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櫻的臉色鐵青的可怕,活像個母夜叉,雙眼噴着火,一直盯在段飛,樣子煞是嚇人。
過了很久,雪櫻才說道:“你究竟想怎麼樣?如果你想報仇,衝我來便是。”
段飛笑了笑,說道:“我對你沒興趣。”
雪櫻一聽,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見事情僵持在那裡,銀川說道:“師叔,讓我跟他走,我倒要看他有什麼本事,能折騰出什麼事情來。”
雪櫻堅定地說道:“不行!”
“師叔,這次就聽我的,這小賊雖然可惡,但還不是窮兇極惡之人,他不會對我怎麼樣。”
雪櫻猶豫了很久,終於點頭說道:“好,我聽你的,如果他敢傷你一根毫毛,我一定把他剁成肉醬。”
劉半仙說道:“雪女俠放心,段少俠絕非奸惡之人。”
雪櫻狠狠地說道:“看他賊眉賊眼的,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說着,雪櫻打開門,站到一邊去。
看她讓開了,段飛擁着銀川下了牀,但手還是緊扣着銀川的穴道,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雪櫻果然沒有爲難他,但等他們出了門之後,卻又跟了出來。見她跟着出來,段飛低聲說道:“你回房間去,不準跟着來。否則我一生氣,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無奈之下,雪櫻只好進屋。劉半仙問道:“段少俠,你想帶這位姑娘去哪裡?”
段飛笑了笑說:“當然是帶回房間洞房。”
銀川一聽,臉莫名的紅了,心在怦然猛跳。劉半仙看段飛一臉壞笑的,雖然知道段飛不是邪惡之人,但還是有點擔心,說道:“段少俠,這似乎不妥。”
“前輩,你趕緊回去睡覺,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不要管。”
聽段飛這麼說,劉半仙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回房去了。
進了房間之後,段飛點了銀川的穴道,然後坐在牀上,笑嘻嘻的看着銀川。好一會,他才問道:“你覺得我會怎麼折磨你?”
銀川瞪着段飛,怒聲說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以後如落入我的手裡,我要你生不如死。”
段飛搖頭說道:“不,不,我不殺手無寸鐵的女人。”
藉着朦朧的燈光,段飛看她清麗如蘭,生起氣來,一張臉漲得通紅,竟然別有風情,不由看得心一蕩。
見段飛的眼光有毒,銀川也是芳心一蕩,莫名地心跳加速,垂下頭,不敢再看段飛。
過了一會,段飛悠悠說道:“時間過得太久了,我要好好回想一下,當初你是怎麼欺負我的,然後再一一還回給你。”
銀川怒道:“你除了欺負女人,還能有什麼本事?還有,你除了偷襲,還能幹什麼?你有本事就解了我的穴道,我們光明正大地打一場,如果我輸了,任你處置。”
在銀川看來,自己是不小心才落入段飛的手裡,如果自己有備,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段飛暗自好笑,知道她對自己的看法還停留在兩年前。但她現在已經在自己的手裡,爲什麼還要打?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但怎麼處置她呢?段飛卻有點頭痛了。剛纔他還想好好地折磨一下銀川,當初她怎麼對待他,他就怎麼還回給她。可是,當她無助地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又不知如何出手了,而且要他打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他又下不了手。
見段飛不出聲,銀川冷笑了下,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膽小鬼,只會偷雞摸狗。”
段飛笑嘻嘻的說道:“你不用多費口舌了,我是不會那麼傻的。”
“膽小鬼,就知道偷襲。”
段飛沒有搭理銀川的諷刺,繞着她走了一圈,然後自言自語地道:“打又不能打,放又不能放,看來只有洞房了。反正還沒娶媳婦,雖然這女人有時候有點兇,但長得倒是不錯,娶來做媳婦,還勉勉強強。”
銀川一聽段飛要洞房,又羞又急,罵道:“誰要跟你洞房?誰要做你的媳婦了?!只要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父親一定把你碎屍萬段。”情況緊急,她只有搬出她的父親了。
段飛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的父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父親就是那個大將軍銀虎?”
銀川得意地說道:“不錯,如果識相的話,就趕緊放了我。”
但段飛不但沒有被唬住,反而更來勁了:“好,既然你的父親是銀虎,有身份有地位,不虧,可以將就一下。”
說着,段飛用手撩了撩銀川的頭髮,嘖嘖地讚了一句:“嬌如玫瑰,秀色可餐。”然後又說道:“春宵苦短,我們還是趕緊洞房吧。”
見段飛一副肆不懼憚的樣子,而且還開始動手動腳的,銀川的臉都白了,但她性格崛強,卻也不肯求饒,反而惡狠狠地說道:“你敢動我一下看看。”
段飛說道:“我不但敢動你一下,就是兩下,三下,四下,都沒問題。”
“你。。。。。。”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趕緊洞房吧。”說着,段飛伸手點了她的啞穴,然後伸手抱起她,把她放到牀上。
銀川看他來真的,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想痛罵段飛,卻又開不了口,只好眼睜睜地看着段飛爲所欲爲。
放下銀川之後,段飛俯身看着她,說道:“雪櫻的武功雖高,你的父親雖厲害,但他們都救不了你。”說着,伸手裝作要解她的衣服。
這時候,銀川怕了,眼淚一串一串地往外涌,滿眼恐懼地看着段飛。看她一副恐懼的樣子,段飛心一軟,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原來你也有恐懼的時候?想當初,你爲所欲爲的時候,可曾想過別人的感受?”
銀川說不了話,只是一個勁地流眼淚。段飛盯着她,又說道:“如果不是看你是女人,今天我一定不會輕饒你。”說着,段飛解開了她的啞穴。
銀川的啞穴雖然已經解開,但卻沒有說話,只是咬着脣看着段飛。
段飛又說道:“我可以放過你,但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但銀川還是沒有說話。
段飛也不管她,然後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還在找龍佩蘭?”
銀川一聽說到龍佩蘭,終於開口了,說道:“不錯。”
“那有什麼消息沒有?”
“沒有。”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們爲什麼還不願意放過她?難道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嗎?”
“我都說了,我是她的朋友,不是她的敵人。”
“你不要騙我了,這十幾年來,你們幾大家族一直在追殺她。”
銀川盯着段飛,說道:“你終於承認認識佩蘭姐了。”
“我認識的是林翠雲,至於她是不是龍佩蘭,我不知道。”
“原來佩蘭姐改名爲林翠雲了。”
段飛盯着銀川,問道:“你真是她的朋友?”
“嗯,小時候她對我很好,我一直記着她的好,但我也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但龍伯伯死了,而且他的一家也被屠殺乾淨,只逃出佩蘭姐。我三番幾次去松山找她,並不是想殺她,而是想幫她。”
段飛盯着她看了一會,然後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一直把她當姐姐,怎麼會害她?”
段飛看她不像說謊,沉吟了下,說道:“好,我相信你。”
“你真的相信我嗎?”
“嗯。”
“那你趕緊告訴我,現在她在哪裡?”
“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一聽段飛又在騙她,銀川生氣地說道:“還說相信我,原來不過是在胡說八道而已。”
“我沒騙你。之前我的確知道她在那裡,但前段時間我回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不在那裡了。”
“你確定。”
“我確定,之前她一直藏在山谷裡。”
“山谷裡?你是說她一直在山谷裡?”
“是的。”
“那你當時爲什麼不跟我說?”
“那時候我以爲你也是追殺她的,怎麼可能告訴你?”
銀川的眼睛眨了眨,問道:“那你爲什麼現在相信我了?”
“因爲你是雪山派弟子,所以我相信你。”
在斷魂山的時候,他的師傅就跟他說過雪山派,還告訴他,雪山派的掌門無影仙子張馨鳳是他的好朋友,以後如果碰到雪山派的弟子,就多謙讓一下。
“就因爲這個?”
“不錯。”
銀川還是有點不相信:“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是雪山派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說着,段飛解開了銀川的穴道,說道:“以前你欺負過我,今天我欺負過你,算是打平了,互不相欠,你走吧。”
穴道一解,銀川什麼也不說,揚手就是一巴掌向段飛颳去,她可不會就這麼算了。但段飛早有準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說道:“還要動手嗎?”
此時,段飛的內力已經遠遠強過銀川,所以無論銀川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不由急了,怒道:“放手。”
段飛說道:“你再不走,我可要改變主意了。”
銀川咬了咬牙,終於說道:“好,我走,你放手。”
段飛笑了笑,終於放了她。銀川狠狠地瞪了段飛一下,說道:“今晚就算了,以後會有你好看的。”說着,下了牀,然後開門出去了。
銀川一出門,便看到雪櫻和小石頭。原來雪櫻一直守在門口,只要裡面有什麼異常,她隨時破門而進。
剛纔她在外面傾聽了段飛他們的說話,雖然段飛說話輕佻,但也只是嚇唬而已,沒有什麼實質的行動,所以也就沒有衝進去。
銀川跟雪櫻說道:“師叔,你回房休息吧,我沒事。”
“你真的沒事?”
“嗯。”
雪櫻想了想,低聲問道:“要不要把他拿下?”
銀川搖了搖頭,說道:“算了。”
“這小子不是知道龍佩蘭的消息嗎?”
“現在他也不知道。”然後又說道:“師叔,時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那你早點休息。”說着,雪櫻便回房去了。
銀川回房之後,拿起水壺,咕嚕嚕地灌了好幾口,然後坐在桌子邊生悶氣。而小石頭,則開始收拾房間。
過了一會,銀川悄悄地把小石頭叫到身邊,然後輕輕地說道:“小石頭,我想教訓教訓那個段飛,你有什麼好計策?”
小石頭搖了搖頭,說道:“小姐,我看這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