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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飛了過來打在十字架上面,將繩索燒斷,陶小志扎進了屎坑裡!
無法想象吧,噁心吧!或者,你只想沒心沒肺地狂笑,就像這個老頭一樣!顯然,火是從他的柺杖飛出去的然後在飛回來的,這火就像是有生命的東西,就像一隻火鳥一樣。陶小志有多憤怒就別說了,早已經給身上亂爬的蛆蟲所吞噬,他只有慌張地**地向岸邊游過去,就是老人的方向。
狂怒之拳在哪裡?是的,它們被陶小志如狂風暴雨般送了出去了,只是連老人的一根毛都沒有碰到,老人簡直輕的就像空中的羽毛一樣,只要有一點風就被吹開了,或許是陶小志的拳風太猛烈了吧。甚至連濺出去的污穢半點都碰不到這個老頭,看來陶小志把身上的污垢甩掉了也就算了,沒有必要打下去,但是沒罵幾下還是解不了氣的。很多人明知道是這樣的道理,但偏偏要逆行,有時這是出於一種本能。
當陶小志停下來的時候,老人突然飛出一腳,既快又突然——陶小志又回到了原來的那個坑。
這老頭也是全程微笑面對,那沒有牙的牙齦就像滄桑的長城一樣。
在吃了一次虧之後,陶小志可不想再回到那個蛆蟲的樂園了。
陶小志道:“你爲什麼這樣做?”
老頭道:“難道你不想這樣嗎?”
陶小志道:“誰願意掉進屎坑裡?”
老頭笑道:“沒有這個屎坑,你早就沒命了!”
陶小志暴怒道:“我差點就給這屎坑薰死、淹死了……你還……”
他眼角帶着淚花,這裡面充滿了多少的心酸和惡臭啊……
老頭嚴肅道:“無可否認,它還是救了你一命!多泡身體好……”
陶小志怒道:“這麼好,你爲什麼不去泡泡,長命百歲啊傻老頭!”
老頭道:“無可否認,它確實有這個功能,看我的樣子就知道啦……不過今天我已經泡大半天了,夠了……”
“胡說,我怎麼沒看見!”
“你瞎了。”
“你瘋了!”
“你的肉眼沒有瞎,但心眼已經瞎了,連人類最基本的洞察力都已經喪盡……”
或許,讓陶小志的洞察力下降可能是因爲這屎坑和惡臭……連他也不得不承認。
陶小志道:“就算我肉眼瞎了,我也知道這是屎,不能治病!”
老頭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屎嗎?那條蟲在你身上留下的劇毒是如何解了的?你又是如何活過來的呢?”
這些陶小志當然答不出,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他只能把問題回到最初,也就是他不久之前記憶斷裂了的地方。
老人道:“那條蟲咬了你,是我把你帶到這個屎坑的,只有這個屎坑才能把你體內的劇毒*出來……也許你很好奇這是什麼樣的屎,無知的毛頭小鬼,這當然不是普通的屎,這是百年甚
至是千年的白龜屎……當然,你也很好奇什麼是‘白龜’、它的屎爲什麼有這樣的功效等等了……每到每年的……”
“我纔不管呢!”陶小志道,“你把阿木怎麼了?”
“你是說那個像黑猩猩的傢伙嗎?”老頭想到他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他的情況嚴重得多,估計把這一湖的屎都吃掉也救不了他……”
“他現在在哪裡?”
“在……”老頭突然壞笑道,“我爲什麼要是告訴你呢?”
陶小志反問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呢?”
老頭還真的想了一想,然後道:“我不高心。”
“你什麼時候高興?”
“我高興的時候再告訴你。”
然後老頭掉頭要走了,拄着柺杖,步履蹣跚,就像很多普通的老人一樣。
“你要去哪裡?”
“你不是說天黑了嗎?天黑了當然要回家了,酒還等我我喝呢。”
現在可是大白天的,怎麼會是天黑呢?看來這老頭真的糊塗到家了!他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呢,陶小志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一定有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例如,怎樣回到他的世界去!因爲這個老頭就是紫山老怪,陶小志知道!或許,他應該感嘆一下:踏破鐵鞋無覓處,卻主動送上門來!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阿木先就出來再說!
所以,陶小志也跟着紫山老怪。
老頭道:“你留下。”
陶小志道:“除非你告訴我阿木的下落!”
“除非你想找屎——”
又是一腳,陶小志又莫名地被踢飛了出去,剛好又掉進了屎坑裡!
“你最好再在裡面呆一晚上,你身上的毒還沒有完全解掉,最壞的結果可能會要了你小弟弟的命哦……呵呵……”
笑聲消失在森林裡,已經無從尋覓。他只能在這裡呆着,因爲他的毒還沒解,因爲沒有阿木的下落,因爲只有呆在這裡才能讓紫山老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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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陶小志再在這裡呆一晚上,身上所有的不適都消除了,連脖間的勒痕都消失了!現在,身體感覺像注入了一股莫名的能量,使他簡直變成了一隻猛虎,就算跳出來是個武松也不是他的對手!空氣現在沁人心肺,心曠神怡啊!這種感覺和眼前的景象雖然反差相當的大,也讓他把自己和蛆蟲歸到一起相當不妥,但還是很爽!
原本懷着這樣美好的心情期待着紫山老怪的到來是最好不過的了,但是老怪畢竟是老怪,這天沒有來,之後的連續幾天都沒有來,他不是經常來這裡泡屎的嗎?爲什麼他不來呢?難道是自己真的瞎了?!還是洞察力有待提高?但是他已經過了發掘了最大洞察力,甚至是閉上眼睛用心眼去看(雖然他也不知道怎
樣打開心眼,但至少嘗試過了),還是沒有發現老頭的蹤影。所以他得出一個結論:被耍了!
於是,他終於失去了耐心,開始到附近尋覓,但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人影。而且,外面真的危機重重,野獸出沒,連一隻螞蟻都如此危險,更不要說其他的了。但是,他發現在這個屎坑及附近,猛獸毒物都遠離,這裡纔是最安全的地方。於是,他又不得不回到這個屎坑,開始漫長的等待,順便解決自己的生機問題。
而然,就在一三更半夜他起來拉夜尿的時候,看到了一盞火,在這盞火後面是個沒牙的笑容!
陶小志道:“你想看偷看我,也不要偷偷摸摸地進行啊!”
老頭道:“我不是來看你的,是來泡澡的~~”
陶小志道:“哼,你最好脫光衣服暢遊一下!”
老頭道:“我已經在裡面遊了好幾圈了,剛上岸而已,難道你沒有聞到我身上散發的迷人香味嗎!”他發現耳朵還有條蛆蟲,便把它丟進了嘴巴里!
這麼多天見識,陶小志對此已經不再感到噁心了,但還是感到很驚訝:“不可能!我一直都睡不着,怎麼根本發現你!”
老頭道:“因爲你的心躁不安,就像蛆蟲一樣,無時無刻在屎裡面瞎鑽,無論飽不飽,好像不動就會死一樣。”
陶小志道:“是你自己像鬼魂一樣的出沒,就像空氣一樣!”
“這個比喻打的好!”老頭呵呵笑道,“空氣你看不到,但是你感覺得出來,它並不是一樣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因爲一旦你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你就會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了……”
“它就是一樣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
“我說的是你的洞察力!”老頭糾正道,“空氣雖然看不到摸不着,但是亦應該能感覺到,而且能觸摸到,因爲空氣裡也有很多塵埃和水分……洞察力就是要注意最細微的東西,哪怕一點點也不能錯過!”
陶小志道:“就因爲這樣,我剛纔纔沒有注意到你的出現?”
老頭道:“你一直沒有注意到!”
陶小志驚道:“難道這幾天你一直都在這裡嗎?”
老頭道:“我說過,我喜歡泡澡,不泡一天都不舒服。”
這讓陶小志相當的驚訝了,因爲他確實有特意留意這個怪老頭有沒有出現,甚至樹上湖下他都找過,沒有發現。
對此,他當然保留着一絲質疑:“但是,你現在不是還給我發現了嗎?”
老頭道:“因爲我讓你看見的!”
“你爲什麼要讓我看見?”
“我想帶你看一下你的朋友。”
“他現在在哪裡?”
“由另一個‘我’照看着。”
另一個“我”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會分身術嗎?陶小志當然沒有這麼有空去揣測這個怪老頭的想法了,他怕自己會瘋掉的!所以,他跟着其走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