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褂一臉狐疑的站在角落裡,看着兩個人到了旁側,宋微小聲的說:“那筆洗是深色胎足,宋鈞瓷的足心包釉,元鈞瓷是裸底露胎。這是元瓷,不是宋瓷。不值錢的。”
“你懂這個?”楚霽軒詫異的問。
宋微猶豫了下,老實回答:“我母親原來是做這行的,我和她學過。”
楚霽軒曖mei的笑了笑,低下頭來與她咬耳朵,“行,我信你。價格交給你談,你有問題麼?”
宋微愣了愣,但既然已經到這一步,她也就又走回到那藍褂年輕人面前,一條條的和這人說道理講事實,到底還是用非常合理的價格拿了下來。
其實她自己也有點意外,照理這鈞窯筆洗也不值錢,但楚霽軒居然還全權交給她去談。
“完了完了,你看四爺的眼神。”柴君捂着臉,不可置信的隔遠叫喚了句。
黎曼托腮,非常開心的說:“欣賞,喜歡,甚至還有愛慕?哈哈我就說你小子不許看輕我們家微微,以前那是楚未華那混蛋不識貨好麼?像四爺這麼精明能幹又懂女人的人,那是最有眼光的。”
“對了我忘記問你件事。”黎曼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狠狠拐了下柴君。
柴君怪叫了聲,“你這女人說話就說話,別動粗好不好?”
“擦,你是娘炮嘛?”黎曼很不爽的瞪了他一眼,“大老爺們給我閉嘴。”
柴君趕緊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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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公司最近有招聘麼?”黎曼露出賊兮兮的笑容。
“不知道。這事你問四爺!”
“那麼小氣幹嘛,柴總,誰不知道你是四爺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將啊?”
宋微看見黎曼和柴君居然混的挺好,不覺欣慰的笑了笑。其實她幫楚霽軒拿下這筆洗,也沒有別的目的,她想討好楚霽軒,想讓他知道自己不僅僅只是個小保姆,此時楚霽軒的眼神她就很喜歡。應該說是非常喜歡。
四人剛走到沐陽巷的巷口,那裡卻停着一輛紅色的寶馬,柴君當先停下了腳步,霍然間轉頭想擋住楚霽軒的身形。
車裡頭走出個風情萬種的紅衣女人,微卷的長髮披肩,“我說四爺最近看上哪個女人了,是左邊那位還是右邊那位呀?”
宋微的笑容頓時間凝固在臉上,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看向楚霽軒。
楚霽軒那雙細長眸子瞬間沉了下來,冷冽的光華讓那女人不由自主的就瑟縮了下脖子,立刻訕笑起來,“這不是四爺說好了中午要和欣然吃飯,欣然等了許久你都沒來,只好自作主張的過來接您。”
柴君抹着汗,小聲的和楚霽軒說:“四爺,欣然小姐這邊您還是……”
“知道。”楚霽軒那冷然的目光並沒有柔和下來,他隨手把筆洗遞到宋微手裡,“柴君你先送她們回去。”
看着楚霽軒上了那個欣然的紅色寶馬車,宋微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不知道爲什麼,心口好像突然間被針刺了下,那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