋒寒一個突厥高手竟然來中原攪風攪雨,兩年時間不知道多少同道被他擊殺,這不只是藉着武林同道磨練他的武功,也是在削弱我們中原的實力,不管爲公喂私,妾身都不想放過他,昨日妾身連同衆位英雄捉拿跋鋒寒,雖然最後功虧一簣被他逃走,但是他已經身受重傷,而且周圍都已經分佈了耳目,爲了防止他偷偷潛入大家船隻脫離,才迫不得已的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請大家看到妾身報仇心切的份上,原諒妾身。”
鄭淑明說着,朝着四方衆人齊齊施了一禮,鄭淑明這般身份如此威勢,在衆人面前卻是如此有禮,這顯然讓不少人都心中軟了下來,且不說什麼國家民族大義的,單單這般嬌弱的美人這般誠懇的請求就是很多人不能拒絕的。
“因爲妾身莽撞急切的行動難免給大家帶來一定的損失,所以對於各位,大江聯也會送上一份補償,之前通過的朋友也有,只不過妾身不讓那些朋友張揚,畢竟這已經是妾身做錯事,一些補償也是理所當然,完全不用宣揚,現在說出來,也是爲了防止有人誤會妾身。”鄭淑明再次斂衽爲禮柔聲說道。
頓時,周圍的船主都是一陣喧譁,什麼沒關係,什麼鄭幫主客氣了之類的言語亂七八糟的,顯然在鄭淑明的有理有據的表現下,大多人都已經認了,畢竟人家實力本來就強,爲了至親的仇恨,再出格都有可能,偏偏對於他們這些人也表現的如此重視,這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畢竟相對而言,鄭淑明在他們面前明顯就是上位者,上位者一些簡單的舉動往往都會讓下位者感激涕零的,更何況鄭淑明表現的確實很有誠意了。
在頂樓露臺上,唐書看到這一幕不由心中讚歎一聲,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啊,這個鄭淑明不管是容貌還是頭腦性格爲人都做得恰到好處,真不知道她那個死鬼丈夫何德何能能夠娶到這樣的女子。說起來足夠聰慧的女子經過足夠的教育或許就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但也只是或許,而且教育要非常的嚴格才行。
就像是慈航靜齋的教導,慈航靜齋弟子的爲人處事說起來並不比這位鄭淑明要強,只不過依託着慈航靜齋的名聲以及佔着功法的便宜才能所向睥睨,相比較起來,鄭淑明才越發的可貴啊。
“鄭會長是覺得我們四海商行缺那點補償那,還是覺得我們好欺負那,我們四海商行的底細所有人都知道,誰不知道大漢對異族的態度,如果說中原在和異族接觸中,只有一個清白的,那也只可能是大漢,且不說你們之間的糾紛到底誰對誰錯,你覺得我們會冒着破壞大漢聲譽的危險,救助跋鋒寒?”
這艘船的管事顯然也不是等閒之輩,直接冷笑着說道,雖然有些以勢壓人,但是這番言語卻是很有可信度。
“我們這趟去南方,根本沒有拉什麼貨物,而是帶着機密任務,如果讓你們檢查了,事情宣揚出去又該如何,哪怕事情不宣揚出去,你覺得在這樣的任務中,我們這些人出了這樣的紕漏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爲了你的事情,直接讓我們這些人落個慘淡收局,換了你,你會怎麼做?”
鄭淑明一怔,原本週圍議論紛紛的船主們這時候也都安靜了下來,只聽四海商行管事這個口氣,就知道他們這次出行涉及的事情多麼的重要,這樣的事情他們這些普通商人又怎麼敢摻和進去那,一個個都在裝鴕鳥。
深深吸了口氣,鄭淑明臉上騰起一片紅暈,目光閃爍,注意到岸邊船隻上看來的目光,心中也是有些遲疑,如今這個場面可是有些騎虎難下,四海商行,大江聯根本得罪不起,原本還想着這般懇切對方應該會給這個面子,但是沒想到竟然撞到了這樣的事情,鄭淑明看得出來,那位管事並沒有說謊。
但是如果這樣的放過了四海商行這條船,例子一開的話,後面的攔截也就成了笑話了。但是鄭淑明真的不想放過跋鋒寒任何一點逃脫的可能,和去世的丈夫之間感情很是不錯,而且鄭淑明就屬於那種出嫁從夫的女人,所以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鄭淑明挺身而出,期間面對着多少的困難和險阻就別提了。
一切都只是爲了報仇,和跋鋒寒之間的仇怨其實已經說不清楚了,比武死亡按說也是正常的,但是這個年頭可沒有生死無論一說,失敗之後,對方的家人都會報仇的,自三國時期流傳下來的那種復仇習慣還在中原大地流傳,彼此的對錯本來就很難說清楚,自然就是有仇報仇了。
爲了報仇,鄭淑明並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她活着纔有可能報仇,死了那就徹底沒辦法了,家中如果還有其他的男人能夠擡起膽子,也不至於讓鄭淑明挺身而出。如今這種情況,跋鋒寒在對方船上的可能性很小,哪怕鄭淑明豁出去攻擊,但是其他人又有幾個能夠跟隨她那?!
畢竟這次面對可是大漢這個龐然大物,誰沒有親人家人的,誰願意白白送死?!腦海中各種念頭飛速轉過,鄭淑明朝着管事行了一禮,“這次是妾身冒昧了,但是還請閣下體諒妾身的難處,我這裡有個辦法,或許算是兩全其美,我派幾個人上去,讓他們檢查一番,閣下可以派人跟着,她們通報一下,之後這幾位手下就暫且留下貴方那邊,等到貴方的事情什麼時候了結,什麼時候將他們送回來,這樣如何?”
管事還是滿臉不屑,“你覺得這個……”說道這裡,管事頓了頓,神情變換一下,隨後繼續說道,“你的這個辦法有些可行性,但你也知道這其中的風險,雖然事情暴露出去,你們也逃不了,但是對我們而言卻是無妄之災。不過看在鄭會長的面子上,倒是可以用這個辦法,不過不必讓你的手下來了,鄭會長直接帶人來一趟就行了。”
鄭淑明輕蹙娥眉,對方的要求不算是過分,但對於鄭淑明而言卻是有些困難了,現在大江聯聯合諸多的中小門派,可以說完全以鄭淑明爲首,不管是平時的統籌,還是戰鬥時的排兵列陣都是鄭淑明負責,如果她離開,不說這個聯合立刻散了,但是戰鬥力卻也會大幅度的下降。
但這已經是對方最後的讓步了,一時間鄭淑明也不知該如何行事。
“鄭會長,這次行程並不會耗費太長的時間,您只需要陪同我們到洛陽就夠了,到時候您就可以自由行事了。請相信我們四海商行的信譽,同時,鄭會長走上這一趟或許會有些意外的驚喜那!”管事和聲說道,態度好了很多。
鄭淑明將管事的態度變化完全放在了眼中,在聽到他所說的話,心中越發的遲疑,最終下定了決心,跋鋒寒之前受到了重傷,根本不是短時間能夠恢復的,只要減少包圍圈,確定他不會逃出去,憑藉着人數優勢有很大可能拿下他,哪怕沒有鄭淑明指揮,雖然那會帶來更大的傷亡。
但是爲了報仇也顧不得了。更何況這次行動也有可能被跋鋒寒逃掉,彼此糾纏了這麼久,對於跋鋒寒的韌勁,以及他的武學天分,鄭淑明極爲的清楚,對方的進步速度甚至讓人恐懼,對方在一直進步,而自己一方卻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那麼隨着時間的推移,希望只會越來越小。
如果搭上大漢這條路的話,那麼事情也就簡單了很多,以大漢的實力,怎麼會在意一個武林高手那,大漢雖然一直貌似低調,但也是當今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一個武林高手面對官府,實在弱勢太多了,哪怕能夠逃脫也只能在山林中亡命,而且只是去到洛陽城就行,根本花費不了幾天,或許完全可以趕回來繼續參與包圍。
“那就麻煩閣下了,我先交代一下事情。”鄭淑明既然下定了決心,也就不再遲疑,朝着管事說了一句,就走回了船艙,大約兩柱香的時間,鄭淑明再次出現,只是帶着八位年輕女子護衛走上了四海商行的樓船。
“閣下……”鄭淑明見到這位很難纏的中年管事,遲疑了一下,那位中年管事很是善解人意,直接說道,“鄭會長,在下姓周,單名墨。鄭會長請跟我來,您想要從哪裡開始查看,絕對沒有任何人會阻止。”
“多謝周管事!”鄭淑明點點頭,很是客氣的說道,不過心中對於這位管事的態度的迅速變化卻是產生了很多的猜想,或者說更肯定之前的一個猜想,正是這個猜想才讓鄭淑明最終選擇了上船。雖然已經可以肯定跋鋒寒肯定不在船上,但是鄭淑明也沒有馬虎,直接從最底層開始查看,直到最頂層。
這一次查看,雖然面容絲毫未變,但是鄭淑明卻是知道自己的心臟跳動的有多麼的激烈,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一艘樓船,帶着不到百人,但是這百人之中的高手太多了吧?!雖然鄭淑明自身的實力只能說是一般,但是她的眼力可是非同一般,要不然也不可能只會那麼多的江湖同道圍攻跋鋒寒,將跋鋒寒直接逼到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