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手指扣着杯子,搖晃着手中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在其中盪漾着,淡淡的一個擡眸,就彷彿是看見昨天那個倔強的小女人明明很害怕,卻還是直直的挺起了自己的脊背。
一旁禮和愜不停喋喋不休的說着無論如何不要激怒於唐溫箐這個小女人,他漫不經心的聽着,突然想起了什麼打斷了其的話:“你說,如果才能夠和唐溫箐同牀呢?”
同牀說的是好聽,但是其中的意思豈是禮和愜聽不懂的?
他頓時驚了,“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語氣懨懨的:“哲樊,你說的是真心話?”
“那是自然。”秦哲樊點頭,手指在酒杯上肆意摩擦着,漆黑的雙眸眯着,帶着滿滿的心事。
外面的陽光撒了進來,勾勒着他的面容,翩翩然如同是一個貴公子一般坐在沙發上,令人炫目。
這樣的男人卻在討論用什麼計謀才能夠得到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體,讓她心甘情願的生下自己的孩子。
可見這個女人的冷清程度。
禮和愜驚訝於秦哲樊的想法,但是對於自己的兄弟,他還是不得不幫忙的。
低頭沉思了一下,他的臉湊到了秦哲樊的面前,眉頭高高的挑了起來,帶着質問:“哲樊,我最後問你一遍,是不是對借唐溫箐的肚子勢在必得。”
秦哲樊盯着他瞧了幾十秒鐘,似笑非笑,不緊不慢,徐徐的低笑了起來:“和愜,我何時說過玩笑話,我必須讓唐溫箐生下我的孩子。”
“爲什麼?”
“因爲……”秦哲樊淡淡的笑了起來,嘴角勾勒起來的弧度帶着格外的涼薄,彷彿這件事情在他的心中留不下絲毫的痕跡,冷靜且
不在意:“因爲劉雪霏不孕不育啊……”
禮和愜明白,沒有震驚,想了半天,一雙眸子猛然間亮了起來。
“哲樊,那你只能夠喝醉了……”
秦哲樊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沉思了一下這樣的可行性之後,頓時勾起了嘴角,陽光撒入,他端起了酒杯。玻璃在陽光下折射出了五彩的顏色……
晚上,顧家別墅的客廳裡。
唐溫箐挺直着脊背,安靜的坐在深黑色的沙發上,白淨纖細的手指捧着一杯暖手用的咖啡,眼睛一眨一眨的時不時朝着門口看去。
今天下午七點鐘的時候,秦哲樊給她打了平生第一個電話,電話中他的聲線很平靜,但是帶着微醺,環境吵吵鬧鬧的,讓唐溫箐一時間分辨不出來他到底身處何處。
只聽得對面的秦哲樊說道:“秦太太,你在家裡等我一下,我晚上會回去,可能會喝點酒。”
她雖然詫異,但是還是乖巧的答應了下來。
畢竟她是秦太太,她沒有任何的理由不答應秦先生的任何不過分的要求,除了同牀以外。
牆上銀色雅緻的錶盤時針分針一點一點的挪動着,終於時針挪到了十點的位置。
隨意的看了一眼表,唐溫箐懶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伸展了伸展坐了很長時間的腰肢,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張小臉平靜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彷彿她坐在這裡只是看了一場電視劇,而不是等待任何人。
擡腳,就準備朝着樓上走去,門外“滴咚”一聲響了起來。
皺了皺秀氣的眉頭,唐溫箐在接二連三的門鈴聲中走了過去。
開門,門外禮和愜扶着秦哲樊站
在外面,男人的身影逆着光站在外面,雖然大半個身子都靠在禮和愜的身上,但是一米九的個頭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健碩的身材包裹在純黑色的定製西裝裡面。
鼻尖聞到酒氣,唐溫箐想要伸手將秦哲樊接過來,但是禮和愜卻躲閃了一下,語氣中帶着痞氣和戲虐:“嫂子你就別動了,哲樊這個傢伙喝醉了,死沉,我幫你送到臥房裡面吧。”
唐溫箐想了想,將身子側了過去,留下了一條通道,臉上冷冷的,沒有看出絲毫因爲自己老公喝醉了而產生出來的擔憂。
聲音清冷卻格外的好聽:“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
秦哲樊隨着禮和愜開始朝着樓上移動,唐溫箐就站在身後看着他們。
外界所傳的秦哲樊咳嗽一聲,西城區隨之一震,唐溫箐現在算是相信了。
秦哲樊雖然喝醉了,但是通身的氣質就沒有變,每一個邁步都會展露出他幾句爆發力的腿部線條。行走間燈光忽亮忽滅,映照出他深邃而俊美的五官,濃黑的劍眉下是一雙閉合的狹長的丹鳳眼,雖然緊閉着,但是唐溫箐相信他輕描淡顯的一瞥足以令人膽寒。
這樣一個男人,優秀的讓人瞠目。
禮和愜代替唐溫箐將秦哲樊送到了二樓的主臥裡,輕輕轉眸便看見了沙發上放着的成套的牀上用具。
而隨之而來的唐溫箐臉上沒有絲毫被看穿之後應有的表情,依舊冷清的厲害,朝着禮和愜點了點頭:“謝謝你。”
“不客氣。”將秦哲樊隨意扔到了牀上,禮和愜便笑了起來。
禮和愜長着一張娃娃臉,笑起來格外的好看,也能夠讓人輕易的放下戒備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