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孤影入陳州(上)

ps:身後國家的強大是一個人可以昂首挺胸站在敵人槍口前的原因

一聲巨響,地動山搖。

整個陳州城都在炮火中顫抖,彷彿天神降下的怒火讓一切犯下罪孽之人都必須匍匐跪地。飛雷炮拋射出的炸藥包在城頭上接二連三的爆炸,滾滾氣浪肆虐,即使及時趴在地上的士卒,也會被硬生生的掀起來,然後狠狠的砸落在城牆上。

“元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名千夫長火急火燎的跑到上城步道口處,伯顏就肅然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緊皺着眉頭看着被飛雷炮肆虐的城頭,拳頭死死攥緊。

看了一眼那千夫長,伯顏咬着牙下令:“城頭上的人全部撤下來,另外通知城下騎兵和投石機,隨時準備反擊,某就不信了這南蠻子會有這麼多的火器供他們揮霍。”

“轟!”一個炸藥包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伯顏前方不遠處的城牆拐角,氣浪翻滾着撲打在城牆上,幾名親衛嚇得飛快衝上來,不過被伯顏一把攔住。勁風迎面如刀割,如果不是有城垛保護,恐怕伯顏剛纔已經被掀翻在地了。

就當一衆親衛不由分說準備架着伯顏離開時,城上已經持續了一炷香功夫的炮擊終於平息下來。

天地之間陷入令人心寒的寂靜當中。

“不要輕舉妄動!”伯顏朗聲喝道,當時在鹿門山的經歷記憶猶新,狡猾的南蠻子很可能等着蒙古士卒衝上城頭,接着再來一輪炮擊,所以伯顏寧肯晚一步,也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不過先行衝上城頭的幾名哨探,已經飛快的跑了回來:“將軍,外面有南蠻子的使者!”

“使者?”伯顏皺了皺眉,“南蠻子果然也堅持不住了麼。”

擡頭看着籠罩在煙塵中的陳州城,江鎬搖了搖頭:“飛雷炮的炸藥包已經不足,想要拿下這個陳州,就只能靠弟兄們用命填。更何況我們的對手是伯顏和史天澤,這兩個‘老朋友’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也是因爲考慮到這個,所以朝廷纔不允許進軍吧。”陳炤勒馬站在江鎬身邊,淡淡說道,“畢竟現在大明的精力都放在南洋上,包括火銃等新式火器和炸藥包這些必備物資,都是優先供給南洋。大明雖大,但是現在有能耐生產這些火器的也就那麼一兩處工坊,甚至就連南洋都快供給不上了,何談支撐諸路大軍北伐。”

江鎬恨恨的嘆了一口氣:“那咱們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陳州無計可施?都打到門口了,卻要看着伯顏和史天澤在裡面逍遙痛快!”

陳炤忍不住笑着說道:“他們逍遙痛快?江指揮使未免想多了,要知道頭頂上落炸藥包的可是他們。而且在沒有摸清楚大明的虛實之前,伯顏和史天澤就算有通天之能,也只好每天提心吊膽。現在陳州城已經被天武軍和兩淮軍圍的水泄不通,這兩個人又何來高枕無憂之說?”

“此言不差。”江鎬微微頷首,看向站在兩人前面那個一身文人衣冠的背影,“天武軍現在可無力進攻了,威懾敵人的任務我等已然盡力,接下來就要看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了。”

“根據錦衣衛楊正統領的消息,蒙古韃子的使者尤宣撫就在城中,此次爭端也是尤宣撫一手挑起的。”陳炤眯了眯眼,“前宋時候,這個尤宣撫沒有少給咱們惹麻煩,只不過因爲他的對手一直都是明王殿下,所以總是佔不到便宜,這一次既然他愈挫愈勇,那就更不能讓他舒坦。”

在前面一直默然不語的那人霍然回頭:“你們兩個在某背後竊竊私語,倒是痛快!”

“趙相公,”江鎬拽緊馬繮,沉聲說道,“保重!”

趙文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新看向城門:“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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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臘到底是南洋一等一的強國,其都城自然也不可能像渤泥這種南洋島國一樣用木板隨意的圍起來一個村落就稱得上是城鎮,但是相比靠近廣南、對中原文化吸收更多也更加富裕的安南升龍府,這都城還是要落魄簡陋一些,當然如果拿來和前宋的臨安、大明的南京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這都城最多算江南一個縣城。

當然了,對於層層拱衛在葉應武身邊的這羣殺胚來說,木板圍成的村落和這等簡陋的城鎮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別,都是用飛雷炮一下子就能炸開的貨色,簡單幹脆。

“臣大明宣武軍(神衛軍)四廂都指揮使李芾(楊寶),恭迎殿下!”楊寶和李芾已經站在皇宮門口,身後土黃色的宮牆上尚且帶着點點滴滴噴灑的鮮血,甚至透過被炸開了半邊的大門,可以看見正在緊張打掃戰場的士卒,真臘的抵抗顯然超出了葉應武的預料。

從馬背上翻身而下,葉應武大步走上前,親自攙扶起來躬身行禮的兩人:“兩位愛卿率勁旅從安南一路橫掃真臘,勞苦功高,且逢戰必捷,宣揚我大明國威於四海,有兩位於麾下效力,實乃本王之大幸也。”

李芾和楊寶都有些受寵若驚,畢竟他們自己也清楚,這一戰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輕鬆,尤其是在最後真臘的抵抗不得不用頑強來形容,如果不是抓住了真臘的國主,恐怕現在就算攻佔了真臘的國都,想要平定下來整個國家也沒有那麼容易。

“兩位將軍並諸多將士的功勞,兵部和戶部會按照功勞簿進行獎賞。”葉應武微笑着說道,舉步向着門內走去。

李芾和楊寶見狀不敢猶豫,急忙跟上去。

“有沒有抓到伊爾汗國的人?”葉應武打量着戰後殘破的宮殿,“或者真臘人說沒說是誰站在他們背後。”

遲疑片刻,李芾不由得苦笑說道:“啓稟殿下,一個活口都沒有抓到,只是在外面一個府邸當中發現了十多具服毒自殺的屍體,都是西洋人的模樣,在這城中獨此一例。”

葉應武皺了皺眉,這個時候的西洋,也就是後世波斯灣一帶,那裡正正是伊爾汗國的位置,看來自己的推測都是準確的,只不過還是低估了伊爾汗國插手南洋的決心,否則不可能選出這麼多毅然決然爲國捐軀之人。

不過沒有抓到活口倒是很令人頭疼,在渤泥抓住的不過是一些工匠,葉應武也能夠看得出來那些人卻是不知道根底,但是真臘這些就不一樣了,畢竟伊爾汗國插手南洋,便是從真臘開始的,顯然這些服毒自盡的西洋人,很可能就是伊爾汗國在整個南洋的中樞人員,也必然是知道的最多的人。

更讓葉應武擔心的是,伊爾汗國單單憑藉這派遣一些工匠和使者就像讓真臘俯首聽命,甚至和大明血戰到底,肯定是天方夜譚,雙方背後必然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輿圖!”葉應武低喝一聲,小陽子急忙把輿圖奉上。

整個南洋的輿圖打開,葉應武重新把真臘周邊看了一眼,頓時輕輕吸了一口涼氣。自己在大學時候學的是中國古代史,對於南洋和西洋的歷史沿革只能稱得上有所涉獵,之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渤泥、闍婆這些島國身上,竟然一直忽視了此處。

伸手在真臘西面的德里蘇丹國上重重敲了一下,葉應武沉聲說道:“小陽子,告訴錦衣衛的人,給某查一下這個德里蘇丹國。”

“是!”小陽子急忙快步離開。

而葉應武此時也沒有心情縱覽整個真臘王宮的風情,只是緊皺着眉頭一言不發。而李芾和楊寶站在後面都聽見了德里蘇丹國,不由得一怔。他們對於南洋和西洋的瞭解半斤八兩,實際上還比不過葉應武,對於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德里蘇丹國,說是兩眼摸黑都不爲過。

德里蘇丹國是印度在歷史上最爲虛弱的一段時間,******教被伊爾汗國打疼了之後不得不退入印度建立的國度,甚至只是控制了北印度,南印度依舊處於混亂甚至未開化的地步,只不過因爲伊爾汗國的幾代君主都把目光放在西面,不想和東面的宗主國(蒙元)爭奪領土,所以才一直沒有對這個苟延殘喘的德里蘇丹國動手。

一直到三百年後,德里蘇丹國被莫臥兒帝國輕而易舉的取代,印度才進入到短暫的強盛,在這之前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但是現在的歷史已經因爲葉應武的出現和大明攻略南北的勢如破竹而變得面目全非,蒙古丟失了大理,再也無力征討南洋、征服德里蘇丹國,國與國之間征戰,素來都是柿子挑軟的捏,之前伊爾汗國放着東面軟柿子,去找西面天方和大食打生打死,也是不想搶了宗主國的飯碗,但是現在宗主國已經無力對付德里蘇丹國,伊爾汗國自然不想放過這塊肥肉。

而憑藉着一國之力想要吞併德里蘇丹國可沒有那麼簡單,一旦陷入持久戰和泥淖當中,立國不久、根基尚且不穩固的伊爾汗國很容易被拖垮,所以對他們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找一個靠得住的盟友。

而距離德里蘇丹國最近,又號稱南洋第一強國的真臘,便是不二的選擇。

真臘雖強,卻也是相對南洋這些弱小國家來說的,伊爾汗國都沒有信心一口吞併德里蘇丹國,真臘就更沒有這個本事,但是人都是有貪婪慾望的,葉應武堅信只要伊爾汗國給予真臘足夠的好處,兩國是可以達成合作。只要兩國東西夾擊,德里蘇丹國基本沒有還手之力。

而作爲報酬,必然會充當主力的伊爾汗國應該會讓給真臘一些好處,相應的真臘也會幫助蒙古在南洋和大明死磕到底。

“真是打得不錯的算盤。”葉應武輕笑一聲,“德里蘇丹國······伊爾汗國想要吞併你,那某就不妨用你來噁心噁心伊爾汗國。叔章!”

“末將在!”李芾急忙站出來。

“以你的名義給德里蘇丹國的國主寫一封信,說得客氣一些,內容麼就是大明明王殿下誠邀貴國國主會盟,商討如何對付伊爾汗國。”葉應武沉聲說道,又強調了一遍,“記得,說話要客氣,別嚇着人家了。”

李芾忍着笑點了點頭:“殿下放心便是。”

“南洋這盤棋,終於下完了。”葉應武輕輕呼了一口氣,“不過南洋,終究不過是天下棋局的一角罷了。”

陰雲漸漸壓下來,天空中隱約可以聽見悶雷,平時的滾滾熱風已經消散了蹤影,宮廷內外大樹的枝葉迎風搖晃,發出沙沙的響聲。葉應武站在臺階上,擡頭看向天穹。

“轟隆!”一道閃電炸裂,劈開厚厚的雲層。

“山雨欲來風滿樓。”葉應武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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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緩緩打開。

勒住戰馬,懷都有些不解的看向身邊的史天澤:“史相公,咱們真的要和南蠻子談判?要知道弟兄們還沒有痛痛快快的衝出去殺一場呢。”

史天澤淡淡說道:“殺一場,憑什麼?就憑藉怯薛軍的騎兵?老夫現在給你全部的怯薛軍,不知道懷都將軍有幾分把握能夠衝破城外南蠻子的包圍?要知道南蠻子可絲毫沒有圍三缺一的意思,現在整個陳州城四面八方的敵人恐怕不下十萬,再加上精良的弓弩、先進的火器,就算是兩支怯薛軍在這裡都無濟於事。”

懷都頓時沉默了,雖然放眼整個陳州城,衝鋒陷陣之勇猛,他當第二,還真的沒有人有膽量當第一。但懷都雖然是個猛將,卻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怯薛軍和南征軍在幾次戰敗之後是什麼樣的實力,即使將士們天天喊着報仇雪恨,但是真的面對明軍、面對那些給他們留下刻骨銘心印象的殺胚時候,還是難免會恐懼和怯場,更何況這陳州城外,不是一萬明軍,而是十萬,足足十萬大軍。

一道身影已經出現在城門外,手中握着象徵大明的節杖,緩緩催動戰馬,而在他的一左一右身後,只有區區兩名騎兵陪同,一名舉着大明赤底龍旗,另外一名則是舉着“趙”字將旗。

那人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縮,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緩緩來到史天澤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這個老人,微笑着一拱:“大明淮西安撫使趙文義,奉命出使陳州,敢問先生?”

“蒙古史天澤。”史天澤淡淡說道,作爲一個縱橫宦海一生的老人,他的名字在大江南北如雷貫耳,根本不用在前面加任何的官職,所有聽到這個名字的人就知道是誰。

只不過出乎史天澤的預料,趙文義有些迷惑不解的搖了搖頭,目光之中分明帶着詫異的神色:“史天澤?不知道老先生是哪個史天澤?”

“放肆!”懷都的手按在劍柄上,冷喝一聲。

周圍的蒙漢將士也是下意識的向前站了一步,只要他們的將軍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把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南蠻子斬成碎片。

懷都雖然是蒙古人,平日裡也往往不把漢人放在眼中,但是對於史天澤這樣的朝廷名宿,他還很是尊重和敬佩的,畢竟老人爲蒙古付出了心血,而且沒有史天澤的幫助,蒙古想要在中原立足,何其難也。

對於史天澤,懷都心懷的是感恩和敬仰之情,而趙文義一副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的模樣,讓懷都認爲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史天澤擺了擺手,趙文義不可能真的沒有聽說過自己的名字,只不過是拿這個來作爲下馬威,難怪這個趙文義有膽量帶着兩個隨從進入這陳州城,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而且史天澤也很清楚,趙文義之所以底氣如此充足,並且上來就毫不猶豫的挑戰他的威嚴,也是因爲站在趙文義背後的,不只是兩個隨從,還有城外的十萬大軍和一個冉冉崛起的大明。

一個強大的國家,就是趙文義站在這裡昂首挺胸的依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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