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如此,嬴琅依舊一動不動,他嘴角噙着一抹戲謔的笑容,靜靜的看着蒲槿熠。
“嬴琅,你是不入棺材不落淚啊!”蒲槿熠說着,冷笑一聲。
嬴琅微微搖頭,說道:“大人,我不過是應徵上船的水手。我不過是爲了家計,何來什麼人派我來的?再說,冒着這般的生命危險,不過是爲了錢帛,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目的?”
“哦?”聽了這話,蒲槿熠反倒是表情柔和了幾分,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本王就給你看看他們!”
說着,船艙的櫃子被打開,從裡面滾出了李述和李遇。
“李述,李遇,你可認識面前這人?”蒲槿熠問道。
“對,他就是嬴琅!”李述說道。
“他們說你是秦絳派來的,嬴琅,你可有什麼話說?”蒲槿熠問道。
嬴琅看着蒲槿熠,嘴角勾起一抹的笑容來,說道:“秦大人?”
“的確,秦大人找過我!用我的家人威脅,真可惜,我嬴琅從小是一個孤兒,沒有什麼家人!”嬴琅慵懶的說道。
“如果真的像他們兩個所說的那樣,我恐怕早就已經動手了,還用等到現在?”
“你們這些人,在陸地上,或者能夠稱王稱霸,但是在船上,你們就是待宰羔羊!”嬴琅說道,“在我的眼睛裡面,你們到處都是破綻!”
“嬴琅!你胡說,明明你都發誓要效忠秦大人的!”李述叫道。
嬴琅笑了,說道:“發誓這種鬼玩意,你們也相信?”
嬴琅看向了蒲槿熠,說道:“我知道你們是誰?貞英夜王,夜王殿下!船艙那位,應該就是名滿天下的那位小姐。”
“雖然我嬴琅貪錢,但是還真是沒有想過要對兩位動手!不僅如此,我還會幫助你們找到異山島!”嬴琅慵懶的說道。
“你知道異山島?”蒲槿熠吃驚的問道。
要知道,他們找水手的時候,只是說要去魚溝島,並沒有明說要去的是異山島!
這個嬴琅到底知道多少?
“當然!”嬴琅說道,“幾個月前,有人囑託我,讓我帶你們去。”
說着,嬴琅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來。
這是一個做工極爲精美的錦袋,這種東西,和嬴琅這粗豪的水手模樣,絲毫不搭調!
他伸手遞了過去,說道:“這是他給我的信物!他說,如果夜王懷疑我,就將這個東西拿出來。”
跟在蒲槿熠身邊的雪鷹接了過去,將錦袋裡面的東西倒出來,只是一眼,雪鷹就噗通跪在地上!
他雙手捧着,說道:“主上,這……”
蒲槿熠仔細一看,竟然是父皇的玉佩。
蒲槿熠伸手結果,入手溫潤,雕刻精美的玉佩,這是做不得假的!
“我嬴琅雖然愛錢,但是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我三個月前就得了一大錢,做出了約定,自然不會毀約!”嬴琅說道。
“不過,說起來,從桅杆掉下來,跌入海里不見的那個水手,應該是秦家人。”嬴琅說道。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來,說道:“他在桅杆上,並不是要卸下船帆,而是要綁的更加牢固,可惜,天不遂人願,倒是送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