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瘋子,簡直就是瘋子!”徐源生一聽兩人暈睡過去,不禁竟有了一些怒氣,看來心裡是真的沒有把王維和韓菨當外人看了。

此刻想起第一次見到他們時,他們說是去方欒山中採藥,搞得是幾天不吃不喝,半死不活的,而今天又是一來就弄得力竭,體力不支而暈睡過去。徐源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發愁,近四千人的傷員,竟然在王維和韓菨兩到來之後,不到一天就通通醫治一遍,而使兩人自己又差不多成了傷員,想到這裡,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不過轉念一想,要不是他們這樣瘋狂的舉動,去追求醫術的高峰,也就不會有今天在衆人面前顯現出來的這種近於神仙般的醫術。

徐源生是將軍,也就是這樣的最高領導,他一句話出來帶着怒氣,旁邊還哪有人敢再說話,只能小心奕奕的看着他。

“好好照顧他,醒了之後第一時間通知我。”徐源生也不知道此時還能說什麼,望着齊齊站在眼前的近一千士兵,嚴肅的道:“你們,趕快去休息,如果你們還想上戰場的話!”。

徐源生一句話完,近千人的士兵立刻站直,齊聲應道:“是!”,然後很有條理的散了去,笑話,不上戰場來當兵幹什麼,不上戰場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等士兵們散了去之後,徐源生又小聲對那年長的大夫說道:“他們兩人我就交給你了,如果你想你的醫術更上一層樓的話,那你就看好了。”說完向着老大夫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就好像是在說那是一棵搖錢樓,你趕快去搖啊!

沉靜了兩天的月中城軍隊在王維到達北口的第三天拂曉,第二次敲響了玉宵城的北門。

在玉宵城北門外的大地之上,一場近百萬人的大型廝殺開始了。兩方的戰鼓擂得比打雷都還響,同時爲兩方的人馬打氣,加油。兵器的撞擊聲雖然不是很響亮,可是幾十萬的兵器在一起撞擊上了,那就可是聲震青天。再加喊殺聲,這一部巨大型的戰場交響樂,氣勢磅礴的奏響在這生命流失之間,是那樣的動人心神,牽扯五內。

“你要去哪裡?那裡可是戰場,我們雖然是異能者,但我們不是神,你難道看不出來在那樣的拼鬥之中,我們根本不可能保得住自己。”韓菨見王維竟然準備進入戰場之中,不由擔心不已,臉色鉅變,厲言勸道。

王維一指前方,看向韓菨意示讓她也看看。韓菨順着王維的指向看去,見到徐源生不停的揮掃着自己的長槍,帶着自己的軍隊死死的防守着月中城的進攻,一點也不退讓,任由敵人或是身邊戰友的血濺在自己的身上臉上,但就是一步不退的揮動着長槍阻止着那些想踐踏生養自己的土地,連眼睛也已經血紅。正因爲徐源生的戰意,使得他的軍隊中沒有一個人向後退過一分一毫,他的氣勢影響着整個玉宵城的戰士們。

韓菨看着看着,眼中有了一絲水花,一轉頭迎上了王維堅定的目光,頓時改先前的態度,看來她也被戰場上那不要命的徐源生感染了,隨及堅毅的道:“行,我和你一起去。”。

王維一攤手,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你覺得我們這樣做有意思嗎?”。

韓菨此時只想着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要和王維在一起,就別無他求了,對其它的跟本無所謂,很是輕鬆的說道:“我本來在早前就是個死人了。”。

此話一出,聽得王維心裡一痛,本來現在他們兩人就只有平常一半的能量在身,韓菨這樣說,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死活都不怨,只要能和自己在一起,看出了韓菨的意思,王維只覺心裡一沉,但並沒有改變主意,仍然堅定的道:“本來我們來這個世界就是要增強自己的實力,如果不把自己放在生死的邊源,效果也不會很大,希望我們會平安吧。”。

“嗯!”韓菨毅然點頭道:“要找屍王算帳的也不只他李憶陽一個,還有我。”。

王維一拉韓菨,一個縱身,飛躍過城牆,直插入戰場之中,落地便毫不停歇的朝着徐源生的方面奔去,邊跑邊大聲道:“記住,保住徐挺的命!”。

還不等韓菨回答,兩人就加入了戰鬥之中。雖然兩人只有原本一半的能量,但也比徐源生強了很多,但是戰場和單打獨鬥不一樣,它不會因爲多了兩個強勁的人,就可以改變整個戰場。

不過有了兩人的加入,這個戰場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但是不遠處的徐源生在看到兩人之後,手上的動作更快了,出手之間更加的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受傷了,就像一個瘋狂的戰鬥機一般,只知擊殺對方,而毫不防禦。

近五個小時的戰鬥,戰場上的每個人都累了,都疲憊了,出手之間的動作慢得多了,雙方的人員都看出了個情況,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必須得休息了,竟不約而同的一起敲響了退兵的鼓聲。

王維和韓菨沒有退回去,依然站在原地,目視着前面快速後退的月中城軍隊,也不是他們想看,因爲徐源生此時就站在兩人的身邊,靜靜的看着前方,兩人本就是要保證他的生命,當然得一步不離的跟着他了。

靜靜想來,真正讓王維踏入這個戰場的就是那種征戰的場面,那種能讓每一個好男兒熱血沸騰的場景。男人都有一種潛意識的想傲立在沙場之上,點將驅兵,可是在王維的世界裡早已不可能在有這種場面了,所以以前根本沒有發現王維心底深處的本質。然而,當王維在這裡,在這個鬼族世界的玉宵城北門外,他看到了戰爭,真真實實的戰爭,他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澎湃起來,血液也猛烈地流竄起來,讓他感覺身上有一種東西想要爆發出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衝向戰場,纔給了自己一個理由,“保住徐挺的命!”。

一場血戰下來,王維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興奮和滿足,他早已經忘卻了身體的疲憊,一心只想繼續的打殺下去,也許這纔是他真正的一面吧。

“事情不對!”徐源生莫名奇妙的一句話將這沉寂一下去的戰場一下子點亮了。

王維和韓菨正在給徐源生包紮傷口,聽到他這麼一句不着邊際的話,齊聲問道:“什麼不對?”。

“交戰兩次了,對方的大將竟一直沒有露過面,難道你們不覺得很奇怪麼?”徐源生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敵軍的陣營。

“那他是不是沒有出來,而是坐陣軍尾,掌控着這整個戰場?”韓菨猜測道。

“我殺入敵軍的那一個,那敲響了挑戰的戰鼓,可是他也沒有露過面,這有些不合尋常啊?戰場上只要一方大將擂響挑戰鼓,對方的大將如不上前迎戰,那就是怯戰,會影響士氣的,兩軍相戰,沒有士氣怎麼行?”徐源生一點也不相信韓菨的猜測是對的。

聽着徐源生這樣說,王維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即接口道:“徐大哥,像你這樣說好像也不對,你沒有感覺到從一開始到最後收兵,對方都沒有一點士氣下降的樣子,一直都是很高漲。”。

“就是這樣,我才奇怪啊,所以我想只有一種情況了。”徐源生說到這裡頓了下來。

韓菨和王維馬上齊聲問道:“是什麼?”。

“他們從開戰就沒有大將,而且每個士兵都知道,在戰鬥之前,他們就應該有了心裡準備,所以在戰場上才一絲影響也沒有受到。”徐源生將自己心裡所想一一道出。

“嚇!”王維和韓菨兩人不禁被徐源生的話嚇了一跳,沒有大將,兩軍交戰,還處於攻城的一方,竟有可能在進攻之前就定好了沒有大將,這是多麼離奇的一件事啊,那在背後是誰來操控這個戰場呢?一個戰局中,沒有大將,那不就如前進時沒有指路人,航行時沒有方向感,好可怕。

“這……是不是有點不太現實?”王維還是不敢相信徐源生說的是真的,因爲這就好像是在說月中城跟本是在把這一次的戰役當作兒戲。

“但是擺在面前的一切,只能讓我作出這樣的猜測。”徐源生很無奈,他也不願相信,但事實好像真的就是如此。

“那現在在對方軍營裡當頭是誰呢,他們總有一個帶頭的嘛?”韓菨一個頭兩個大,不會連個帶頭也沒有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再慢慢觀察。”徐源生頭腦裡也是亂得很,他想不通月中城怎麼會這樣的安排,難道是他們這麼有把握擊入玉宵城?

三個人懷着疑惑的心情,拖着疲憊的身體緩緩地走入了玉宵城,兩旁的士兵在三一進門就很快速的關上了大門。

“你去哪裡?”他們休息的地方,應該是進了門就向右邊走,而徐源生看到王維竟分開了兩人,向左邊前進,出言問道。

“哦,我去那邊看看傷員,看要不要幫忙的。”王維若無其事的說着。

“那個,你……”徐源生本來是想說,你是個瘋子啊,不過沒有說出口,“不用去了,上次你和韓菨的的事被那些醫者傳了出去,這兩天慕名加入戰醫的人數已經夠用了,你現在要是去的話,不僅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被緾着問這問那的,那就是真一點也休息不了了。”。

王維愣了愣,隨及一轉身,走到了徐源生和韓菨一起,苦笑着道:“那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月中城再一次的敲響了進攻的戰鼓,同樣的,在下一刻,徐源生同王維和韓菨三人一起帶着已方的士兵衝了出去。已過一個下午和晚上的時間,王維和韓菨的能量恢復得差不多了,必竟現在吃飽喝好的,身體不虛弱了,能量的恢復也就快多了。

同樣的戰鬥再一次的開始了,同昨天一樣,不管徐源生這邊怎麼打,就是不見對方有大將出來,連個歷害一點的角色也沒有看到,衆人的疑惑越來越深。

“咦?!”徐源生從殺入戰場到現在沒有一個敵人在他的長槍之下走過兩回合的,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士兵竟然三個回合都沒有沒有倒下,不禁讓徐源生仔細的打量起他來。

一身普通士兵的打扮,氣勢也算不上很強,但卻是小有點能賴,看年齡差不多和徐源生一般大,都是30的人了,不過他卻有些書生氣息,這讓徐源生暗自奇怪。

“徐將軍,手下留情,在下有事相告。”那名書生一般的士兵有些慌亂的說道,看來徐源生的長槍他是擋不下幾次了。

聽到這話,徐源生心中一緊,月中城果然出事了?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還是那副不相信的樣子,只是手上的長槍攻勢弱了許多,讓那書生士兵有了喘息的機會,“戰場之上,你難道是想求情?”。不是徐源生嘲笑他,是之前的猜測加上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和戰場看似毫無相關的人,讓徐源生暗自戒備起來。

“徐將軍,你要救救我們啊!”那書生士兵擋下徐源生不如先前重的一槍,略帶哭腔的說道。

“什麼?你倒底是誰?你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徐源生感到莫名其妙,疑心更重。

“我是琅玉,我不知道應該怎麼給你說,我們是被逼的,徐將軍,只要你能救我們,什麼條件都可以。”琅玉也就是那書生士兵,急切萬分的道,以至於言語都有了一些混亂。

徐源生一聽到琅玉兩個字,全身大震,連手中的長槍也停止了動作,還好韓菨和王維一直都在他兩旁,剛好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也聽到了兩人對話,馬上衝當起掃除一旁不幹人等的任務,讓徐源生和琅玉安心說話。

“什麼?月中城城主琅放的三兒子琅玉,你怎麼會在這裡?”琅玉的大名徐源生早就聽說過了,是月中城文人中的佼佼者,加上他也是城主的兒子,所以月中城的人便稱之爲月下玉,他的名字早在四座城裡都很有名了。

讓徐源生不解的是,他一個書生來到這戰場上幹什麼,是月中城真的沒有能打之人,如果真的沒有那還來攻城幹什麼。或者是月中城內出了大事,就算是大事那來攻城又是什麼意思?徐源生想破頭也想不通,而且這個琅玉一張口就是求救,又是個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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