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懸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於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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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懸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於洞房
我醒來時躺在了昭陽殿的牀上,蘇禹不在,小綠站在一邊打着盹。
“小綠。”我努力用手撐着爬起身。
“娘娘,你醒了。胭脂,你趕緊去通知皇上。”小綠一聽我叫,立刻過來扶我。
“爲什麼要去請皇上?”我靠着小綠墊的枕頭說道。
“娘娘,皇上說娘娘要是醒了就去通知他。”小綠從几上倒了杯水遞給我。
我接過水,喝了幾口。問了一些我暈倒之後的事情。小綠說,皇上把送菜的丫鬟還有做飯的廚子全都鞭杖了。我聽了後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沒多久,蘇禹就來了。摸完我的額頭之後就問有沒有好點之類關心的話。我笑着搖着頭說了句沒事。蘇禹隻字不提其它,只問着晚膳想吃什麼?想要些什麼?我盯着蘇禹看了好久才說:
“皇上,對不起。是小詩太任性。皇上不要怪罪小詩,小詩已經想好了,小詩小詩願意的。”其實這句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蘇禹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繼續問我晚膳想吃些什麼。我大概說了些菜色。晚膳便在一起隨便吃了些。我不知道蘇禹在想什麼,什麼也沒敢問。他還是跟往常一樣,爲我佈菜,說着菜色合不合胃口之類的話題。
晚膳後,我們去了御花園散步,他說着那一邊的花開得最好,那一邊的花味道最香。蘇禹還說了他小時候的事情。說他曾經因爲摘了一朵非常漂亮的花,被母后責罰。只是因爲那朵花是他父皇的愛妃喜愛的。但是蘇禹的父皇非常寵愛這位愛妃,雖沒有怪蘇禹,但是卻怪罪起現在的太后。至此,蘇禹被關了一年。就因爲一朵花,將自己的兒子關了一年。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詩,以前朕一直不明白父皇爲何那般對待母后跟朕,只是打心裡恨那女人,從此,朕發誓,絕不能像父皇這般,直到遇到小詩,朕開始明白父皇。那種心裡只有她一個,其他人都無暇顧及的感覺。朕”蘇禹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着我“因爲而小詩明白了。”
“皇上” 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着我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我用盡力氣推開他,轉身逃跑。被他一把用力的抓進懷裡。還沒緩和過來,蘇禹就將我抱起,朝着昭陽殿走去。
“皇上,我”
“剛纔是不是你說的願意。小詩,今晚你逃不了了。”
我說不出心裡的感覺,害怕,無助,可是卻不能表現出來。坐在牀邊,蘇禹將我的秀髮與他的打了結。他說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過了今晚,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我沒有說話,望着他扯了扯嘴角。
“小詩,別緊張。朕會輕一些的。”
那一晚,我幾乎流光了眼淚。我努力地將蘇禹當做北青易。努力地告訴自己,眼前的不是蘇禹,是北青易。可是,最後,還是騙不了自己。整整一夜,我都沒有閉眼,幾次想動手殺了蘇禹。最後的理智還是勸我不能。
那之後,我又病了,蘇禹賜了各種補品。太醫也開了一大堆的藥。可是我的病卻愈來愈嚴重。我開始變得不愛說話,甚至因爲害怕太陽,而不出門。每日除了彈琴還是彈琴。我知道,我得了心病。我以爲,我做好了準備,做好了成爲蘇禹女人的準備。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我有些接受不了,我甚至連青易都不敢想起。
直到德妃來找我。
“小詩,你別彈了。”德妃擋住我的手。我擡起頭看着她,對着她微笑。
“姐姐來了。”我收起琴,讓小綠放內閣去。然後與德妃坐在軟墊上。
“小詩,這是北公子的信。你看看吧”德妃將信拿與我。我並未收,很想拆開信看看青易寫了什麼,可是我害怕,我害怕他說着等我的話。我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回信。
最後,我搖了搖頭。
“小詩,我不知道你發生什麼了什麼事,可是如果你再這樣放棄自己,你的子民,都可以不用存在了。你的復國也可以就此罷手。我可以立馬寫封信回去,告訴他們,他們的公主不要他們了。”德妃將信甩在了几上,憤怒的站起身來。
我看着信良久,最終我拿過了信。慢慢地打開,小詩親啓四個大字展現在眼前,我再一次不爭氣地留下了眼淚。快速的拆出信,我淚眼朦朧地看完。趴在了几上豪豪大哭起來。青易說,他猜到了我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他不怪我。他會等我。即使不是完人,他不在乎。他要我養好身體。要我加快的取得蘇禹的信任,最好能看到奏摺。瞭解情況,這樣就能早日從宮中出來。他說我的哪吒軍現在很棒。以後上了戰場肯定是一隻神軍。告知宸兒,小韻跟戚夜麟等等都很好,讓我勿念。最後,他說,他很想我,每夜的戌時,他都會吹笛。希望我在這個時候可以一起彈琴。這樣,思念或許會少些。
我將信燒了乾淨後,對德妃說我會好好的,不會再這樣了。很快,我寫了回信,告訴青易,我會好起來,我會將我的子民放在心上。讓大家無需爲我擔心。最後我還是說了想他的話,並告訴他,我會在每夜的戌時彈琴。合上信封,我遞給了德妃。她收好後也沒待多久,聊了一會便離開了。
德妃走後,我開始梳妝打扮,去見了太后,見了皇后,最後去找了蘇禹。蘇禹見我病好了,甚是高興,居然賞了許多丫鬟,太監,以及醫治我的太醫都賞賜了。
他扔下奏摺,走進我對我噓寒問暖的感覺讓我好不喜歡,那一瞬,我居然開始想,這個人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是真的把我當做了妻子嗎?
“皇上,小詩都好了。今晚,就讓小詩爲你彈一曲。”
“病纔好,就別擺弄那些了。今晚可得好好休息。明日,朕帶你逛逛。”
“皇上,你就讓小詩彈你聽吧!”我搖着蘇禹的手。
“好,朕答應便是。”
此後,宮裡宮外都在傳寧婕妤得寵的事。傳林妃已不得寵,畢竟年歲已大,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寧婕妤的風華正茂。這些話聽的我也開心不已,我想,也許好戲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