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遠走出房間,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拔了腳慢慢走遠……
會有這個屏風還是夢語有一次無意中談起了屏風的詩句,很是嚮往的樣子,因爲林府大多的裝飾都依着二小姐的喜好是西式的,雖是不可能是完全的西式,但也很決斷的取消了屏風,瓷器之類的古風的裝飾。看在眼裡的秦江遠第二日就搬來了一展,清麗荷花淡水芙蓉,夢幻得很。夢語一見就喜歡得很,一有空就會擦一擦。但是今日這個屏風卻阻隔了兩個人,見不到面,識不清心。不想要說話,不想要這麼快的失去,不想要知道一開始就應該明白的絕無可能。
你愛的也許只是我虔誠的溫柔,僞善的面具;你愛我,不可否認;但愛我的全部,絕無可能。
不想說話,只是不想要因爲哭泣使得自己更加難堪。
原來就算是有緣但也會無分。再早的相遇也抵不過命運的安排。
很快的林家的喪事就已經完成了,林夢言當日哭成了一個淚人,眼睛卻一直盯着自己的姐夫,不是沒有人看見,只是看見了又能怎麼樣,大概在所有人的眼中,林夢言最後都是會嫁給秦江遠的,就連林夢言也是怎麼想的。在辦完喪事之後,就啓程前去省城。
就在幾天前,蘇然就特地來向他們告辭,其實主要還是向夢語告別,那目光就算是瞎眼的人也可以感受到那股熱度。夢語倒
是沒有什麼表示,一如往常,而秦江遠那醋意還是那麼的掩飾不住。不知道爲什麼在那日的無語問答之後,秦江遠在當天的晚上就回到了青雪齋,陪在夢語的身邊,一直摟着她,當感覺到懷裡的人微微的抽泣時,更是收緊了手臂。之後就似乎是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回到出遊前的日子,夢語還是那個溫柔的女子,秦江遠還是溫文爾雅卻偶有混語的男子。
不知道蘇然是不是因爲這才提前告辭的,在告辭的那日他留給了夢語一封信,還特地的警告了秦江遠不許看。
當乘着車出了清江鎮這個溼溼的靜靜的卻帶給他絕對深刻意義的地方時,一時悵然若失,恍惚間想起來時的情形,就覺得自己實在是需要快速地長大,保護想保護的人,就算是以後只是見面點頭之交,也要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風流瀟灑的蘇少爺倒是難得的深情一回,深吸一口氣,出了車,拉下騎着馬的小鬍子,自己上了馬絕塵而去。
“少爺,少爺……”傻愣愣的小鬍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摸了摸頭,認命地騎着另外的一匹拴着的馬,還要拉着車。邊騎邊還想着什麼時候有機會再見一次春芽這個小丫頭。“唉……少爺等等我。”
晚間,蘇然走後的當日,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有事,秦江遠這晚回來的很晚。閒來無事的夢語就打開了蘇然留下的信。素白的紙面還是上好的蘇揚
紙,帶着些花樣,上面印着荷花的模樣,湊近一聞甚至還有些清香。微微一笑……
“夢語親啓:
夢語,你我相識已經有了好幾載,至今還未習慣你的真容,很美、真的,你知道我從來沒有騙過你的。但是我還是有些貪心的希望你還那個李某,可以和我開玩笑,可以依靠我。就算是隻能隔着面罩交談也不會覺得我們離得像現在這麼遠。
欽慕的話,其實不用說出來我想你也可以看出來,但就算我表現得再明顯,我也知道你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說起來我還是來遲了一步,沒有認出你、留住你也許就是我今生最大的遺憾。只是容許我在私下的時候可以想想我們的過往,讓我不要再活得那麼辛苦。
最後我真的不是因爲嫉妒才說了那個人的壞話,而是我真的擔心你,夢語。你知道你身邊的那個人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嗎?在L省就以我蘇大少的名頭也不敢明面上招惹的人!可以想見他來這裡絕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似乎沒有發生,除了林府的大火……”信在此處戛然而止,什麼也沒有再提,但是很好的引起了夢語的懷疑,能夠讓蘇然忌憚的人會是什麼人呢?
雖然夢語和秦江遠回到了以前的那種模式,每日的親吻,畫眉,甚至是擁抱都似乎是帶着精確的計算。多一分顯得溺愛少一分則顯得冷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