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的身體爲蠱器!”恆靜雖然爲這樣的法子感到吃驚,但恆靜並不覺得奇怪,因各門各派爲了壓制其他門派,都是費盡心思想方設法抵抗對頭的術法。
幽的原本樣貌已完全消失,站在恆靜面前的是一個惡毒兇狠的女暴君,但這女暴君卻有一雙很美的眼睛,女暴君的美眼微眯,因她在笑,女暴君目光落在恆靜身上,同時她的目光流露出一種同情的情緒,幽雖轉換性別,但轉換的只是幽的身體容貌,幽原本的意識還是自己。
女暴君手握勝券惋嘆“既然早晚都得殺你,這樣的話,倒不如就在這裡解決你”
女暴君的話讓恆靜聽得不太明白,什麼叫早晚都得殺了自己,恆靜確信自己這只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二人,所以談不上有什麼恩怨,既然如此這話就讓恆靜聽得疑竇叢生,可恆靜猜不出這句話中的暗示,暗示當然也是很簡單,恆靜既然是佛城下任法相人選。
朝廷到最後終究是要和佛城面對面開戰,與其到那個時候恆靜會出來礙手礙腳,倒不如趁着現在這個機會解決恆靜這個麻煩。
女暴君手上依舊持着森羅斧,只是這森羅斧已變爲一把黑斧,女暴君黑斧一轉,對準其他四僧的方向一揮“鏈刑!”
餘下四僧只見有四道綁其犯人的腳鏈,往他們雙腳迎來,腳鏈如蛇刷地而來,四名佛僧心知不能讓這樣的腳鏈釦住雙腿,四名佛僧爲了避招,他們只能後退,四名佛僧往後躍了一丈。
腳鏈不斷冒進,四名佛僧只能不停後退,所以,他們也就離恆靜越來越遠。
恆靜這時候已感覺到不對,因爲這些腳鏈只是把四名佛僧逼遠,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攻擊。
恆靜對勁,正要動身之時,只見女暴君動了,女暴君已手持黑斧,往恆靜衝砍而來,但這次女暴君卻是用斧面砍下,用斧面砍人這可就顯得匪夷所思了,恆靜不知道女暴君想搞什麼鬼,恆靜只能在用小佛掌抵擋,女暴君閃過恆靜傳來的電流。
女暴君黑沉沉的斧面,往恆靜臉上一照,恆靜已在黑沉沉的斧面中己的臉,恆靜登時大驚,但就在下一刻,女暴君已然抽身而退,女暴君並沒有收回與其他四僧顫抖的腳鏈,而是讓腳鏈自行和四僧纏鬥,當女暴君抽身退去之後。
女暴君眼中映射出得意的光芒,女暴君嬌聲笑道“你已是我的階下囚”
恆靜心中怦怦跳個不停,因恆靜對這句話感到不安,果然,就在下一刻,恆靜已明白女暴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恆靜只聽女暴君道“你的掌能出電,那麼我現在就廢了你的掌!”
“掌刑!”
女暴君就在恆靜三丈外,只見女暴君咬破食指,利用食指的血在斧面一劃,恆靜的左掌即刻顯露滿掌的小針孔,就似蜂窩,恆靜皮發麻,片刻後,恆靜掌口中慢慢溢出膿血,恆靜劇痛登時鑽心,恆靜忍痛不可思議道“她離我這麼遠,是怎麼傷到我!”
女暴君傲然一笑“你的心神已被我懾入斧中”
恆靜心中猶如江口決堤,因恆靜已知道是怎麼回事,恆靜想到女暴君的斧面,恆靜當時能在黑色斧面上己的臉,恆靜驚疑不定道“隻眼斧面,我就被你懾了心神!怎麼會這樣”
女暴君眉開眼笑咧着嘴道“這就是,女暴君的酷刑!你的心神已被我懾,我隨時都可以對你用刑!”
恆靜斜眼瞄了被腳鏈纏鬥的四名佛僧,恆靜已知,沒有任何人能夠幫他,恆靜撕下一塊袖角把手掌包紮好“這邊手已中了她的酷刑,已經動不了,我只能以一掌對敵,情況不妙”
女暴君見恆靜包紮手掌,她並不上前阻撓,女暴君邪笑“就算你雙掌完好無缺,你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在說,沒有人能夠從我酷刑下逃脫”
恆靜絕對相信女暴君的話,因這樣匪夷所思的功法恆靜還是第一次見,但恆靜絕對不會就這麼屈服,如果他不反抗的話,他又怎能對得起,精心培養他的佛城。
就在恆靜思慮如何應敵的時候,恆靜聽見遠處的一名佛僧叫道“可以了”
恆靜用餘光瞧了一眼,他已見到腳鏈已被竹葉卷捆在一棵樹幹上,這樣拖人的腳鏈自然是無法長時間纏住佛城的情報精英,四名佛僧雖然已經破去這煩人的腳鏈,但恆靜並沒有鬆一口氣,而是氣息顯得更加沉重,因他知道就算有四名佛僧相助,他們也是很難脫困。
這女暴君已經很難對付了,更何況還有靈一人在冷眼旁觀。
這四名佛僧剛一解困,他們就想上前幫助恆靜,恆靜的餘光已然掃到他們的舉動,恆靜大喝道“別過來!”
四名佛僧聽見恆靜的警告聲,四名佛所能相視一眼,止了腳步。
恆靜不讓他們過來,這不是代表託大,而是不想他們也中女暴君的酷刑之術,如果他們也中招,那麼只能全軍覆沒。
其中一名佛僧已靜包紮的左掌,這名佛僧先前是在全力應對腳鏈,所以並不知道恆靜發生了什麼,恆靜是大佛城雷法高手,更何況恆靜還有雷音佛體護身,能讓恆靜受傷,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名佛僧皺眉道“你們師兄受傷了”
餘下三人亦是吃驚不已,他們四人同時也已知道,恆靜不讓他們過去,是爲了保護他們,他們並不是在膽怯,而是不知恆靜有什麼應對之策,如果貿然上前也許會打亂恆靜的部署。
所以他們已是嚴陣以待,靜是否有什麼暗號。
但恆靜沒有給與他們任何暗號,因恆靜的眼珠直勾勾在盯着女暴君,女暴君眼珠子咕嚕一轉狂笑“佛城下任法相的最佳人選,怎麼,變成木頭人了?爲什麼不來攻擊我!”
恆靜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因他們不可能會有援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這裡,恆靜的左掌就算是廢了,但他還有右掌,恆靜右手一翻,右掌中呲呲閃起電蛇,咻咻咻咻。。。恆靜狂叫一聲,爲自己打了氣,恆靜已往女暴君如雷電般衝了過去。
女暴君見敵已動,她不動不移,反而哈哈大笑“誰允許你動了!我的囚犯!”
女暴君在用血在斧面一劃,只見恆靜在突然間已跪下,恆靜嗚呀捂住肚子痛叫一聲,恆靜佛袍上已然滲出血跡,女暴君哈哈哈哈大笑“怎麼,在動呀,這點疼都忍不了?”
恆靜緊咬牙,臉色已瞬間刷白,恆靜不用掀開佛袍去也已知道傷口一定不淺,恆靜可以接受自己戰死,但他不願受這樣的侮辱,恆靜咬牙切齒咆哮“要殺就殺!爲什麼要如此羞辱我!”
女暴君陰測測道“女暴君就是以虐人爲樂,在說,我最是喜歡羞辱你們這些正大光明的佛城弟子!”
四名佛僧眼見恆靜忽而受傷,他們登時大爲惶恐,因爲他們並沒有靜被任何人襲擊,那女暴君,只是在自己黑斧斧面一劃,恆靜就已受傷,
陸覺心中不由打個寒顫“這是怎麼回事!”
陸塵猜測道“那斧頭有古怪”
陸釋也已倪,陸釋道“不錯,似乎她只要在斧面有所動作,就能對大師兄構成傷害,那黑斧就如同一把可以對人造成酷刑的斧頭”
陸武眉頭深鎖“我們要想辦法奪取這把斧頭,如果不把斧頭奪過來,大師兄會被他用極刑處死”
陸覺與其他三人對了一眼道“我和陸塵用竹葉手攻擊她,陸武陸釋,你們二人把大師兄帶走”
陸武眼眶已紅,陸武當然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麼,這代表的是,陸覺陸塵留下纏住敵人,讓他和陸釋可以由時間帶走恆靜,這也就等於,他們是在用生命在給他們造出空擋,陸釋十分不情願,讓他們二人送死,陸釋正要開口。
可陸武神色一怔道“你們二人小心!”
陸覺,陸塵,二人對視一眼“我們要上了”
陸覺陸塵二人身形一動,已向女暴君衝去,陸覺陸塵同時喝道“竹葉手!”
兩隻二十二節長的竹子已向女暴君攻了過去,陸覺陸塵同時大喝“去死吧!”
女暴君微微一笑,似乎未將這二人的攻擊放在眼中,女暴君手中黑斧一轉“森羅斧影!”
女暴君手中的森羅斧突然幻出重影,重影層層疊疊,削向迎面而來的竹子,陸釋陸武二人眼見機會已到,二人同時身形一掠,只在一個呼吸間已到恆靜身側,兩人一人擡着恆靜一個胳膊,就已逃往密林方向,就在他們二人逃到密林邊緣之時。
陸武陸釋忽而感到背後有股壓力逼來,陸武陸釋二人登時一驚,二人微微回頭一見有一枚碩大銅錢以排山倒海之勢,推土而至。
這枚銅錢推來的速度極快,他們二人拖住一個受傷的恆靜,這斷斷是無法避開,他們二人相對一眼不用言語,他們已經知道對方心思,陸武陸釋二人同時把恆靜往前一推,他們二人反而往後一退,他們二人是想用血肉之軀抵抗銅錢的衝勢。
如果他們可以轉身以掌相檔,那麼他們也許還有機會,但他們已經沒有機會轉身,銅錢已撞擊二人後背,二人同時哇的一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