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本來只是兩個地方專用的空間通道,由無上鏡乃至更強存在的強者打造而成,這棟空間撕裂的手段需要耗費一個修行者極大的修爲,史雲揚現在的能力也能在兩地之間開闢龍脈,雖然他體內有劍齒虎王的萬年內丹作爲支撐,但是他的力量一樣會耗損殆盡。因此這龍脈的數量也極少,畢竟誰也不想拿着自己苦苦修煉了大半輩子的靈力來鋪一條路。但是龍脈谷卻是不同,這是中靈州前往東樹大陸的必經之路,是靈界的交通樞紐之一,因此這裡的龍脈幾乎可以通向東樹大陸任意一個地方,包括五國城。
一行人進入龍脈之後,眼前這紅色就變成線條,飛速向後劃開,衆人見這種場面已經見得多了,一時間也不以爲意。這龍脈之中跟飛行差不了許多,只不過頗爲乏味,眼前所見也就只是血紅一片,遠處彎彎曲曲的交織着一片管道樣子的通道。與飛行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在龍脈之中不必用靈力,龍脈之中本身就有空間流向。通過這流向,衆人即便一動不動,最後仍能到達目的地。衆人也就正好藉此機會休息一番。
時間過去很久,龍脈終於到了盡頭。衆人從鏡石之中跳出,可將那鏡石前面守衛的兩個魚頭兵嚇了一跳。頓時跳將起來,槍尖對着他們,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五國城!”
史雲揚道:“我們是友不是敵,請你們去告知你們城主,就說史雲揚來了。”
那魚頭兵向身後的那個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士兵便很快的轉身跑開了。他道:“你們別妄動啊,小心長槍不長眼。”
史雲揚便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不多時,只見一個女子慢慢走了過來,衆人放眼看去,只有史雲揚和冉傾珞對她熟識,那女子便是雙月冷,水靈仙族的幻術奇女,現在是五國城的邢儀司。她慢慢走上鏡石,來到衆人面前。那士兵見邢儀司到此,慌忙行禮。雙月冷道:“你先下去吧。”
那魚頭兵領命退下。雙月冷道:“時隔不久,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幾位。”
史雲揚道:“邢儀司大人有禮了,我們此次前來並非自投羅網。”這五國城之中除了蘇靈兒和柳故之外,其餘的人皆不可信,史雲揚不得已對她有了幾分防範之心。
雙月冷淺笑道:“我本來也沒準備對你們佈下羅網。之前你們在五國城鬧得天翻地覆,其實都與我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是上一屆的老城主們相信你們是魔族,一定要你們死,事情既然不了了之,也就此罷了。但是我相信你們不是,再過不久,你們可將是拯救整個靈界的大英雄。”
史雲揚道:“看來他們已經對你們說過了。也好,便不用我再來贅述我們的來意了。”雙月冷道:“我好歹也是這五國城的邢儀司,怎麼說我都有知道實情的權利。好了,不說這些,城主和兵馬司都已經等候多時,請衆位跟隨我來。”史雲揚道:“煩勞邢儀司引路,真是大爲不敬,請見諒。”
雙月冷道:“無妨,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小女子也從來都不是拘泥於這些無用形式之人。”說罷,轉身走在前面,一路向東樹樓而去。五國城中有不少守衛都是認識史雲揚幾人的,之前五國城大戰之時,他們可是折了不少的人手,因此對他們幾人記憶猶新。如今見了,衆兵將大驚失色,但是看他們幾人跟邢儀司走在一起,一時間也沒人敢輕舉妄動。只不過那種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們身上,那種感覺,如同針扎一樣。
韓侖道:“看來今天又做了一次狐狸。”令狐玉兒疑惑,道:“什麼狐狸?”韓侖道:“你的滿腹才氣都到哪兒去了,狐假虎威啊。”
令狐玉兒笑道:“你竟敢說邢儀司大人是老虎,哼,你完了,小侖子。”雙月冷聞言,點頭道:“這位姑娘說的沒錯,一會兒我就把他抓起來拷打。”
令狐玉兒大驚,霎時間臉都白了,忙賠笑道:“邢儀司大人不要生氣,他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我,你...”
雙月冷冷顏道:“我什麼?”
令狐玉兒低頭行禮道:“小侖子不懂事,大人別怪罪,不要打他。我們只是說着玩兒的。”雙月冷冷着臉不說話,忽的撲哧一聲笑出來,道:“抱歉,只是和姑娘開個玩笑罷了。你們是靈界的英雄,是城主的朋友。我即便有心想要結識你們交個朋友,還怕你們不肯,有哪裡能打姑娘的心上人呢。若真是那般,姑娘可是要恨我一輩子的。”
令狐玉兒鬆了口氣,道:“原來是開玩笑啊,可嚇死我了。”衆人皆笑。羅嘯成道:“咱們這位玉兒妹子可是單純得緊,可是經不起這樣的嚇唬。”
雙月冷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給姑娘賠罪。韓公子好福氣,能有這樣的好眷侶,真是叫人豔羨。”
令狐玉兒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我們可不敢當。”經過這一陣小小的玩笑,雙月冷與衆人的關係頓時親近了許多。史雲揚雖然沒說,心中卻暗忖,這個雙月冷可真是城府頗深。也幸好她是正道中人,若是墮入魔道,這種人真是極度危險。
在行了不久,終於已經到了東樹樓的第九層,也便是蘇靈兒所在的那一個居室。到了門前,雙月冷在門前站定,道:“城主,他們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