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石灰遇水放出大量的熱變成熟石灰,這是後世初中課本就教的內容。然而在幾百年前的清朝,這事還是個新鮮事,尤其是皇宮裡的這羣妃子,什麼時候聽說過這個呀!
事實證明小夏子猜測得沒有錯,之後宜爾哈又分別詢問了小肖子、太醫、巡邏鹹福宮附近的內侍等人,說話和小夏子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個別有點點小的出入,但也無傷大雅。
太醫去查看那落花敗葉的地方,一羣太醫經過研究,斷定這樹葉落光應是被人一日一日的用藥所致,那日樹承受不住藥的侵害,便一夜敗落。
至於用的什麼藥,又是誰幹的此事,還得時間去調查。
事情審問到了最後,宜爾哈纔開口問道:“陳庶妃,之前你說你遇見了蘇庶妃的鬼魂,這事你也該拿出一個讓皇上讓本宮都信服的說法來吧!”
原本神情有些倦倦的衆嬪妃一聽,立馬就來的精神,女人都是好奇八卦的,對於陳庶妃撞鬼事件,雖然表面上遵循了皇貴妃的旨意沒有議論,可私底下誰不和身邊的心腹說上兩句呀,這會兒聽皇貴妃這麼一門可不全部都來了精神嘛。
“奴才……奴才……”陳庶妃萬萬沒有想到宜爾哈竟然會在這個當口將事情提出來,一下子原本高昂得頭瞬間就低了下去,一副膽小甚微的樣子。
“說吧,皇上都在這裡了,有什麼事情都說出來。”宜爾哈突然笑道:“你今個要是不說。本宮也不勉強你,只是日後出了什麼事情可別找本宮,本宮都問過你三次了。所謂事不過三……”
威脅,赤裸裸的有木有!
不過宜爾哈這個也算不上什麼威脅,畢竟說不說都在於陳庶妃自己,而不在於她。
咬了咬下脣,陳庶妃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起身在康熙和宜爾哈面前跪下“奴才請皇上皇貴妃恕罪,奴才的確有事瞞了皇上皇貴妃。”
“有什麼事起來說吧!”康熙淡淡的開口道。之前陳庶妃在向他說事情經過的時候,他就隱隱約約的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如今果然!
“是。奴才謝皇上恩典!”陳庶妃被珊瑚扶着手顫顫巍巍的起了身來,立定後纔開口說道:“事實上奴才並沒有撞見蘇庶妃的鬼魂,這一切都是奴才將計就計編造出來的。”
“哦!”淑妃挑眉,玩味的說道:“好端端的你編造怎麼一個謊言做什麼?”她可是看見了對面婉妃身子一瞬間的僵硬的。
再一想。這陳庶妃或許是在爭寵。可鬼神之類的,在古代可是非常忌諱的事情。陳庶妃即便是要爭寵也不會用這種方法去爭寵的。因爲這種事情,一旦被戳穿後,下場是非常慘的。就算是沒有被人戳穿,成不成還在五五之數了。
因此淑妃敏銳的覺得這事或許和婉妃有關,對於婉妃鈕祜祿嘎洛,淑妃是很不爽的她的。雖然明面上淑妃一直想要踩低的對象是高高在上的皇貴妃,但只有身邊的心腹才知道。淑妃最不爽的人是婉妃。
誰讓當年這位清穿女什麼情況都沒有搞明白,以區區以庶妃的身份。加上當時的昭忠皇貴妃鈕祜祿噶魯玳還在的時候,就想要去拉攏淑妃了!
除了家世,淑妃當時那一點都比婉妃強,自然覺得她對自己的拉攏是一種看低,是一種侮辱。再加上後來鈕祜祿嘎洛從庶妃成爲婉妃後,更加讓淑妃羨慕嫉妒起來,不就是有一個好家世嘛,拽什麼拽。
“奴才這是爲了保命!”說着陳庶妃又跪了下去“奴才在蘇庶妃沒了之前,曾經有一天去御花園散步,卻不想行走到假山處時,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個聲音,奴才當時沒有聽得很仔細,只是隱隱約約的聽到‘皇貴妃和大阿哥四阿哥都留不得、十一阿哥已經被廢掉了,要另外尋找依靠,還說,還說,皇上能活很久至少有三十多年的時間讓他們一一除去這些障礙’之類大逆不道的話。”
“奴才當時很害怕,腳都軟了,一個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緊接着那假山後面的人就大吼一聲‘是誰!’奴才嚇得半死,但沒有想到得是,奴才卻並沒有被他們發現,被發現的是蘇庶妃,奴才隱隱約約的聽見他們認出來了蘇庶妃還說留不得之類的話,過後等着那兩人走後,奴才緩過了勁後才匆匆忙忙的跑回了鹹福宮。”
陳庶妃聲音顫抖着,似乎回味着那個場景,還依然感覺害怕“從那天起奴才就一直戰戰兢兢的。奴才想了好幾天,決定向皇上皇貴妃稟明此事的時候,就聽到了蘇庶妃沒了的消息,又被嚇到了,便一直不敢起告密的念頭。”
“可是……可是……”陳庶妃的臉色蒼白起來“可是奴才有一天突然發現,奴才有一條手絹不見了,經過回憶,奴才非常那條手絹正是那天掉在了御花園的假山那裡,正當奴才不知所措的時候,婉妃娘娘讓人送來了一個匣子,裡面就裝着奴才那天丟失的手絹。”
“之後奴才每次遇見婉妃娘娘的時候,婉妃娘娘總是直勾勾的盯着奴才,奴才害怕極了。又想到這事的前因後果,便開始做起噩夢來,夢到自己也向蘇庶妃那樣無聲無息的就被人害沒了,因此奴才纔將計就計裝鬼。奴才知道在皇宮裡鬼神之說一向都會被重視的,只要奴才被重視了,那若是有人要害奴才難度也高了不少。”陳庶妃說道有人的時候,衆人很明顯的發現,她看了婉妃一眼,很多事情不言而喻。
“撲通”一聲,婉妃鈕祜祿嘎洛跪下大喊冤枉:“皇上,皇上,請皇上爲妾做主。妾從未在皇宮裡害過誰,妾之前看陳庶妃只是覺得奇怪,妾身邊的奴才在御花園撿到了陳庶妃的手絹,妾讓人還給她了,她怎麼連一聲謝都不向妾說。
還請皇上明鑑,妾冤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