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濃,你放開我。”林蕭冷冷地說。
甚至,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緊緊閉着,就連看也不想再看他一眼。
沈濃愣了一下,在那麼一剎那,仿若……幽深的黑眸中,涌上了久違的柔情。
是的,他第一次強迫親吻于晴晴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表情,也是這樣子的語氣,也是這樣子的憤恨,乃至拒人千里。
她和她,竟然……這麼相似的地方。
相似到,讓他心慌意亂。
沈濃吸了一口氣,將懷裡的林蕭一把抱起來,然後很粗暴地撕開了她整一條裙子。
很細緻觀察了一眼。
可,終究,他還是失笑。
還抱着一線希望,她是于晴晴。
可……
于晴晴的肩膀後面,有一個蝴蝶般的粉色胎記,可懷中的這個女人,後背倒是白嫩得仿若如初雪那般潔淨。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會再有她。
永遠!
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好像是砧板上的土豆,一把鋒利的菜刀“咔咔咔”,快而狠卻頗有節奏地切得粉碎。
本來以爲,痛到至此。
然而,切好的土豆條,還要拿去炸成薯條。
那一種刀鋒與油鍋的滾燙感,不是失去初戀所能體會的。
終究,餓了足足三年,靠着用自己右手解決生理需要的他。
三年來,都是很乖,都是一個人睡覺的他。
聞着他身上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味道,下面,已經硬得不可救贖的滾燙。
沈濃撕開了她身上最後僅剩下的三角蕾絲面料,在肚子上面,
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如果不細心看,卻是無法發現。
“這是什麼?”他伸出手摸了摸,“你動過什麼手術麼?”
他的掌心,很溫熱。
但,林蕭還是反感得好像懷孕一樣想嘔吐。
“我……生過孩子了。”在面試得時候,簡歷上,她填寫着單身。因爲表格,並沒有離異的一項。
她之所以這麼說,本來以爲他會介意她是已婚婦女,會就此放過她。
可,她錯了。
當他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好像發瘋一般,在一片乾燥如裂開的旱田中長驅直入。
“啊……”
痛,是林蕭唯一的感覺。
隨即,內心涌起一股酸澀的難受,這般恨他……還失身於他?
現在,她可不是曾經的沈太太。
完全沒有義務行夫妻之禮。
想到這裡,巨大的苦澀吞噬了心,血液中燃燒的恨意就好像毒藥一樣,化作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一擡手,“啪”的一聲清脆,巴掌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沈濃一個激靈,愣了足足有一分鐘,接近他……弄她,不是她想要的麼?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她,雙眸有一種不可思議的疑惑。
而林蕭,渾身都散發着怒意,仿若失去理智那般嘶喊,“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我是接到通知來面試的,可……莫主管給我喝了一瓶水,我醒來就在這裡了。”
說完,她偏了偏頭,生怕他會掐死自己。
然,在她偏頭的這一個無意的動作後,通紅的雙眼卻看到房子的一角,在最不起眼的射燈後面,竟然有一個小
小的紅點。
那個,不是攝像頭麼?
“莫主管?”沈濃摸了摸被打得有些紅腫的臉,依舊面不改色,但,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還是皺了皺眉頭。
當然,這一個細微的動作,時間很短,並沒有被林蕭發現。
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他早已學會了掩飾着自己,包括所有的情緒。
“賓館的門鎖都是需要密碼或者門卡的,不是你身邊熟悉的人,能隨意進來麼?”林蕭白了他一眼,即使,他五官精緻,怎麼越看越噁心?
但,她還是強忍着沒有表現出來,指了指牆角的攝像頭,說,“這個,也是你佈置的麼?”
很顯然,不是。
所以,林蕭很慶幸,發現了這一個攝像頭。
她知道,以他的聰明,他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可,和他有過肌膚之親,他還會留下這種有“威脅”的女人在身邊當貼身秘書麼?
或許,應該再賭一把。
如果無法得到這個職位,也未至於輸得太慘。
於是,就在他別過頭望向攝像頭的天花板之時,林蕭沒有片刻的猶豫,動作利索地脫下中指上的戒指,以最快速度扔進了歐式的牀底下。
房裡都鋪滿了軟綿綿的地毯。
她以爲,牀底也有。
就算,戒指扔進去也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但,當戒指扔進牀底之後,竟然響起了“噹噹噹”的聲音。
林蕭的臉色“唰”的一下便蒼白了,狠狠倒吸了幾口冷氣,後背仿若飛過了一羣又一羣烏鴉,涼得快要結冰。
而他,在死死盯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