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郭詩瑤跪在地上立刻撲過來，人已經嚇得滿臉淚痕，“安歌，你有才華，真的，你的才華是我們公認的……”
公認？
誰公認？權墨公認嗎？
安歌聽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不是第一次偷聽，她的已經沒有第一次的不舒服，只剩下麻木。
郭詩瑤拼命地哭着吶喊。
安歌站在那裡，表情麻木地看着保鏢將郭詩瑤和胡悠拉走。
“安歌……”權墨轉過安歌的身體，雙手緊緊抓住安歌的雙臂，黑眸深深地盯着她，“安歌，你聽我說……”
“說真話嗎？”安歌一臉麻木地看着他，手中的回禮袋終是掉落到地。
他願意告訴她真話嗎？
“我——”
“我是楚門嗎？”她問。
“……”
權墨在安歌面前語塞，緊緊握住她的雙臂，“安歌，我只是……”
“只是愛我對嗎？”安歌接過他的話，她太清楚他想說什麼，她雙眼空洞，一字一字從嘴裡說出來，“我也愛你，權墨，我真的很愛你。”
權墨看着她眼裡的空洞，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他身體流逝，一點一點消逝……
不行。
什麼東西都不能消失！
權墨一把將她抱進懷裡，牢牢地抱住，嘴脣不斷地吻着她的發，“安歌，你不要這個樣子……”
“不能吵架，不能吵架。”安歌低聲喃喃地說道，像個沒有靈魂的人偶，伸手推開權墨，轉身往前走。
沒有發怒；
沒有悲傷；
沒有高興；
沒有感動……
什麼都沒有。
她一個人往前走，一步一步僵硬。
權墨追上來，一把抓過她的手臂，聲音低沉而強勢，“安歌，我們談談。”
安歌想往前走，但被權墨用力地攥緊手臂，她掙脫不開，她轉過頭，看着他英俊的臉龐，聲音沒有一點語調，問，“談的結果會讓我們吵架嗎？”
“……”
權墨語塞，凝視着她竟回答不出來。
“你生日，我們不談。”安歌擡起一隻手摸向他棱角分明的臉，聲音平淡，“權墨，你乖，我們回家。”
“安歌……”
她這是怎麼了？
權墨看着她，眼神近乎心慌，安歌拉開他的手，改爲抓着他的手往前走去，一步一步，平靜地往前走，一直到車上。
沒有大吵，沒有大鬧。
她平靜得出乎他的意料，平靜得讓他束手無策。
安歌身上還披着權墨的西裝，坐到車上，司機發動車子往前開去，兩邊的燈光在車窗兩邊迅速倒退，像時光流逝得飛快……
權墨坐在安歌的身旁，手被安歌抓着，她的手沒有一點溫度，冷得厲害。
他看着她，她就這麼坐着，靜靜地坐着，沒有聲音，沒有笑容，像個木偶一樣……
權墨抓起她的手放到脣邊，呵着氣，替她搓暖雙手，但怎麼樣她的手都沒有溫度。
窗外的燈光掠過她的臉，成了她空洞雙眼中唯一的光……
“不要這樣，安歌。”權墨將她摟進懷裡，下巴抵着她的頭，嗓音磁性而低啞，“別這樣，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