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妃們來請安的時候,自然也亞到了雲錦脖子卜的花樣“ 雲錦的說詞,雖然未見得相信,但卻也不會笨得去戳穿,可是母后皇太后卻又不同了,看着雲錦的眼睛裡明顯就帶出了些有趣的神情,弄得雲錦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在母后皇太后沒聊幾句,就讓嬪妃們回去了,又找了藉口讓樂之和以晴到外面去遊玩。
“看你這個樣子”等到屋子裡沒有別人的時候,母后皇太后笑眯眯的看着雲錦問道,“你和皇帝應該沒事兒了吧?”
“我們有什麼事兒呢?,小云錦紅了紅臉。
“我也是過來人了,哪能看不出來呢?。小母后皇太后笑着說道,“前些日子你和皇帝明顯就是在鬧彆扭,我看着急得不行,可你們面上卻都沒事兒人一般,弄得我也不知道從何入手,昨兒你說不來了,皇帝來後又是那般,我就知道這事兒有緩了,現在再看你這樣,我這心就放下來了
“讓皇額娘操心了,這事兒是雲錦有錯在先雲錦對母后皇太后坦承的說道。
“這就對了”母后皇太后點了點頭,“知道自己錯了,就要勇於去認,千萬不能硬犟着,皇帝的性子我知道,雖然對你有情,但你真要是讓他失望了,他可是會一去不回頭的。”
“雲錦知道了”。雲錦點了點頭說道,“之前是雲錦想太多了,好在覺悟的還不算晚。”
“你們沒事兒,我就高興了”母后皇太后笑了笑,“之前聽說皇帝出了孝期卻第一個寵幸了一個宮女,我可真有些擔心了。”
“那個,”雲錦低了低頭。
“不會是那個宮女徒擔了個虛名吧?。母后皇太后見雲錦這個樣子,也有些明白了。
“可能是吧”。雲錦的臉又紅了,“皇上也沒明說
“皇上也真是的”。母后皇太后嘆了口氣,“居然想用這個法子讓你生氣,跟小孩似的。不過也可見他對你真是不同的。”
“皇額娘”雲錦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了,於是跟母后皇太后請示着,“不管皇上到底寵幸那個宮女沒有,但畢竟她是擔了這麼個名聲,這位份上是不是?”
“皇帝的意思是什麼?”母后皇太后問道。
“皇上是說封個答應”小云錦說道,“只是這畢竟是皇上登基之後,進的第一個新人,只一個答應似乎是太薄了些。”
“那就常在吧”。母后皇太后想也沒想就說道,“不過是一個宮女,最高也就是這麼着了。”
“好,就按皇額娘說的辦。”雲錦點了點頭,“隨後臣妾就將旨意傳下去。”
“不急”。母后皇太后搖了搖頭說道。“今兒個你就不要想這些了,趕緊回去睡一覺是正經,別等到皇上去的時候不夠精神
“皇額娘一向是疼雲錦的,雲錦也就不跟您客氣了。”雲錦也不推託,起身告退回到自己的長春宮,開玩笑,不抓緊時間補會兒覺,等會兒見雍正和十三阿哥,說不定又要因爲精神不足而被人耍着玩。
“沒什麼大事就不要來吵我”一回到宮裡,雲錦就直接奔着自己的寢室而去。邊走邊交待着,“讓我好好的睡一會兒。等皇上派人來了再叫我
雲錦實在是曬極了,進屋之後連衣服沒換,只將外衣一寬,就直接上了炮,埋頭苦睡去了,這一覺睡得是天昏地暗,綠語叫了好幾聲才把她叫醒。
“什麼時候了?。雲錦的眼皮還是沉得厲害。
“不早了”。綠語擰了把手巾遞給雲錦,“快到用膳的時候了,皇上也派人過來了。”
“嗯。”雲錦將熱手巾敷在臉上使勁兒按了按,等神智清醒之後,邊略微用些力的擦洗着臉上的脂粉,邊吩咐綠語道,“讓廚下把我早上吩咐的膳食備上,一會兒我要一併帶過去。”
“放心吧”綠語笑着說道,“奴婢已經吩咐過了。”
“嗯,還是你知道我的心意雲錦點了點頭。
等雲錦重新梳妝打扮,又換了一身衣服,帶着膳食盒子來到養心殿的時候,不出意外的,雍正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怎麼這麼久?。雍正沉聲問道。
“皇上恕罪”。雲錦笑着說道,“臣妾知道您和老十三早朝下來一定很辛苦,所以特備了些滋補的膳食,因爲其中有一味差些火候。所以纔來遲了
雲錦說這話,當然也不是真想着能騙過雍正去,不過是給他一個下臺階的理由罷了,反正晚都已經晚了,他還真能當着十三阿哥的面兒處置自己不成?
“哼”果然雍正沒再說什麼,只瞪了雲錦一眼,“既然拿來了,就擺上吧。”
“你弄出的那些個吃的花樣,可也是在前世學來的?”
雖然雲錦和雍正、十三阿哥一起用膳的時候,並不太遵守那個食不語,可是雲錦沒想到雍正會當着十三阿哥的面兒直接問出這個問題來,嚇得差點兒讓剛送進嘴裡的蝦球噎着。日o8姍旬書曬譏芥傘
“象個什麼樣子?”雍正不屑的看了雲錦一眼。
雲錦正用湯把嘴裡的東西送下呢,沒辦法說話,但卻能用眼睛還雍正一個狠狠的瞪眼,他絕對是故意的。
“皇嫂也不用這麼吃驚”十三阿哥笑了笑說道,“剛纔皇兄已經把原委大概跟我說了。”
說了啊?說了就好,有人爲自己省事。雲錦也樂不得的,只是這兄弟兩的神經好象都挺堅強的。聽到這種事,居然一點兒不適應的感覺都沒有,倒顯得自己以前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是多麼無聊似的。
“皇上,如月給您的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雲錦想既然雍正都已經說了,那就直接問自己想要知道的吧。
“什麼?”還沒等雍正說話呢,十三阿哥就先吃了一驚的說道,“如月給皇兄寫過信?”
“皇上不是都跟老十三說了嗎?”雲錦見十三阿哥這樣,疑惑的看着雍正。
“聯哪能一下子說那麼多”雍正瞪了雲錦一眼,“只撿着你的來歷說了一些。”
“皇兄”十三阿哥急着問道,“如月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給您寫的信?她爲什麼給您寫信?她信裡寫了些什麼?她跟雲錦是一樣的嗎?”
“老十三,你不要急”雍正搖了搖頭,對十三阿哥說道。“如月跟雲錦的情形有些相似,但也可能不太一樣。”然後雍正把之前自己和雲錦的猜測說了出來。
“沒錯兒”十三阿哥沉吟着,“自那次大病之後,如月的性子就變了,簡直是完全換了一個人,我先只覺得是小孩子不定性,又或是有了雲錦這個朋友心中太過高興所致,現在看來,其實我的妹妹早就已經不在了,而讓我一直寵着的、疼着的、護着的,卻是一個與我完全不相干的人,一個很可能害了我妹妹性命的人”十三阿哥越說聲音越沉痛,“就是這個人,讓皇阿瑪對我失望,讓如霜的名聲受了損,讓我輕忽了雲錦的安全,枉爲身爲兄長,居然沒早看出來。”
“這也不能怪你”雍正安慰着十三阿哥,“雖然你們是親兄妹,但礙於宮裡的規矩,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多,再說之前咱們也不可能會想到有這種離奇的事情。
”
“老十三。”雲錦想想也開了口,“不管她做了些什麼,現在她已經不在了,你再怨恨懊惱也是於事無補了。有那個精力不如去珍惜現有的人,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妹妹,要知道如霜的性命可是改變了歷史才留下的
“你是說,本來如霜應該也早就沒了?”十三阿哥看着雲錦問道。
“據我所知”。雲錦搖了搖頭,“在歷史上,十三阿哥在一廢太子的時候,不知因爲什麼緣故突然失了寵,而不久之後,他嫁到草原上的兩個妹妹也全都離世了。現在雖然十公主在表面上是和歷史上一樣,但其實我們都知道,葬在草原上的什麼人。而本來的十公主其實卻是早就不在了,至於如霜可是實打實的改變了歷史,所以她以後的命運將會如何,我是一點兒也不”
“怪不得那個人堅持不肯到嫁到蒙古去。”十三阿哥現在自然不肯把那個人叫如月,“看來她也是知道這個歷史的
“應該是如此”雲錦幕了點頭說道,“要是說單從這事兒來看,那個人倒也是有理由的,她和雲錦一樣,也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是她行事上卻是太過魯莽了些,無所顧忌了些,不過照她的話說,那是因爲她知道你最終是不會有事的。”
“你少把自己跟那種人相比雍正皺了皺眉。
“就是,她怎麼能和你相比?”十三阿哥也恨恨的說道,“你雖然一直說自己惜命,可是卻時常爲了別人來枉顧自身的安全,對四哥的以身相待就不說了,就連對如霜也是如此,我以前只知道你冒險救瞭如霜的性命,今兒咋。才知道,原來你是如霜那次本來是應該挺不過去的,卻還是依然走出別院去救她,你爲了一個註定要逝去的人而去冒那麼大的風險。可是那個人呢?卻是爲了自己而至周邊所有的人於不顧,我雖然是沒事兒,可是爲她死去的其他人呢?她就能那麼安心,甚至連問都沒問一句
“歷史上的老十三是真的沒事兒嗎?。雍正這時卻突然開口問道,“在一廢太子之後,他只是受到了冷落,其他就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嗎?包括他的腿?”
“當然有事”。雲錦肯定的說道,“在歷史上,一廢太子之後,皇阿瑪也是把所有的成年皇子都圈了起來,而十三阿哥的時間尤其的長,過不多久,十三阿哥的腿就開始出問題了,據前世一些懂醫的人說,從十三阿哥的病情來看,應該是鶴膝風之症,是因爲寒溼侵入所致,而十三阿哥這個腿病雖然經過了太醫的診治,卻始終不見好轉,等到皇上登基之後,因爲過於勞累,又更加見重了。犯病的時候,都是要掛着手杖的,後來這個病因又侵到了肺””川想隱瞞衆個事實,她也犯不着隱瞞,她本來就貨得如月刀討向愛護他的十三阿哥很過分,她之前也不是想爲她說好話,只是身爲女子,又是與她同一個地方而來,再加上現在她已經不在了,雲錦不想把話說的太刻薄,只平白的陳述事實就好,只是說到後來,還是停住了。
“於是,一個生龍活虎的拼命十三郎就由此被淘空了身子”雍正的面色已經沉到底了,“這還叫沒事?那她的有事是指什麼?”
“皇嫂”十三冉哥看雲錦不再往下說,想了想面色也變了,“你接着說吧,是不是臣弟的壽數也因此有減?”
“是嗎?”雍正的面色也變了,直盯着雲錦問道。
“皇上,老十三,你們這是做什麼?”雲錦卻衝他們笑了,“我說的只是以前所知的歷史,但現在歷史已經改變了,本應該離去十多年的如霜,如今都依然健在,而且馬上就要住到京城裡來了,你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這話雖然說的沒錯”雍正盯着雲錦看了一會兒,然後面色恢復了平靜,淡淡的說道。“如果換成是別人,知道了自己在歷史上會在何時死去,必定是惶恐不安,終日憂煩,但聯卻是不同,聯相信,老十三也是不同,聯和老十三不怕知道歷史。知道了,才能去防微杜漸。說吧,聯想,除了老十三以外,聯在歷史上的壽數怕也是不長吧?否則你也不會總讓葉太醫圍着我轉,又總嘮叼讓我注意休息了。”
“是啊,雲錦,你就說吧”十三阿哥這時臉上露出了笑容,“既然歷史是可以改變的,而且也已經改變了。你還怕什麼呢?我們知道的多一些,也纔可以多加防範,不是嗎?”
雲錦想想覺得雍正和十三阿哥說的也對,既然歷史都已經有所改變了,自己還糾纏着那些事做什麼,有了他們的配合,有些事自己想要改變不是更容易嗎?
“看來倒是雲錦想不開了”雲錦笑着說道,“那好吧,你們想知道,雲錦就說出來,按照歷史,老十三是在雍正八年的時候沒的,而皇上,也只堅持到了十三年。當然,歷史上的十三阿哥,身子比老十三可是差的遠了,至於皇上,那就要看你以後是不是能真的把雲錦和太醫的話聽進去,別一見了奏摺就什麼都不顧了。”
“你是說,四哥最後是因爲勞累才??”十三阿哥問道。
“這個其實我也拿不準”雲錦搖了搖頭,“因爲雍正皇帝去的突然,所以在前世,大家對這個猜測也很多,不過雲錦覺得最靠譜的就是爲朝政之事過於勞累損耗了身子,又服用了道士們的丹藥激生命的潛能,兩下相加,才造成了那個後果。”
“沒想到聯居然也會給後世留下謎題”雍正皺了皺眉,看着雲錦
“四哥,問這個做什麼?”十三阿哥出言勸阻雍正,“太不吉利。”
“沒事兒,權當聽個樂兒了。
”雍正淡淡的說道,“聯倒要聽聽他們是怎麼編排聯的。”
“照雲錦看來,除了我網說的以外,其餘全是不靠譜的,有說被人冒心己子行刺的”雲錦想想還是沒直接說出呂四娘來,現在情況變了,也許呂留良不會再跳出來指責雍正什麼了,所以只把那個最荒謬的說出來,“也有說是皇上搶了個女子進宮,那女子的情人混進宮來,與那女子合謀,給皇上用了藥。”
“荒着!”雍正氣得臉都青了,“居然把聯說成了欺男霸女之人了。”
“皇上,你理他們做什麼?才說過要保重身子,您就又動氣了。”雲錦趕緊勸着雍正,這個人也是的,明明就是愛惜名聲,還偏要問人家編排了什麼,問了又生氣,這不是找虐呢嗎?
“四哥”十三阿哥也開口說道,“如果他們只會編這些個子虛烏有的東西,那隻能說明他們已經防礙不到四哥什麼了,所以纔會瞎編些話來解氣的,而這種事雖然容易散出去,但只要聽的人能細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要杜絕這些流言自然也就容易的多了。”
“聯也知道他們是故意氣聯”雍正的臉色稍好了一些,“只是聯想到,他們居然會如此的往聯的身上潑髒水,聯要是不堪成那個樣子,他們做爲聯的兄弟又會好到哪裡去?”
“好了,皇上,這不過雲錦所知的後世的一些流言,現在還會不會生還不一定呢,您要是爲這個氣傷了身子,可是大大的不值”雲錦說到這兒,轉移了話題,看着雍正問道,“對了,皇上,您還沒說呢,如月在信裡給您寫了些什麼?她又爲什麼要給您寫信?”
“你問這介”雍正看了看雲錦,面色平靜的語氣平淡的說道,“如月會給聯寫信,是因爲她覺得你會殺她滅口。”,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兇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