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口菜進嘴裡,一面細嚼慢嚥,一面漫不經心作答:“不久,才一天而已。”
花傾:“……”
“有事等吃完再問,你別打擾我。”記得兩人第二次吃飯的時候,貌似也是在吃辣子雞。那時他還是雲殤夜,故意將她帶到第一回碰面的酒樓,還叫她慢點吃……
結果,那一次被嗆的恐懼一直停留在心頭,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終於,用餐完畢。說是用餐,其實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吃,對面的男子只是動了幾筷子,更多的時間是在看着她吃。
擱下筷子,隨手拿起一塊水果往嘴裡送,一邊吃一邊說:“好了,現在,想問什麼就問吧。”
雖然她很忙,但也沒有忽略掉他的存在。就在自己忙着與食物大戰時,他的神色有些怪異,似是想問她些什麼,卻又忍住沒開口。
見她快人快語,對方也沒跟她客氣,慢條斯理的用杯蓋撥了撥茶葉,喝了口侍女們換上的碧螺春。狀似漫不經心,道:“你好像很愛吃辣。”
他剛纔那般的欲言又止,就是要說這個?說不上是失望還是什麼,她無所謂的回答:“說不上有多喜歡,偏愛某一種而已。”
她從來不吃辣,甚至可以說是討厭,卻因爲某個人,她漸漸的接受了,也僅僅那道菜而已。
第一次吃他做的菜,那道紅紅的菜很好看,她以爲好看的菜也會好吃,沒什麼準備的吃了一口。再後來,她淚流滿面。
他被嚇到了,問她是不是很難吃,她記得很清楚,那時的回答是很好吃。他問好吃怎麼還要哭,她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回答說是因爲太好吃,被感動的。
拜她這句話所賜,日後的每一頓飯,桌上都會有那道讓她一看就會忍不住淚流滿面的菜。不忍叫他失望,她只能硬着頭皮說好吃。
不知辣滋味的他,每次都會體貼的爲她佈滿一大碗,然後再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無數次的上火之後,她也就不是很怕辣了,久而久之,她也漸漸的接受。
許久不曾吃這道菜,這次見到了,竟然還有師父當年的味道,很是懷念,也就多吃了些。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擡頭看他:“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看着她半響,搖了搖頭:“不是。”得空時他也喜歡做菜,但今日卻不是他親自動手。
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隨手抄起一顆小果子塞進嘴裡,酸的她直皺眉。指着那個黃色的小個兒,問道:“這是什麼玩意,爲何會這麼酸?”
不能怪她亂吃啊,裡面的果子沒一種認識,她也是挑好看的吃,哪裡會知道這麼酸?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安安靜靜躺在果盤裡的一些黃橙橙的小個兒。眸光閃了閃,他不答反問:“你以前沒吃過這些?”
也許是稀有水果吧,她如是想着。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恩,第一次看見這種小果子,應該很稀有的吧?”地球無限大,沒見過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