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快看,雲城到了。”
“沃,花田....”
車廂裡嚷嚷着,人們不禁紛紛看向窗外的景色,驚擾到了正在小睡的舒糖,搓了搓兩把臉,把目光投向窗外。
暗淡的目光有了一絲明亮,惺忪的臉龐讓對面的大嬸不好意思道歉道:抱歉,姑娘,吵到你了。
隨性的擺擺手,表示沒關係,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垃圾裝在一個垃圾袋上,打開手機才注意到時間。
離到站不到半小時,耳上的藍牙沒電了才慢悠悠的換上有線耳機,想起什麼似的,把包裡僅剩的一把糖果分給了對面大嬸的小侄子。
“快,謝謝姐姐。”
孩子還小,軟甜甜的嗓音道:謝謝姐姐。
舒糖莞爾,手指不停的回着備註爲lve的信息,最後耐煩的開口發句語音過去。
“放心,我沒事的。”
語氣無奈又寵溺,時間流逝的很快,不久,火車就到站了。
行李不多,戴上口罩和帽子,瘦小的身軀很快穿過過道下車丟完垃圾,跟着指示牌走出站外。
隨手攔了輛車,大叔幫忙放好行李箱開車門。舒糖坐下便拿出溼巾來擦臉,車廂人多悶熱,加上長達一天時間。
臉黏黏的不舒服,擦着臉也一邊應着師傅的話,大多是熱心腸,知道她是外省人便普及本地知識。
二十分鐘,舒糖耐心的聽着。到達地點後,道謝。拉着行李箱走到樓房裡。
租的是三樓,租金不便宜,裝修極有特色,費力提箱到三樓後,找出房東藏的鑰匙開門進去了。
沒有落灰,看樣子是房東叫人打掃過,大致檢查後,首先是拿出衣服洗了個澡。
日落,舒糖穿着黑色運動褲和吊帶披上個針織衫就出門了。
先去便利店隨便看了看,買幾瓶飲料就走了,在燒烤攤上又瞧瞧,打包下來付錢轉頭,大概熟悉了附近便調頭回去了。
拿着串,一邊吃一邊走路回去,樓梯都是聲控燈,她自然不用空出手來,走到三樓,指紋解鎖進去。
進到屋中,烤串也吃完了,在餐桌上拿出打包的粥菜,對於這些淡味她沒有多大食慾,吃幾口了事。
隨便收拾了下,把行李箱打開來就是一張紙,上面有着醫院醫生簽名,隨意丟在一旁,拿手機去充電。
自己去安裝門口攝像頭,躺在牀上,重新拿起那張紙,定定的看着,最後閉眼睡覺。
手機鬧鈴響起,驚醒,煩躁的去關掉,這時門鈴響了,舒糖拖拉着拖鞋走去開門。
九點,打開門。
“你是租客?舒糖?”
舒糖淡笑:“蘇豪,是我。”
蘇豪驚訝,一米八幾身高的他,黑色外套,骨骼分明的手前會還掐着根菸現在已經放在身後。
舒糖臉色平靜,瞳孔深似海,165的身高,蘇豪能看見她臉龐的絨毛不,她臉龐極爲白淨,鼻樑卻有着顆小巧的痣。
“你怎麼來這裡了?”
舒糖:“教書。”
蘇豪摸了摸頭,低沉的嗓子不好意思道:打擾了。
舒糖搖搖頭,剛睡醒,沒什麼精神。兩人站在門口,也不說要進來也沒提要請進。
舒糖不舒服道:我要休息了。
蘇豪愣會道:行,好好休息,改天請你吃飯。
話落,舒糖立即關上門,門外的蘇豪碰一臉灰,重新拿起煙來,去等電梯,進去直達頂層。
............
早上,站在教室講臺上的舒糖換了一副模樣,一身襯衫西裝褲外搭西裝外套,波浪卷的長髮用簪子挽起來。
講的是物理,臺下是實驗班的學生也有校領導學科老師在聽課,今天是試聽。
舒糖拿着教筆,講述着物理習題,帶動着學生走,不似老教師的古板,學生也能發現樂趣。
最後,簽上協議書,成爲這裡的教師,教高三物理。由於現在是暑假期間,離開學有一個星期,這裡都是來補課的學生。
離開校園,停留在校門口旁的捐贈碑上,目光停留在蘇豪兩個字上,怪不得剛纔講臺下有他。
莞爾一笑,慢慢的走上街道,進到超市買完菜和飲料,結賬。雲城的鮮花聞名遐邇,然後掏錢買兩束玫瑰花。
回到家,把玫瑰花小心翼翼的放進花瓶裡,另一束晾起來風乾。
.........
“扣扣扣”
傍晚正要出去解決晚飯,開門便碰上蘇豪的手,嘖的一聲。
蘇豪:“爲表歉意,一起吃個飯?”
舒糖點頭,關門:“我樓梯,不介意的話可以等我。”
蘇豪:“我和你走樓梯。”
肩並肩的下去,舒糖穿着小高跟走得慢,聲音迴盪在樓梯間。
回憶道:“早上的課不錯,像極了你以前教我。”
舒糖:“嗯,八年了。”
“也就你記得時間了。”
坐上蘇豪的車,去到一家海底撈,把車交給服務員,和舒糖走進去。
舒糖點完後問:“有忌口?”
“沒有。”
全程沒話語,蘇豪看不出她有什麼表情,最先問道:“你好像不愛說話了。”
舒糖擡頭:“你還沒向我解釋當年的事情。”
窒息,看着她平靜的眼眸,吞吞口水。
舒糖:“你想好再說。”
“嗯。”
晚上,走在燈紅酒綠的街上,舒糖腦子裡都是他的反應,兩人肩並肩的散步着,蘇豪走到花店,買下一束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