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莫啊,我找侯夫人還有點事要說一下,你就不用招呼我了,我過去找她。”老翁說。
“哦,好的。”林星莫說完,把老翁送到了侯母的身邊去。而此時林美熙正挽着侯母的手臂,很親近的像是女兒一樣。而侯俊楠也很高興地和老翁相互打招呼和介紹。林美熙也在一旁和他一起招呼着。
林星莫見自己也沒有什麼事了,她默默地走開了。
到了門口,她站在那些插花前面,落寞地看着那花,感到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似乎林美熙和侯俊楠以及侯母,纔是一家子似的,她只是一個旁人。看着他們這麼親近地走在一起,相互默契地招呼着那些人,真像是一對兒一樣。想到這裡,她只感到自己很落寞,寂廖地站着。
一會兒之後,侯俊楠來到了她身邊,問:“星莫,你怎麼了?爲什麼在這裡站着,不進去招呼人了嗎?我和美熙都忙得焦頭爛額了呢!”
“不好意思,我只是出來看看門口的花,我這就回去。”林星莫說道,然後又停了下來,再說:“有美熙在你旁邊招呼人啊,那我就不進去了,我什麼都不懂,站在那裡只會礙你們事了。”林星莫說道。
“什麼礙我們事?星莫,你這是什麼話,是不是媽又給說話你聽了?不要把媽的話放在心上。現在大家都在努力着,你怎麼能一個人跑出來呢,我需要你這個得力助手幫忙啊?”侯俊楠說着,憐惜地把手搭在她的手上。
“可是我覺得我在那裡就好像一個局外人似的,媽和美熙都招呼得很好了,還要我幫什麼忙?我也不會交際。”林星莫泄氣地說。
“什麼啊?星莫,今天你有點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平時你不是這樣的,今天怎麼好像變得這麼落寞?心情這麼差?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快告訴我。”侯俊楠關切地問道。
“沒有,俊楠,你別擔心我了,我沒事。你進去招呼客人吧,一會媽見不到你又要說了。”林星莫說。
“那你和我一起進去。”侯俊楠說道。
只見林星莫站在那裡,看着前面的很遠處的展廳裡面,林美熙和侯母正在一起親密地談着點什麼。
“哦,原來是吃我和林美熙的醋,是吧?”侯俊楠問。
“不是,我只是感到自己很無用,只會畫畫,你們那些上流社會的人,我也不懂得怎麼招呼。”林星莫說。
“你會畫畫就行啦,今天是畫展,又不是聯誼會。你別憂心了。”侯俊楠安慰道。
“可是我不會招呼人。”林星莫說。
“誰說你不會招呼人,你不是很好的嗎?剛纔王董事還贊你好呢。這兒,他現在叫我過來叫你,他看上了那幅你畫的畫了,他還在找你呢”侯俊楠說,過來扳過林星莫的雙肩。
“是嗎,王董事真的找我嗎?那我回去找他吧。”林星莫說。
“這就對了,別難過了。笑一個。”侯俊楠說。
林星莫勉強地擠了一個笑容出來。
“笑得這麼難看。”侯俊楠說。
“你才難看呢。”林星莫說。
“好了,別生氣了,我們回去吧,媽還在等着我們呢。”侯俊楠說。
於是兩人又重新回到了侯母身邊,林星莫和老翁介紹了那幅他喜歡的畫。
畫展進行得很順利,在日落西山的時候,有不少人訂了畫回去。其中林星莫的一幅畫,賣得最高價錢。這令侯俊楠和林星莫都很高興。而侯母也對林星莫有了一點異樣的溫和。在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走最後出來的蘇哲羽,陶週週和
韓天朗也走了出來,和林星莫打過招呼後,就走了。
而侯母也和林美熙一同回去了侯宅。
林星莫和侯俊楠收拾完東西再走,一直到很晚,他們才清理好現場,把最後一桶垃圾倒完之後,他們才關上了展廳的門,兩人走在街上的時候,已經是夜色很濃了。街上華燈已經點上了,兩個人手挽着手,一起走在路上。
這麼美好的一起逛街回家,對於他們來講,已經很久沒試過了,很難得,因此,林星莫很珍惜,她轉回頭看了看侯俊楠,突然發現不妙了,只見侯俊楠的臉上蒼白一片,林星莫着急地問道:“俊楠,你沒事吧?”
“我沒事。”侯俊楠說道,強打起精神來,又說,“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所以才這樣的。沒事,不用擔心。”
“真的沒事?我看你臉色很不好!”林星莫說,“要不我陪你去看醫生吧?”
“不用了,真的沒事,星莫,別擔心。”侯俊楠說。
“那我扶你回去吧。”林星莫說道。
於是兩人就這樣慢慢地走回了侯宅裡。
剛回到侯宅,見到林美熙還在大廳裡,她見侯俊楠面色如此蒼白,便問道:“俊楠,你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現在怎麼臉這麼白的?是不是生病了?”
侯俊楠馬上回答道:“沒事,只是有點累。”
“那我們先上去了。”林星莫說。
“俊楠,你沒事吧,有事去看醫生,知道嗎?要不我叫醫生過來家裡看看,好嗎?”侯母見此,站起來,走到侯俊楠身邊問道。
“不用了,媽,我上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侯俊楠說,然後轉頭對林星莫說道,“星莫,我們上去吧。”
“那你有事的話一定要告訴媽啊。”侯母說道。
林星莫扶着侯俊楠上了二樓臥室裡。讓侯俊楠一個人在牀上躺着。她端來一條熱毛巾,給侯俊楠敷着。過了一會兒,侯俊楠就好了一點,精神也回覆了。林星莫才放下心來。
下到樓來的時候,林美熙還在客廳裡和侯母在品着茶。
林星莫才走了過去,坐在她們對面。
“俊楠怎麼樣了,星莫。”侯母問。
“已經好一點了,可能今天太累了,他已經睡着了。”林星莫說。
“俊楠今天是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林美熙說。
“我也不知道,他說他只是很累了,也許真是今天客人很多,才招呼得很累吧。”林星莫說。
“那你要照顧好俊楠,知道嗎?星莫,你是人家的老婆了,怎麼連自己的老公不舒服了也不知道。”侯母責怪地說道。
“乾媽!你不要這樣說星莫,星莫可能也是忙了一點,纔沒有時間顧上俊楠而已。”林美熙說。
“不,媽,是我大意,我今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才注意到俊楠臉色不對,那時我真的很擔心。”林星莫說。
“要是俊楠有什麼事,你的畫展也不用舉辦了,我跟你說,林星莫。”侯母氣惱地說。
“哎呀,乾媽!別生氣了,現在俊楠不是沒事了嘛,你別生氣了!”林美熙說道。
“媽,對不起!是我做得不好。”林星莫說。
“幸好俊楠沒什麼事了,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林美熙說。
“還是美熙最貼心。”侯母略微感到欣尉地說。
“乾媽!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林美熙起身告辭。
“那就這樣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美熙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侯母說道。
“美熙,我送你吧。”林星莫說。就站起來,和林美熙一起走了出去侯宅門口,把林美熙送走了之後,林星莫再折返回大廳裡時,已經見侯母不在那裡了。她便上了樓去。
見侯俊楠好像睡過去了,她拉上了房門的燈,和衣睡下了。
到半夜的時候,林星莫翻轉身的時候,忽然發現侯俊楠坐在牀上,喝着一杯水。
“俊楠?”林星莫翻開惺忪的眼睛,問道。
“星莫,你怎麼也醒了?”侯俊楠臉色好像有點慌張,只見他連忙把杯子放下來。
“你怎麼了,半夜起來喝水的?”林星莫問。
“只是口喝了,睡不着?”侯俊楠問。
“不是,我只是翻一翻身,見到你坐在這裡,才醒來的。你沒什麼事吧?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林星莫也坐了起來,問道。
“我沒有什麼事,只是有一點口渴,快點睡吧,明天還有事忙呢。”侯俊楠說。
林星莫又躺回了被窩裡,才又把檯燈關上了,頓時屋內一片的漆黑。
第二天,他們照常起來,去展廳了。
直到畫展結束,他們才停止了這一陣子的繁忙的狀態。
侯俊楠也間隔着抽空去醫院,感到不舒服的時候,他就會去醫院裡。這一天,他開着車來到了醫院後,不知道,有另一輛車,也尾隨着他,來到了這家醫院。而這個跟着他來的人就是林美熙,她在路上見到他的車,就跟了來了。但是林美熙只是在外面等着,很久不見侯俊楠出來,又有電話響起,是陶週週的電話,讓她迅速回公司籤合同,她也就不再等侯俊楠出來,便開了車回去了公司了。
而最近侯俊楠一個人的時候特別多,他總是一個人去醫院,拿化驗,拿報告。這次從醫院裡出來,看見林美熙的車停在門口,林美熙正坐在車裡面向他招手。他沒怎麼理會。林美熙連忙追了上來,問道:“俊楠,你怎麼了,我發現你總是進出醫院。”
“不關你事,別管我。”侯俊楠轉身要走。
“你是不是生病了?俊楠?”林美熙拉着他,拉扯之間,只見侯俊楠的褲袋裡跌出一瓶藥來,還有一張摺疊得很多層的化驗單。
林美熙迅速揀了起來看,她嚇呆了,問道:“俊楠,你,你?”
“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尤其是林星莫。”侯俊楠說道,搶過了她手中的化驗單和藥瓶子,就轉身走了。
林美熙還呆在原地,她感到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她回想起剛纔看到的化驗,那化驗結果,寫着癌症。林美熙感到你是什麼也失去了一樣,天突然蹋下來了一樣,她有點站不穩。於是她急忙開車尾隨着侯俊楠,來到了高架橋上面。侯俊楠才停了,從車上走了下來。
“林美熙,你跟着我幹什麼?”侯俊楠問。
“我是想問清楚你啊,俊楠,這化驗單上的是你的嗎?”林美熙不敢置信似的,問道。
“是的,我的。”侯俊楠說,“不要告訴林星莫,我不想她知道這件事。”
“可是你不告訴她,她就不知道了嗎?”林美熙說道,哭了起來。
“現在暫時不要說,有合適的時機,我會告訴她的。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侯俊楠望着海,臉上有一絲陰雲,過來擦掉了林美熙臉上水珠。
“那你現在看哪個醫生,我認識一個這方面的醫院,不如你去看看吧。”林美熙還有點小抽泣,說道。
“我會就醫的,放心吧。就當是幫我一個忙,不要告訴林星莫,知道嗎?”侯俊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