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十四 生命垂危的大魔鬼
他們的解釋,阿龍也知道這兩個傢伙已經盡力了,雖憾,但是,死就死了吧,唉,這小子居然是個短命鬼。媽的,還以爲他身上會有什麼奇特的事情,一槍崩過去也會掛。
他搖了搖頭,對着電話說:“小黑小虎,你們已經盡力了!不過,你們最好給我找到那傢伙的屍體,否則別回來見我!”說着,他掛斷了電話。
小黑放下電話,雖然被老大訓了一頓,不過臉上卻輕鬆起來。找人,總比被擡到黃埔江餵魚要好得多吧!想着,他居然衝小虎笑了笑,小虎自然也聽到小黑跟阿龍的對話,也笑了笑。
“你們倆個,跟我們回去做筆錄!”王強走向他們說着。
“不行!”小黑道:“我們要找到風間的屍體!”
“你們跟他什麼關係?”王強問道。小虎答道:“親威。”
“噢!找人的事情,就交給特種部隊,跟警察了,你們需要跟我們回去做筆錄,把該交待的交待一下!”王強說着,示意幾個兄弟上來,帶小黑小虎下去。小黑道:“筆錄,我們一定會做,不過,我們要先找到風間的屍體,如果找不到,我們絕不回去。”
“這個……”王強猶豫了一下,他向高局長請示了一下。此時的高局長心裡也輕鬆了許多,在他看來只要葛老太太沒事。那就一切OK,一個不知名地小人物死了,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便同意了小黑跟小虎的請求……
從山涯上掉落下來的風間,身子迅速地跌落。就要快到地面的時候,忽然嚕嚕閃現出來,他的身子變得巨大。竟然像是一隻氣球般,它揮舞着手裡的小叉子,像是在拋魔法。
而這時候,一隻狼也飛身躍了出來。那隻狼在接觸嚕嚕的那一剎間,嚕嚕忽然瞪大了眼睛,只感覺聞到了一股來自魔界地氣息。它愣了愣神。就這一愣神下,風間的身子重重地砸到了嚕嚕的身上。
嚕嚕慘叫一聲,嘴裡連血帶氣地噴了出來,片刻後,又恢復了原來的體型,它瞪着無神的眼睛,躺在地面的碎石上,望着風間,顯得虛弱無力。它想尋找野狼地蹤跡,但是。那野狼卻摔到了山谷內的草叢裡,嚕嚕看不到了。
嚕嚕搖了搖頭。想着,那狼身上怎麼會有魔界的氣息。難道?它搖了搖頭,此時的它已經沒有力氣卻想着這些事情,因爲救了人,觸碰了魔鬼的禁忌,此時的它就快要消亡……
“主人,嚕嚕!嚕嚕只能做到這個樣子了!嚕嚕要走了,這一次真的要走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噢!”嚕嚕像是自言自語。它用豬爪一般的小手輕輕措摸着風間的臉。
忽然,風間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着嚕嚕。啊,疼死我了!風間叫了出來,他居然從嚕嚕地身上爬起,在那兒又蹦又跳的。過了一會兒方想起什麼來,兩眼瞪直地望着自己地胸口,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我,我死了嗎?死了,死了就是這個樣子地!”他自言自語地說着。
“沒有,主人!你,你還沒有死!”嚕嚕噓弱無力地說着。
“沒死,真的嗎?”風間咬了一下手指,一陣疼痛傳來,不覺叫了出來。啊,死了的人是不會感覺到疼的!我,我真的沒死嗎?不可能啊,被槍擊中了,又掉落懸涯,怎麼會沒有死呢,這,這太神奇了吧。他望着一百萬,猛然間蹲下身子,一個擁抱,快樂地說:“哈哈,活着真好,活着真好!”
“活着是好,可是,可是嚕嚕不能陪着主人了!”
“怎麼會?”風間疑惑地說,“那,你小子不要晃點我噢,又玩這套!上次保時捷要做掉魔鬼徽章的時候,你小子不是也沒有死嘛,那,不要跟我開玩笑噢,我可不上你的當,我可不跟你做交易。”
“呵呵!”一百萬似乎連笑的力量都沒有了,它地眼睛越來越睜不開了,虛弱地說:“這一次,嚕嚕沒有騙你主人!在山頂上的時候,是,是……是嚕嚕爲了救主人你,實化了身體,擋了子彈,在主人你落地地時候,又是嚕嚕用身子接下了你……嚕嚕實化了身體,觸犯了魔鬼禁忌……”
“不!”聞聽嚕嚕那虛弱的聲音,風間這時才確認,他心中一痛,恰巧在這個時候,一聲狼叫聲傳來,風間本能地一顫,他望着嚕嚕那死氣沉沉的模樣,心裡說不出來的焦急。
“看來嚕嚕還是成不了天使,魔鬼是害人的,付出必須獲取,這次嚕嚕救人,這是身爲魔鬼的大忌,大忌……”
耳邊的狼嘯聲愈來愈盛,風間雖然害怕,但眼見嚕嚕的胸口流着血液,全身被血水浸泡着,他鼻子一酸,眼裡流出淚來:“不,不,你是最最偉大的魔鬼,你怎麼會死呢,你一定是在騙我!不要死,不要死。”
“沒有時間了,嚕嚕的魔法已經耗盡了……堅持,堅持不了!或許嚕嚕就要回到魔界了。再也回不到這個地方,再也不能跟主人在一起……”
“不,我不信,我不要!”風間緊緊地抱住嚕嚕,“我不要你死,不要!”
“不要……不要捨不得嚕嚕呢!嚕嚕一會折騰你這兒,一會,一會還讓主人難堪,真的對不起!主人,嚕嚕還有件事情對不,對不起你……”嚕嚕的聲音開始弱了下來,很弱。風間趴到它的嘴邊方能聽清楚,“嚕嚕的魔法經常失效,還記得,還記得那一次主人夢遊跑到十萬的房間裡變態地模樣嗎?後來,後來被十萬拍了錄象,其實,其實那是嚕嚕的錯……”
“……”雖然聽到這個,但風間恨不起
我不怪你,不怪你!你是最最最善良的大魔鬼。你I多,那麼多!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樂,我們雖然名義上是主僕的關係,可是,我把你當成最好的兄弟,最最親的兄弟。”
“是嗎?”嚕嚕的聲音很小,小得幾乎聽不見。
“是的,是的!最最最好的嚕嚕!”風間已經淚流滿面,他心裡難受極了,雖然一百萬經常整治自己,雖然一百萬的魔法經常失靈,雖然一百萬曾經讓自己那麼多次難堪,提出過那麼多次的無理要求,可是,風間只感覺自己的生活中,是離不開這個大魔鬼的。
正如他所說,他已經將嚕嚕當成最好的朋友。眼見嚕嚕就要離開自己,風間心裡疼痛起來,聲音也變得嗚咽起來。
“不要哭,不要哭!”嚕嚕虛弱地說着:“主人,我還留給你一個魔鬼徽章,那,那就當作一個紀念吧……”
“不要,不要!”風間喊着:“我不要什麼徽章,我只要你!我的大魔鬼!不要離開我!不要……”
“呵呵,謝謝你主人!你帶給嚕嚕最美好的時光,原來人間這麼好玩……”說着,嚕嚕的話語斷了。風間拼命地搖晃着嚕嚕的身體,“跟我說話,跟我說話!我命令你,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不可以睡,不可以睡的!”
嚕嚕有一點清醒。嘴裡喃喃地說:“好累,好累!陽光快要出來了嘛……它一出來,嚕嚕就要消失了!就要返回魔界,就要被召回到魔界,永遠永遠地離開這裡……”
每聽到嚕嚕地一句話,風間都一陣地心痛。他將嚕嚕抱在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抱着他。嚕嚕身上的血水已經染透了風間的身體,他將頭輕輕地靠在嚕嚕的臉上。輕輕地磨擦着,就像對自己的戀人一般。
“嚕嚕,嚕嚕!什麼辦法可以救你,說,說啊!”風間大喊着。
“沒有辦法了!沒有……除非……”嚕嚕的語氣已經混亂起來。風間緊張地說:“除非什麼,除非什麼?”只是。任憑風間如何地喊着,叫着,一百萬一點反應都沒有。風間整顆心像是掉進了冰窖一般,不行,一定要救嚕嚕,一定要救!可是,可是,該怎麼辦。
他沒有任何的辦法,第一次,第一次風間感覺自己很廢物。他呆呆地換着嚕嚕。竟然不知道做什麼纔好。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風間只感覺嚕嚕地身體很涼。很涼。
他下意識地伸手觸碰嚕嚕的鼻息,猛然間。他的全身一震。
死了,它死了!不,不,不!風間大聲地叫喊着,乾涸的眼淚又一次洶涌地流了出來。他腦海裡都是跟嚕嚕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他在回憶,回憶跟嚕嚕的每一個瞬間。
陽光穿透山間地晨霧照射在他們的身上,忽然。一百萬的身體發生了變化,他的身上漸漸地散發出耀眼的光輝。就像一枚七彩的玉石一般,那麼漂亮。風間看到這一變化,發愣。
他只感覺手裡再有沒有了溫度,再也沒有觸碰到實物的感覺。
“嚕嚕,嚕嚕不要走!不要……”山間迴盪着一個悽慘的聲音……
一百萬的身體在不斷變化着,從紅到橙,從橙到黃……到紫。風間想用力地抱住它,可是,他就像是擁抱空氣一般。瞬間,所有的光彩都消失了,只有一個小團亮點,緩緩地飄到空中。
“一百萬,不要走,回來!”風間忽然站起,他已經泣不成聲。這時在草叢中低吼地惡狼緩緩地向風間靠近。風間看到了惡狼,向後退了一步。那狼低俯在地面上,吼了兩聲,並沒有像風間進攻。
它一個跳躍,猛然間張開了嘴,一口將那小圓亮點吞食進自己的肚子裡。風間眼看此種情景,“不”地叫了出來。把嚕嚕還給我,還給我!由於情緒激動,風間早已經忘記了危險。
他奮不顧身地衝向野狼,一拳一拳地擊打在狼地身上。奇怪的是那狼並沒有動,任風間如何擊打,只是嘴裡發出一聲聲地低吼。激動的風間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拳打腳踢。
最後,由於身體疲憊不堪,他癱坐在地面上,斷斷續續地說着,把嚕嚕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死狼,惡狼……他不在動了,坐在那兒兩眼無神地望着惡狼,那惡狼忽然走到風間的面前,伸出舌頭,輕輕地舔着風間的腳面。
唔嗷,野狼發出一陣慘烈的嚎叫,忽然它在地面打了一個滾,風間這才注意到,這惡狼的身側有一道疤痕,這,這隻狼,不是跟北島姐妹來這座天柱山時,碰到的那隻嗎?
是它,是它!風間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惡狼的頭顱。惡狼發出興奮地叫聲,似乎是知道風間認出了自己一般,它用牙齒扯了扯風間的腳袖口,像是在說什麼一樣。
然後扭頭便向遠處跑去,風間莫名其妙。狼是讓自己跟着它?他費力地從地面站了起來,跟在野狼地後面,狼跑得並不快,像是有意在等疲憊不堪的風間一般。此刻的他們正身處天柱山山頂下的一個山谷,周圍林深草密。
風間在狼的帶領下,從山谷中走進林子,一隻狼一個人在叢林中繞來繞去,最後,在一處密集的林子中,狼站了下來。
然後它竄進了一個極其茂密的雜草中,露出一隻手,又縮了進去,然後又露出頭來。風間感覺這隻狼是想告訴自己,讓自己也過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不明白這隻狼要帶自己去哪兒,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