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動

第二天清晨,蕭淺還在睡夢中和周公幽會,迷迷糊糊中聽見 逍遙真人大喊道:“起牀了,快起牀!”蕭淺和洛辰都睡眼惺忪 的樣子走到逍遙真人身邊:“師父,怎麼這麼早啊!”蕭淺哈欠 連天的說着。

逍遙真人捋一捋鬍鬚,“爲師今天要考察一下你們這麼多年 來學習的成果。”

“師父,要考察也不用這麼早吧,大清早的,人家還在和周 公幽會呢,就被您老人家給吵醒了。”蕭淺不滿的嘟囔。

逍遙真人哈哈一笑:“聽淺兒這麼說,看來是一點也不擔心 ,胸有成竹!”

蕭淺揚起頭,充滿自信的看着逍遙真人:“那是當然。”隨 即兩人隨着逍遙真人走到竹屋後面的桃花園,竹屋前面是一大片 竹林,這一大片竹林將竹屋以及竹屋後的桃花園完全隱藏了起來 ,平時練武的時候都在是桃花園,其實桃花園只有幾顆桃樹而已 ,大面積是一片平坦,適合用來練武。蕭淺曾經問過師父這個地 方叫什麼名字,逍遙真人說是沒有名字,這個地方是他無意中發 現的,比較隱蔽,相當於世外桃源,就再此隱居下來。蕭淺就根 據這地方的景物分別取了名字,一大片竹林就成爲綠竹林,三間 竹屋,分爲是她和洛辰,逍遙真人的家,就稱爲竹園居,竹屋 後面有幾顆桃花,就稱爲桃花園。自此師徒三人就這麼稱呼了, 在這個地方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來到桃花園,逍遙真人看着洛辰道:“辰兒先來,讓爲師看 看你的無名劍法到達何種境界。”

(無名劍法,相傳爲明代的「天下第一劍客」是張丹楓晚年所 創的劍法,共十八式,是要靠學者各自的悟力自創新招的。劍法 的靈魂在於,是將劍法全部忘記之質,方自大徹大悟,悟了「劍 意」,將心神全部融入了劍中,以意馭劍,隨心所欲。雖無一固 定的招式,但信手揮來,卻無一不是妙到毫巔之妙著。也正因劍 法絕不拘囿於一定之形式,是以人根本不知該如何抵擋,這所得 正是劍法之靈魂。)

洛辰取出龍月劍,劍若霜雪,周身銀輝。雖是長劍如芒,氣 貫長虹的勢態,卻是絲毫無損他溫潤如玉的氣質。他的劍法如遊 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 落葉紛崩,真是一道銀光平地起,萬里已吞匈虜血。

逍遙真人看的滿含笑意,不住的點頭微笑:“不錯,不錯。” 蕭淺更是在一旁看的滿心歡喜,這就是自己愛慕的男子,英雄風範,在她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時,洛辰微笑着向她走來親切 的摸摸她的頭髮:“傻丫頭,看傻啦?”

逍遙真人和洛辰都不約而同的笑起來,蕭淺這才意識到師兄 已舞完劍,她衝着洛辰甜甜一笑:“師兄,你舞劍的姿勢與劍法 結合的都非常完美。”

“辰兒的劍法完全是以意馭劍,隨心所欲,這正是劍法的最 高境界。逍遙真人對洛辰的劍法相當滿意,爲培養出如此的高徒 洋洋自得,忽話鋒一轉:“淺兒,該你了。”

蕭淺沐浴着早晨的陽光,玉手抻出劍鞘裡的鳳月劍,舞了起 來。只見她把手揮向前方,用她的手腕轉動劍柄,劍也慢慢轉了 起來。漸漸地,劍越轉越快,把地上的花瓣也捲起來,空中飄着 淡淡的花香。遠處,聚集的蝴蝶,往這個方向飛來,陪伴着她一起舞劍......

這一場景迷亂了洛辰的眼,從小到大,只知道這個師妹率真 可愛,每天跟在自己身邊,一刻看不見自己,就會緊張的大吵大 鬧,自己縱容着她的一切,寵溺着她的小性子,順從着她的一切 意願,一直都是把她當作妹妹來看待,直到這一刻,自己的內心 不堅定了,真的只是一直把她當妹妹嗎,還是情感的天平早已轉 變了方向,只是自己還渾然不知罷了。

“哈哈哈,好,好,好啊,我的兩個愛徒都如此出色,爲師 甚是欣慰。”逍遙真人仰天大笑。

蕭淺和洛辰異口同聲道:“都是師父教導的好。”

“你們兩個還是蠻有默契的嘛。”逍遙真人一邊說着,一邊 用戲謔的表情打量着二人。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道:“師父,您又來了!”

兩人剛一說完,逍遙真人便開懷大笑,蕭淺和洛辰對望一眼 ,彼此又都不約而同的轉過視線。逍遙真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心想着怎麼樣才能給這兩人在添一把火,淺兒心思單純,什麼 都寫在臉上,每次看見辰兒眉飛眼笑,兩眼放光,這丫頭的心思 一看就猜的八九不離十。倒是辰兒,他的心思卻是最難猜的,你 永遠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面對任何人任何事,他總是一副眼帶笑意,風輕雲淡的樣子,看着在衝你微微的笑着,細看之下,才發現笑容 十分疏離。不知道這小子對淺兒有沒有這方面的心思,我得想個辦法試探一下。

“師父,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蕭淺好奇的道。

“沒什麼,沒什麼。”逍遙真人心想這丫頭要是知道我在想她的終生大事,指不定怎麼鬧騰呢,這麼一想,臉上也樂開了。

“真的沒想什麼嗎,可以師父的表情一看就是在想什麼好玩的事情?”蕭淺半信半疑。

“哈哈哈哈,爲師的確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以後在告訴你吧。”說完,逍遙真人就朝桃花園外走去。

桃花園中就剩下蕭淺和洛辰,蕭淺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洛辰,想對他訴說自己的心事,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師兄,我的劍法怎麼樣?”

“鳳月劍在小淺的手中就像賦予了生命一般,小淺舞出了他的精髓。”洛辰柔和的說道。聽到師兄如此高的評價,蕭淺頓時心花怒放,一時情緒激動抱住洛辰:“謝謝師兄。”未等洛辰開口,蕭淺已經轉身跑遠。

望着遠去的倩影,想着剛纔的擁抱,懷中還飄散着師妹的髮香,洛辰的心裡猶如小鹿亂撞,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好像要蹦出身體外來,久久都不能平息。

“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嗎?”洛辰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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