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老白要是有隨遇這樣的想法和覺悟,N多年之後,就不會有一個醒龔的女人唱《法海你不懂愛了》
我從牀上爬起來,看着害怕得不敢看我的隨遇:“以前讓你走,你都不走。現在倒是主動想走了?”
“小鳳,我把你嚇着了。我不好……”
他低着頭,露出一大截白皙細嫩的脖子。
我嘆了口氣,說:“你的確是把我嚇着了。這段時間,我要是再跟你做那種事情,也得卻是會有心裡陰影。但是,給我點兒時間,我能夠接受的。你也不要說不出現在我面前。我先跟你分開住幾天。等我緩過神了,我們再一起住,如何?”
隨遇點了點頭:“聽你的。”
我開始覺得,隨遇其實也是一個心機BOY了。
其實,他要是不想讓我看見,有的是辦法。
他就是故意讓我看見他那個樣子的。並且,他還在逼我做一個選擇。
留下他,還是趕他走?
後來,我先一步下山了。
隨遇留在了山上。
我打算,起碼得再過十天左右再告訴他我能夠接受了。
說實話,真的很嚇人啊。
現在,每天晚上,我睡到半夜,都會感覺有一條蛇……
醒來之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什麼也不曾看見。
就這幾天,我之前漲起來的肉,分分鐘就都掉了下去。
說來,這應該還算是因禍得福吧。
陳楚馬上就出院了。
我親自去接他。
爲了不讓他看出問題來,我還刻意的化了妝。
結果,就算是我畫了妝,也沒有能夠逃出他的火眼金睛。
“最近這幾天過得很不好。”
好吧,眼袋這個東西,是很難遮住的。
“沒什麼,其實就是失眠而已。”
見我不想說其他的,陳楚很識趣的沒有問。
坐在車裡,我細細的打量了他一下:“臉上的疤差不多已經要好了。看來,破不了相了。”
“你今天來接我,是不是其實就是想要看我破相了是什麼樣子?”
好久沒有聽到楚哥這低沉又性感的聲音了。聽得我腎上腺激素飛速升起。
“當然不是了。我是特意來恭賀你,終於不用待在醫院裡面了。”
他說:“小鳳,我發現……”
“發現什麼?”
“你最近紋的這個紋身還挺好看。”
我:“哈?我沒有紋身啊。”
他用手指挑開我的頭髮,指了指我脖子的某處:“這兒,有個花紋,你自己沒有看見?”
我立即拿出鏡子,照了照我。
“艾瑪,還真有。”
花紋很好看。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一條蛇……
我又想到了隨遇。
在那個春雷陣陣響的古風樓……
一想到,我還要……
一雙寬厚溫熱的手貼着我的臉:“臉都白了。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嗯,是有點兒怕。不過,我歐陽大哥,以前那麼害怕蛇,之後都敢馴養蛇,我……我有什麼害怕的?”
更何況,在不知道真相之前,我就已經睡過隨遇了。
現在,不過是要克服心理障礙罷了。
“不錯。我的小鳳,現在內心越來越強大了。那麼,我交給你的公司,你處理得怎麼樣了?”
我訕訕的笑了笑,繼而說道:“如果我告訴,我壓根沒管,你會不會……”
“我會讓你三天下不來牀。”
“我選擇沉默不說話。”
這個時候開口,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求幹啊。
我纔不會有那麼傻。
只不過,不管我是選擇了開口說話,還是沒有選擇開口說話,總是有那麼一場抵死纏綿在那裡等着我。
畢竟,這是陳楚剛剛出院,就跟新生一樣,我總得張開雙臂來迎接他。
完事兒之後,我枕在他的臂彎裡,摸着那上面的肌肉線條,軟着身子,也軟着聲音,細小得就跟蚊子在耳邊說話一樣。
“我還以爲,你身體剛剛恢復,現在沒有什麼力氣呢。”
我的意思是,他的持久力不應該有這麼強。
他卻說:“你應該忽略了一點兒,太久沒有開葷的人,再次吃肉的時候,會大吃特吃。”
我想,我忽略的還不止一點點。
回家的途中。
我纔想起,按照道理,歐陽宮是陳楚的大哥,他應該來接陳楚出院的。
可是,歐陽大哥並沒有來。
這就像很多很多的人,在有了男女朋友之後,就不再跟自己以前那些朋友聯繫了一樣。
其實,我反對這樣的做法。
因爲,這樣做的話,會讓你除了那個男人之外,什麼都沒有。
而且,陳楚表現出來的狀態,也是一副我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樣子。
說實話,要是他們自己都不在意的話,我這個第三方的人,也不好插嘴說什麼。
但是,一想到歐陽宮,我就想到了他不怕蛇的事情來。
今天是從山上下來的第六天了。
隨遇沒有主動的聯繫我。
正如我在山上給他說的那樣,他給了足夠多的時間來讓我冷靜。來讓我思考。
現在,我也已經考慮得差不多了,自認爲,能夠在明明知道他是蛇的情況下,跟他友好的相處了。
我回家之後,就給他開了視頻。
他應該是一直都在電腦面前的,所以,接視頻的速度挺快的。
視頻一打開,就看見了他那張滿是欣喜的臉。
“小鳳,你終於找我了,我還以爲……”
看着他的情緒由高興變到失落的樣子,我就良心不安啊。
我是應該要愛護小動物的。冷血動物,那也是動物啊。爲什麼就不能夠對對方好點兒呢?
“還以爲我把你發配到山上去,就不讓你回來了,是不是?”
不說話,就等於默認了。
“小鳳,我……我可以回來了嗎?我本來說我永遠不主動提這個話題的。可現在,我很想你。”
隨遇的情話技能,也算是滿點了的。
或者,這其實不算是情話,而是發自肺腑的言論。
我將他一個人給丟在山上,也沒有去管他。
如果他純潔善良是真的,那麼,這段時間,他肯定是心裡苦死了。
我告訴他:“我現在給你發視頻過來,就是想要讓你現在下山啊。你當真是想太多了。我說了我適應幾天,就讓你來我身邊,就不會騙你。”
那頭,隨遇已經歡喜瘋了。
“那我現在就回來好不好?”
隨遇當然還是在最後問我答案。
“現在就回來吧。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我什麼東西都不用收拾。我直接把我這個人給帶回來就好了。”
“嗯。那我關視頻了。”
將視頻關上。
我伸了伸懶腰。
許久都不曾被我召喚的君耀,這次主動化形了。
他很關切的問:“小鳳,真的沒有問題嗎?你能夠獨自面對他了嗎?”
我伸了個懶腰:“我記得我沒有叫你出來。”
“我是關心你。小鳳,要是你現在還接受不了。要不,你就過段時間再跟他住一起吧。”
他的關心,我現在是一點兒都不想要聽。也沒有打算放心上。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既然敢叫他回來,那就證明,我現在已經能夠獨自承受。拜你所賜,我認爲,我現在不能夠接收的事情,真的不多。”
他都敢拿着刀,取我心尖血,要我的命。
連最爲恐怖的死亡,我都渡過來了。
那麼,我這一生中,還會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
君耀頓時就無言以對了:“小鳳,你還怨我?”
我笑了笑:“生命有多長,我對你的怨恨就會有多長,並且,絕對不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消失。對於這個答案,你覺得怎麼樣?”
曾經,他捅了我幾刀。
wWW ▪ttκǎ n ▪¢O 現在,我但凡是逮住了一丁點兒的機會,就不斷的往他的心口上捅刀子。
能扎幾刀,算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