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
“不,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和她的秘密。”
“不說拉倒,反正你弟弟……”
“不,他不是我弟弟,他是我兒子。”
“啊!到底怎麼回事?”
“哈哈哈!我和她的孩子!你,你知道嗎?她——她是外星女人。”
“吹吧,你都吹上天了。”大衛故意激他。
“你,你還不信?她是天樞女皇,像二郎神一樣,額頭上有三隻眼。”
“那你是怎麼到天樞星上的?”
“我,我站在水壩邊上一跳,就跳到飛碟上了。”
“哈哈,你怕跳到陰曹地府了吧!”
“真的,我暗戀的雪兒考上了大學,我卻落榜了。本來,本來我是想去見閻王爺的,結果就飛上了天。哈哈哈,我,我也不知道,我還有劉彥昌一樣的桃花運。”
“那後來呢?”
後來——當木子閉着眼睛跳下水壩的那一刻,心裡有解脫有眷戀有悔恨有絕望有懼怕……唉,我此生就這樣失敗地結束了!這就是我的命,任由命運的安排。
奇怪的是木子沒有感到在水裡掙扎的痛苦,好像睡了一覺,當他睜開眼睛時,發現閻羅殿裡並沒有人們說的那樣恐怖,只是一個燈光明亮的空房間。
木子靜靜地躺着,感受着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心臟在跳動,肺部在呼吸,大腦在思考,他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蛋,感覺到了疼痛——原來我還活着。
“夢醒了?”房間裡迴盪着一個甜美的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那麼真切,那麼熟悉。
“你——你是雪兒?”
“暗戀是使人奮進的動力,也是使人墮落的泥潭,就看你能否把握正確的方向。”
“你是哪裡的神仙?怎麼知道我的心事?”
“迂腐!你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
“我的心事對誰都沒說過,除非你是神仙。”
“我是你的雪兒,你出來看看。”話音剛落,一扇推拉門自動打開了。木子翻起來忐忑不安地走出去,外面好像是一個機器的駕駛室,中間是一個圓球形的監控顯示屏,顯示屏顯示着地球的圖像,四周也佈滿了平面顯示屏,上面顯示的是一些區部放大圖像,顯示屏下是操作檯,操作檯上各種按鈕和指示燈閃爍着。木子沿着中間的圓弧走廊轉過去,看見一位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背對着他坐在操作檯前面,他止住了腳步不敢前行。
“看看我是你的雪兒嗎?”那女人說着轉過了身。木子嚇得一哆嗦,她是一位三隻眼的女人,眼睛好似在臉上鑲嵌了三顆藍寶石,閃閃發光,額頭上一隻豎眼像二郎神的天眼,炯炯有神,尖挺的鼻子,深紅的嘴脣,橘紅色的靚發隨意地披散着,在高聳的乳峰間一瀉而下。那種似露非露的美讓木子生出無限的遐想,像雪兒,卻比雪兒有種難以言說的神韻,似曾在夢中,似曾在想象中出現過的渴望已久的女神……
“你——你是誰?”
“我是你暗戀已久的雪兒呀!”天樞女皇說着起身,邁着輕盈的舞步飛到木子面前,櫻桃似的香脣緊貼過來,沁人心肺的氣息撲面而來,木子向後一仰,卻被她一手攔着後腰無處可躲。木子閉上眼睛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