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只響了一下,容思琪與關謙道都沒有去理會。
外面雨始終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兩人都越發的覺得很無聊。關謙道已經將遊戲打到最後一關,一時間也沒有什麼感興趣的,索性離開了電腦。
見容思琪始終盯着茶几上的果盤看,於心不忍,問容思琪要吃什麼。
容思琪腦殘的回答要吃快餐,關謙道差點想撞牆。咋能吃點高級的麼?
自作主張給容思琪叫了漢堡包和水果沙拉還有橙汁,就是想讓這個女人吃的發胖纔好。
容思琪一邊吃一邊嘮叨,這還不是快餐只不過是外國人吃的而已。她最見不得這些,崇洋媚外的人了。
關謙道在一旁偷笑,拿着一些政治報道的報紙,看個沒完。容思琪很好奇,她家間少新可是喜歡看體育報和財經報。這男人喜歡看政治報,難道說這個男人是個官兒!
“你,是當官的。因爲害怕被查纔會來這麼隱蔽的會所玩?”
容思琪試探性的疑問,很明顯的讓關謙道有些不滿。他放下手中的報紙,然後挑着眉看着容思琪。
“怎麼,我說錯了嗎?”
“你不說話最好,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真是夠可以的,平時你也是這麼管着間少新的。”
容思琪別過臉去,這個男人也真是的。怎麼又扯到間少新身上了,還有,好像對她和間少新的事情很敢興趣。
顯然,容思琪是真的很腦殘。好奇心,總是會讓人付出一點代價的。
容思琪尷尬的問了一句,“今晚要怎麼休息,我睡沙發好了。”
關謙道沒回話,埋頭看手中最新的時事雜誌。容思琪悻悻的收拾桌子,然後很拘謹的坐着。
關謙道看了一會,估計覺得累了。合起書頁,揉了揉太陽穴。懶散的看了一眼容思琪,蹙眉一下。
“你不是睡沙發,還愣着幹嘛!睡吧!”
關謙道似乎有些很不高興,這讓容思琪覺得摸不着頭腦。
容思琪也不想在自討無趣,她將頭往後一靠。
關謙道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帶着一絲淡淡的菸草香。
容思琪不解,這個男人到底怎麼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真是不知道這些有錢人腦子裡一天到底在想些什麼。
“怎麼,是怕我會在你睡着的時候做點什麼?別逗了,對你我一點都不感興趣。況且還是間少新的女人,怎麼說我與間少新還算有點交情。”
關謙道被容思琪始終帶着敵意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不,不是的。只是,我睡不着而已。”
容思琪很矛盾的回到,其實,關謙道說的對她的確在提防着他。這是一個女人本能反應,她始終記着她是間少新的女人。
關謙道也不戳穿容思琪的謊言,卻轉身去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
“怎麼樣,我們都各有心事。不如,來喝一杯。不能一醉方休,怎麼也能了以解憂。”
關謙道就跟自言自語一般,斟了兩杯酒。
容思琪咂舌,這男人還真不客氣。她有說要喝酒,還跟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在一個房間裡喝紅酒。這感覺相當的怪異,卻又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更讓容思琪無語的是,關謙道竟然一飲而盡。一杯下肚,突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像心裡憋着氣,終於得到了釋放。
“怎麼,你不喝?”
關謙道這才注意到,容思琪正詫異的盯着他看。
容思琪語結,吞吐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關謙道白了她一眼,燃起一直雪茄。
“要你喝酒就喝,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好吧,算她自作多情了。本來是好意相問,不想卻被關謙道嫌棄。
關謙道眼神犀利的望了一眼容思琪,似有不滿。
“像,真是太像?”
容思琪被關謙道奇怪的眼神看的心裡直發毛,很彆扭的發問。
“像什麼,你可別說我像你初戀女友什麼的。那可是電視裡的那些腦殘橋段……”
容思琪傾斜着身體,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關謙道沉悶的哼了一聲,將未吸完的煙按滅在菸灰缸裡。而後又倒了一杯酒,他與別人喝酒不一樣。都是到一大杯,這讓容思琪很害怕,要是喝醉了。撒氣酒瘋來,那她可就慘了。
“那個,你還是少喝一點。喝多了,對胃不好。”
關謙道火了,指着容思琪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
“靠,你以爲你是誰。給你點顏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多管閒事,小心我拔了你舌頭。”
關謙道罵罵咧咧好一會,才逐漸消停。內心苦悶,好像多少得到一點緩解。
這個才認識一天的陌生女人,都知道關心他一下。他的父母呢?有沒有人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好像,上一次過生日是那一年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容思琪這人很知趣,反正沒必要這個時候在激怒這個關少爺。這人整個就是一個外星人,言行舉止不是常人能比的。罵就罵,反正不會少塊肉。她可是能屈能伸,只有苦笑回之。
這一夜,是容思琪這輩子過的最漫長的夜晚。值得慶幸的是,關謙道喝醉之後,並沒有發瘋。反而睡的跟個狗一樣的,一夜都在重複着一句話,你們都是騙子。
一夜的相安無事,也讓容思琪在早上五點的時候就醒了。伸了伸有些痠痛的腿,見牀上四仰八叉躺着的男人還入死豬一般。就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只是,到了大門口。
她真的犯難了,因爲根本沒有辦法回去。沒辦法,只有厚着臉皮問門童借了手機,叫了一個的士。
到了別墅,很窘迫的央求司機等一下。她去拿錢,推開門間少新正襟危坐在沙發。來不及解釋太多,拿了一百元就急匆匆的付了車費。
在折回來的時候,間少新已經追到了門口。他手扶着門框,手中晃動着的正是容思琪落在咖啡店裡的手機。
容思琪暗叫,大事不妙。手機怎麼會在間少新手裡,記得與陳開拓見面走的急,手機落在了座位上了。
“少新……”
容思琪又急又心虛,不過,既然已經撒謊了。那就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圓下去了,她解釋說,是因爲與老鄉一起走的急,忘記在咖啡店了。
間少新眼底略過一抹失望,轉而嘲諷的道。
“哦,是嗎?你老鄉什麼時候愛喝咖啡了,你們點的什麼牌子的咖啡。人家喝的習慣嗎?”
容思琪不傻,很快的就明白了間少新的意思。謊言被拆穿,她只好耷拉個腦袋。
間少新的心裡,瞬間有幾萬字奔騰的野馬在跑。怎麼可以欺騙他,難道,這個女人也是與那些女人一樣,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是覺得自己現在落魄了,急着要找個更好的依靠?
找就找吧,還找前任。
“少新,你聽我解釋,我……”
“解釋什麼,解釋你昨晚如何在高爾夫會所,與男人逍遙快活。容思琪你怎麼可以這麼的墮落,你讓我感覺很髒!”
間少新忽的就將心中的怒氣盡數發泄出來,雙眼的黑眼圈也被放大數倍。
如果,他苦等一夜的人,回來可以如實告訴他。他起碼會選擇相信,會安慰。可是,這個女人。還是選擇了來繼續撒謊。
容思琪委屈的放聲大哭,怎麼可以這麼的想她。昨天她經歷了那麼多,卻換來他這麼深的誤會。
“留着你的眼淚,給陳開拓去看吧!真是不知廉恥,別人老婆都打電話到家裡了。讓我好好管教你,別幹出一些丟人現眼的事情來。如今看來,真是本性難改……”
間少新奪門而出,一把將容思琪推倒在地。容思琪的肩膀被撞的生疼,她下意識的去拉間少新。
“少新,你別走,不要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的……”
“哼。”
間少新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有李晴的電話和容思琪的撒謊。甚至,他都沒來的及問容思琪怎麼會去那麼遠的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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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琪無助的看着間少新向着停車的方向走去,她不能失去。
就在間少新打開車門的時候,她大叫。
“少新,我昨天被李晴挾持了。差點被她的保鏢……”
間少新的手一抖,然後發瘋一般的跑回去。
“什麼,你說什麼。李晴挾持你,還讓她的保鏢對你做哪些事情。你,你沒事,是不是?”
他緊緊的抓着容思琪的雙手,急切的問。
容思琪淚眼婆娑的看着焦急的間少新,還好,她有勇氣說出來。
容思琪在顧不得其他,緊緊的抱住間少新。哭的是梨花帶落雨,她差一點就失去了做間少新女人的資格。
“沒事,還好有個叫關霸天的人救了我。不然,我真的會被那些……”
在想起那些保鏢窺探她身體的眼神,她就泣不成聲。
“該死,這個李晴是個瘋子?是不是你去找陳開拓這才促使她這麼瘋狂。”
間少新一想到那些畜生差點就毀了染指了自己的女人,就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
“少新,我不想讓你被陳開拓那樣子的小人陷害。他做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在你身邊。”
容思琪將這一切都歸罪在她自己身上,間少新如鯁在喉。
“思琪,我不會放過那些企圖或者正在傷害你的人。”
“少新,我撒謊就是害怕你知道真相後會忍不住去找他們。陳開拓說的對,你現在的身份很敏感……”
容思琪生怕間少新一時衝動會做出一些什麼事情,始終拉着間少新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