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跟着林星莫走上了二樓,林星莫直接把銀狐引到狗房裡,叫銀狐走進房子裡,讓銀狐睡在窩裡了,才說:“你就在這裡睡了,乖乖的哦。”
銀狐輕輕地把頭放在地毯上,無辜的眼神,望着林星莫,然後合上眼皮了。林星莫從狗房子裡走出來,來到畫室裡,看到剛纔那幅畫還在,就坐回椅子前面,看向那幅畫,只笑了笑,感到畫得太差勁了,太卡通了。林星莫不禁拿起橡皮來,擦去上面那隻犬,擦了好久,才擦完了,就把橡皮放回畫框前面。頓時覺得畫紙很髒很黑,眼看擦不完了,林星莫就索性撕了這張紙下來,一把揉了揉,成一個圈子,扔向正下方的垃圾筒。心想到,這種畫只是隨便畫畫,於是就站起來,隨意地看向四周的牆壁,牆上掛滿的都是畫。林星莫走去看畫,她四周環繞着牆一幅接着一幅地流覽。
這些畫,有水彩,有山水畫,有人物,有素描,上次都看過了。
林星莫就走到去繼續看,當是再欣賞一遍,因爲畫得實在太像了。這裡就好像真的有那麼樣的畫面呈現在眼前一樣。
上次,侯俊楠送給她的畫,她覺得特別的像鳥,畫功可謂高也!林星莫想起自己家裡,牆上掛着那幅,就又更加用心欣賞這裡的畫了。從這些畫當中,可以看出侯母真的很會畫畫。要是有一天,能跟她見面當面請教就好了。林星莫想。侯俊楠真好,能有一個這樣的媽媽,這麼著名。
“那麼認真看畫哦!”侯俊楠的聲音響起在門邊。
“啊?”林星莫轉頭望向自己身後,見到侯俊楠正走了進來畫室裡。
“看什麼畫,喜歡哪一幅,我送給你。”侯俊楠說。
“不用啦,上次你已經送過我一幅了,現在就不用再送了,送完了,你媽媽會說你的。”林星莫不好意思地推卻道。
“不用擔心,只要你喜歡就拿去吧。我媽媽不會說的,況且這些畫,她也會留在這裡了,不會拿回去了。”侯俊楠說。
“啊?什麼?她不拿回去?這些可都是很好看的畫呢。”林星莫說。
“我媽媽每天都不知畫多少這樣的畫,很快就畫出來的,她畫的畫都要拿的話,豈不是很沉了。”侯俊楠說。
“哦,原來是這樣。”林星莫說。
“是啊,來吧,我教你畫素描,畫石膏,怎麼樣?”侯俊楠問。
“好啊,那我畫什麼好呢,那就畫這個三角形吧。”林星莫說道,拿了旁邊一個三角形的石膏起來,看了看,那好像不是三角形,像是一個立體的菱形。
“看到了吧,這是立體圖形,不是三角形。”侯俊楠說。
“知道了,是三角形的多面體。”林星莫說着,把那個石膏放在侯俊楠面前,侯俊楠拿過了石膏,走過去不遠處一張桌子上放着,然後又走回到林星莫身邊,說:“像這樣畫吧。”又把那張紙換上新的紙。
“畫吧,這是新的紙。”侯俊楠說。
“這筆是怎麼拿啊?”林星莫問。
“應該橫着拿,從這裡削過去。”侯俊楠說。
林星莫比了一個手勢,說:“是這樣嗎?”
“再拿下一點,用拇指和食指握着筆。”侯俊楠說。
“哦!”林星莫說。
於是侯俊楠站在林星莫後邊,說:“就是這樣畫的,以後記住了,知道嗎?”
“知道啦,這
樣嘛,是不是?”林星莫問。
“是的。”侯俊楠說,“要給點耐心,看着那個石膏,把輪廓描出來。再畫裡面的。”
林星莫照着侯俊楠的指示,一筆一畫地朝紙上畫去,因爲用力過猛,畫筆斷了,鉛筆芯掉在地上,侯俊楠立刻給林星莫換了一支筆,說:“手沒事吧?”
“沒有,這支放在這裡了。”林星莫說。
“好的,用這支吧,輕點,不要用那麼大力。”侯俊楠說。
“嗯。”林星莫說。
於是兩人就這樣在畫室裡,很安靜的空間裡,默默地一筆一筆掃描着宣紙。時間在一點一點地過去,太陽西下了,在窗臺上,投下一個夕陽的光線,在窗下印出一個淡淡的暗影。
這種時候,侯俊楠讓林星莫一個人畫着,他走到窗前,站着看向窗外面的東西,風景在那裡顯得很靜默,樹在風中搖擺着,輕盈的身姿。
“晚上留下來吃飯嗎?”侯俊楠問道。
“啊?”林星莫問,一時沒聽清楚,便愣神了,轉過頭來,驚訝地望着侯俊楠。
“啊什麼啊啊,你問你,今晚要不要留下來吃飯啊?”侯俊楠問。
“嗯,不留了,我回家。”林星莫說。
“那好吧,晚上我送你家裡。”侯俊楠說。
“嗯,好的。你看,我畫得這個樣子,很不像個樣子,只畫了一半,還沒畫好。”林星莫說着,望向窗外,透過侯俊楠的身影,望見外面,紅紅的夕陽,可見已經日落西山了。
“不用怕,我們還有下週呢,或者後天,晚上,都可以來我家畫啊。反正有的是時間,我們家離得這麼近。”侯俊楠說。
“那好吧。”林星莫說着,放下了筆在框上面。
“你畫了一半,下次再來畫另一半。”侯俊楠說。
“嗯,那我早點回去了。”林星莫說着,要走的樣子。
“先別急,你也畫累了,先下去喝杯檸檬茶再走吧。”侯俊楠說。
“好的。”林星莫說。
兩人下了二樓,到了一樓大廳裡。玻璃正中央茶几上已經放了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旁邊還有兩袋茶包。
“我本來想泡紅茶給你喝的,但是又考慮到要泡很久,你又要走了,所以就衝了熱檸檬汁給你,現在可以喝了。”侯俊楠說。
“哦,我喝熱檸檬也可以。”林星莫說。
“想不想喝紅茶,要不你晚點回去,半個小時就行了,我泡給你喝。”侯俊楠走到林星莫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拿起桌上的茶包說。
“還是檸檬汁就好了。”林星莫說着,喝了一口檸檬汗,覺得酸酸甜甜的,很是開胃,嘴裡一下子流淌着口水了。
“那你就多喝點。”侯俊楠說。
“哦哦。”林星莫說,又喝了一口檸檬汁,口裡頓時甜酸無比,真有感覺。只見白白的輕煙嫋嫋升起,在杯口前飄起來。一陣熱汽涌過來林星莫的鼻翼,只感到一陣好香的檸檬味,吸入鼻子,很是清香。林星莫很喜歡聞,又吸了一口,在杯前輕輕搖搖了頭,真正的享受莫過於如此吧。
“那你要不要喝紅茶,我現在就去泡給你喝。”侯俊楠問。
“不用了,我都喝不下了,這檸檬汁已經喝得很飽了。”林星莫說道,輕輕地的打了一個嗝,然後舒出一口氣。
侯俊楠見此狀,於是
就說道:“那你別喝了,喝一點點就好了。我還有面包,要不要吃了,我去烤。”
“不吃了,我好飽了啊。你晚上留着吃吧。”林星莫說。
“好吧,你下次來,我還要再烤麪包給你。”侯俊楠說。
“我要走了。”林星莫說。把杯子放下,於是就沒有再逗留了。早早地就離開了侯俊楠家。
回到了自己家裡時,已經傍晚了,林星莫把見沒什麼事,就在餐廳裡坐着,看着窗外面,人來人往。就看到林惜文拿着一個箱子從窗戶上走過來了。只見林惜文拿了很多的東西,好像很沉似的,在那裡。林星莫一直看着,從門口裡進來的林惜文,就問:“林惜文,你拿的什麼,這麼重?”
“沒有什麼,只是媽叫我拿來的,一箱蘿蔔。”林惜文說道,聲音都有點喘不過氣來,直接走回廚房裡去了。只見不一會兒,他揮着汗從廚房裡出來時,已經滿身污泥,就連忙走到櫃子上的紙巾盒裡,抽了一張紙巾出來,說道:“真是累啊!”
“原來你也搬得這麼重的東西。”林星莫說。
“是了,媽讓我搬,我能不搬嗎?”林惜文說。
兩兄妹坐在窗邊,靜坐着。這時候,沒有客人,林星莫只是坐着,就見到一個人經過窗戶旁邊,那好像是陶週週。她來餐廳幹什麼呢?林星莫想到,非常費解的時候,陶週週進來了。
“星莫,你在啊?”陶週週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就在林星莫對面。
“週週,你找我什麼事?”林星莫問道。
見林惜文坐在旁邊,陶週週也認識林惜文的,就打招呼道:“惜文哥也在啊。”
“週週,你很久沒來我們家玩了。”林惜文說。
“那我以後多點來。”陶週週眼睛定定地看着林惜文的臉,只感嘆道,林惜文實在太帥了。
“你來找我什麼事?週週”林星莫問道。
陶週週這會兒探出頭來,對林星莫說:“星莫,我經過這裡,來看看你。剛纔我在路上,好像看到你了。”
“啊?”林星莫不敢置信,擔憂地想到,可能是自己和侯俊楠剛纔在街上賣外賣的時候,被陶週週看到了吧。
“是不是你來的?”陶週週問。
“你不會是專程來問我這個問題吧?”林星莫同樣探過頭來問道。
“哦,我剛剛經過這裡,就進來看看你咯。”陶週週說。
“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好了,你來這裡幹什麼嘛?林星莫說。
“沒有什麼就不能來了嗎,林星莫,我發現你越來越重色輕友了。”陶週週說,用懷疑的眼光看着林星莫。然後又說道:“我看到你跟侯俊楠在路上了,一起騎自行車,是不是?”
“你從哪裡看的?”林星莫問。
“從你們騎自行車時就看到啦。”陶週週說。
“哦,你是指中午我去賣外賣的事吧。侯俊楠見我忙,幫我去賣外賣了。”林星莫說。
“這樣嗎?你們是不是有什的麼關係啊?幹嘛走得這麼近。”陶週週問,眼光十分探循地望着林星莫。
林星莫都覺得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便說道:“週週,你別這樣說好不好,好像我和侯俊楠兩個有什麼不見得人的關係似的,我們純粹是同學關係,哦,還有同桌。這不是侯俊楠一定要幫我賣外賣嘛,所以我們纔在一起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