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瘸一拐的拖着疲憊的身軀,終於走出了這富人別墅區,太陽已經從遠處的山頂露出了半張羞澀的臉頰,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
這偏僻的郊區,來往的車輛甚少,我站在路旁已經靜靜地等候了一個多小時了,連只螞蟻都不曾路過,心裡有些委屈的還抱住了自己,在我以爲自己要徒步回公寓時,眼前終於來了一輛私家車,我站在路旁死死地將他攔住!
“小姑娘你幹什麼啊?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一位長相清秀的先生伸出頭來憤怒的向我吼道,我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仍然死皮賴臉的湊上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向司機師傅訴苦道:
“先生,我在這裡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您去城裡可否載我一程,我可以正常付給您車費!拜託您了,拜託拜託!”我冷的顫抖着身體,跳着搓搓手,還不忘放在嘴邊哈氣!眼神乞求的看着這位年紀比我大一點的現實,穿着威針織毛衣的男人。
這時車裡突然露出一個大媽的頭,一副可和藹可親的模樣,溫和的問我:“閨女上車吧,看把你凍的!”驚喜的看了大媽一眼,再看上旁邊有些不樂意的先生,他也沒說話,擺擺手讓我上車。
聽大媽的講述才知道,前面的先生是大媽的兒子,老人因爲想念鄉下生活便陪着她回去住了幾日,因爲公司裡臨時有事兒,暫時又無人照顧老人,便一同帶了回去!我心到:這還算是個孝順的人兒,等他陽壽盡了,說不定我還能在地府爲他謀個好差事。
來到城區後我便請求下車了,謝過了這對好心的母子,我來到一家早點鋪,簡單的吃了些食物,身上的寒氣也驅走了大半,但精神狀態卻不算太好!
至於回學校的途中在公交上睡着了,又不是司機師傅及時叫醒我,都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多少個站!我的公寓便在學校旁邊,回到家來不及整理,倒在牀上便熟睡過去了!
模糊間我感覺有人坐在我身邊,溫柔的手替我整理着額前的碎髮,還發出一陣陣心疼的嘆息聲,我拼命的想使自己醒來,卻怎麼也做不到?睡意反倒是愈加的濃烈了!
醒來後窗外已經是一片黑暗,看來我整整睡了一天,我伸展了一下痠軟的身體卻發現異常的舒坦,起身出去覓食。發現桌子上已準備好了美味的吃食,估計是閻九幽來過了,而他是知道我所發生的事情的,卻在一旁沒有過來幫忙!
第二日我重新回到了學校上課,就像一個小明星一般被同學簇擁着問東問西,我總是打着哈哈矇混過關,有事情說多了反而不好。如果一個個讓我替他們測字算命,那可就栽了。
下午是夏教授的課,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雖然那件事情過去了許久,但重新再見到他,難免會想起之前的種種不愉快。
爲了避免這種尷尬的處境,他的課我便沒有去上了,反正全校學生都知道,哪怕不去上課,夏教授也同樣給我們及格分。
下午沒事我便與郭小蕊她們出去逛,買了一些零食及生活用品。這三個傢伙三番五次的想要套我的話,但關於厲鬼這件事情,我還是不希望他們插手,若是出了什麼事兒,我肯定難辭其咎了。
傍晚的時候我卻接到了夏教授的電話了,他說在課上仔細尋找一番,沒看到我。問我因何緣故沒來上課,我也只能訕訕的,不好意思的忽悠着他!然後他約我晚上吃飯,我猜想是跟我的職業有關吧。
有這樣一個瞭解我的職業並且尊重我職業的人,確實難能可貴,我便答應他了。
晚上七點我來到了我與教授約好的餐廳,只見他已經早早的在餐桌前等着我了。等我過來便做出一副請的動作,我們隨即點了幾道菜,前半段都是安安靜靜的吃着飯,快差不多的時候,我忍不住的問一副溫文爾雅吃着西餐的夏教授。
“教授,最近過得還好嗎?”
“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夏老師吧!這樣聽起來更親切不是嗎?”他擡起頭來溫柔的看着我說道。
可能是我憂慮的心情隨着面部表情表露出來,讓夏教授察覺到了,要關心的問道:“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就算幫不了你,也可以爲你出出主意!”
我便將我與馮老闆的事情告訴了他,他皺起了眉頭,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可能這種事又勾起了他往日的傷心事兒吧!我有些尷尬的喝了喝飲料,想趕緊找一些話題差過去!輕輕咳了一下說道:
“嗯,這餐廳我還是第一次來,味道不錯啊”
“這件事情你做的是對的,馮老闆若有心解決,我想他還會來找你的!”沒想到夏教授又一副若無其事的吃起牛排來,倒顯得我小肚雞腸了!說的也對,馮老闆過來求我,我該如何應對?
我思慮了半晌,語氣堅定的說道:“除非他將事情的原委告訴我!否則就讓他另請高明吧!”我又專注的切着眼前的牛排,回頭便對上了夏教授那一雙溫柔的眼睛!
見我愛吃着牛排,他招呼服務員又叫了一份,我不好意思的向他道謝,他也表示如果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會盡力幫我。
次日,夏教授上了其他班的課,反正我也沒課了,就直接去聽了他的課。他講課還是那樣的專注,引人入勝,坐下的女學生皆是爲他那溫文爾雅的氣質而來的。
突然系主任打了電話,在我的印象中,只要他一來電話準沒好事!我淡定的掛斷了,反倒是夏教授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出門接電話後,一進來便向我招呼道:“初夏,你出來一下!”
果然是那馮老闆又來了,系主任見我電話打不通,想起我與夏教授關係甚好,便去向他尋人。我是不會出去見他的,我將我的意願告訴了夏教授,教授理解的點點頭替我去見了馮老闆!
在學校接待室裡,馮老闆正焦急的杵着柺杖走來走去,接待員正細心的給他倒着茶,沒心思喝茶倒是不停的問着接待員我何時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