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傾羽細細琢磨着墨景的話,美人計?可思來想去,怎可對自己的仇家如此獻媚?若真如此,復國之路自會平坦些,只怕。。。。。。傾羽恍聞宮婢似於角隅嚼舌,心中些許煩悶浮出。也罷,美人計也好,無計也如此。聖寵孰知,唯這一方法:奪取信任纔是頭等大事。傾羽也不知自己何時也如那些深宮婦人一般未雨綢繆了。
傾羽正尋着有何好方法,只是眼下並未什麼心思,傾羽便出了紫竹軒,想着這皇宮中自是有什麼奇人妙事,若是真找着,豈不離大計不遠了?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御湖邊,湖下有影,荷花清,何不雅緻。
驀地,傾羽見着湖中有一人影,定睛,是蕭玄煜派給自己的侍女緋竹,她怎麼來了?莫非,她也是耳目。可一想,也未可,蕭玄煜賜給自己的宮人,怎會有差池?
“緋竹,汝爲何跟着本宮出來?”既卓不出這其中意義,是自己的宮人,大可問問便是了。
“公主,奴婢是墨國人,當初入宮爲宮人,實是到蕭國做細作的。而奴婢也不敢輕舉妄動,從而蕭玄煜與趙染之便對奴婢沒有什麼防備。”墨國人?之前倒是沒多大注意,聞其口音,倒像是墨國之人。只是,傾羽仍舊心存餘慮。
“汝家中可還有什麼人?”傾羽問道。
“奴婢家人都爲蕭左所殺,雖說蕭玄煜也信了奴婢,可這是用奴婢一家人的性命換來的。當日蕭左懷疑奴婢乃細作,便命了奴婢,若是奴婢不是細作,便要殺了生身父母以表忠心,奴婢爲了不被察覺,故。。。。。。”說着說着,落下了幾滴淚珠。
傾羽想着,連生身父母都能夠殺害的人,定是個狠角色。言:“那汝可願意爲墨國捐軀,若是日後父皇重登地位,本宮定會進言,封汝個什麼官,好好下葬。”
“公主請講,爲墨國捐軀,是奴婢的福分。”緋竹作禮道。
“好。”傾羽湊上前去,向緋竹耳邊說了幾句話,“就這樣,汝可記住了?”
“是。”緋竹點頭道。
夜,蕭玄煜聖駕來往紫竹軒,正向傾羽走進,緋竹從袖中拿出匕首,欲向蕭玄煜刺去,言:“你個狗皇帝,殺了吾一家,父債子還,今日吾就讓汝去陰間向吾父母賠罪!呀——”
沒等蕭玄煜反應過來,傾羽衝上前去,“陛下小心啊!”匕首便這樣進入了傾羽的身上。緋竹見勢如此,將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臟,當場斃命。
蕭玄煜抱着傾羽,言:“傾羽,傾羽,汝爲什麼這樣傻?”
“天下可以沒有墨傾羽或者於傾,但、。。。但絕不能沒有蕭。。。玄煜。”言罷,傾羽閉上眼,倒在了蕭玄煜的懷裡。
紫竹軒裡請來了宮中所有的御醫,御醫們日夜不斷的照料着傾羽。蕭玄煜也陪伴在傾羽身邊。
終於,三日後子時,“醒了,陛下,昭儀娘娘醒了。”御醫道。
蕭玄煜此刻在傾羽牀邊打盹兒,聞傾羽醒了的消息,立刻握着傾羽的手,“傾羽,老天保佑,你終於醒了,好。”接着把傾羽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陛下,您。。。。”傾羽見着蕭玄煜如此深情,不禁有點動了心。
“哦,朕先回宮休息了。”蕭玄煜馬上放下了傾羽的手,尷尬言。他答應了傾羽不會勉強她,蕭玄煜倒是事事對傾羽上心,連這小小的承諾都記着。
傾羽在榻上,腦子裡想的是蕭玄煜,猛地,回過神來。她怎麼可以對蕭玄煜動心,他是自己的仇人啊。況且,緋竹是白白死了的嗎?還有天牢中的一衆墨國人都等着自己去解救呢。對於緋竹,傾羽真是有道不盡的抱歉。傾羽此次以自己的生命作賭,這個賭注贏了,所以她不能讓之前的努力頓時化爲雲煙。事已至此,傾羽已經無法回頭,一回頭,便會全軍覆沒。當下,天時地利人和,正是個好機會,豈能白白浪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