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預言
“大人，這些就是我們虎牙部落的特色美食，烤羊心，烤鴿子，燉蛇肉，還有酸橙、山葡萄……”
看着擺放在面前的食物，山姆威爾滿意地點點頭，舉起酒杯，道：
“感謝諸神賜予的食物！”
衆人也連忙舉杯。
酒是李子酒，酸酸甜甜，味道還不錯。
部落美食雖然賣相不咋樣，做得也很粗糙，但味道其實也不差。
可惜，山姆威爾還是沒能發現讓自己的屬性點增加的食物。
嚥下最後一塊鴿子肉，山姆威爾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問道：
“你們聽說過遊鴉部落嗎？”
契曼連忙放下刀叉，道：
“大人，遊鴉部落也是附近的野人部落之一。”
維斯特洛人可沒聽說過這個姓氏。
回想華夏古代參與權力遊戲的人們，哪個沒搞出點花活？
雖然教團武裝已經成爲歷史，但它畢竟曾經以信仰之名聚攏了一大批追隨者，甚至曾經差點掀翻坦格利安家族的統治。
契曼帶着族人們將山姆威爾一行人送出寨門。
而幽魂草，看來只能找遊鴉部落了。
信仰的號召力是極其可怕的。
塔利家族顯然算不上高貴古老的血脈，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改姓凱撒了。
這一刻，山姆威爾忽然有了一個靈感。
還是……諸神都在向自己的信徒啓示同一個預言？
“是。”契曼點頭應下，隨後又問道，“大人，能問一下您爲什麼要找他們嗎？”
用餐完畢後，山姆威爾也沒有多待，便啓程返回鷹嘴嶼。
“留在這裡，你很可能莫名其妙就死了。”山姆威爾忍不住再次勸道。
“抱歉，大人，這種草很少見，而且據說有靈性，會躲避人類的目光，只有遊鴉部落的人才有辦法找到它。”
薩魯微微一笑，從容道：
“大人，誰都難逃一死，我也不例外。”
“薩魯，願不願意跟我去鷹嘴嶼？”
山姆威爾見狀，再次勸道：
“哪怕是爲了這座村寨，你也該活下去。我並不放心將這裡交給契曼一個人。”
山姆威爾看着面色淡然的巫師薩魯，臉上難掩驚訝之色。
薩魯將卡圖獻給山姆威爾，等於是給契曼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根鎖鏈，肯定會因此被契曼所記恨。
思索了片刻後，他開口道：“這樣吧，雖然我免了虎牙村三個月的賦稅，但總歸會需要一個稅務官，薩魯，你願意來當這個稅務官嗎？”
啥玩意兒？
山姆威爾覺得，自己也可以搞點祥瑞出來。
“大人，這個可不好說。”契曼解釋道，“遊鴉部落沒有固定的營寨，是一個不斷遷徙，遊移不定的部落，他們視烏鴉爲神靈的使者，所以才叫遊鴉。”
但可惜，這也正是山姆威爾所欠缺的。
山姆威爾被老巫師眼中閃爍的熾熱光芒給嚇了一跳。
“您說得對。”薩魯目光炯炯地看着山姆威爾，道，“赤紅山脈中的數十萬野人需要一個英雄！他們已經爲此等待數千年了之久！
不就是“煙與鹽之地”，“燃燒的紅劍”之類的嘛，他編故事可以往上面湊啊。
“行，你儘快派人去辦。有了消息後就通知我。”
他那顆蒼老而疲憊的心臟彷彿突然煥發了生機，劇烈跳動起來。
他原本以爲這個薩魯獻出契卡之子卡圖，是一種政治投機行爲。
山姆威爾有些失望地點點頭。
可薩魯卻並沒有立刻接受這份好意，反而皺起了眉頭。
“外面的世界並不屬於我們……”
“大人，我聽說過。”
他現在只找到兩種能夠提升屬性的食物——金尾蝦和幽魂草。
我曾在山間的風中聽到神靈的啓示，祂說，長夏之後，黑暗侵襲，將有一位偉大的君王浴火而生，他將是長夜中的光，是世人的救主，是代行神靈意志的使者！”
一個連父兄都殺的人，自然不會介意多殺一個巫師。
“他們的營寨在哪？離這裡遠嗎？”
什麼斬白蛇，什麼夢日入懷，什麼滿室紅光，腳踏七星，胸有四乳……
將所有野人都團結起來？
“不了，領主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裡是我的家，我出生在這裡，也將死在這裡。”
薩魯愣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這是山姆威爾給自己留的一個護身符，有了這個職務，契曼若真敢殺了他，那就是對領主權威的極大挑戰。
“當然可以。遊鴉部落只要還在這片山林，總會留下蹤跡，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去打探他們的行蹤。”
金尾蝦可以買到，雖然很貴。
契曼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這一刻，薩魯忽然想起了什麼。
但現在看來，恐怕並不是如此。
“哦？那你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這種草嗎？”
他爲什麼不利用這個預言？
在他弱小的時候，這種故事自然沒什麼用處，信的人也不會多，但等他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後，這個預言就會成爲名望的放大器，讓更多的人相信他纔是諸神的使者，從而心甘情願地臣服在他腳下。
所以，山姆威爾要想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擁有更大的影響力，更多的擁戴者，就必須選擇另一條途徑——
薩魯這才點頭道：“好吧，大人，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爲您效勞吧。”
這是巧合？
山姆威爾皺了皺眉：“那你們有辦法找到他們嗎？”
契曼搖搖頭。
“誰說的？”山姆威爾打斷道，“你們也是先民和安達爾人的後裔，難道就天生比河灣人低賤？你們不缺智慧和勇氣，只是缺少一個能將所有野人團結起來的人。”
“這就對了嘛！”山姆威爾哈哈大笑，“不要輕易言死。這個世界還很大，很精彩，我還想着帶領你們一起去看看。”
他隨口一句中二之言，居然點燃了這位老神棍的狂熱。
估計是因爲老族長之死而心存愧疚，纔想着以死贖罪吧。
山姆威爾總覺得眼前這位老巫師就這樣死了有些可惜。
山姆威爾看着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自己身後的卡圖，忽然回頭將巫師薩魯單獨叫到了一邊。
就在山姆威爾失望之際，巫師薩魯開口道：
在這個世界，要想擁有強大的號召力，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擁有高貴的血統。
都有長夏將盡、黑暗、火、光等關鍵詞，而且都是英雄救世的故事內核。
“伱聽說過幽魂草嗎？”
山姆威爾嘆息一聲，明白這位老巫師應該是已經存了死志。
但下一刻，他就注意到，老神棍口中所說的“神靈的啓示”，跟劇中那位“紅袍女”，光之王的女祭司梅麗珊卓關於亞梭爾·亞亥轉世的預言，有着驚人的相似。
信仰。
薩魯擡起頭，從面前這位年輕騎士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野心。
說不定連那位“紅袍女”都會將他錯認爲是預言中的王子。
反正她又不是沒認錯過……
想到這裡，山姆威爾也就不再閃避老巫師炙熱的目光了，笑呵呵地道：
“薩魯，想聽聽我小時候的故事嗎？”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