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給我一杯。”林星莫說,便伸過手接過了林凡遞過來的小不的杯子。
林凡也拿了一個小杯子喝了一口,說道:“怎麼,你林叔叔走了嗎?”
“是的。”林星莫呷了一口茶,感覺真的是鐵觀音味道,說道:“他剛剛走的,我送他出小區門口。見他上了車,我走回來的。”
“哦,他沒事吧?”林凡問。
“好像沒什麼大事了,就是和林美熙媽媽感情有點問題,關係不太好。”林星莫說。
“那是他自己的事。這你就不要管了。”林凡說。
“哦,知道。”林星莫說。
林凡又輕輕喝了一口茶,說道:“想不到,這麼多年了,我們兄遞倆還能相認。”
“哦,是的,我也感到意外。我竟然有個叔叔。”林星莫說,“爸爸,你和叔叔失散了這麼久,才認回來,有什麼感受?”
“嗯,爸爸感到世事難料。說不清楚。也許是感動吧。能找回來也是緣份。”林凡說。
“你們失散了很多年嗎?”林星莫說。
“是的,有很多年了。你都這麼大了,你說久不久了?”林凡說道,臉上的皺紋好像突然增添了幾條,顯得有點瘡老的樣子。
“嗯,是很久了。”林星莫說。
“和他相認了之後,就出了這樣的大事,真是,我也替他難受。”林凡說。
林星莫一聽,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太對呢,於是便問道:“爸爸,你覺得我做得對嗎?”
“嗯,這不關你的事。你做得對!是應該這樣做的。”林凡說,“況且,不是你林平叔叔做的,只是他外面的情人做的。幸好不是你林平叔叔做的,這樣就行了。”
林星莫這時纔不再糾結了,說:“爸爸,林平叔叔貌似和林阿姨感情不好。”
“這個你不用管的,他們的家事,我們哪能管得了那麼多。我看你林阿姨也是需要時間想想的。”林凡說。
“嗯,好吧。”林星莫說。停了下來,又喝了一口鐵觀音,但感到茶的味道有點像龍井,便問道:“爸,這茶的味道怎麼有點龍井的味。”
“哦,我放了龍井和鐵觀音進去,兩種茶葉混在一起,不小心打翻了茶葉罐,就這樣混在一起了。我也懶得再分,就這樣泡了。”林凡說道,一邊還出了茶葉罐來給林星莫看。
林星莫說:“我說怎麼怪怪的呢。”
“你這樣也能喝得出來?”林凡問。
“嗯,我喝出一點點。”林星莫,“其實看顏色也看得出來。”
“星莫進步了啊。”林凡說。兩父女笑一笑,便一起坐在沙發上品茶了。
當他們兩父女正在喝茶的時候,林平去了小吃店裡,買了些食物去醫院探望林美熙和自己的妻子。她們好像還是不太理他的樣子,他就把食物放下,就走了出來。出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林平收到了一個電話,是公安局打來的,說是他的那起案件已經結案了。他的女友供認了全部犯罪經過。已經確定了罪行了。林平掛斷了電話之後,心情久久不
能平靜。就回到了家裡,若大一個林家,竟然沒有一個人影了,只剩下他自己,走在樓梯上的時候,都能聽見迴音,林美熙和妻子還在醫院,他一個人在家裡,只感到家不成家了。這個家,好像因爲自己的過失,而有點破裂了。雖然平時和妻子感情也不是太好,但是一直在林美熙面前維持着一個很恩愛的模樣,一直都隱瞞得很好。現在他的情事東窗事發,無法掩蓋了,與妻子之間的感情,也無法再釋演。因爲已經沒有了感情了。林平抽出一支菸來,只感到很累,坐在沙發上,頹然地望着前面的空氣發呆。
這個時候,他不知道前面的路還應該怎麼走。他在林家,本來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表面上很風光,其實是沒有實權的,所有的權力都在妻子手上,房產地產什麼地契公司之類的,全部在妻子掌管的。現在自己有情人的事露了出來,他和妻子的婚姻也徹底完了。他沮喪地抽了一根菸,又再抽了一根,菸灰滴落了下來,他連忙去菸灰缸裡退掉菸蒂。這個時候,他還能有誰,他在這個城市裡,除了生意上的夥伴,就沒有哪個朋友。剛從林凡的家出來,他也不知道去哪裡好。
這時傭人走了過來,問道:“老爺,你晚上要吃點什麼嗎?”
“不用了,我不想吃東西。夫人也不在,晚上不用準備了。”林平說道。
“好的。”傭人說道了就退了出去。
林平躺回要沙發背上,沒有再想什麼,閉上的眼睛。
晚上的時候,林美熙和林平的妻子回來了,林平才晃然林睡夢中醒來,連忙走了前去,扶住他的妻子,說道:“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難道你不想我早點回來嗎?”林美熙媽媽說。
“不是,我只是擔心你,你身體沒事了嗎?”林平說。
“沒事了,只是頭暈了一下。醒過來就沒事了。”林美熙媽媽說,“醫生說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我都叫媽媽再留院觀察幾天,但是媽媽又不。”林美熙說。
“不用了,我好好的,不想住醫院,那麼難聞。”林美熙媽媽說道。
“那你就先回家裡住吧。”林平說。
幾個人走到了沙發前坐下,林平馬上叫傭人端來了茶水,給妻子潤潤嚨,但是妻子貌似不領情,只是擺擺手,就讓傭人把茶點拿下去了。那個傭人走後。林平探過身子來問道:“你身體真的沒事吧?看臉色不太好。”
“我沒事,我不想呆在醫院。”妻子說。
“那你回房休息吧。”林平說道。
“不用了,我在這裡就行了。”妻子說。
“那怎麼行,我扶你回去吧。”林平說道,就要過來扶妻子的手臂。
“真的不用了,你不要扶我。”妻子說。
“爲什麼,你還在生我氣嗎?”林平問道。
“難道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妻子問。
“是的,是我對不起你。”林平說。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了嗎?”妻子問道,一臉很傷心,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沒有了
。”林平說道。
林美熙見父母這個樣子,是要冷戰了,於是便說道:“媽媽,是爸爸對不起你,你罵他吧。”見妻子沒有反應,於是又轉頭過對林平說:“爸爸,你快跟媽媽解釋呀。不能什麼也不說的,說你要媽媽原諒你,快說呀。”
林平只是愣愣地坐在那裡,一聲不發地看着沙發和桌子,目光也呆滯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很靜,沒有一個人說話。林美熙便說道:“你們是怎麼了嘛,爸爸,你快向媽媽解釋,說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一時過失,入錯了門,你不是想要那個女人的,爸爸,你說呀。”
“美熙,我是真的愛那個女人。對不起。”林平說。
林美熙只覺得自己媽媽是那麼的可恨,竟然這樣傷害他們母女倆,還要在她面前這樣說,她憤怒到了極點,大吼道:“你騙人的,你騙人!”
“美熙,對不起。”林平說。
“對不起?你爲了那個女人,不要我和媽媽?你以爲你是誰?這樣傷害我和媽媽?”林美熙說。
“我不想的,我對不起你們兩母女。”林平說道,很是自責。
“我不想再聽了,你們不要吵了。”妻子說。
“媽媽,你怎麼能這樣就饒了他,他這樣對你。”林美熙說道。
“不要再吵了,好嗎?”妻子說道,一時又頭暈了,一下子又暈過去了。
“媽媽,你怎麼樣了?”林美熙說,便把自己媽媽扶了起來。不一會兒,林美熙媽媽醒了過來,傷心地說道:“我想回房休息了,你們不要進來了。我不想見任何人,我只想要休息。”
於是林美熙和林平都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晚上的時候,林平送東西進去房裡給妻子吃,妻子已經好多了,吃過了東西后。就把林平叫到了身邊,一紙離婚協議書遞到他面前,說:“林平,我們離婚吧。”
林平感到很愕然,怎麼也不肯離婚。妻子說:“我只能向法庭提出申請了,到時你一個蹦也得不到。你還是簽了這個離婚協議吧,也許可以得到百分之十。”
林平傷心極了,他感到這段感情無法挽回了,於是便籤了字。這時候,在房門外看到一切的林美熙,傷心欲絕,她跑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間裡,哇哇地哭了起來。從此之後,她再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了,她哭得那個晚上不知不覺才睡着了。這之後一個星期,林美熙都沒有再去學校,一直留在家裡,不出門。那之後的一個月,林平和林美熙的媽媽關係也沒有了進展,在家裡也只是見到面也不打招呼,林平也只是住在家裡。一直沒有到外面去主持什麼公益活動了,也沒有再去公司。現在公司全部交由林美熙的媽媽管理。
因爲林平的事,令公司蒙受了很大的損失,他們家的那個公司已經是呈負增長了,很快就負資產,再也不像以前了。林美熙母親因爲這個,也整個勞累。又因爲感情問題,弄成精神快崩潰了。這樣,他們家族企業就一盤散沙,沒人打理。林平這時還在妻子身邊,沒有離開她。又有時候,出去幫助公司的事情,令公司的損失挽回了一點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