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現在真的連滾帶爬,一不小心竟然被人踹倒,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叫雲歆的女人,此刻墨鏡摘掉,還真生的很美,不過此刻在我看來就是美女蛇蠍。
她彎着嘴冷笑:“衛道者?呵呵!”
上官雲霄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哼!聽說他訂婚了,秦家的,要不我們去一趟,讓他們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跪着!”
"帶上他?"雲歆指了指已經生不如死的我。
而我原本吧,心裡還有一絲僥倖,這東西並不能鑽入我的身體,實在不行找個火堆鑽一下?
可上官雲霄的話,實在是讓我不能無動於衷,可我又能如何?
當下我就想,砍破嘉環的劍,要是我的該多好?
一念而生,整個嘉環搖晃了一下,這三個煞筆嚇得往後一退。
我一時忘記疼痛,被這仨逗樂了:“三個傻逼,一點動靜就嚇破了膽!告訴你,老子的劍來了!”
絕望之下,我仰天大喊:“劍來!”
沒想到,大樓顫抖的更厲害,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從我百匯入體,繼而萬道齊發涌出周身,接着一陣驚悚咀嚼式的尖叫,身上的什麼鳥毒竟然全被殺死了。
我這個時候清晰的能夠感覺到心門之處漂浮着一把劍。
金色流雲紋的劍柄,鋥亮的白色寬厚劍身,劍身上還有龍鱗的暗紋。
好像還對我有點怨氣似的,感覺到它白我一眼。
我真懵逼了,驚愕、震驚,差點就喜極而泣!
我控制着極度震驚的激動,心隨念動,爲了確定自己是不是做夢,感受到這份聯繫真實存在!
心裡大鬆一口氣,天無絕人之路。
當然這一切在我內心翻江倒海,表面上,我還算冷靜,那麼, 當我擡起頭,上官明傑死死地盯着我。
我佯裝一下:“玩累了,你們呢?”有了這把不知從何而來的劍,我已經徹徹底底的膨脹了。
膨脹到,我想殺人!
說那時吧,心念一動,一道光從身體涌出,穿過呆滯的上官明傑,大概距離零點幾公分的時候,側移過去!
啊!上官明傑被摔在牆上,鮮血濺了一牆、一地。
一隻胳臂和身體分開了。
上官明傑慘叫喊着我聽不太懂的話:“蒼狗食日!蒼狗食日!”
上官雲霄還有什麼雲歆跑過去痛心疾首的扶住這老傢伙哭喊:爸!把你怎麼樣了!
我再次被眼前震驚的無以復加,如果上剛纔是有點膨脹,現在就徹徹底底的目空一切?
一個念頭出來,一個人就這麼人手分離了。
好在剛纔我稍微的動了一丟丟的惻隱之心吧,因爲我從沒有真想過要去殺人,殺雞我都不敢。
愣了幾十秒,耳朵裡傳來上官雲霄的辱罵:“餘狗!你有種就殺了我們全家!”
那個雲歆也在嬌喊:“爸啊!你不能睡啊!”
畫風完全不對啊,搞得我像是劊子手,是你們先動的手好吧?
我氣不打一處來往前走了兩步,上官明傑像死狗一樣活了過來阻止我:“餘掌門!餘掌門!請高擡貴手!”
早幹嘛去了?要我沒有這劍,死的是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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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不想廢話,砍一人和砍三人有什麼區別?再說這地方現在都沒人,大不了下去說發現了飛劍,我跑了,其他人被留下了,誰能知道呢?
我不知道在思考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上官明傑卻匍匐的爬了過來,跪在我的腳下,痛哭流涕。
“餘掌門,恕在下斗膽,一人做事一人當,求你放我一雙兒女,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從小也沒有見過這個場景,心裡有點怯,還有點不好意思,怎麼感覺自己像個大魔王,大壞蛋?
心軟禁不住勸,一下子動了惻隱之心,但我知道這是不對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可我還是鬥不過內心的軟弱,殺人簡直遙不可期,更過於驚悚。
再說吧,我還是挺佩服上官雲霄的吧,至少這個鳥人現在沒有一點慫樣,和那個雲歆都像是八輩子仇人一樣瞪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打算把這件事了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啊!你們動的手,怎麼沒想過老子也是人?這樣吧,每個人都嘗一嘗什麼跗骨蛆毒,怎麼樣?”
我話音一落,上官明傑把頭磕在地板上,呯呯呯:“餘掌門,求你寬恕,求你原諒!我,我可以用這個毒,您別讓他們試!”
說着一隻手就要去掏懷裡,雲歆跑過來拉住她哭道:“爸!你別這樣!”說着擡起頭跪在我面前:“餘掌門,放過我爹!你讓我做牛做馬都行!做你得奴隸都行!”
我腦子亂了,這一家人感情真他麼的好啊!好到我都抑鬱了,好到我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地主惡霸!
雲歆直勾勾盯着我,還來拉我的手....。
我小心讓開,瞪了她一眼,幹嘛?想要色誘我?內心小惡魔不早不晚跳出來:
嘖嘖,還別說長得真不錯,萬里挑一的美女,水靈靈,哎呦,做牛做馬,嘻嘻,想想我都要泄了。
滾!可我沒興趣,冷的像是一塊冰。
但我還是邪惡了,我說:“奴隸也行?這倒可以考慮!”
話剛說完呢,上官雲霄站起來要幹我,咆哮道:“餘辰!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我倆打一場,我死了,你放過他們!”
我擡起一腳,把這個鳥人踹到一邊:“有你什麼事?這是你妹妹還是你老婆,老婆就算了,妹妹倒是可以考慮。”
雲歆立馬說:“我是她妹妹!餘掌門,我願意!只要你能放過我爸還有我哥哥,我做你的奴隸!”
上官明傑還哭了起來,還有上官雲霄蹲在地上嚎!
尼瑪,我簡直就是十大惡人啊!
玩的差不多了,我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說:“沒興趣!”然後朝着電梯走去,回頭想到股份的事情:“此事就此打住,到哪那了,下一次我絕不會手軟,還有上官雲霄人間的股份,我想在這個星期看到轉讓合同!”
我一走,上官明傑就差地匍匐在地下喘着氣。
上官雲霄咬牙切齒:“餘狗!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行了!”上官明傑拿着雲歆遞給來的胳臂往身上一按,沉默了片刻,那手臂竟然活動了,試了試感覺沒什麼問題。
“人要有自知之明,還記得內界有個蒼狗食日的傳說嗎?”
“不知道也正常。”上官明傑大大的送了一口氣:“當年蒼雲派呂屠身死道消,天機門就傳出說內界會有大劫,無量道長只留下四個字,蒼狗食日!我現在大概明白了,內界岌岌可危。”
但他又說:“不過,餘辰此人比起內界那些人,太心慈手軟了,今天換做你我,恐怕早就滅人滿門了。而他僅僅要回了一點股份,這讓我很意外。”
“就這麼放過他?”上官雲霄心有不甘?
上官明傑瞪了他一眼:“糊塗!此子今日所展示的神劍,此等聖物絕非庸人可有,退一步說,大家只不過打了一架而已,有沒有什麼損失,我只是不明白,之前他爲何要用這些苦肉計,難道過於託大了,還是在有意試探?”
上官明傑在思考,上官雲霄氣的牙癢,這才幾個月,從前那個菜鳥已經騎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了。
等了半天,上官明傑想通了,說:“以和爲貴,凡人的世界就按照凡人的規矩,這樣,雲霄,你不僅要把股份給他,再把嘉環的股份分出百分之五,但我估計他不會要.....。”
說着又在謀劃。
上官雲歆柳眉微蹙說了一句:“爸爸是想和他有利益上的來往是吧,直接給他不會收,這事交給我,我知道怎麼做。”
還是女兒貼心啊!上官明傑滿意的點點頭。
來到樓下,我大約想起來了,昨晚上我確實把劍扔了,但這也太玄幻了.....。
陳局還有項婉看到我就詢問結果。
讓我怎麼說呢,始作俑者還在和他們對話,只能編,但我想到一個問題,上官家會怎麼說?
側有遺漏,可又不能上去再威脅一次。
於是實話實說比較好,免得以後節外生枝。
但也有所保留,我嘿嘿一笑:“查清楚了,但具體什麼人暫時保密,此人破關的時候沒有壓制住寶貝,出了這麼大的事,好在沒人傷亡。”
陳局鬆了一口氣,對他來說就是彙報工作,內界出的事情比這個大的多了去了,只要是人乾的就行。
我告辭陳局,項婉送我回學校,路上她就埋怨:“哎哎哎!都是哥們,剛纔不好說現在好說了吧?”
我羞愧難當道:“那個人就是我!”
“啊!”項婉一腳剎車,震驚加懵逼。
“我去,是你,那你還去?”
“這不不知道嗎?不過上官那邊的股份也解決了,一舉兩得吧。”
項婉感嘆:“你們這些人啊!能不能少點動靜啊!你知道你動動手,多少人跟着忙?”
她說的是,我就賠不是:“是是是,我的錯!下次,不會有下次了!”
末了,送我下車之際她還總結出來了。
“我知道了,失戀的力量原來這麼大?嘖嘖嘖!”
關上車門,看着警車英姿颯爽的離去,我在心裡說,還真的被她說中了,好像真的是失戀造成的。
晚上八點半,我洗過澡,推來門一道倩影坐在我的牀上,虞蘿。
一抹倩影,熟悉的坐姿,讓我想到過去。
秦曉雪,但她現在在學校還叫陸雪,所以秦曉雪這個名字我經常自動忽略,陸雪,我的未婚妻。
昨晚乃至清晨我想的是,丁璇五十年之約,遙不可期,我也不可能一輩子打光棍是不是。
既然我的婚姻是衛道者聯合的結果,我又有什麼理由反對?
當然前提是丁璇不在,若是在估計馬昆也不會提吧。
其實他老人家也挺累,爲了我能得到血脈傳承,製造我和蘇家姐妹的邂逅,誰知道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現在我的念頭有了一些雜質,有個曾經遙不可及的小願望,我有可能會實現。
之所以有些雜質,那是我現在想的更多了,主要是爲她人着想。
我現在擁有了強大的實力,一不小心哈,別妒忌。
完全可以殺上內界搶回蘇琯,可是,這不就等於耽誤她?這又回到了和丁璇一個問題上。
所以在這個層面上,蘇琯和丁璇一樣的,她們可以活得很久,而我百年後曇花一現。
如東泉湖的水,原本平靜,幹嘛要去攪動?
於是我這個時候內心已經接受,陸雪是我未婚妻的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