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諾千金驚呆了,整個人都傻了:“這是?什麼地方?投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
有些事情感受一些就知道奇妙的東西。
我笑着說:“另類空間,回頭再和你說。”
我對着木蘭道:“木蘭,你陪着千金,我去見見徐建東!”
到了這裡木蘭身上的恭敬表露無遺,她鞠躬道:“真君放心,人就在裡面。”
放下半傻狀態下的諾千金,我走進了幾位大漢包圍的房子。
徐建東待遇就是不一樣,坐着被捆在上面。
他也第一時間看到了我,有點失望,以爲認識,結果並不認識。
而我,他這張臉早就刻畫在了心裡。
我剛想說好久不見來着,隨後閃出一道倩影,是秦楠,走到我的身側。
恢復得挺好,脣紅齒白,有點意外的是她身上女性的部分暴露無遺,完全讓人刮目相看.....,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更加明顯,但好像有一層隔膜,一念之下又了無影蹤。
她對我一笑,還有點做鬼臉的意思,下一秒看着徐建東立馬冷若冰霜:“你這樣的人真的是作惡多端,我表姐就是你殺的!”
成王敗寇,徐建東苦苦一笑問我:“你是誰?”
我是誰呢?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是辛白還是餘辰?
這不是廢話嗎,我也走到麻布沙發上坐下:“我們不認識,但我認識辛白!”
哦!徐建東表現得很鎮定,說了一句原來如此,接着道:“你想怎麼樣?”
我其實也不知道,一直一來就想幹掉他,可這會兒反而沒了興趣。
“說說,你們不也是這樣,讓人招供嗎,一五一十的,就當說故事唄!”
我掏出香菸給了秦楠一根。
“戒了!”
秦楠坐在我旁邊,有點讓我很意外。
徐建東嘆口氣:“也沒什麼好說的,辛白還有虞蘿都是因爲我跳下懸崖的。”
我說:“辛白是快必修的技術,有一次去了奇景公司,見到了虞蘿,當時虞蘿交給了他一枚U盤,裡面是大量的發票,金額數億萬計,我早就知道是你乾的,但發票這種東西也關係不到你,你在爲誰做事?”
徐建東臉色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不可思議的望着我。
我笑笑:“我不僅僅知道這些,還知道,辛白和你兒子是同學,他是通過你兒子找到你,原本是想通過你把證據交給能夠救人的人,沒想到辛白這麼倒黴而已。”
徐建東的防線有些潰敗,我趁熱打鐵大膽猜想:“你不僅僅是兩條人命,你手上還有很多,還有一個是一位警察,名字叫項婉對嗎?”
說到這裡,他頭上滲出汗水,驚愕的盯着我:“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呢?我把話題轉移到了徐毅:“有句話叫做牆倒衆人推,如果你想官方的解決這件事,有考慮過你兒子嗎?據說他現在也是民警對吧?”
“我說!”
徐建東閉着眼搖頭。
這個故事和我的版本還真的不太一樣。
徐建東的老婆生了病,癌症晚期,他求醫無門之際,一次飯局認識了一位叫做姚法的年輕人,此人被人傳的神乎其神,什麼醫術高明,起死回生。
病急亂投醫的他自然是懇請姚法,姚法當時也是一口答應了。
可就在事後的一個月當中,發生了辛白的事情,當初他的的確確是想過幫助辛白的,可就在第二天,姚法的一通電話打斷了他所有的信仰。
至於爲什麼他至今也不明白,只是要做掉辛白,但對方提出來要保住虞蘿。
只是誰也沒想到,辛白和虞蘿雙雙跳崖,這件事後他官運亨通,一路高升,目前已經是太平市公安局的寶座正是他,徐建東的。
描述很短,實際很長,這一段說了大約一個小時,順便還提到了項婉,說那天警察局中開門的人正是項婉。
可我有點納悶,這個女警官我見過,但長得和項婉完全不一樣啊?
猛地一驚看向秦楠,我勒個去,現在的秦楠,一道身影漸漸重合了,那一道玄妙的念頭被我抓住了。
秦楠是項婉?
我摸了摸腦瓜子,腦回路已經不夠了,人就是這樣,別人家吹嗩吶那是別人家的事情,項婉還在,這倒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當我問及姚法的背後是誰的時候。
徐建東猶豫了三秒:“你準備怎麼對我?”
這是要談條件了,也讓我頭痛,總不能殺了?一命換一命,他並非大奸大惡,只是選錯了路,可人能走錯路嗎?
秦楠這個時候說:‘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徐建東冷笑:“那我不會再說了!”
我沒想到這個時候諾千金走進來,捂着嘴巴:“徐....徐叔叔?”
我埋怨的看了她身後的木蘭一眼,木蘭卻對我一笑,莫名其妙。
下一刻諾千金忽然眸子晶瑩:“你,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徐建東認識諾千金,張大嘴巴:“小...小諾,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恍然大悟,原來木蘭帶着千金一起聽,這妖精,果然心細,如不然一定會解釋半天。
“哎!”老臉丟盡,徐建東把頭一埋大口嘆氣。
我在心裡假設了一番,如果把徐建東的罪證投送的有關部門,就算他丟不了命,最起碼也得坐牢,這難道不應該是他罪有應得?
但他也是被逼的,始作俑者還是那位姚法,而這位姚法的背後一定另有其人,找到主謀纔是真的。
我把諾千金拉到身旁,感覺到她在瑟瑟發抖,這件事對她而言簡直的不可置信。
我問秦楠:“要不,讓他戴罪立功,他並非主謀...”
話沒說完,秦楠咆哮道:“那他陷害你,想要幹掉我的事情呢!”
哦,對啊!這件事我給忘了,把目光再次看向徐建東,此刻的他防線徹底崩潰。
“這件事也是姚法通知我的,讓我配合,具體細節我完全不知道,你們知道現在的我站在這個位置上,其實也是傀儡,這麼多年我也做夠了!”
這似乎是真心話。
那背後告密者除了秦嶺不是第二人了。
我還在考慮怎麼辦,沒想到諾千金嗆秦楠:“你誰啊!說話那麼大嗓音!”
秦楠倒是雷到我了,來了一句:“你誰啊你,就比你大!”
木蘭撲哧一笑,沒忍住,暗道老孃還沒說話呢。
我是舉舉手:“行了行了,兩位同學,你倆在學校沒見過啊!”
“見過!”異口同聲搞得我一臉懵逼,見過還這樣。
“這就是你老婆?”秦楠斜着眼睛看我。
“是啊!行了行了談正事!”我瞪起了眼。
秦楠脖子一扭哼了一聲,細不可查的嘀咕:“花瓶!”
“你才!”諾千金像是一隻貓在我懷裡炫耀和我的膩歪,像是宣示主權。
忽然我耳邊傳來一陣聲音,是木蘭的,可她分明沒有任何動作,傳音?
她說:“真君,此人可堪之用,戴罪立功是個好主意,再說您以後居住市內,也要一些人脈。”
真的可以這樣?我理解這幫妖精的立場,殺個把人而已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哪有什麼好與壞。
但我不一樣,如果這麼做我對得起辛白嗎?
換個角度的話,如果我是辛白,我會怎麼樣呢?
就算放過徐建東,我也不會和他成爲一條路的人,這就是答案。
想到這裡,我也有了決斷,我說:“你可以走,不過辭職吧,告老還鄉,把你得來的那些不易之處,分給被你迫害過的人,徐建東,你覺得呢?”
我主要是爲徐豫考慮,在他心裡他父親一直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物。
徐建東想到了死,想到了身敗名裂,沒想到只要告老還鄉,但權利就像是鴉片,一旦上癮想戒就像是刮骨療傷。
他咬了咬牙,看了看秦楠,估計是考慮秦楠可以左右我的意思。
秦楠卻改了性子,斜着眼瞅我:“你看着辦,你說了算,公子!”
還懟我,早晚我把你那對大包子....哎哎哎!怎麼又想到了這個點。
“好!”徐建東一口答應。
我也不能不威脅他:“嘴上說和行動是兩回事,徐建東同志,我看着你,你要知道今天所看到的見到的都不能說,另外告老還鄉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今年內吧,過些天你如果和姚法有飯局,記得帶上我。”
他眼中閃過一絲惶恐,看來是怕極了這個人,莫非三頭六臂?
有元豈在,金丹我都不怕,區區江湖術士怎奈我何?
我給他吃了一記定心丸:“放心,不會牽扯你,回頭我會給自己一個身份。”
木蘭卻道:"公子,不用這麼麻煩,奴...這些我就給您辦了,調查一下很簡單。"
我發現有木蘭這個女人在,好像一切都順風順水了。
一句公子,我能感覺到諾千金和秦楠兩個人鼻孔同時出氣。
沒想到的是,徐建東也是個見風使舵的主,立馬說:“一起辦,我先張羅,有機會就通知閣下!”
這邊還沒說完,走進來一紮須大漢:“洞主,淨壇洞主來了!”
話音才落外面一陣打雷一般的豬哼之笑:“哈哈哈,木蘭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