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番外上

中秋番外(上)

中秋番外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無責任h番外

葉子孤兒院有孤兒葉小伍一名。是因爲父母雙亡才被送進孤兒院的。小伍那時候已經八歲,很懂事了,能幫“媽媽”們照顧更小的孩子,所以很討大人喜歡。

十歲那年,孤兒院又收了一名新孤兒,小名叫白白,看上去還沒四歲,是走失的小孩,暫時沒人來認領,就送到了孤兒院先呆着,小伍就被分配來照顧他。

白白很可愛,白白淨淨的,只是見什麼都要往嘴裡放,看什麼都以爲可以吃。可苦了小伍,天天打他的手,“這個不能吃!那個也不能吃!放手!衛生間所有的東西都是不能吃的!!!”

小伍天天懷疑,白白是不是被要飯的給拐騙了,怎麼餓成這樣?

可是白白吃飽了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會背很多唐詩,“一氣二三裡,煙曾四五家。樓臺六一座,□□四子花(附翻譯:一去二三裡,煙村四五家,樓臺六七座,□□十隻花)。”

嗯,小伍聽出來了,白白是南方人,於是教他:“來跟哥哥學繞口令: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白白:“四是四,四是四,四四是四四,四四是四四。四四四……”

逗的滿孤兒院的人哈哈大笑。

白白咬着手:“十是十,十十十十十十……”

就這樣,白白和四、十糾纏了三年多。終於有一天,白白清清楚楚的在衆人面前:“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來了一遍。獲得了滿堂彩,他的北方方言也學的差不多了。這時候,他的父母找來了。

原來白白當初是被綁架了,但是匪徒得了錢以後又不敢放他回去,隨手丟到了公共汽車車站。白白就迷迷糊糊的爬上了一輛長途客車,窩在最後一排沒人看見的地方睡了好大一覺。汽車在加油站加油的時候,他餓了,又自己下了車。終於被加油站的員工發現,送進了孤兒院。

走的那天,白白拉着小伍的袖子,哭啞了嗓子。

轉眼間,小伍十八歲了,這時候遠在南方的白白也應該是十二了。小伍離開了孤兒院,開始自己打工過活。

二十四歲那年,小伍終於攢夠了錢,自己開了一家小吃店,爲了租門面便宜,特意選在了一座剛建好的大學城附近。往左面看,一排的網吧、藥店、內衣店。往右看,一排的冷飲、租書店。反正都是爲學生服務的。小伍的生意於是也不錯。有幾個包間給學生過生日開聚會的用,大堂給中午晚上不想在學校食堂吃飯的學生用。

小伍正得意洋洋,結果碰上一夥在他店裡打架的,據說是哪個系和哪個系的世仇了。等小伍接到店裡夥計的電話,從批發啤酒的地方匆匆忙忙的趕回來的時候,打架已經接近尾聲,大堂裡面已經該碎的都碎了,該破的都破了,夥計該躲的也都躲了。學生仔們該逃的也都逃的差不多了,小伍衝上去,逮着了最後一個,把他撲倒在地。

“小全!關門,打110!”小伍喊。

被逮着的這個還有點喝多了,“靠!110裡有你兄弟還是有你們學長啊?把他們叫來!再打!”

“小全!給他們校長打電話!”小伍磨牙。

“欸,等會兒,”這位終於有點明白了,“你傻啊?讓校長知道了誰都跑不了了!”

“要的就是誰都別想跑!小全,拿水來,把他給我潑醒了!”

“我知道了,你是這店裡的老闆!等等,別跟校長打電話,我賠你損失還不行嗎?也別給110打!”

小伍想想,“好,讓學校開除了你也不好。”放開那小子,“小全,你還躲着幹什麼!關門去!”

撿出來豁了倆口的杯子,倒了兩杯水。小伍和那小子面對面坐下,看那小孩曬的黑黑的樣子,“大一的吧,剛軍訓完就來打架!那什麼系和什麼系打架是他們好幾屆之前結的樑子了,你們都剛進校門的,湊什麼熱鬧?叫什麼名字?”

“將之鉑。你叫什麼?”

小伍一指牆上掛的營業執照,“你自己看去。”

那小子走過去兩步,“葉小伍?”兩眼放亮!躥回來,“你真叫葉小伍?”

“幹什麼?”

“你是不是在葉子孤兒院呆過?”

小伍一愣,這事他來了這裡以後就沒跟人說過。

“我前兩年去找過孤兒院,沒找到!我就是想找你呢!”那小子興奮。

小伍仔細端詳面前這個黑黑的人,“孤兒院四五年前就合併了,你找我幹什麼?”

“我!”一指自己鼻子,“我小名叫白白!你不記得了?你帶了我三年多呢!睡覺都鑽一個被窩!”

小伍在心裡唏噓,以前這孩子挺白的啊,怎麼一軍訓,一下由白臉曹操變黑臉張飛了?換誰認得出來啊?

白白還以爲他沒想起來呢,都有點急了,“你忘了,你還教我繞口令呢: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靠!我回家了以後,那幫南蠻子,誰都不會說!”

有管自己家人叫南蠻子的嗎?小伍汗。突然反應過來,熟人啊!還能不能跟他收錢呢?小伍看看這滿地的狼藉,“要不你們都誰打架了,你列個名單給我,我找他們要錢去?”

“估計死都不承認的。”白白說。

小伍鬱悶了。

“我們該賠多少錢啊?”

小伍在心裡算了算,桌椅壞的不多,但是杯子盤子全完了,這些還好,主要是櫃檯裡放的酒都被砸了,還有正吃飯沒結賬看見打架就跑了的,“大概兩千吧。”

白白眼睛轉了三圈,“我一來學校就買了電腦,所以手裡也沒剩多少。兩千我都給你,我就喝倆月西北風吧。要不我給你打工吧。節假日我都來,沒課的時候也來,晚上也來。讓我幹四個月,就當賠給你了吧。”

小伍不好意思,“那怎麼行,很多都不是你砸的。要賠也是打架的一起賠啊。”

“沒事,我在這裡打工,就讓我們系的天天來吃飯,很快就掙回來了。而且我保證他們也不會再在這裡打架了。”

其實小伍知道,白白家很有錢,絕對不是賠不起,可是也不能把責任都賴在白白頭上,跟他要錢,小伍也開不了口。他既然願意打工了,那就打工吧。

於是白白在軍訓二十天後,開始打工,天天到小伍的飯館裡報到,膩着小伍去。

很快就八月十五了,白白家裡居然寄了兩張來回程的飛機票來,意思是回家過中秋節吧,那怕在家就呆一天也好。

白白很不想回去,八月十五十六就兩天的假,本來跟小伍說好飯館收攤以後兩個人想去KTV喝酒唱歌去呢。好容易約下來的啊。但是白白的爸媽天天打電話哄他回去,說什麼這麼久沒見面很想啊,不知道軍訓胖了瘦了,適不適應學校的伙食啊……白白想,我最長的時候離開家沒音沒信了三年多呢。可是架不住倆大人的軟磨硬泡,還有他哥哥的威脅。十四晚上終於還是上了飛機。

小伍很有點失落,可是什麼也沒說,蒐羅了點土特產要白白帶回家去。

白白回家越想越不是滋味,能回家的都回家了,回不了家的,像學校的那幫人,聚一塊喝酒、玩。小伍呢,沒親人也沒朋友的,只能死守着他的小吃店,看人家樂呵。

所以白白十五晚上一宿沒睡,十六一早還沒五點就起來了,打電話改了回程的機票,把家裡的好吃好喝搜刮了一大包,跟他爸說了聲學校有事,就奔去飛機場,搭了中午十二點半的飛機回學校。可是這班飛機雖然早,但是要中途倒一次,所以白白回到學校所在的城市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打的回校,在出租車上跟小伍打電話,可是那頭小伍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喝醉了。問他在哪裡,他囉嗦了半天說在天堂。

白白氣的慌,可是出租車師傅卻搭了話,“東街那裡有個酒吧叫夜天堂,但是很亂。”

白白抽出來一張大鈔,“送我去!”

師傅開起飛車,一會功夫就到了,下車時,白白看看計價器上的金額,就給人師傅多加了五塊錢小費。弄的司機哭笑不得。

東街果然亂,據說還有同性戀酒吧混跡其中。白白打小伍的手機,沒想到後面的黑巷子裡響起來老歌:“我是真的真的受傷了……”白白尋聲找去,小伍靠在牆上跟一個黑影說話。

黑影在說話,“今天去我家?不行?那去你家?也不行?”

小伍帶着酒意,只是搖頭,手在兜裡掏正在響的手機。黑影看他半天找不到通話鍵,接過來,可是斷了。

“爲什麼不行?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了。”

小伍就笑了,伸出來三個手指頭,“才……”一個酒嗝,不知道是三天三星期還是三個月。

“對,我在東街XX酒吧和OO酒吧之間的衚衕裡,有流氓猥褻未成年,快過來吧。”白白對着手機說。

黑影被驚動了,擡頭看見堵在衚衕口的白白,“你幹什麼?”

“打110啊,見到壞人壞事,身爲一個好公民應該做的。”白白一臉正經。

黑影咬牙,“那你說的猥褻未成年在哪裡?”

“我要說猥褻男人肯定他們不來嘛,要說猥褻未成年,我看他們敢不來。”

“你添什麼亂?這是我,嗯,朋友!”

“哦,他正好是我老闆,他讓我來這裡找他的。要出了什麼事,那可不好。”又撥電話,“小全,去我們系裡叫人,就說他們老弟和老闆在東街被人欺負了,快叫人,越多越好!”

“白白啊?”喝醉的小伍才認出來,“你不……回家了嗎?”

黑影看他認識這個小子,“算了算了,你把他弄回家去吧。”

白白上前接過小伍,拖出黑衚衕,招了出租車,在黑影的幫助下,把小伍擡上去。

“等會我給小伍打電話,你接啊,到沒到家跟我說一聲。”黑影暴露在燈光下,長的還不難看就是有點娘。

那兩通電話白白都沒打,只是在說相聲。把小伍拖回小飯館,開了門,飯館後面有兩間小屋,就是小伍的家了。

白白把他丟上牀去,心裡憤憤不平,可是小伍睡着了。

昨天中秋節,但是家裡有事很忙,沒什麼特別的放送給大家,所以今天碼了個小番外,安慰安慰說沒H看的同志。但是本來想三四千就寫完,可是現在看來,不知道今天寫不寫的完。

其實,十七的月亮也很圓的,是吧?

別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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